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绝师太,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火绝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继续用凶狠的目光看向朱孟非,「你为一己之思,便是火烧民巷,残杀无辜。
你这是罔顾法纪,作乱州府,形同造反!」「你放屁!」火绝急怒之下张口大骂。
「哈哈,你自以为能靠自己白道的名头一手遮天颠倒黑白。
殊不知,你今个踢到铁板了!你可知道,我刚刚才在西南战场,随枢密院枢密副使史艳文,连同大理镇南王用伏击越李贼军大获全胜。
如今,我负责护送我大宋先徐国公,太子太师,张公,耆曾孙女借道成都府回返江南,与其父当朝进士,吴县令张公,克戬团聚」朱孟非举手往后一指张三娘,笑容里的恶意更盛了,「你先是祸乱州府,残杀百姓;后是当众攻杀国家功臣,以及忠良之后。
如此罪大恶极,必定上达天听,到时候,你觉得你该当何罪!」火绝被朱孟非一番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是急怒攻心,气血翻腾间便是一口污血喷涂而出。
「你……你……」火绝戟指朱孟非,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前头贼人听着,我乃雅州守备,都虞侯陈白!今奉知州来大人令,着你等立即投降,解放被你等虏获的民众。
不然等我大军攻来,必将你等斩尽杀绝!」火绝霍然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双眼瞪大,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就在这时候,朱孟非突然狂飙杀至,手中唐刀红光大盛,身上紫红真气化作诡异佛陀缠绕。
一刀,携惊天之势轰然劈落。
轰,隆隆!!!惊天巨响,烟尘翻卷,碎石迸飞。
院墙连同地面已然被这一刀剁得粉碎。
火绝狼狈地翻卷落地爬起,惊发现自己居然毫发无伤,只是被四周烟尘碎石席卷而过,身上一片脏污。
深吐一口浊气,朱孟非感觉体内真气恢复大半,立即运功激发声浪:「陈大人!贼首受伤了,快动手!」听闻这一吼,陈白双眼一瞪,心头隐约间醒悟,自己似乎入了套了。
倒是他身旁的一个肥胖官员双拳紧握,嘴里嘀咕着「有利用,才有价值;有风险,才有利益」,连声催促陈白马上动手进攻。
舌头一舔嘴唇,陈白也是心下一狠,挥手间命令手上弓手上前,刀斧手在后列阵,随他命令准备冲锋。
对面诸多峨眉女院弟子一见禁军真的要动手了,心底都是不期然一慌,当即就被一些急着求生的百姓冲得脚步不稳,身形摇晃。
「各女院弟子立即后撤列阵!」朱孟非惊咦一声:「可以呀,还知道给禁军找麻烦」清亮的嗓音喊出,诸多女院弟子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施展身法,躲过逃生的百姓,迎着火光往巷子里头冲去,任凭那些百姓直往禁军军阵里冲去。
陈白和来知州眼看百姓乱糟糟一团,就要冲入军阵搅乱阵势,几次三番都想挥手下令将这些冲击军阵的百姓斩杀。
可每次声音到了喉间都是被他们给咽了回去,只能满头大汗地看着百姓们越来越是逼近。
「衙差们阵前维持秩序,敢有冲击军阵者,给我使劲打!」一声呼喝突至,来知州如梦初醒,自己手下还有一群拿着哨棒的压抑啊!哨棒总不至于轻易能打死人吧?于是一声令下,一群压抑以不比逃生百姓整齐的队形急跑到禁军阵前,迎着来到头前的百姓就是一顿乱棍打下。
当场就把那些盲头苍蝇般乱跑的逃生百姓往两旁驱赶了开来。
等把百姓们都驱赶开来,来知州立即下令衙差们赶紧继续火火,他则跟着陈白,带着禁军急急往火场中央赶去。
来到破乱的小院子,来知州和陈白就见当中站着一个男人,手握只剩半截的断刀。
在他面前,一个三十许岁的女人瑟瑟发抖地跪着,一脸的苍白。
而在四周,铺洒着全是峨眉女院弟子的残肢断臂,血肉碎骨。
在一地的血腥中,许多无伤的峨眉女院弟子都是脸色惊恐,双膝颤抖地跌倒在地,竟都是失了站在那男人面前的勇气。
只有两个年龄稍大些的女人,眼中满是愤恨,手里握着剑,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
来知州认得两人,正是峨眉女院的掌院火绝师太,还有她座下的首席弟子静玄。
来知州被眼下的血腥震得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场中的男人,心底猜测着这到底是哪路仙,居然看样子是将峨眉女院给一窝端了?朱孟非稍稍举起断裂的唐刀,放到了身前跪着的女人脖颈上。
女人身上的颤抖当场就停了,浑身绷紧得像是石块一样。
断刃垫着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抬起,显出了一张清秀间带着几分妩媚的脸蛋。
朱孟非眯起眼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女人的相貌,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材,眼中的精光不时闪烁。
「装得倒是挺像」这一声调笑,女人长袖下的双拳不期然地握紧,「你叫什么名字?」「张,张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