骆千帆:“好的,白吃!”
“滚你个狗日的!”
丁小宁:“哼,人品不怎么地,救人的时候还挺爷们儿的嘛!”
骆千帆:“同爷们儿、同爷们儿!”
“放屁!”
……
几日不见的胡菲菲又出现在办公室,热裤下的腿,就像秦淮河的水,依然让人迷恋。
她魅惑地笑了笑,甩手扔出一盒酸奶,骆千帆伸手接了,举起来晃了晃:“红枣味的,我……”
他想说“我喜欢”,陡然看到蒙蕾凌厉而又睥睨的眼,及时改口:“……我……昨天刚买了一批,以后不喝你的奶……酸奶了。”
靠,今天嘴有点瓢啊!
胡菲菲似笑非笑,款款地走过来,摸着骆千帆的椅背绕了半圈,屁股靠在骆千帆的桌子上,两条腿斜伸在骆千帆的座位旁。
这个“腿精”啊,太了解自己的优势了,骆千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想摸一把。
胡菲菲毫不在意地随手递给他一支吸管,问道:“骆叔叔,稿子里救人的事情真的还是编的?”
骆千帆勉为其难地接过吸管放在桌子上,借她的身子挡住了蒙蕾的目光,抬头笑着说:“当然是编的!本来我是以一敌五、空手夺白刃,怕写出来读者不信,这才把‘记者界的泰森’写成了一个凡人。”
“凡人?既然这么能打为什么还要化名,还不是怕被报复?”
骆千帆竖起大拇指:“都说颜值和智商成反比,你的智商还可以啊。”
胡菲菲的睫毛挑了挑,心里美滋滋的。
“哎,姐姐劝你一句,记者就是个见证者,别为了采访把自己搭进去,万一被报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欲女还有关心人的一面。骆千帆嘿嘿一笑,勾了勾手指,胡菲菲附耳过来。
骆千帆低声说道:“其实我采访的时候,给黑作坊的人报的名字是邬有礼!”
“啊?哈哈哈哈……”胡菲菲突然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纷纷回头。
蒙蕾眼复杂。正义爆棚的丁小宁眼如刀,像是证明了骆千帆的人品:“蒙蕾,你看看他……”
胡菲菲并不在意大家的眼和表情,要不是骆千帆要接来电,她还会再聊一会。
电话是章小涵打过来的。
为了方便调戏这个大眼睛的小胖子,骆千帆选择跑到小会议室去接。
“稿子看到了?”骆千帆笑呵呵地问。
章小涵委屈地说:“看到是看到了,难得你有心给我冠名‘特约通讯员’,还把我提成第一作者,可是麻烦也来了?”
“麻烦?”骆千帆诧异地问,“是稿子出现了什么错误?还是黄局长不高兴?”
“没有,全局上下都很高兴,黄局长最高兴,他还接到省局和市领导的慰问电话,问他有没有受伤。黄局长说了,他很感谢你,既感谢你救他一命,又感谢你用稿件推他一把。”
骆千帆更怪了:“只要局长满意,你就立了功,还有什么麻烦?”
章小涵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非要独家,你倒是独家了,其他媒体都‘漏稿’了,七八家报社和省、市电视台一上班全跑来指责我们,说有行动不通知他们。”
骆千帆大笑,这早在他预料之内,全国各地的媒体大都有一个臭毛病,那就是“同城媒体漏稿惩罚”,条口记者一旦漏稿,就会被总编、副总编和记者部主任层层追骂,搞得基层记者苦不堪言。
事实上,当下面的记者都在拼命追逐独家的时候,报社的高层们往往在酒桌上称兄道弟、喝酒吃肉。
骆千帆笑着问道:“那你是怎么打他们的?”
章小涵说:“我能怎么办?只好告诉他们,黑作坊是你举报的,也陪着工商所的弟兄们彻夜蹲点。”
“嗯嗯嗯,聪明!”骆千帆夸赞章小涵,“都说颜值和智商成反比,没想到你的智商还行嘛(咦,这句话我是不是刚对谁说过)。其实你还可以有更加直接、更加过硬的拒绝理由,比如你可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