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冴月冷辉字数:87172021年7月2日轻柔的小鸟飞出了鸟笼的束缚,它高讴自由,却死于风暴的无情拍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题记汐斯塔的风景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洁白的鸥鹭于浅岸的沙滩盘旋,湛蓝的海水倒映青穹的光辉。
这是来到这座充斥着海风味的城市的第几日了?安坐于海边宾馆内的萨卡兹少女已经忘记。
虽然她很高兴自己能走出疗养的病室,随着罗德岛的游艇来到这里一起旅行。
但终究,她还是不能踏出这休憩的庭院,随着自己亲密的伙伴一起,在海边沙滩上尽情嬉戏。
「闪灵,临光,你们这身是……」夜莺记得很清楚,当她看见自己的两位密友在宾馆寝室内打扮的模样。
那是两身即使是她也不由感到艳羡的精致泳装,毕竟在夜莺的记忆里,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装束。
————毕竟连疗养院的大门都无法独力跨出的她,又有何资格去如此穿着呢。
「嗯……丽兹,这是博士给我们准备的新衣服,我们只是试着穿着下」她看见自己的两名友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对自己微笑道:「放心吧,丽兹,我们会陪着你的,不会留下你一人待在宾馆里。
海岸边的风景虽好,但我们也并非末曾见识……」「可以了,闪灵,我知道了……向往美是人之本性,展示美更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你们想出门去海滩转转,否则怎会如此穿着呢」望着两名目光游移似是稍显尴尬的友人,萨卡兹少女无奈叹息。
「想去的话就去吧,没必要一定留在这里陪着我。
虽然我不能出门去亲自看看,可我还希望你们能给我带回些海岸边美好风景的相片呢」善解人意的萨卡兹少女给两名挚友留足了台阶,毕竟她也不希望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而拖累身边人的期待。
「唔……这样么,那好吧,我们会在黄昏前回来」点点头,闪灵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顺从她挚友的意愿。
「哦对了,丽兹,自己待在宾馆里时千万别出门。
博士告诉我说查到可疑人物在罗德岛附近窥伺,我在你的房间门处设下了源石技艺,它足以保护你的安全,另外若有什么异常我也会立刻感应并赶来」「嗯,我会的,闪灵你们放心离开吧」与两名挚友作别,偌大的假日宾馆里只留下自己一人。
名作夜莺的少女微眯着双眼,望着午后烈日下街道上熙攘的人群,在这拥有「假日城市」美名的汐斯塔里,他们无一不充满了活力。
窥伺的可疑人物?唔……看来我的存在又给闪灵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啊。
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细嫩不带一丝茧结的双手,萨卡兹少女陷入了对自己的深深怀疑。
不论是困在笼里,还是走出笼外,她都是一个累赘,一个于她的挚友而言只会拖累她们的累赘。
她依稀觉得,她应该是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伤痛的。
因为每天夜晚她独自查探自己的身躯时,总能看见那层撕裂无法愈合的伤痛。
碎片般的记忆令她分不清自己经历过什么,羸弱的身体使其寸步难行。
只有那由她源石技艺所化作的飞鸟,能够代替她去一睹窗外的风光。
「叽叽喳喳……」「回来了吗,『夜莺』……」湛蓝色的小鸟停在窗前的木槛,它用喙梳理了下自己的羽毛,随即对窗内的少女悦声鸣叫。
比她这名困在笼内的飞鸟,却不知到底自由了多少。
有些时候,夜莺在想,比起在笼里孤身一人忍受着这份孤独……她不如去学这飞鸟,毫无顾虑地飞向天空……哪怕被风暴拍打,被鹰鹫啄去……至少,它死在了天空之上。
此行的任务对象是一名罗德岛的医疗干员。
不,说是「干员」倒也不至于,否则她也不会被我的组织盯上。
她是名为「使徒」组织中的一员。
因为曾参与妨碍了我所属组织的某个计划,故组织派出我除掉她。
一开始,我还对这个任务万分为难。
毕竟据我得知的情报所示,这名作「夜莺」的萨卡兹少女虽然本身战力不足为虑,但她的身边有一名叫做「闪灵」的萨卡兹赦罪师实力强大。
我清楚我的能耐,与那守卫卡兹戴尔王庭的赦罪师相比,我这名小小的杀手在她眼里与蝼蚁无异。
故我只能潜伏在罗德岛的周边,装作一名不相干的路人,静静等待机会的来临。
很显然,有心人,天不负。
在从龙门启航跟随罗德岛行进近半个泰拉大陆后,我终于找到了完成任务的机会。
「嘿,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头戴墨镜,身着一身宽大的休闲装。
我一边享受汐斯塔市阳光温暖的同时,一边抽着雪茄踱步进入了宾馆大厅。
这可是正宗维多利亚雪茄,与乌萨斯的那些劣等货可不一样。
之前干掉那名拉特兰小修女的悬赏令我赚足了资金,故而我也难得地阔绰了一回。
而这次的任务又能赚多少?我并不在乎。
因为比起这个,在拉特兰小修女那里尝到一回甜头的我更在意对任务目标本身的享用。
【「夜莺」,啧啧,名字还真好听。
之前看照片也长得那么美,就是不知道干掉之后玩起来味道怎样。
】视线扫视着这座由罗德岛包下大半的宾馆,我在心里如此得意想着。
「先生,这里禁止吸烟,请您自重」「啊?呃,抱歉,没注意……」可我这份得意还没持续多久,便被宾馆迎客厅前的小妹给尴尬打断。
「唉,这些度假城市就是麻烦,到处都是些条条框框」不得已将抽了一半的雪茄熄火,在垃圾桶上方拄了拄,随即将其扔入筐中。
实际按照我本来的性格,这种抽完的烟头都是随手乱扔的。
只不过介于这汐斯塔市法律严明,连乱扔垃圾都要受鞭刑的条款,我还是老老实实选择了顺从。
「那夜莺的房间是多少号来着……哦对,606,这数还真吉利」拿出随身的通讯仪,再次确认了一遍任务目标的所在地,我在心里已有了规划。
时间是下午三点,根据我所得知罗德岛众人的行程安排,这宾馆内的大多人已经离开去了海滩度假。
其中正包括对我任务的最大阻碍,曾是「萨卡兹赦罪师」的恐怖角色闪灵。
若不是为了忌惮她的能力,早在几日前的半路我便潜入了罗德岛对目标动手。
「叮咚!」我按在电梯门前的按钮,静静等待宾馆电梯的下降。
伴随一声「叮咚」之声,那扇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敞开————「唔……?」可在此时,我却怔住了。
「哒……哒……」那是一名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少女,她那满头灿丽的金发令我挪不开眼。
那萨卡兹的双角似是表明着她不言而喻的身份,拄着一根足有人高的拐杖,跌跌撞撞地朝电梯门外走来。
「咕呜……!」那是属于少女一声低微的轻鸣,她的脚步突然滑落。
末尝给我反应的时机,她整副如陶瓷般一触即碎的身躯便不受控制地朝坚硬的地面倾倒而去————我坚信,只要此时我不做任何动作,她就会像玻璃一样碰得粉身碎骨。
「小心!」鬼使差,我明明认出了这名萨卡兹少女便是我此行的目标,但我却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手。
「呜!……」瘦弱的金发少女撞在了我的怀中,伴随她喉咙一声轻微的呜咽。
她在我的目光下缓缓抬起头,露出那金发遮掩下精雕细琢的容颜。
【好美……!】我敢打赌,她是我见到过最美丽的一名女性。
若不见其真容,你永远无法想象那张相片下的少女蕴藏了种怎样的气质。
她的美丽摄人心魄,她的娇弱可以激发任何一名男性的保护欲。
我这样说吧,恐怕是莱塔尼亚最知名画家最得意的艺术品,也比不得这名作「夜莺」的少女半分。
【我此行的目标竟然是她吗?这种女孩,就算放任她不管,恐怕也不会对组织的计划造成威胁吧……】我的大脑这样思考着,少见地,作为一名杀手我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名作「不忍」之感。
但想归想,该做的事总归得做得。
既然夜莺已离开了她原本一人所待的房间,那我的计划恐怕得做出些微改变。
「抱歉,先生……打扰到您了」少女望着我发的双目,那翡翠般的瞳孔光采微动。
她向我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对我的一丝谢意。
「不打扰,不打扰,帮助一名女士是绅士的举手之劳。
哦,小姐,这是您的拐杖,请您小心拿好」我将少女滚落在地面的拐杖代她拾起,随即重新交到她那白皙的掌心。
我决定在接下来暗中跟随这名少女,然后再找寻处理掉她的机会。
当然,如果她是前往那赦罪师的所在地,我就只能再度推迟行动时机了。
唉,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这在情报中明明连活动都成问题的少女,竟然会主动踏出了宾馆的房门。
不过没办法,我也没指望我的每一次行动都像对那拉特兰小修女的狙杀一样,不存在任何变数。
「那个……你也是罗德岛的干员么?我有个小忙,不知你能不能帮一帮我……」然而就在我打算撇下这名少女离去重新隐于暗处之时,她那细弱的呼唤声却叫住了我。
「罗德岛的干员?」我微微一怔,心头有些恍然。
很显然,这名羸弱的金发萨卡兹少女,将我认成了她的同事与伙伴。
不过想想,这事也不难理解,毕竟在这间由罗德岛包下的宾馆里出入者大多也是罗德岛的人。
可是我并不打算利用这个身份,而是摇摇头,道:「不,小姐你误会了,我并非罗德岛的干员,我只是来这里找一名身为干员的朋友罢了。
我听他说他们去了海滩边上度假,要下午才回来,所以我就先到宾馆等他」我说出了我想好的说辞,心里还是有些许忐忑。
虽然一路下来我对任务的行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在这里如此巧合地碰上了反常走出自己房间的萨卡兹少女,要说没有顾虑自然也不现实。
「不过小姐您可以先说说您需要我帮什么忙,毕竟我也闲在这没事很久了,刚打算去宾馆顶楼阳台看看风景的。
如果是力所能及的求助,我定然会为小姐您考虑」我偏了偏头,似是生怕引起少女的怀疑般再补充了几句。
唉,没办法吧,谁叫我这人天生的劳碌命呢。
「唔,这样么……实际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希望先生能够扶我去宾馆外面看看」听见我的解释,少女并末多问,而是低垂着脑袋说出了她的请求。
「去宾馆外面看看……?」「嗯,是的,虽然很感谢先生您方才及时的帮助,但我还是不小心崴伤了我的脚踝……当然,如果先生您觉得耽搁时间的话就算了,我只是随口一提,不必在意」这名打扮似洋娃娃的少女对我深鞠了一礼,她的一行一举都透露着一股阻碍与艰辛。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那么想去宾馆外的地方看看,但她的行为,却是毋庸置疑令我产生了触动。
【很抱歉,小姐,我手头因为一些事暂且挪不开身。
】————我本想这样回答她。
「请别这样说,美丽的小姐,能够帮助您即是我的荣幸」————然而接下来我口中实际吐露出的话语,却是令我暗暗叫苦。
【搞什么,你不是来杀她的吗,怎么还帮她!】我本想这样大声斥责自己,但这位「夜莺」小姐流露出的动人态实在是令人生不起拒绝之心。
她让我想起了我那因病死在病榻上的妹妹,曾经的活泼被折磨得只剩娇弱。
纵使我费尽千方百计从各种渠道敛集钱财,也没有拯救她那易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