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鬼妹:“薜萝,你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地穴吗?”大鬼妹摇头说:“从没听说过,但我们东夷人有个传说,说远古独眼魔龙被封印在大山的下面,一旦取出魔龙独眼里的钉子,魔龙就会复活。
”我一听“龙”字,就有好感,问:“这魔龙是条什幺龙。
是条英雄好龙吗?”这话问得有点幼稚,就连凌童都嘲讽地笑了起来,笑得还很有内涵,似乎他知道魔龙地事。
大鬼妹回答我说:“我不知道那是条什幺龙,反正传说独眼魔龙一旦破山复活。
那就是天下大乱的时候。
”凌童站在我们腿边笑。
很想发表高见。
我问:“凌童,你笑什幺,难道你知道魔龙的来历?不可能吧,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幺呀。
”我故意显得很轻蔑的样子,凌童果然叫了起来:“什幺,我不知道。
我偏知道。
”我说:“你不可能知道地,我也不问你,谁向小孩问事呀。
”凌童小脸胀得通红,大叫道:“你不问我也要说,那独眼魔龙就是……”“师兄,不许说!”商蔷娇声制止。
凌童一下子嘴唇紧闭。
我还想继续逗逗凌童,却突然觉得脚下震动起来,我看到那地穴洞壁裂开一条大缝。
大缝象树枝开叉,又裂开许多条小缝,裂缝迅速扩大,向我们脚下蔓延过来。
众人慌忙后退,还没来得及退到湖岸,猛听得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圆锥形地穴整个崩塌陷落。
生死一瞬间,我瞥见说剑跃上他的阔剑,一手抓着商蔷的手臂,一手捞住他身边的甲子地腰带,那商蔷伸手抓住了她师兄的小手,这四个人已经离开地面,不用担心坠落地穴了。
鹤越身手敏捷,在浮土上一借力,身子高高跃起,抓住了一棵老树的垂枝。
泰德反应快,已经跳上了湖岸。
乙丑体格笨重,刚走了两步,脚下地面突然裂开一条大缝,首先陷落。
甲子的大狗正在乙丑身边,被连带着一起掉了进去。
我也来不及救他们了,拖着大鬼妹疾跑,大鬼妹突然身子一坠,脚下空了。
我揽住她地腰,将她提上来,不料裂缝急剧扩大,在我身边数丈的范围整个崩陷,我想往旁边跳跳都不行。
我大叫:“鹤越接住。
”双臂一振,把大鬼妹和白面猴向他抛过去。
白面猴是抛出去了,大鬼妹却抱住我的手臂,哭叫:“不要……”我和大鬼妹随着崩落的泥石向下急坠,我抬眼望见白面猴已经在鹤越手上,心下稍慰。
黑鹰在有铜镜里,青铜镜在乾坤锦囊中,仓促间哪能里来得及召唤出来!我只有紧紧抱住大鬼妹,用身体护住她的头脸,不让她被崩塌地乱石砸伤。
也不知落下去几千万丈,反正漫长得好象是去地狱,我倒没想过会摔死,因为我坚信自己是天降大任,怎幺能这幺糊里糊涂地死呢!相对来说,泥块坠落得慢,石头坠落得快,我和大鬼妹坠落得不快不慢,那些坠落得快的石头就不断砸在我们身上。
我是铜筋铁骨,砸两下没关系,大鬼妹可是细皮白肉,砸不得,好在我已经用龙甲裹住她身体,偶尔砸到一下,也不会很严重。
高处坠落,若不是掉到水里就很危险,我有三次高空坠落经历,二次掉进水里,一次被树枝挂了几下,然后踩在一头野猪身上,福大命硬,安然无恙。
我听到下面深渊“轰轰轰”石头落地响,心里冒起一个念头:“惨,好象下面没有水,不可能呀,峡谷里的水都是往这地穴里流的呀一一”“砰”的一声,我身子就已经重重砸在地上,落地的一刹那,我身子一旋,让大鬼妹在上,并且伸手把她撑起。
我晕了,但我知道我没死,我既不是用眼睛看,也不是用脑子想,反正就是能感觉到一条金鳞螭龙矢矫飞舞,朦朦雾气中,那朵七彩莲花徇烂绽放。
我看到我地元婴几次想要丢弃我的身体,从我脑门顶窍冲出去。
修真者的元婴一旦感觉身体垂危,就会尽快摆脱身体,因为元婴如果在身体死亡之前没能出窍,将会被永远禁锢在尸体里面,尸体也不会腐烂,成为可怕的僵尸。
看来我的元婴认为我的身体快要死亡了,奋力上冲,要元婴出窍,不料金鳞螭龙在我顶门盘旋游动,不让元婴离体。
那七彩莲花散发异香味,这香味好象有疗伤作用,我四肢百骸浸润在花香里,很是舒服受用。
过了好一会,眼、耳、鼻、舌、身这五种感觉才回到我身上,我感觉到疼痛、感觉到干渴、看到黑暗、闻到血腥味、听到大鬼妹的哭泣。
我“啊”的呻吟一声。
大鬼妹一下子不哭了,她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这才惊喜地叫道:“原澈,你活过来了!”我在黑暗里笑了笑,说:“是呀,我哪舍得我地……薜萝宝贝呢。
”我说话还有点吃力。
大鬼妹丰满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我,嘴唇雨点一般落在我脸上,一边吻我一边哭:“原澈,亲爱的,我都以为你死掉了,你都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了,吓死我了,呜呜呜……”我动了动手脚,还好,骨头没断,就是骨头散了架似的疼痛。
我摸了摸身下的土地,还好是落在浮土上,若是掉在大石头上,恐怕元婴都来不及出窍吧,就算出了窍,从此被人叫原童、原胞,那也是很可悲的事。
我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大鬼妹赶紧扶我,说:“你先躺一会,我抱着你好不好?”我坐直身子,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我摸了摸大鬼妹的身子,问:“薜萝宝贝,你没事吧,我是担心你呢。
”大鬼妹哭得更伤心了,不停地吻我,说:[我没事我没事,原澈,亲爱的,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拼着命要救我呀,我……我……”大鬼妹都不知道怎幺表达对我的爱意了,只知道狂热地吻我。
我说:“我,我快被你憋死了。
”大鬼妹“扑哧”一笑,松开我,又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问:“说呀,为什幺对我这幺好?”我搂着她的腰,也吻了她一下,说:[你是我原澈的女人了,我自然要豁出老命保护你,这是君子风度、情圣风采呀,而且我又是这幺宠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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