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姐,你这耍赖的本领到底是跟谁学的,师傅他老人家总不能教你这些吧?”
“唉!疼疼!师姐你轻点,我的耳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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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画山,落日峰上。
“师弟,这还是白天,咱们来落日峰干什么?”白雪倩虽然问著,但还是环抱著双膝坐在了草地上,虽然她不理解陈朝为什么来这,可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他们早就习惯了陪伴对方。
“我倒觉得更好,没有人,清净。”陈朝直接躺在了草坪上,此时还不到正午,阳光并不刺眼,他就微微眯著眼睛,一手枕著头,另一只手拿著枚无名果上上下下的抛著玩。
“师姐,你说我做的那个噩夢到底是真的吗?夢里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我爹?”
“我觉得是真的,可我也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陈伯父。”白雪倩想了片刻,才说道。
“我师父他没说过?”
“我爹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些,如果我知道了,那不就等于你知道了?等你问起来,我肯定会告诉你的,爹爹他多聪明,不可能透露我一星半点的。”
“唉。你说师父他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如果那人真的是我父亲,我也应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吧?”
“我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小时候不就问过你要不要拜他为师,如果你拜师了,他会教你习武,但也永远不会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爹这人向来一言九鼎,你选择拜他为师,他当然不会告诉你啊。”
“那这不就是难为我吗?假如那人真是我爹,我要是不习武,怎么幫他报仇?”
“那你想没想过,如果陈伯父他不想你幫他报仇呢?”
陈朝听完师姐这番话,躺在草地上半天也不说话,又过了半晌,“算了,不想了,其实我也不怪师傅,师傅他有自己的苦衷。”
随后拿起手中的无名果,嘎嘣咬了一口,惊叹的说道,“咦?这枚无名果怎么是甜的?师姐你不是说这个季节无名果还没熟吗?”
看到师姐疑惑的眼神,陈朝一把将无名果递到她面前,“是真的,不信你尝尝。”
白雪倩接过果子,看著上面那道牙印,俏脸有些微红,但还是咬上了一小口,娇躯紧接著就哆嗦了一下,连忙从怀中掏出手绢,把果肉吐进去,气鼓鼓的挥著粉拳打了他一下。
“臭师弟!居然敢骗师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
“哈哈哈!人人都说师姐你冰雪聪明,这不还是上了我的当!”
“还敢说,罚你给我洗手绢!”
“好说,包在我身上,正巧最近缺个手绢用......哎呦!疼!疼!耳朵!”
两人打打闹闹,一直在外面玩到午时才离开,分别时,陈朝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师姐,小天他一直想学剑,我本来想自己和六师叔说的,但你也知道六师叔他对我一直都很冷硬,真要去说,十有八九得失败,要不你替我去和他说一说?”
“这当然没问题,可是门派对这方面规定很 严格,外门弟子学不到心法口诀,就是我去和爹爹说,也没什么希望的。”
“不用学心法,那小子就是单纯喜欢剑法而已。”
“那就没问题了,等下午我就和六师叔去说。”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陈朝笑了笑。和师姐挥手告别。
“师弟!”
“啊?”
“别忘记香囊。”
陈朝看著阳光下的俏丽佳人,只觉得这阳光仿佛直接印在了心口,很暖,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