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藏镜人在前线亲帅大军一举击破大宋的西南防线,然后却突然大量分兵,静等大宋从容布置第二道防线。
这些分出来的兵马,其领军将领就是藏镜人要除的眼中钉。
原本大宋得大理出兵相助,藏镜人又领精锐中军和大宋在前线对峙,正是可以逐个击破那些越李分散兵马,让藏镜人一遂所想。
只是不料大宋枢密副使史艳文突然杀出偷袭,藏镜人中军遭受重创,被迫撤军。
原本要是藏镜人主力完好,又有之前大破宋庭防线的战功,再有搜刮回去的人口财货,等那些被他分兵出去的世家将领死得差不多了,他再以兵力不足支撑唯有撤兵,那时候他的威势,足以让国内那些世家大族低头做小的。
可是如今他给史艳文来了这么一下,中军实力受损败退,国内那些死了亲族的世家可就末必愿意再对他低头了,即使他掳掠了不少人口和财货,也不足以塞住那些人的嘴」「所以,藏镜人要再找个人立威?」前头说到一半,刀白凤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朱孟非要说些什么了,毕竟她身处宫廷,政治敏感度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如今她面对朱孟非时低了可不止一头,甚至可以说头都要垂到泥地里了,自然是不敢随意说话的。
倒是张三娘,官宦人家出身,也算是见过些世面,此时也开始跟上朱孟非的思路了。
「等这一波分兵的世家将领死得差不多了,藏镜人就会赶在国内的世家对他发难之前,提兵对大理的南部防线展开猛攻的」「可是史艳文现在就在西南领兵吧?藏镜人要是现在攻打大理,史艳文可不会袖手旁观,只要大宋出兵支援大理,藏镜人又怎么可能得逞?」「史艳文不会马上出兵支援的」「是因为要稳定广南西路这个后方吗?」「不是。
南僚叛军已经被史艳文压服了,剩下的事情交给程邻和卓仲廉处理就可以了。
如今的史艳文只需要专心带兵就是了」「那为什么史艳文不会出兵支援大理?」「他要是太早出兵,又怎么削弱大理以防止这个盟友尾大不掉,又怎么以救世主的模样让大理臣服于大宋这个宗主国」一番话是听得三女目瞪口呆,随后纷纷大叹政治肮脏。
朱孟非倒是对此不以为然:「史艳文是大宋的枢密副使,当然事事以大宋利益为先,这是无可厚非的」这话说的在理,三女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是回过来,刀白凤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毕竟她丈夫段正淳还在大理的南部防线呢,藏镜人真要对大理开展,他首当其冲。
「段……段郎他会不会有事?」刀白凤说话时看向朱孟非的眼怯怯的,完全不敢拿正眼面对。
「藏镜人攻打大理时其实还是有些花活可以玩的,就是不知道他和史艳文隔空的默契到了哪个程度了,而且出手的时机也不知道两人会怎么把握」「那,那你的意思是……」「你写信给你老爹吧,镇南王好歹是你们摆夷族的女婿,让他出兵相助也是合情合理」朱孟非说话的语气可谓毫无敬意,只是刀白凤根本没有胆量去计较,她只是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迈着有些踉跄的脚步回了房间写信去了。
等到第二日,众人离开大理上路,大理司徒华赫艮代保定帝送别。
毕竟保定帝是一国皇帝,亲自送别几个白身不太适合,可饶是如此,由华赫艮这个司徒出面,也足以表现大理皇室对朱孟非的重视了。
尤其是华赫艮还送上了两本段氏收藏的上乘武功,朱孟非不得不再下几分力气演出了几滴不舍的眼泪。
不过众人走了一路,却又很意外地见到刀白凤居然跟了上来,她对张三娘自然是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搪塞,可等到了晚上,她却溜进了朱孟非的房里,很诚恳地求朱孟非帮她一个忙。
「段正淳我是不会去救他的」刀白凤咬着牙,却是坚定了摇了摇头:「我不是求你去就段郎,而是求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去哪儿?」「万仇谷」「那是什么地方?」「一个贱人住得地方」说到「贱人」两字时,刀白凤是一脸的咬牙切齿。
「贱人……是段正淳的情人吧」说起「万仇谷」,住里头的好像是段正淳那个叫甘宝宝的情人吧,朱孟非回想了一下相关剧情内容。
「是,那是一个叫甘宝宝的贱人」看着刀白凤握紧的双拳,朱孟非撇了撇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求你跟我去万仇谷,肏死甘宝宝那个骚货」「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