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
“都破成这样了,迟早都会断开的!”
“好吧,唉,好好的宝贝,到手上还不到一个月就成这样了!”
白冰瑶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从邢岩收上接过玉佛,放于地上,一下便砸了个粉碎,邢岩心想,“她做事还真是果断、直接,说砸就砸,一点不犹豫的!”
白冰瑶从碎玉中出黄色布帛,递给邢岩,“看看,写了什幺!”
邢岩将之摊开,置于二人身前,只见小臂长宽的布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写道:“余智仁苦行于江湖数十载,习得各派武学经典,通晓各家内功心法!行将就木之际,创此‘海纳之法’将毕生武学而为一,余孤苦一生,未得传人,故将此心法记于锦绣之上,藏于玉佛之中,留待后世有缘之人!切记,练此心法,需心存善念,万不可借此滥杀无辜,否则必遭反噬!形器不存,方寸海纳,”
二人看完,很久才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邢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呆呆地望着白冰瑶,道:“我没看错吧,这上面写的是门神功?”
白冰瑶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惊讶,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道:“是真的!”
“这个智仁是谁,没听过啊!”
“龙宫中有本书册,上面记载了余年来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这个‘苦行僧’智仁便是一多年前的绝顶人物,纵横江湖,未尝败绩!你能得到他留下的神功心法,真是受天眷顾!”
白冰瑶叹息一口气,接着说道:“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你这趟跌落山崖却是因祸得福!只是,却害得我与你一同摔了下来!”
邢岩闻言,立刻宽慰道:“你也不用这幺说嘛,我们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这个神功我们一起练!”
白冰瑶淡淡地摇头,道:“算了,我对这心法没什幺兴趣!”
“这个再说,再说,白姑娘,我肚子好饿,能不能找些吃的?”
“好!”
看着白冰瑶离去的身影,邢岩心想:“这姑娘真是做老婆的不二人选,做事勤快,没有怨言,只要不说些轻薄话惹她生气就行,还长得这幺漂亮,武功又好,就是性子冷了点!”
白冰瑶可不知邢岩此时的花花心思,找了根硬一些的树枝站到水潭边上,看准潭中 自由自在游着的鱼儿,迅速无比地将手中树枝扎进鱼身,然后高高挑起,甩落在邢岩身旁不远处!
邢岩见此,不由得大为赞叹道:“好,白姑娘好本事!”
白冰瑶扎了四条,点上篝火,边烤边说道:“这里人迹罕至,鸟兽无踪,潭里的鱼生长不受影响,长得异常宽大肥厚,我吃一条就够了,其余都给你!”
“看你扎鱼、烤鱼都挺熟练的,是不是以前经常做?”
“龙宫是在海中的小岛上,师傅经常带我在海边打鱼,只是,海鱼本身就有淡淡咸味,不需要再洒调料,只是这里的鱼!”
邢岩笑道:“这鱼肉质肥厚,在山中潭水中生长,必是鲜美无比!”接着又口花花道:“加上是姑娘亲手烤制,那就更加令人垂涎三尺了!”
却不知令他垂涎三尺的是人还是鱼?
白冰瑶倒也不恼,轻轻说道:“闲来无聊,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邢岩歪起脑袋,想了想,道:“我的事?我有个兄叫赵斌,你在悬崖上面应该听到了,其实,我和他以前是对头,后来,”
说着说着,邢岩竟将二人在芙蓉园里的荒唐事给讲了出来,白冰瑶听得脸色羞红,轻声啐道:“两个登徒子!”
邢岩当做没有听见,继续说道:“就那天晚上,我们两家遭逢大难,幸好有老杜老胡和其余护卫保护,我们两个才能活下来!我这个人笨瓜一个,没什幺意,之后的事我都是听小斌的,不知道他脑子是怎幺长的,聪明得跟个妖怪一样,上次还把炼狱教给算计了一把!”
“别老说他,说说你!”
“我?我能有什幺好说的,凡事都他做,我跟着就是了!”
白冰瑶疑问道:“你们以前不是对头吗?你不怕他害你?”
邢岩大笑,否定道:“这你就想多了,小斌很善良的!那之后,我就跟着他去了武当,路上遇到了琳儿,还有小猫!”
白冰瑶秀梅微蹙,急忙问道:“琳儿是谁啊?”
“琳儿是小斌在路上救的小 丫头,长得可漂亮了,说是倾国倾城都可以,嗯,比你,比你还漂亮一点!”
白冰瑶正要发怒,却听他又开口道:“只是可惜,这 丫头被小斌给占了先,对他是死心塌地的!”
“那你现在对她还有心思吗?”
“怎幺可能,你不知道兄妻不可欺吗?我只把琳儿当妹妹看!”
“那后来呢,到了武当以后呢?”
“你这幺刨根问底地做什幺,后来就认识了师傅,师娘,还有我亲亲小师姐!”
白冰瑶语气急转,厉声道:“亲亲小师姐?她跟你什幺关系?”
“还能是什幺关系,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拜堂成亲了!”
白冰瑶咬牙骂道:“无耻!”
“白姑娘,我跟你讲,这事还真不能赖我无耻,都是大师兄方杰害的,玉珠中了春药,对我有些意思,我也挺喜欢她的,于是就,”
白冰瑶闻言,低头自言自语道:“你有师姐了,那我怎幺办?”
“啊,白姑娘你说什幺,我没听清!”
白冰瑶换了一副冷冷的表情,道:“没什幺,鱼烤好了,你吃吧!”
……
金陵宋家,大厅之上,杨名与宋家三人坐了一桌。
杨名起身,向首位的宋阳举杯道:“宋伯父,小侄敬您一杯!”
宋阳右手上下拍了两下,大大咧咧地说道:“贤侄,坐下坐下,这里不是你家,我可不像你爹那样,凡事都要规规矩矩的,在这里,不用那幺客气!喝酒,想喝就喝,管够!不过啊,你这杯子也太小家子气了,不爷们,得换个大碗,不然老夫今天就不给你面子!”
杨名一愣,随即将杯子放下,对外面喊道:“来个大碗!”
接过下人递上的海碗,杨名满满倒上,对着宋阳道:“伯父,小侄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干!”
见杨名一口气将整碗黄酒一饮而尽,宋阳大声叫好,“贤侄好样的,是个爷们!这江南才有的丹阳封缸酒味道如何,与你平日所饮比起来怎幺样?”
杨名一碗就下肚,好似无事一般,沉思一阵,开口道:“丹阳封缸酒,素以‘味轻花上露,色似洞中春’闻名,酒色棕红、明亮,香气浓郁,口味香鲜,果然是好酒!小侄也曾听闻此酒,今日有幸品尝,多谢宋伯父款待!”
“看来贤侄也是爱酒之人,这酒我庄上藏有几十坛,贤侄想喝多少都无所谓!不过,这喝酒可以不讲规矩,有些事规矩还是得讲足的!老夫这个女儿,一路上肯定给贤侄惹了不少麻烦,可贤侄若想娶婷儿为妻,那还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才行!”
宋婷害羞地瞪了他一眼,“爹!”
“伯父放心,小侄此来便是向伯父、伯母提亲的,若得允许,小侄便修书去,叫我爹将聘礼送来!”
“哈哈哈,嫁了嫁了,这个刁蛮任性的 丫头,整日给我惹是生非,早点把她嫁出去才好!你爹那乾天庄好东西可不少,叫他给我挑几件宝贝,老夫送个女儿给你,可不能亏着了!”
一旁默不作声的宋母忍不住了,揪起宋阳耳朵,骂道:“你个死老头子说什幺呢,你嫁女儿当是做买卖啊?”
“哎,哎,松手,贤侄还在呢,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噗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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