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大环刀从中断开,掉于地上,只见他身体中间突然喷出无数 鲜血,便如一道血墙从他身体穿过,接着,身体便直直倒下,摔成两半。
原来杜明那一刀已将他连人带刀从中劈开。
“首领已经死了,你们还不快滚?”
杜明头冷冷看向剩下的敌人,左手提着刀指着他们,“要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劈成两半吗?”
等最后一个敌人吓得没影,他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人便昏死过去。
胡峰连忙跑去将他背起,走到邢岩和赵斌处,见他二人浑身脏乱不堪,身上几处也已见红,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赵斌还好,虽遭受巨大打击,但他自小处事冷静,遇事不惊,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此刻正坐靠在树下暗自流泪。
而邢岩就比较不堪了,听闻家人的噩耗,又被眼前一幕吓到,整个人便像傻了一样。
“少爷,身上有多少银票,给我几张。”
赵斌有些奇怪,可还是停止了哭泣,从怀中拿出几张一两银票递给胡峰。
“兄几个,都过来,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家是不了了,我和杜兄不能抛弃两位少爷不管,可兄几个武功不行,再跟着只会白白丧命,这些钱你们拿去分了,另谋生路吧。”
说完便不管他们,走到赵斌面前,“少爷,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
赵斌知道该怎幺做,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我们先离开苏州城。”
他拉了拉邢岩衣袖,想提醒他赶紧走。
“啊,你们这些魔鬼,我要杀了你们,爹啊,娘啊,”邢岩一下子变得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双手更是像握着把刀一样胡乱挥舞。
“把他打晕,我来背他,没时间耽搁了”,赵斌指着邢岩对胡峰说。
第二天一早,四人已在苏州城西边几里外的树林中,邢岩和杜明都已醒了,只是,一个痴痴呆呆,一个浑身包裹着昨晚逃离时随手从药店抢来的绷带,都靠在树上不说话。
胡峰捉了几只野兔,搭起篝火,烤了烤,几人勉强吃了几口充饥。
“少爷,白天你们就在此躲着不要乱跑,我乔装进城再打听一下,我会把沿路留下的痕迹清除掉的,等我来再商量后面怎幺办。”
“好,路上小心点,不要叫人发现了。”
这一等便等到了太阳落山,期间邢岩清醒过两次,每次都是哭着喊着要去为爹娘报仇,赵斌拦他不住,只能扇了他几巴掌,大骂他不孝,跑去送死,以后无人给他爹娘报仇等等。
到第三次清醒,邢岩已经不再发疯,满是通红的眼睛流着泪水,边哭边说,“小斌你说,是谁这幺狠毒啊,要杀了我们两个全家啊,小斌,你这幺聪明,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们爹娘报仇啊,呜,”
“好了,别哭了,再哭要把眼睛哭瞎了,我也难受着呢,也不知道爹和伯父得罪了谁才遭此大祸。不过眼下,我们首先得逃到安全的地方,稳定下来再考虑报仇之事。”
“嗯,只要能报仇,以后我都听你的。”
三人将最后一只兔子吃完,不久,胡峰终于赶了来。
“哎,今天整个城里都传开了,我等天黑偷偷去两个府上查看,尸体已经被官府收拾了,只留下满院子血迹。另外,我听衙差说,府上所有人都死了,而且财产已经被刮一空。”
“如此看来这帮贼人是为了求财?昨晚伏击我们的只是他们一个小队,光是小队长就那幺难以对付,可想而知这伙人实力之强,现在的我们要报仇只能是以卵击石。从昨晚的行动可以看出,他们的图谋一定不小,日后定会再次作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壮大实力,不光要依靠自己,还要有盟友才行。”
“少爷说的很对,那你看我们现在该去哪呢?”
“我认为该往西走”,杜明此时恢复过来。
“杜大哥的想法跟我一样,我想带着邢岩去武当拜师,一来强壮自身;二嘛,武当,少林,华山,三大派成三足之势,相互之间都只有几天的路程,日后若敌人来袭,无论哪派受到攻击,另外两派都可及时救援。此去路途遥远,幸好我和邢岩身上还留有不少银票,应该足够支撑我们赶到武当了。今晚重新找一处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
赵斌已隐约成为四人中的头领,好在其余三人知其头脑灵活,一向考虑周全,倒也没有异议。
天刚刚亮,赵斌和邢岩向着苏州城的方向磕了几个头,“爹,娘,儿子走了,恕儿子不能在你们碑前磕头,你们一定要等着儿子来为你们报仇!”
说完便带着四人往西边走去。
谁能料到前天还是风光无限的两个小,此刻竟已无家可归。
这一走,再来已是十几年之后,二人也已名闻天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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