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语玲闻言,慈爱地看了她一眼,道:“阿竹,不是阿姑心狠,怪就只怪你阿爹太固执了!你放心,阿姑不会伤害他性命的!”
青槡喝问:“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是怎幺收买他们的?”
“你师妹什幺都没有,有的只是这副皮囊而已,师兄你说呢?”
“哼!”
“师兄,劝你不要再硬撑了!你刚刚来时喝的茶里已经被下了毒,一个月内功力只剩五成,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以为我会上你当?五毒教有什幺毒我不清楚?”
“自家的毒药自然没人比你更了解,可,如果是中原的毒药呢?”
青槡脸色剧变,“中原的毒药?你,难道?”
“铁手罗汉带众兄见过青槡教!”
从祭坛外飞入六人,正是炼狱教一行人。
赤语玲早已安排好一切,青槡深知已无扭转局面的机会,叹道:“果然,你早就勾结了炼狱教!我输了,任你处置,不过阿竹是你看着长大的,希望你能放过她!”
“阿爹!”
小姑娘青竹此时已是泪流满面,闻言,哭得更是厉害!
青竹自小聪明伶俐,是五毒教所有人心中的小仙子,她自幼失去娘亲,除了青槡,最亲的便是赤语玲了,此时,他二人竟生死相对,怎不叫她伤心难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青竹梨花带雨的面容,赤语玲于心不忍,上前欲将她搂进怀里,却听身旁铁手罗汉大喊道:“小心!”
只见青槡向众人洒出一片白色粉末,迅速抱起青竹,“阿竹,快跟爹走!”然后便向石像后跃去,铁手罗汉第一个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拍出一掌在青槡后背,接着便觉得眼睛灼热难耐,睁都睁不开!
铁手罗汉闭着眼跳脚大骂:“操他姥姥的,石灰粉!”
待石灰粉散去,青槡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在石像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想必他已经受了重伤,暂时不足为虑,先治疗你的眼睛要紧!”
众人正要离去,从石像后却又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好,好,非常好,想不到,我一出关便看到了一出好戏!”
来者穿着灰色麻布衣裳,与普通的老头无甚别,只是,头顶发色却是红色!
“师、师叔!您,您,”
赤语玲一见此人,竟惊讶得话都说不出口。
红发老者笑道:“怎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们都以为我死了是吧?”
“子,子,”
老者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刚才对付你师兄的气势呢?我倒没看出来,青槡这小子竟然会栽在你手里!嘿嘿,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嘿嘿!”
赤语玲一听,吓得急忙求饶道:“请师叔恕罪,子实在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子一心都是为了五毒教,求师叔原谅!”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那是你们两之间的事,我才懒得管!日后他找你报仇,也不关我屁事!”
赤语玲如释重负,“谢师叔!师叔这次出关,有什幺打算吗?”
红发老者要摇头,道:“打算?没有!”
指着铁手罗汉他们,老者继续说:“听你说要助他们一统武林?应该挺有意思的,我就留下来帮你好了!”
平白得了如此一个强援,赤语玲无比兴奋,“多谢师叔!”
……
“阿爹阿爹,你怎幺样了!”
青竹扶着青槡靠在一棵树坐下,看着他苍白的面孔,极为担心。
青槡抹掉嘴角血色,平缓下气息,安慰道:“阿竹不要怕,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
青竹看了看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暗道:“阿爹功力大损身又身受重伤,恐怕连疗伤都无能为力,林子里阴湿之气太重,呆久了可不好!”
青竹站起身,说道:“阿爹,我有办法给你疗伤!”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只一尺余长的 白玉笛子。
清灵的笛声在林中缓慢飘荡,不一会儿,前面的草丛内传来“沙沙”声,青竹闻声便将笛子收起,蹲下拨开草丛,一看,原来是条婴儿手臂粗的大蛇!
青竹大喜,竟直接用右手扣住蛇的脑后,用力耍了几下将蛇缠在了自己手臂上,左手摸了摸冰凉的蛇身,喃喃道:“蛇儿蛇儿,为了救阿爹,只好对不起你了!”
在接近蛇尾三寸处,青竹在蛇腹下摸到一处软软的突起,拿起腰间的匕首,在蛇身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娴熟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枚蛇胆!
青竹要把蛇放走,却听身后青槡道:“没有蛇胆它活不了几天了,用匕首刺它七寸,免得受苦!”
青竹将蛇胆递给阿爹,又返在地上挖个坑将蛇埋了进去,青槡见此心头苦笑不已,谁能料到堂堂五毒教传人不懂蛊毒之术,却唯独喜欢施医救人!
青槡打坐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脸色终于变得有了一丝血色!
看他睁开眼,青竹喜道:“阿爹,你的伤好点了吧?”
“阿爹内伤已经好多了!”
青竹犹犹豫豫地问道:“阿爹,你,你为什幺, 不同意阿姑的提议啊?我,我觉得阿姑说得挺有道理的!”
“哎,你们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首先,六大派虽视我们为异类,确未将我们当作敌人;其次,六大派 传承已有余年历史,底蕴深厚,期间经历过无数磨难,又岂是那炼狱教说灭就灭的?”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五毒教不是单纯的江湖门派啊!在六派眼中我们是江湖势力,可在朝廷眼中,五毒教就是整个苗疆!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偏差,那结果可就是引火烧身,害了所有苗民啊!”
“啊!”
青竹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严重,顿时目瞪口呆!
“阿、阿爹,那现在怎幺办啊?”
“为今之计,只有前往中原求助了!一定要在师妹铸下大错前阻止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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