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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座宿舍楼上还垂下一条另类的条幅:“师妹,我等你等得好苦!”
这条横幅没挂多久就被辅导员给收走了,辅导员还从宿舍里揪出四个光着背打牌的屌丝。
校园里最多的要数各种各样的遮阳棚、戗牌,有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办卡的,有社团宣传招新的,当然少不了引导新生入学的志愿者咨询点。
有人咨询的时候,他们就笑脸相迎,热情地指路、引导。没人的时候,他们坐在遮阳棚下侃大山,聊得最多的当然是新生的“质量”。
男生说:“这一届的女生不行,都是歪瓜裂枣。”
女生说:“这一届的男生长得都像闹着玩儿似的。”
老生对于新人的评价永远是主观、随意和压制的,年年如此。
骆千帆在校门口一眼瞅见了文学院的大牌子,旁边支着三个遮阳棚,坐着三男三女六个志愿者,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订制的白T恤,T恤上印着“虹城大学文学院”字样。
骆千帆慢慢走过去,没等骆千帆说话,正中间站起来一个长得还挺可爱的小姑娘,主动热情、笑容可掬地问道:“叔叔您好,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靠!这小姑娘长得挺可爱,咋一开口就喊叔叔呢,你怎么不喊爸爸?我有那么老吗?难道怪我多日没打理的型吗?或者因为我今天穿得太正式了?
低头看了看,的确有点正式,短袖衬衣、皮带、西裤、皮鞋。
“你看我像学生家长是吗?”骆千帆和蔼可亲地问道。
女孩子愣了一下,说道:“您不会是新生吧?”
骆千帆笑了笑:“我当然不是新生。”说着瞅了一眼女孩子旁边坐着的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来:“我坐一会,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男生怔了怔,乖乖地站起来,给骆千帆让座。
包括这名男生在内,所有的志愿者都搞不清楚骆千帆的身份,暗暗猜测他可能是学院的老师。
又觉得不对,学院里的老师他们大都认识,没见过这个人。难道他是新老师?
骆千帆大大方方地坐下来,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一瓶就喝,顺便和几位志愿者“亲切交谈”:
“你们都是学生会的吧……
“都辛苦了……
“你们要记住,务必要处处维护文学院的形象,我刚才到新闻与传播学院视察,几个男同学在那里叽叽喳喳,带着有色眼睛看新生。
“长得漂亮的女生,他们就争着抢着给人家扛行礼,对于那些不漂亮的女生,就没人管没人问,简直是胡闹。我要找他们院长谈谈这件事情,取消他们奖学金的评奖资格。
“做得不错的也有,物理学院一个志愿者表现得就非常好,帮着一个女生扛行礼,又帮着她缴费、办手续,直到把女生送到宿舍,这才体现了志愿者精。我已经记下了那名志愿者的名字,回头让物理学院给他一个奖学金名额。
骆千帆像个微服私访的钦差,一顿胡侃,听得几位志愿者震惊不已。
什么来头啊他是,权力这么大?
不管什么来头,我们一定要把尾巴夹起来,好好表现,毕竟事关奖学金名额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