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娘子脾性还挺烈!牛爷我最喜欢骑你这样的烈马。」牛三哈哈大笑,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悬崖边走了一圈。
就在梦神妃忍着痛苦,准备再次运转招式将这几个泼皮抹杀的时候,一个身
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牛三,上次的伤好利索了?」赢无言笑嘻嘻的走到两方之间,隔断了牛三
等人 窥视梦神妃的视线。
梦神妃眉头紧皱,望着赢无言背影的目光带着警惕。
「赢,赢无言?」牛三颤抖的看着面前这仿佛人畜无害的身影,小腿骨突然
又开隐隐生疼。
「嗯?」
被那不善的眼神一瞄,牛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对着那泛着油
光的脸就是两巴掌,「外,外公......」脸上的皮肉皱在一起,笑的仿佛一条沙皮。
其他几个泼皮也连忙挤出一副笑脸,嘴里跟着喊外公。
「您,您老今儿怎么有空来找孙儿了?」
拍拍自己「外孙」的肩膀,赢无言笑着说:「这不是挺长时间没见面了嘛,
就想着喊你到外公家里喝 喝茶,聊一聊家常,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声音温
暖和煦,落在牛三等人耳朵里却像三九天的寒风一般冷彻心扉。
「孙儿蠢笨如猪,实在是没啥长进,不敢烦扰外公清静,这就走,这就走
......」
牛三点头哈腰,那张胖脸几乎要贴到地上。
赢无言脸一垮,几个家伙怂的这么快让他也懒得再跟他们纠缠,「赶紧滚,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在爷爷地盘上作奸耍横,小心你们的腿!」脸色不耐的一人
给了一脚,把几个泼皮踹成了滚地葫芦。
几个泼皮也不敢起身,就这么躺在路上滚出了巷口。
直到在街边行人怪异的目光中滚出老远牛三才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衣服。
待确认赢无言看不到自己后,才在口中恶狠狠的说:「两个狗一般的东西,
日后别落在爷爷手里!」却是把梦神妃也记恨上了。
----------------------------
从赢无言过来开始梦神妃就一直在打量他,看着他教训几个泼皮,看着几个
泼皮翻滚着离开,这些 画面让她阴郁的心情略微晴朗了一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了一丝弧度,又在赢无言转身之前悄然隐去。
「在下赢无言,敢问姑娘芳名?」
之前因为背身的缘故两人没有照过面,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看清对方的样子。
梦神妃仔细的看着赢无言。面前这少年大约十四五岁,上身穿着缀有黑边的
红衫,中间系着盘龙扣,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裤脚被高高挽起直到膝盖。身高六
尺,堪堪够到自己的肩膀,脸型略方,浓眉大眼端正有神,鼻梁挺拔,嘴唇略厚,
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黑发颇短,只在脑后留着一束垂到背心,脚上
踩着一双草鞋,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只是刚才与泼皮们的 交流却在
暗示着他的不平凡。
「梦神妃。」
赢无言也在打量梦神妃,面前这女子的美丽实在是他生平仅见,高高挽起的
发髻,婀娜有致的身姿,澹美素雅的衣裙,再加上凛然不可侵犯的玉荣,整个人
看起来恍如九天之上的仙子,非凡人可及。
只是这个仙子看起来不太好接触,赢无言在心里悄悄嘀咕,同时暗叹那几个
笨蛋也不知道哪里的胆子竟然敢招惹这样一个不似凡俗的女子。
然后看着梦神妃那蒙着面纱的俏脸,道:「那几个闲汉已被在下赶走,暂时
不会再回来,梦姑娘如果没有急事就尽快回家吧,莫让家中老人担忧。」说着就
准备离开。
梦神妃想要开口道谢,但宫室中却突然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气顺着经脉流向了
四肢百骸,直把女子烫的嘤咛一声委顿在地身体瞬间失去了力气,同时在那无人
可见的秘境间一缕稠滑的玉露顺着花道从蕊瓣吐出,润湿轻薄的亵裤后沿着光洁
的玉腿滴落地面。
「梦姑娘,你哪里不舒服?」赢无言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古代版
的碰瓷,但是仔细看去,那瘫倒在地的女子表情神态却着实不像是伪装。玉腿交
错,眼神迷离,不知何时滑落的面纱下美丽的娇颜红烫似火,如 荔枝般润泽的嘴
唇干燥皴裂,张开的檀口用力的汲取着空气。
「我没事,你走!」清冷声音想要尽力显现出坚定和威严,但疲惫的身体却
只让音色变得娇弱。
赢无言有些头疼,他是真的想走,对于这种一看就麻烦不已的事情是真心不
想掺和。但是把这明显状态不会的女子 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良心上又
实在过不去。最终还是心里一横,走到梦神妃身边蹲下身体就要把她从地上扶起。
「梦姑娘,失礼了。」
————————————————————————————
在梦神妃察觉不到的宫室深处,一只肉虫正在宫室内部的肉壁上缓慢爬行。
这肉虫米粒大小,长身,多足,一节一节的身体肉乎乎的仿佛蚕蛹,浑身透
着一股玉石般的质感,若是轻轻嗅闻还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仿若百花的香气。
由于刚刚苏醒不久,腹中饥饿,肉虫迫切的需要进食,然而这宫室内已经许
久不曾进入外物,空空荡荡的哪里找得到它想要的食物?于是饥饿难耐的肉虫只
得四处蠕动,间或焦躁的用那两瓣牙齿一样的口器啃噬肉壁以催促宫室主人去为
自己寻觅食物。
梦神妃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她有过很多猜想,但不是与自身的状
况不符,就是条件不具备难以验证。就在她被身体的痛苦折磨的将要失去意识时,
脑海中却渐渐想起了离开云戌山前在那山顶大殿中的经历,
[ 大殿由 白玉石铺就,中间有一高台, 一个人坐在高台之上整个身体都隐于
暗中看不清样貌,唯一能看到的便是宽大袍袖下的双手。那双手颜色枯黄,手指
狭长黝黑,手背上暴着一根根蚯蚓一样的血管,手心里躺着一枚莹白色的蜡丸,
隐隐有股奇异暗香在大殿中弥漫。
「此物名为『百香蛊』,是......嗯,是谁进献的来着?」那人的声音在大殿
内回响,声音粗哑难听,带着一丝疑惑,由于 回忆良久仍然不得要领,渐渐的,
声音里便带了些癫狂,但转瞬便又恢复了正常。
「总之,此物炼制颇为不易,需择选点翠山眉邈峰上冰丝金蚕百只,每日以
百种 不同奇花的花蜜喂养,待到将要结茧之时便把百只金蚕的精华聚于一处喂给
幻阴蝶的幼虫再以秘法让幼虫沉睡并封于蜡丸之中......」
梦神妃跪伏于大殿中心的石板上,浑身不着寸缕。双臂交叠放在身前,额头
紧紧贴着手臂,如墨青丝倾泻而下掩住那 空洞眼神中深藏的恨意。
「这蜡丸需藏于女子宫室之内每日以阴气孕养,待到阴气将蜡丸化开那幻蝶
幼虫便会从其中爬出。这虫儿体表长有毒毛,虽不致命但只要稍一触碰便会让人
又麻又痒难以忍受,又因为身体尚未长成,每日都需要以特定的食物喂养。
这食物便是男子阳精,不论是王孙 公子流民乞丐,还是壮汉少年耄耋老人,
这虫儿统统来者不拒,但要是哪天缺少了食物,嘿嘿嘿,这虫儿便会啃噬宫壁让
那作为「母虫」的女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癫狂
的笑声中带着一种稚童嬉戏般的喜悦。
直笑的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石质座椅都快被那人的手臂拍烂的时候笑
声才渐渐止住。
「有人说你做这个『母虫』很合适,所以我就叫你来了。」
梦神妃一动不动,沉寂的像一座玉雕。
那人似乎也没想得到女子的回应,只是说道:「这枚『百香蛊』本尊就存放
在你那里,等到蛊成之日你再来殿中由本尊取出,本尊还有大用。」
话音未落,梦神妃的身体便仿佛牵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一双粉
光致致的腿儿从臀下伸出划过光滑的脊背像两根玉柱一般矗立于耳侧,中间夹着
的两瓣丰肥香臀悬停在臻首上方几乎与手臂平齐。这般痛苦难捱的动作放在梦神
妃身上却显得无比自然顺畅,半点艰涩也无法在那俏脸上显现。
「本尊」轻抚下颌,手掌一挥一送,那被蜡丸封制的「百香蛊」便飞到了梦
神妃的腿心之间,挤开两瓣紧闭的肉唇顺着深邃的穴眼直没尽头。]
百香蛊!
梦神妃终于明白让自己身体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了。然而虽然明白了
祸因想要解决对此时的她来说却难如登天,因为即使身体痛苦至此梦神妃也不想
将自己的身体随意的与哪个陌生的男人交合。
然而,心中的意念终究敌不过身体的渴望。赢无言身上浓郁的仿如实质的阳
刚气息充盈在女子的口鼻之间,让同样嗅到这股味道的蛊虫变得越发狂躁。
一丝红色的气息从蛊虫身上的毛发中散出缓缓渗 入梦神妃的身体,没过多久
女子的瞳孔中便带上了 一抹迷人的酒红色。
就在赢无言搂着梦神妃的纤腰准备把她抱起时,她突然动了。
[心剑·镇魂]
心念一动,一股无形剑意像 波纹一般迅速穿过赢无言的身体让他瞬间失去了
意识,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梦神妃从地上站起,酒红色的眼眸深处藏着勾人的贪婪。她看着昏倒在地的
赢无言,眼底的红光变得越发浓郁。
衣衫轻摆,一条带着体香的丝带从袖中飞出,绕着赢无言的身边转了几转便
把他给牢牢的捆住。
足尖轻踩,衣袂飘忽间,梦神妃便已牵着赢无言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