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zzystchaha
20/02/28
ps:写 初恋的话,写的比较朦胧,也很少用修饰词,太多情绪词汇放进去会
破坏这种朦胧的感觉。最新地址4v4v4v.us「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两章都是 回忆,写的有点乱也没办法,想到哪写到哪。话
说回来肉戏 如果不用修饰词,那简直是寡淡无味的白开水,所以也请各位看官原
谅我行文中的割裂。
至于云岚,她的性格碰到昊涛啥事发生都有可能,我完全没设想她该做什么,
只是定了她的性格,定了某些事件,然后想着把她安插进去。
最近晚上睡觉也想到写小说的乐趣到底是什么,尤其是情色小说,又或者说
一本看得人不多的情色小说。一本沾点绿的校园小说,纯爱党不喜欢,绿文党也
不喜欢,剧情繁重,喜欢肉戏的也不喜欢,我落笔前都想到结果。女性在本文里
面也比较强势,很 多人也不喜欢。
像布洛克所说,就以回报而言,并不是写作本身那种纯粹的喜悦。写作过程
中并不有趣,甚至有点痛苦。
写作能锻炼文笔,能让我感受到这本书完结后一种由衷的喜悦。
想到笔下写出的人物,我必须给他们一个结局,不那么仓促的结局,想必能
看出我改书名本意,我决定给主角一个happy ending,看惯虐心文,心中往往难
以释怀。
坚持也是一种美德,我会继续书写下去。
第三十七章 诗萍
「喂!教室的卫生全交给你,我们要去打球了,记得好好打扫干净,扣分的
话有你好看!」女孩抬起脑袋,疑惑地望着男生们嘲一位高瘦的矮个子,那人
很高,是因为确实长得挺高,那人看起来很矮,是因为蜷缩着背,在那边点头哈
腰,像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狗。
这样的场景从初一开学就这样,从不抵抗,从不反驳,甚至连表情都不会有
任何波澜,已经习惯了这样。因为他是块腐肉,连苍蝇都懒得盯闻的恶臭腐肉。
他拿起扫帚,心里涌出一股暖意,至少,打扫卫生整理东西方面,能让他获得一
些充实。
女孩就读的初中叫光明中学,光明中学并未给打扫卫生的男孩带来光明,反
而成了吞噬他孤单背影的恶鬼。他是个没人关注的男孩,坐在最后一排,每天上
学放学都提不起精神,只有一些脏活累活出现时,他就会被同学们想起,呼来喝
去。他尝试过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当他第一次走出教室,去询问有关学习的问
题时,办公室包括走廊的一切人员都用冷漠的眼光看着他,于是,他退缩了,这
很正常,一位浑身散发阴郁的学生,谅谁都不喜欢。
悉悉簌簌,沙沙,扫地的声音时不时灌入女孩耳朵。教室里面还有 一个人在
学习,他尽量不挪动座椅,只是慢慢用扫把清出灰尘,偶尔跪在地上,吃力捡起
肮脏的垃圾。
哗啦,女孩起身,桌椅挪动的声音在男孩耳中犹如厉鬼呼嚎,他躲到角落让
开路,耸拉着脑袋连呼吸都静止了。
「需要帮忙吗?」她并不是特别热心的女孩,因为热心肠需要很多时间去关
心,帮助他人。她深知自己天赋一般,有如今的成绩皆是刻苦努力成果,所以,
她把课余时间都用在学习上面。然而今天女孩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说出口,她不认
为谁天生就该被歧视,也不认为谁天生就该被欺负,两个月来,她都想问懦弱的
男孩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每天都会如此绝望和苦闷,从不抗争。
「别......别......和我......说话......」男孩声音微弱低沉,又往后缩了缩。
「我叫诗萍,你叫什么名字,需要帮忙吗?」虽然两人在同一教室上学快两
月有余,但男孩惊惧的眼神让诗萍明白,她这样上来就问有些唐突,于是她先友
好的介绍下自己,顺便再问问男孩名字。
「不用......我 一个人就可以,还有......名字没关系......叫喂就行......还有别......
和我说话」男孩惊恐的思索着,是打扫的声音吵到她了吗,还是觉得灰尘扬起干
扰到她吗,还会因为我在教室里面会让她不舒服,但我出去的话怎么打扫喔。
「每天都交给你打扫很累的吧,还有,为什么不能和你说话?」诗萍觉得这
男孩别扭的奇怪,拿起黑板刷开始擦拭:「名字很重要的吧,叫喂太没礼貌。」
果然,果然她在嫌弃我,肯定是觉得我没力气打扫的不干净,但这是我唯一
能给班级做的事情, 如果卫生都不能清理干净的话,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了喔,
手愈发颤抖,唯一的存在的意义就要被人抢走,但男孩只敢胡思乱想,丝毫不敢
有任何异议:「因为我长得难看,声音难听,学习也很差,卫生打扫的不干净,
和这样的我说话肯定没什么好处。」
噗嗤,诗萍忍不住笑出声,这样说自己的人真是少见,应该是从没见过,本
来按她性子,不会放弃这大把的学习时光,替人打扫,但男孩的反应着实滑稽,
让人忍俊不禁。
她也在嘲笑,还好没有骂我,不过岚姐说过,越是有人冲你笑,越要小心,
她笑够的话应该会走吧,她离开我就能好好打扫卫生了。
渐渐地,笑声越靠越近,男孩不敢抬头,脑袋埋的更深,刚才应该没说什么
惹怒人的话吧,她过来是要打我吗, 如果打完就能走的话,那就冲背上打一拳吧,
脸被打肿的话,待会岚姐要问,很麻烦的。
诗萍探着脑袋仔细打量抱住扫帚发抖的男孩:「唔,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白
的,把腰挺直的话应该长得挺好看啊。」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睫毛扯下来吗,还是觉得皮肤太刺眼,要么是
我弯腰的样子让她不舒服,总之,是想打我吧!男孩嗫喏的整理着语言:「对......
对不起......我明天开始晒太阳,皮肤......会黑的......」
「喂,你在说什么东西啊,别低着头啦,我又不会吃人。」
是要我抬头的意思吗,果然还是要打脸吗,岚姐说女生很可怕的,看见我就
要欺负,现在打扫的不干净就要打人,想到这男孩忍不住求饶:「那个,你想要
打......打 我的话......打......头发上......好吗......我......脸不能肿......」抬起颤抖
地眼眸,他愣在原地。
笑脸,眼前是诗萍明媚的笑脸,她满脸笑容如艳丽花朵盛开,身形纤细高挑,
长发温柔的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轻薄如纱,柔和的灯光照在
脸颊更是粲然生辉,只觉她身后夕阳缓缓聚拢靠在肩头,洁白的光芒照的人心神
震颤,这幅 画面深深地映入眼帘,自此以后,世间所有的白色均赋温柔。
白,代表着纯洁,白,亦有明亮之意,在这昏黄发暗的世界,男孩只喜欢黑
色,因为黑色能掩盖丑陋和痛苦,每天太阳初升之时,刺目的光线照射到这肮脏
皮囊,有如凌迟般苦楚。直到今天,眼前明媚的笑容告诉男孩,白色是最 温暖的
颜色,是最善良的颜色。
这袭白光刺穿他的世界,颠覆他的感官,男孩望着那纯白脸颊,心中不免黯
然,白色,还代表着死亡与凶兆,她想要作我吗,但除了岚姐,这样的我大家
连作的兴趣都没吧。
「为什么要打人啊,我就想和你打扫卫生啊,两个人的话能快很多喔!」她
的声音清亮娇软,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掸了掸手臂灰尘,挽起袖子,眨了眨漂
亮的眼眸:「快呀,一起,待会还要学习喔。」
她是爱干净的认真女孩,爱干净自然热衷打扫,更是善于打扫。认真的诗萍
搬来木凳,细细的把泛黄的玻璃都清洗干净,又呼唤男孩,去把那油泥的风扇擦
拭一遍。大扫除结束整个教室焕然一新,诗萍脸颊泛起红晕,浑身净是汗水,她
取出一块洁白手帕,男孩本以为她是要擦拭汗水,哪知道她把白色的帕子递了过
来,莞尔一笑:「给,灰头土脸的,擦一擦回家吧。」
看到男孩不敢伸手,她把手帕折成绵软飞机,像武器般投射:「快接住,别
掉地上。」
这手帕握在手心带着女孩 温暖的香味,他的脏手太过龌龊不能触碰,又怕掉
在地上污浊这片洁白,只能找出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放进去:「那个,被我手
脏了,洗干净再还给你吧,没关系的,洗的时候我会带着手套的。」
「哈哈,你这个人真有趣......」诗萍不由抿嘴嬉笑:「脏就脏,我不在
乎的。」
星光和灯光朦胧映照下的教室中央,诗萍正扶着课桌歇息,天色已黑,学校
里面早无人影,角落阴影萎缩着一个男孩,她皱眉往那阴影处挥手:「出来啊,
一起走吧。」
男孩躲在阴影处闷声回答:「那个,还是不要吧,被别人看到的话,会有麻
烦的。」和我这样无趣 无聊的人一起出现在校园,被人看到,对她肯定影响很大。
诗萍斜着脑袋,露出细白颈部,愣了好久回道:「也是,万一有人说我们谈
恋爱喔,那我先走啦!」
「对了!」诗萍突然从门口探出脑袋,纤细手指点着自己脑袋:「不要叫那
个,叫我赵诗萍吧, 如果觉得我们能当朋友,那叫诗萍也可以!」
谈恋爱,谈恋爱是什么,懵懂的男孩从黑暗中走出,不知不觉迈开脚步,他
走了一段路,前方传来清亮悦耳的呼唤:「喂,你怎么跟上来了?」这条路我不
能走的意思吗?但是回家只能走这边吧,那我先这边站着等她走远吧。男孩缩回
树木阴影,静静等待。可那脚步和教室里的笑声一般,越靠越近。
诗萍背着鼓鼓的书包,手上还挟着两本参考书,书包太重,她伸手往上一拽,
再抽空冲男孩露出局促的牙齿:「怎么和你说话就躲起来了,来都来了一起走吧。」
她绝对温柔,绝对可爱,生机勃勃,全无畏惧而且自信。男孩从她身上感到一种
勇敢的精神,超越昏暗生活里的一切。
「那个,我......我有话想问你,请问谈恋爱是什么意思......」男孩脸颊发烫,
心跳逐渐加速,眼眶被明眸亮齿的少女占据。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谈恋爱啊。」诗萍眼睛炯炯有神,对于爱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理解,她的答案便是如此:「我们现在还小,至少要等,等大学
才能谈恋爱吧。」
「那个,我还想问下......喜欢是怎么样的感觉啊?」
「唔,喜欢嘛,应该是看到喜欢的人以后,脸红起来呀,心跳加速呀,然后
每天都想和她/他在一起呀就是这种感觉吧!」
男孩怔在原地,呼吸骤然加速,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是感冒或者发烧吧!
「喂,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这么好奇!」诗萍喋喋不休的说着,并未发现男孩驻
在原地,这也正常,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离诗萍足足有三米多距离:「现在我们
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能被这些事情分心。」
如果你的前半生过得一塌糊涂,那么你的下半生一定要重新洗牌,男孩握住
拳头,他想要记住这个在黑暗中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想要守护这个刺穿阴霾给予
温暖的笑容。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诗萍猛然回头,一位带着诡异笑容的男孩奔赴而来,
他只是不会笑而已,并没有恶意。这短短十几米路跑的有如马拉松那么漫长,他
急剧喘气着:「那个......赵诗萍同学......你能叫我名字吗?叫喂不太好听......」
「当然可以啊,那叫你......」
「那个......叫我昊涛......行吗......」昊涛露出牙齿,脸部肌肉带着眼睛往上
抬,笑容愈发诡异。
「昊涛,昊涛。」诗萍低声轻语,
「那个......赵诗萍同学......你整天看书,学习很好玩吗?」
「不好玩,但很重要。对了,你成绩怎么样,快要期中考试了吧!」
「那个......我成绩......很差......」
「要好好学习啊,成绩差是因为你不认真吧,哪有人天生是差生的。」
「嗯,我会努力学习的,那个......我能和你一起看书吗?」
「可以啊,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好!!」
走不多远,洁白的月亮从 深渊中 挣扎上升,清淡的光辉洒满归途,如水的月
光无边无际,轻轻地渗入他的呼吸,悄悄地占据他的心灵。
-
阳光耀眼地普照着校园,主教学楼和前面的小操场一片生机勃勃的盎然。自
从月初和诗萍开始学习后, 我的生活比以往正常有序的多,也不再麻木恐惧。教
室卫生还是由我接手,但下课后的学习时光让人分外充实。整个校园就像这生机
盎然的操场一般,焕发着青春与悸动。我在 回忆着诗萍的鼓励:期中考试是个很
好的机会,成绩出来后,大家可以重新认识你,也会有更 多人和你交朋友。
所有的一鸣惊人,都是厚积薄发。诗萍常常惊叹于我的天赋,短短月余能把
学课补到这种程度,但她不知道却是,我这段时间每天都记着笔记,全身心努力
着。尤其是接下来要考的数学,这段时间几乎都花在补习数学上面,因为她是数
学课代表,我希望自己能跟上她的脚步。
我在想,即将到来的考试为什么没有激起我一丝一毫的紧张,是因为诗萍带
我去考场观察时,指着位置对我说她就坐在我前面吗?应该是的,最难以逾越的
深坑已经迈过,现在正是全新的机会,我再也不是那个觉得自己被众人鄙夷的人
了,也不会终日缩着脑袋过着麻木不仁的苦闷生活。
铃声响了,我坐在课椅,诗萍转身把试卷递来,握紧拳头轻声鼓励着:「加
油,昊涛。」我脸上的伤痕还未褪去,但此刻已经能轻松控制住面容,露着牙齿
和煦笑着,我想自己笑起来应该挺好看的,毕竟诗萍脸庞红霞延伸到了脖子根。
拿到试卷,细细浏览了一遍,这并不难,诗萍都讲过类似题目的解法。
监考的正是数学老师,隐藏在镜框下的是一幅笑眯眯的面容,这些天来她万
分紧张,这所重点初中还分实验班和普通班,实验班总共两个,其中一个由她执
教,这次考试,是检验她教学成果的考试,她不能输。但开学初,校长领来一位
沉闷阴郁的男孩,指着让他插入班级。成绩优秀倒也罢了,但这男孩两次月考都
几乎是交白卷,这刺眼的个位数让她把男孩的试卷统统撕碎,她尝试过教他,甚
至单独给他开小灶,但具以没时间拒绝。成绩不好,还不肯努力,男孩被老师打
入冷宫,一辈子都拎不起来的那种。
还有一道几何题,其他都做的特别顺利,想必成绩应该不错,诗萍以及大家
都会喜欢我的吧,内心不禁涌来暖流。我拿出的准备工具,激动之余直尺顺着缝
隙滑落,在教室里发出清脆的跌落声。
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喔,举手让老师帮我捡一下吗,数学老师向来冷漠待我,
她会不会以为我这个差生特意在考场捣乱喔,那弯下腰自己去捡吗?直尺掉在背
后男生脚下,根本够不到。我望着眼前诗萍的背影思索着,必须克服自己不愿和
人打交道的弱点,转过脸,目光 渴求又期盼:「同学......」
「老师,他看我试卷!」那男生骤然起立,偷偷把脚下直尺踢得更远。
哄,教室里一阵喧哗,大家都嬉笑着窃窃私语,烦杂的嘲下,我只能喔呐
地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想到自己曾经多么渴望大家认同,
及至身边的人都用欣赏,鼓励的眼神的望着我时,那该有多么 温暖啊。但今天得
知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个作弊的差生时,我既悲伤又有些麻木,奇怪的是还有点
心安。我埋在课桌里把这种心安的感觉在内心回味着,当想到自己不需要改变,
再也不需要努力,再也不需要顶着别人期待过日子时,确实是给了我安心的触动,
我毕竟只是块烂肉,怎么也扶不起来,这么想着,我不由勾起嘴角,埋着脑袋开
始在手臂间微笑。
不,不能这样,诗萍肯定也在注视着我,我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就这么堕落下
去。麻木一辈子吗,不,我不仅仅是要摆脱成绩上的差生,还要在生活上摆脱这
个称号。我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喊道:「老师,我没有作弊!」
阳光明媚,穿透窗户滴滴洒落在倔强的脸庞上,证实着我身上的改变。成绩
而言,一切都由试卷决定,一个面容刻薄,体态娇小的人走到身边不由让我哆嗦
了一下,数学老师拿起我桌上的试卷,先看着那男孩的卷子,思索半天,斥责那
男孩道:「你这一塌糊涂的试卷,还会有人要抄你,都安静下来,给我坐下。」
她抬了抬眼镜,把目光注视到另一份卷子,手指随着上面数字和汉字上下起
舞着,可能有什么事让她心情愉悦,她把卷子轻轻放下,兴奋的打了个响指:
「不错,坐下继续给我检查。」她余光瞥到我的脸庞,蓦然拿起试卷细细察看,
姓名一览清清楚楚写着歪扭的昊涛二字。她注意到桌椅边抿嘴期待的课代表,一
把抓起诗萍的试卷,开始 对比,她瞬间升起的感情 十分复杂,有种璞玉染瑕的痛
惜感,有种污泥遍身的恶心感,各种辛辣苦酸滋味混搅一起,团成一股怒火脱口
而出:「你这是抄诗萍的对吗?」
我加重语气,几乎是怒吼:「没有,我没有抄诗萍!都是我自己写的!」这
声音随着自己浓厚的感情回荡在教室里,大家都扬头望着惊颤战栗的男生,不禁
有些疑惑,为何会让他如此激动。
唯独,唯独是她,不能受这种屈辱。我想要在她身边扮演安慰,温柔,鼓励
甚至是吸引的角色,而不是被人当做污泥泼染这具洁白的神像。
「那难道还是诗萍抄你的吗?你看看你们大题目,解题思路,标点,连因为
所以的符号都整齐划一,你说你没抄,那是课代表抄你吗?」数学老师指着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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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个痛苦的回答,像黑夜里波涛翻滚的大海上远远的灯塔突然熄灭了光
辉,所有的希望与信任都在此破灭。 如果说有人作弊的话,必定有人作弊的话,
只能是我:「......对不起......我作弊了......」这个教室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我站
在里面道歉如老鼠蜷缩着等待尖牙利爪撕裂。
她愤怒的把我试卷撕成两半,我微抬起头,露出一点笑容,点了点头,眼泪
很顺利的流了下来,应该庆幸只是撕了我的试卷。身上的淤泥没有对 女神造成影
响,脸上的泪珠也很安心的顺着鼻子垂直往下淌,眼中有泪,脸上也有泪,泪水
流淌的感觉模糊了我对世界的感官,眼泪在稀稀落落的阳光中反射着光线,吐出
的寒气携带光斑装点着我的表情。
零分!给我出去!老师的怒吼是最终的审判,我一时之间失去对世界的真实
感,在一片恍惚中,我觉得自己正迈向死亡的 深渊,这道路并不难走,我起步踏
上虚幻的,倾斜摇摆的坑洞,每一步都踏出虚妄的触感,每一步都似乎会坠落,
让自己从这世界中撕裂。我觉得自己内心情感逐渐散去,可怜起自己的同时,也
可怜起我和她这么多夜晚的苦读。 如果没有那天的相识, 如果没有涌起对生活的
盼望,我不至于如此痛苦。
诗萍看着昊涛与老师的争吵,她闭上眼,泪水涌上眼眶,她很害怕,她相信
昊涛不会作弊,也知道自己和他的答卷为什么会雷同,但她只敢垂着脑袋,听着
昊涛承认作弊,听着老师撕掉试卷。诗萍咽下口水,擦了把眼泪,仰头看去,昊
涛正趋着身子往教室走,眼睛黑蒙蒙的一片,这段时间,他的眼睛本应该是清澈
的,明亮的,现在只是 空洞压抑的睁大着,瞳孔中的黑色清清楚楚,蓄着黑色的
泪水,曾经有过的希冀也看不到了。诗萍终于领悟到 一个人的表情是对外界的交
流和应对,当一个男孩失去信任,希望,感情,没有了睫毛的眨动,目光的流转,
嘴唇的开合,手臂的摆动,头部的旋转等动作,只是睁大眼睛移动脚步往外走去
时,他必然已经和这个世界切断了联系。诗萍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如果就此走出
教室,他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吧。 如果连我都不信任他,那他还能改变自己,重
新生活吗。这一刻,她变得坚定,推开椅子站起来,她挣脱身上的束缚,准备做
一件只能在电视或者小说上看到的事情。
有人拉住了我,我手一挣并没有挣脱,那手轻轻捏了下我的手心,表达着鼓
励和信任。诗萍起身,走到老师和我中间, 坦然而说:「昊涛没有作弊,老师你
不相信的话,可以出题目重新考他一遍。」
我觉得这个容貌姣好,性格善良的女孩站在我和老师之间有着很不映衬的地方,
老师是审判官,是愤怒的火花,我是恶行犯,是卑微的枯叶,在炽热的火花即将点燃焚
烧枯叶之际,女孩站了出来,她就像淤泥里长起的荷叶,清淡宽广,替底下的淤泥挡住
烈日。然而看着她倔强的模样,身上有着一种让我深深眷恋的东西在心里复苏。我对她
的这种眷恋就像是野兽受伤以后希望能找到 温暖的巢穴的感觉,便是世间 如果还有人能
信任 我的话,希望那个人就是诗萍的感觉。
老师大声说道:「都这么明显,还需要其他证据吗?诗萍啊,不是我说你,
老师对你期望很高的,今天你不但配合昊涛作弊,还给他佐证,你也不想要成绩
了吗?」诗萍攥紧衣角,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顶撞老师,尤其是在重要的期中考试:
「昊涛这段时间学习很认真的,成绩有提升很正常,况且,最近都是我教他解题,
答题方式和我一样不是什么证据!」老师把手下压,示意同学们安静,今日她权
威净失,不但那个恶劣的差生当场顶撞,连最看好的课代表都起身辩驳她,期中
考试变成一场闹剧,她撕掉课代表的试卷,指着门口大喊:「扰乱考场纪律,都
给我出去,零分!零分!」
我看到老师身旁飞舞的雪片,它逐渐飘落在地,有一片向上,工整隽秀写着
赵诗萍三个字。我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蹲在老师脚下,收集诗萍试卷
的碎片,幸好,她的试卷只被撕成四份。我怀揣着希望把卷子拼好,老师抬起腿,
把试卷踢烂卷成一团滚向垃圾桶。我执拗的捡来不成型的卷子慢慢抚平,幸好,
赵诗萍这三个字没有脚印,刚这般想,老师的脚踩在唯一洁白的卷子上。
数学老师踩飞试卷,低头瞥去,看到的是一张脸部肌肉有如木须般凸起的怪
脸,很像猩红诡异的避邪 面具,他的眼泪鼻涕沿着下巴流下来,顺着灰泥的脖子
往下淌去,他的眼珠有如死人般上翻着,条条线线的红丝在眼白间流窜,密密麻
麻如血色蚯蚓在其间 扭曲,嘴大张着,露出森然锋利的牙齿,整张脸只分成了红
白两色。凝视这张脸孔,你会觉得这是位在酷厉刑具中苦苦 挣扎的邪恶罪犯,也
会觉得这是位浑身染满 鲜血的肢解狂魔,这一切不由让人觉得他狰狞的脑袋已经
从身体分离,像是枭下的一个首级,满载着死前的怨毒与愤怒。突然,那个猩红
的眼珠开始转动,红黑在眼眶中的比例开始调整,老师觉得他的目光开始扫视自
己,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走进课桌想要找些庇护。这一瞬间,他的脑袋显得如此
硕大,像老师年少 记忆中的恐怖鬼首般转动着,搜寻着准备撕碎的猎物。老师往
课桌里又退了两步,想要避开这阴森的,让人战栗的血腥视线。那恶鬼般男生开
始吸气,甚至能感到他面前出现了一股旋风,他鼓荡的胸膛起伏着,一声尖锐的
嚎叫与嗜血的杀戮即将在教室上演。
「昊涛,我们走吧。」我转过头,一束阳光从诗萍身后照来,一束阳光在我
们之间回旋着。诗萍的头发和面容都披着金黄耀眼的光芒,我睁大眼睛 十分惊愕,
教室内的喧闹突然平静,只有诗萍的笑容梦幻一般在空气中闪耀。在阳光的见证
下,我一步步往诗萍走去,诗萍伸出手一步步向我走来,她的脸颊宁静柔和,眼
泪却像沉默的星星一颗一颗坠落,她安抚住我想杀死老师的狂躁,我突然安慰的
笑出了声:「好,我们走。」
我们走出教室,穿过阴影缭绕的校园 小路,回到了生机盎然的操场,此时同
学们都在考试,偌大的操场只有得了零分的两个身影。诗萍坐在长椅,眼泪止不
住扑簌簌地往下流,她忍了一会,开始放声大哭。我看了看四周,伸手想拍她抽
搐的肩膀,最终还是放弃,用手撕扯着头发,满是懊悔:「对不起......连累你了。」
诗萍很快止住了哭声,擦拭干净眼泪,嘴角勾出可怜的笑容:「没关系,哭一哭
就好受多了。」她收起悲伤的情绪,露出皎白牙齿:「昊涛,这是我第一次考零
分哎,也是第一次和老师吵架,有点害怕,也有点说不出来的那种高兴。我当了
这么多年的的乖学生,突然像个流氓一样和老师顶嘴,总觉得很刺激。刚才像是
中了邪,突然就站了起来,我现在回想都有点佩服我自己,哈哈。」
诗萍还沉浸在 回忆中,说的话语无伦次,但她只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全盘告诉
身边的男孩。我上前抓住诗萍的肩膀,小心地,圣洁地抓住,诗萍把脑袋凑到我
胸膛,两人静静地说不出话。没一会,诗萍伸手把我推开,整理起自己头发:
「嗯,这样时间正好,再靠一会我就要喜欢你了,现在才初一喔,我们还要好好
的读书,尤其是你,数学老师误会你,你更要好好学习,下次考个一百分把她眼
镜都震掉,好吗?」
「好的,我答应你。」
第三十八章:驱逐
隔了几天,到了周末,又来到岚姐家别墅门口,我有种说不明的感觉,敲响
门铃后,慧姐把我拉进门,她悄悄说道:「小昊,你来啦,小姐等的不耐烦,开
始生气摔杯子了。」
「你在乱说什么啊,我刚才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云岚从门缝中探出,拿出
包裹递给慧姐,指着门口说道:「慧姐,今天给你放假,我有事情找昊涛。」慧
姐接过包裹,小声回应着:「小姐,林姐要我给你们做饭,不能走。」云岚把慧
姐推出门外, 甜甜的笑着:「云哥说今天都依我,赶紧出去。」云岚关上门,转
身看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她笑容逐渐消失,冷哼一声便往客厅走去。
借着晨曦的阳光穿过走廊,一转过弯,便看到客厅里面稀稀拉拉都是玻璃碎
片,我拿来扫帚开始清理,云岚早早坐在沙发上朝我挥手,她心思变幻莫测,此
刻喜悦欢快:「快呀,快过来,别管这些玻璃,晚上要保姆来打扫。」我继续清
理着,往沙发喊道:「留在这边很危险的,刺到脚怎么办,稍等下,我马上清理
干净。」云岚起身拿起玻璃杯子,往我身边砸出一片水渍与碎渣,高声怒骂:
「给我过来,别让我发火!」
我惊颤地丢下扫帚,走到沙发边上,岚姐轻笑出声:「抬头呀,干嘛这么害
怕,岚岚又不会欺负你。」我抬起望去,岚姐正穿着乳白色睡衣,她给人最深刻
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俏丽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
过,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她褪下睡裤至膝盖,
赤裸裸的展露着丰润光洁的大腿,胯部令人向往的神秘花园被粉色内裤紧紧包裹
着,纯洁的脸颊面向男生,她笑的有如天使般圣洁。我闭上眼睛不能直视,伸手
想帮她穿上睡裤,那知岚姐顺势把手引导至她潮润的大腿根部,她羞涩的像一位
准备告白的少女:「你摸摸,人家好想你呀。」我触电般缩回手,谨慎的说道:
「岚姐......对不起......」
云岚娇笑着拍了拍大腿,招呼道:「快,躺在这里,岚岚有话和你说。」我
不敢违抗,仰躺在岚姐肉感丰腴的大腿上,大腿很软,像棉花般温柔。她轻柔的
伸了个懒腰,更为柔软的胸脯就压在脸上,让我喘不过气,少年时独有的冲动欲
望涌上心头,犹豫,尴尬,情欲在体内交织着,这让我下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她神情释然平静,今天是难得而特殊的日子,难得是因为父母皆有事出门,
特殊是因为今天是昊涛 十三岁生日,她神情迷离的叹息道:「今天是昊子生日,
岚岚有礼物送你,你看,你爸妈都不知道这是你生日吧,只有我记住了哦。」她
的妩媚肉体全无稚嫩 年纪所特有的青涩,像是徒然之间成熟的蜜瓜,在我眼里,
岚姐一直都是那么惹人遐想。她轻柔的安抚着男孩额头:「舒服吗, 如果不舒服
的话,可以把脸埋到岚岚的胸部哦。」
云岚很自然的用手抱住呼吸逐渐紊乱的男孩,淫靡的香味从睡衣散发开来,
她红唇微张,顾盼之间艳光四射:「昊子 十三岁了哦,是时候和岚岚谈恋爱了喔。
这一天我期待好久,真是好难熬啊......」仔细想来,的确等了很久,从八岁走入
那个房间起,她就已经和昊涛赤诚相见,却从来没有确定过关系,到底为什么昊
涛能让她如此痴迷喔,说不清楚。她知道怀里的男孩阴郁痛苦,但她不准备做任
何改变,唯有这样,才能一直占有,控制他。可近来昊涛性格开朗温柔许多,有
时甚至会出言反驳,这给了她一种危机感,今天在客厅她有两个任务,第一也是
最重要的,确定关系,第二,审问为何发生变化。
我的脸被埋在乳房中,岚姐的胸部非但柔软,还散发着淡淡清香,就像一朵
饱满的牡丹花,散溢着 甜甜的肉香,我思索许久,但心中疑惑先要解答:「岚姐......
谈......恋爱......是......和......我吗......」
云岚微微低头,注视着男孩,问题提出的时机恰到好处,合拢眼睑,回答着
男孩的问题:「是的呀,和岚岚恋爱以后你要一放学就来接我,每天都和我回家,
每天都要送我礼物,对了,听说最近你最近开始学习,以后都来岚岚房间一起学
哦。」她非常自信,自己的容貌不允许男孩犹豫,更不允许男孩拒绝。
云岚很自信,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漂亮。在幼儿园的时候,走出校门的她便会
迎来人群的赞叹,还在那个年龄的她就能察觉到大人们观察她的眼神是与众 不同
的,那些粗糙,肮脏,干燥的手随时会出现在她稚嫩的脸蛋上,或赞扬,或亲近,
或者什么理由都不找,便摸了上来。无需抬头,她就能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贪婪目
光,定是能让她恶心到痉挛的神情。她理所当然开始抗拒男性,这种抗拒不单单
是对同龄男孩的抗拒,也是对成年男人的拒绝。为了防止再次受到侵害,她 妈妈
从小 教育她,不能容许任何男人包括长辈碰她,甚至连她父亲都不行。
她八岁才上小学,到了五六年级以后,她更知道自己的漂亮是如何引人注目
的,女孩们都远远的驻足观察着她,讨论着她,欣赏着她,在和她对视时,会很
自觉的露出自惭形愧的表情。男孩们都会想方设法靠近她,或是成群结队在她面
前路过,或是一两个在她面前怪叫打闹,期望能让她露出一丝微笑,甚至只是让
她抬起眼睑,等到她抬起头开始微笑时,那些男生又会扭捏着散开,时不时投过
一些闪烁的目光。她也在这时发现自己微笑的魅力,只要她勾起嘴角,要求男生
做些事情的时候,便会有闹哄哄的一群人围上来,奔波忙碌,只为得到她轻飘飘
的一句谢谢。
及至初中,她漂亮的外貌下更加入叫一种叫性感的砝码,只要她出现,四面
八方的目光便会向她注视,只要她出现,人群之中便会得到片刻安宁,这种魅力,
无论男女,无论同学或老师。她开始照镜子,做些简单的装扮,为了遮掩自己如
太阳般耀眼的修长身躯。已经来不及,不但初中的男生开始为她在学校打架,高
中的男生都开始聚集在校门口等待她放学。她察觉到那些貌似友善目光中的特殊
含义,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 欲望,她学会用微笑拒绝骚扰,用微笑拒绝殷勤,也
学会用微笑拒绝示爱,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拒绝男人,
同时又在吸引男人同赴后继。她做到母亲教导的一切,非常温柔的拒绝任何异性
的接触,示好与追求,然而,这个从小认识的男孩除外,她已经受够无止境的骚
扰,现在她要和这个唯一不反感的男孩确定关系,他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她
很自信,因为他从来没拒绝过她任何要求。
我从 欲望中恢复神志,惶恐的摇着手:「岚姐......能......不能不谈啊......」
「你说什么?」云岚的尾音逐渐拖高,她眼睛瞪大,红润的脸颊因愤怒逐渐
扭曲。我感到从内心到身体都掠过一阵恐惧的颤抖:「能不能不......谈......」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暴躁的岚姐,
再次重复:「岚姐,能不能......」啪啪啪啪,一下又一下的打击声在脸上奏响,
我不停被甩着巴掌,脸颊火热辣痛,要被点燃一般,我抬起手准备隔开,岚姐尖
锐的指甲掐住肉棒,我痛的浑身抽搐,不断求饶。啪啪啪啪, 暴风雨般无情的巴
掌让我抵挡的想法都消失,像案板上的猪肉,被又钝又厚的刀背敲打着。即便我
放弃抵抗,岚姐的怒火也未有丝毫消减,仍旧不断地打着耳光,啪啪啪啪,眼前
逐渐开始模糊,视野中只有不断落下的手掌和岚姐摇晃的乳房,脸逐渐被打肿,
阵阵刺痛让我产生幻觉,恍惚中走回了自己昏暗的房间,我趴在床上捂着自己脑
袋,嘎吱,房间门被打开,进来一个明眸亮齿的小女孩,她满脸阴郁地望着我,
我 回忆起那时候的心情,感动, 温暖而又快乐,不由自主的说出 记忆中的话:
「姐......姐......你......来......看......我......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
「昊涛,你没事吧......」睁开眼睛的我突然想到 如果说世上有一种东西能让
人永远看不腻的话,那便是岚姐温柔性感的身体,她扑在地上,血迹将乳白色的
睡衣染红,像一朵染血的白玫瑰。
我试着抬起手,肩膀和手臂运转正常,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触碰了下脸上
的伤口,确实刚才并不是做梦,脸上的疼痛让我确切的知道刚才岚姐的愤怒有多
么恐怖,岚姐心神恍惚的在面前哭着,看着她红肿的手掌臂被玻璃划伤的伤口,
我眼前开始模糊,此刻,疼痛不重要,屈辱也不重要,自己的想法和态度都无关
紧要,甚至生命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岚姐她有伤口,还在流血。
我吃力的把手抚向眼前痛哭的岚姐,嘴角浮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半痛苦半心
疼的微笑,我拂去岚姐脸上的泪水,又把手伸向她手臂的伤口,一条很长的竖纹,
皮肉都翻了起来,像犁出的一道深沟,我意识到岚姐以后永远都不能穿着短袖,
永远都会留着这么深深的一道疤痕,开始哽咽,我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要求,也从
来没有说过难听的话,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岚姐,能答应我吗,以后不要
再割自己手臂了,好吗。」
云岚痴痴地跪在地上好一会,她爬到沙发边,把着扶手 挣扎着站起来,黑暗
又将两人聚在一起,她用脸贴着男人缓缓开口:「我......你......嫌弃我吗......你
如果嫌弃......我......我就把自己全身都割烂,把你全身也割烂......不但是你......
所有你认识的......都要割烂......割烂......割烂......」她冲着我笑了笑,有种生无
可恋的疯狂意味。
我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抹去她的眼泪,拿来纱布,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
再用温热的毛巾将她身上血迹擦干,又用梳子和发带绑扎好她散乱的头发,岚姐
余怒未消,刚开始推着不让我靠近,她手上的动作逐渐沉默,只是呆呆地坐在那
里,不一会,她双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声斥责:「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为什么
要说不,为什么要拒绝我,下次再说这种话,就把你舌头都割下来。」
我拍拍岚姐后背,这是句虚伪的话,但不得不这么说:「我们现在还小,要
等大学才能谈恋爱吧,况且,我成绩这么差,还想努力些考上高中,和岚姐去同
一个学校。」岚姐眼中泛起点点光芒,亲喔的靠过来:「唔,那岚岚原谅你,下
次记得把理由说出来啊,真是的,害得人家这么生气。」我无奈的捂着脸,嘴巴
开了又合:「你都不给我机会说......」岚姐伸舌头做着鬼脸:「这些细节就别去
探讨啦,反正是你惹我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