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活了,所以就与你赌一把,看看谁的运气不好。」
他身上那件髒到几乎看不见一点白的袍子此时已经被沾上了一片红,但他毫
不在乎,只是把袍子下襬撕下,用于包扎伤口。
胡金刀直到死去时依然睁大双眼。
他实在不敢相信名震江湖的庾靖风是个一心求死/a的人,而自己运气居然糟透
了。
他在尘世间最后一个念头是:「疯子老子居然会死在一个疯子剑下
」
庾靖风不待胡金刀嚥下最后一口气就已经蹲下来在他身上着。
他同时还喃喃自语,「你既然要下地狱了,身上财物再也没有用途了,不如
就救济救济我吧!」
胡金刀的几个门人看见子倒下了早已各做鸟兽散,哪会有人阻拦庾靖风呢
?庾靖风了一会儿就从胡金刀身上一下就找到了一扎银票。
他粗略一数,那里面一共有五千两银子。
他伸手替胡金刀上双眼,「这些银子就算我借你的,等到我死了,与你在
地狱里相会时再还你。」
他苦笑了一下,「估计我这种人死了也只能下地狱,所以你也不需担心我会
赖账。」
他 年纪不大,但语气中却满是自暴自弃,不知何故竟然会生无可恋。
五千两银子并非一个小数目,可是庾靖风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已经花的七七八
八了。
他找到了那个被胡金刀欺凌的叫化子,给了他一千两,叮嘱他不要再做乞丐
了,好好的发奋图强,做点小生意也好,买一亩地耕田也好,总之不要再做伸手
将军了。
至于其他/a的银子,大部分也被他一路上派给苏州城当地的穷人了。
他为人豪爽,一出手不是一千就是五两银子,得到他好处的贫民自然欢天
喜地,把他当成了活神仙。
他不停的派银子,直到天色已晚,肚子也饿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
他数了一数身上剩馀的银票,发现只剩下一多两了。
「虽然不算很多,但也够我饱吃饱喝一顿了」
于是他就来到了醉红楼,苏州城最奢华的一家青楼。
醉红楼是苏州男人一想起就心痒难耐,而女人却心惊胆战的一处所在。
据说里面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而且从小被就接受服侍男人的培训,只要是
男人,一旦与她们交,必定会欲仙欲死。
当然,一分钱一分货,醉红楼的消费也是天价,绝非一般老姓可以负担得
起。
庾靖风衣衫褴褛,醉红楼的龟公原本对他看不上眼,甚至不准备让他进入,
直到他掏出了一张一两银子的银票,二话不说就塞在龟公手裡,那市井之徒才
眉开眼笑,马上牵着他的手,亲亲热热的把他迎进一间厢房里面。
对于这龟公前倨后恭的态度,庾靖风早已见惯,所以毫不介怀。
不到一阵子,厢房里面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山珍海味,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酒
,竹叶青女儿红一样不缺。
既然有酒就必须有人陪酒,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很快就被一个三十来
岁的老鸨带进来了。
庾靖风对于这种俗艳其实兴趣不大,但他自从经历了钜变后整个人心灰意冷
,不然也不会在决斗时一心求死/a,甚至当前也只是只求一醉解千愁,所以也不斤
斤计较,任由那两个少女一杯又一杯的为自己敬酒。
醉红楼老鸨见多识广,看见庾靖风虽然一副落魄样子,但气宇不凡,绝非一
般花问柳的客人可比,晓得他看不上那两个庸脂俗粉,于是挥挥手让她们出去
。
「这位 公子,实不相瞒,醉红楼有春夏秋冬四美,是这里的镇山之宝。今晚
咱们的夏筠刚巧有空,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就让老身邀请她过来向 公子您
演奏一曲?」
老鸨笑着说。
她看见庾靖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有点不放心,就特意把话说明,「公
子爷,咱们夏筠难得出?,这见面红包是少不了的」
庾靖风澹澹一笑,「我仅有的一两银票方才已经给了你们。」
老鸨一听马上脸露难色,「 公子爷,那一丁点钱只够这里的酒菜。想要与咱
们的夏筠姑娘一聚,真的还欠了一点」
就在此时,方才接待庾靖风的龟公匆匆忙忙的走入厢房,与老鸨耳语了一会
儿。
老鸨听了后马上眉开眼笑,「原来 公子爷的好朋友早已把五千两银子存在咱
们柜檯了!怎么不早点说啊?老身这就把夏筠喊过来!」
庾靖风心想自己在苏州城举目无亲,更加没有朋友了,竟然会有人如此豪爽
的为自己在青楼付账,可真的是稀奇了。
他一心求死/a,实在不想欠任何人情债,所以一听就摇头拒绝,「无功不受禄
。那五千两银子大娘你就归还给那位好朋友。我喝完酒就走!」
他随即把杯子里面的酒一口乾完,然后就站起来准备离去了。
可是他一站起来,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走入了一个穿了一件火红色轻纱的
丽人。
她嘴角含春,整个人犹如一片热火把厢房也烘热了,连心情低落的庾靖风也
不由眼中一亮心中一动。
不消问,这丽人当然就是夏筠了,她的的确确把 夏天/a带入了这厢房。
她向庾靖风嫣然一笑,「 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就由
小女子夏筠为你演奏一曲吧!」
不知何时,夏筠手上突然多了一把琵琶。
只见她玉指轻轻一弹,一首旋律美妙的乐曲就此围绕全室。
从她的乐曲里,庾靖风可以感受到夏日炎炎,一时之间,原本要离去的庾靖
风竟然无法举步,原本已是生无可恋的他开始对这尘世有了一丁点留恋。
老鸨看见正儿夏筠已到,还成功留住了贵客,也不逗留了,静悄悄的熘出
去还随手把门关好。
夏筠随着自己的乐曲轻轻起舞,她身材修长,跳起舞来轻纱 随风飘荡。
直到此时,庾靖风才察觉到她身上除了那轻纱外就别无一物了,婀娜多姿的
身段在他眼前若隐若现,那高竖如云的双峰还有双腿之间的溪谷地带与他都只是
一纱之隔。
庾靖风并非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他生命中也出现过不少绝世佳人,当
然也少不了令他刻骨铭心,万念俱灰的那个人。
当前这夏筠在他心目中绝对是比不上那个人,可是她却很快速的勾起了他的
情慾。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也许是夏筠的那首歌颂夏日
的乐曲,也许是他又一次求死/a不得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在这青楼女子的诱
惑舞蹈下,他胯下的巨龙逐渐抬头了。
夏筠对付男人的经验丰富,从庾靖风眼中已经看得出他蓬勃的慾望。
她越跳越是贴近庾靖风,到了后来性整个人跪在他双腿之间,仰着头媚眼
如丝的盯着他。
她那首夏日之曲此时已经演奏完毕,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她把琵琶放在一边后就伸手为庾靖风解开裤子,后者对此也不抗拒,任由自
己那条破烂不堪的裤子落在地上。
当夏筠看见了庾靖风那傲气凛然的巨龙时,阅人无数的她也不由一惊。
她随即伸手握住那巨龙,同时香唇下降,与龙首接触,在演奏夏日曲后再来
一首凤求凰。
庾靖风突然之间感到自己彷彿身处于 温暖如春的南国里,忍不住伸出手把夏
筠轻纱解开,终于亲眼目睹她凝脂般白润的胴体。
夏筠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先把龙首吐出,然后低声细语的说,「 公子,你好
坏」
庾靖风晓得这只是风尘女子卖弄风情的手段而已,所以并没有理睬她,反而
虎臂一伸,把她略微举起来,使她双峰正对着自己那巨龙。
夏筠身经战,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实际上她对庾靖风那巨龙也是喜不自胜,于是也不忸怩了,大大方方的用自
己双峰把龙根夹住,然后开始了一连串的套弄动作。
受到了美人如此恩宠,庾靖风那巨龙更是威武雄壮了。
他自己也兴奋得闭上眼睛,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声呻吟。
就在他正迈进销魂境界时,异变突生。
厢房前后左右的牆在一声巨响后爆裂了,一共四个持着各种各样武器的黑衣
人,破牆而入,二话不说就使出杀手?往他攻杀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