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了来年开春,气温适宜。
结婚前夕,周校长给了桃蜜一个不动产权证。
是家里给她在帝都市郊置的一栋小别墅。
她妈说,即便比不上男方给的九牛一毛,该有的,也要有。
婚礼只邀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总共不到百人。
现场谢绝了所有媒体。
这场婚礼,只是给她的。
婚礼前几天,桃蜜和几个伴娘就住进了巴黎近郊一处城堡庄园。
翠带似的护城河环绕城堡,孔雀在草坪上优雅的走来走去,城堡里,大幅手工刺绣挂毯随处可见。
现在,这座巴洛克风格的中世纪城堡,是她的。
城堡里,
“我去咱还嘲笑人家以后没得送……”王婉人惊叹的下巴掉地,又捧心沉醉样,“我在哪里啊?法国!在我的一帘幽梦里!云帆~你在哪里~~”
桃蜜又彻悟了。
只要壕,礼物是送不绝的。
和婚礼现场的风格相衬,她的婚纱也是巴洛克式宫廷风格,抹胸勾勒出腰身,细碎的钻石从腰间蔓延到锁骨,遮住胸前风光。
重工刺绣的纱袖包裹纤细手臂,大裙摆腰间微微隆起,大颗的钻石沿着腰间铺洒,越往下,钻石越细碎,密密散落在4米长的拖地裙尾上。
专门按照她的尺寸量身定制的婚纱,完美贴合她的身材。
这件婚纱送来时她就试了,这次是第二次上身,仍然惊艳到窒息。
桃蜜对镜自拍几张,发送。
然后发现,她脱不下来。
穿时,是四个伴娘帮忙才穿上的。
桃蜜喊了几声,试图求助。
无人应声。
只能艰难的自己往下脱。
背后的拉链两侧镶嵌了成排的钻石,拉一下就卡住一下。
她身上出了一层汗,拉链还卡在三分之一的地方。
那个善解人衣的要是在就好了。
桃蜜累的直起身喘气,看见镜中站在她身后的人,恍惚出神。
想的都出现幻觉了?
她神色迷茫的喃喃自语,就听身后一声轻笑。
墨廷深从身后一下拥紧她,低音缱绻,“这么想我?”
“想你善解人衣。”
他手掌贴在她腰后,稍一使力,怀中人就轻旋着转过身。
他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又瞥一眼她身上婚纱,“我还不想撕了这婚纱。”
“你别勾我……”
压抑不住的情欲和危险感,桃蜜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一紧。
“那、那你帮我脱下来呗……”她声音越来越小。
“她们都不管我了。”有点小委屈。
此时,四个伴娘在另一间房,热火朝天的研究接亲堵门环节,连新郎偷偷闯入都一无所知。
背后拉链缓缓拉下,她腰间一松,一抹滚烫随即就贴着腰后探进。
滚热的温度熨贴着腰侧,缓缓摩挲一下,腰身就细微的颤一下。
“很美……”他看着镜中,贴着她耳侧低叹。
桃蜜红着脸抬眼,镜子里,他从身后拥着她,鼻子都贴到了她耳后。
镶钻抹胸没了拉链固定,沉的直往下滑,露出半边乳贴。
桃蜜本能的小心夹住手臂,却抵不过他手指一伸,指尖轻轻一挑,就勾掉了乳贴。
硅胶的触感变成滚烫的掌心,她软软唔哝一声,听见身后低低一声喟叹。
墨廷深一手探在抹胸里,另一手臂揽进了她的腰,低头,热烫的吻落在颈间,一下一下。
她反手轻搂着他的后脑,半眯着眼,靠着身后结实身躯,一点点瘫软。
难得的主动回应,仿佛最浓醇的酒,只沾一滴就会醉倒。
他吻的愈发深入,倾尽温柔与欲望。
抹胸一点点往下坠,露出两团嫩乳儿,一只贴着乳贴,一只露着粉红莓果,瑟瑟的颤着。
墨廷深手臂箍着一截细腰,提起,把人压上镜面。
胸前贴上凉丝丝的玻璃,桃蜜惊喘一声,抓上金漆镜框。
他低笑,手掌贴着小腹,稍稍往后带离,压的扁圆的肥兔儿离了镜面,绵绵的弹开,颤嘟嘟的。
他手掌握上一只,轻揉几下,就叫的娇哝哝。
宽大的宫廷床上铺着通红的喜被,墨廷深抱着她往床上一压,热吻铺天盖地席卷而下。
桃蜜被他密密实实的堵着唇,从鼻腔哼出绵软声音,手臂勾着他脖子,舌尖微颤着回应。
“真硌手。”他手掌隔着婚纱抚弄,一边吻她,一边低声抱怨。
镶钻的裙摆从床上一直拖到地上,她被他压在身下作弄,欲哭无泪,“能不能婚礼完了再弄……”
他低喘,“你以为婚礼完了你能躲得掉?”
他一向不喜欢做选择题,当然是两个都要。
桃蜜被他翻个身,跪在床面上。
身后拖尾裙摆拧了一圈,缠的她转不了身。
背后轻纱大开,要遮不遮的露出线条漂亮的背。
腰间裙摆微微隆起,衬得腰身仿佛一折即断。
墨廷深俯低身,轻舔上脊背中央一条漂亮的凹陷,身下娇躯就明显的颤了两下。
舌尖沿着脊柱沟蜿蜒向下,舔的她脸冒热气,浑身轻颤着娇喘连连。
他舌尖抵着腰窝缓缓打圈儿,一手摸到胸前,揭了另一只乳贴丢开,捞着绵软的肥嫩,肆意揉捏。
一手探到裙摆下。
桃蜜头顶突然一沉,眼前一片黑暗。
呜咽一声,她抓着身下被单,一只手试图掀起头顶重物。
大腿根儿一紧,被他扯着内裤扒下,身下凉飕飕的。
她抓着被单往前爬,被他捉上小脚,拇指轻挠几下脚心,条件反射的蹬了蹬小腿,身子一软。
大手趁势探进腿心儿,寻到还软着的小肉珠,拇指轻摁着缓缓的揉。
厚重的裙摆掀到头顶,桃蜜如今就像脑袋扎到沙子里的鸵鸟,露着屁股让人啄。
屁股后呼吸滚烫,她不自觉的浑身紧绷着,扭着屁股妄图逃离。
热烫的掌心握上臀尖,稍稍抬高,腿心儿就贴上一抹滚烫的湿热。
湿湿滑滑,带着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情欲热度。
墨廷深轻舔了一下肥嘟嘟的小嫩逼,舌尖灵活的挑出藏匿在肉瓣间的蕊珠,抵在舌尖,缓缓的打着圈磨。
“呜……”桃蜜被裙摆蒙着头,娇喘声都闷闷的。
她手臂撑着身子,没一会儿就酸麻不已,手颤腿颤,身下不争气的流水儿。
墨廷深连勾带挑的舔尽了骚汁儿,舌尖抵着逼口最软的肉轻轻舔磨,骤然用力,热舌顶进,前头娇绵的叫一声。
仿若失了力的白鸟,上半身软塌塌的落在床上。
柔软纤细的腰身低低的塌陷,白生生的小屁股翘的高高的。
他捏着两瓣嫩臀儿,高挺的鼻梁埋进粉丘,舌尖顶进嫩肉,搔刮着敏感颤搐的肉壁。
宽敞奢华的卧室里,一声声娇绵软糯的呜咽掺杂着低沉的喘息和吸溜声。
床上,泛着薄粉的雪肉颤颤,娇艳的嫩嘴儿滴着露,一下下翕张着,叫嚣着想要被填满。
他轻喘着,修长的手握上她的,穿过嫩指,五指相扣。
粗长缓缓挺入,填满。
结实的下腹贴着娇臀,被挺进到最深处,她粉唇微张着,喘息急促。
他微微倾身,一手和她五指相缠,一手捞在腰前,精腰挺动,次次加重。
硬梆梆的下腹肌肉一次次撞击,欺压的嫩臀泛红变形。
被捞起跪立的两腿缠在腰后,桃蜜就无处可依,只能上半身贴着床面,一次次被撞的前移。
无力的被撞到床边,挂在床沿。
他也不捞她,几下更重的撞击,整个人就被顶下了床,上半身趴在地毯上,下半身挂在床上,被他抓着腿挨着肏弄。
她张着腿,小青蛙似的,顶一下就往下滑一下。
酥软娇躯从床沿滑落,断翅白鸟似的跌落地毯。
粗长从穴儿里剥离,她伏在地上细细的喘,裙摆凌乱的堆挂在身上,粉白的臀儿还在轻颤,肉嘴儿合不拢,被喂了一半还饿着,轻缩几下,馋巴巴的待哺。
他腿一迈跨下床,手臂一捞,软塌塌的娇躯半跪起。
他拍拍嫩乎乎的臀儿,轻笑,“跪好了。”
她轻轻娇呜一声,颤着手臂撑住身子,身下的空虚酥痒叫她眉心蹙起。
尝惯了粗长的肉嘴儿仿佛格外饥渴,故意折磨她似的,一直酸痒到花心深处。
她呜咽,“……好痒…”不自觉的轻晃了晃肥嫩的臀儿,一只小手向后寻他。
墨廷深半跪在她身后,捉住小手摁上胸肌。
胸膛上,她掌心贴着,软软嫩嫩的。
他轻轻喘息,手掌扣着她的手背,缓缓向下,一路摸到腹肌。
再往下,是浓密的丛林。
桃蜜呼吸变急,指尖微颤。
他包着她的手往下,握上湿滑滚烫的一根,嗓音低哑,“想要?”
轻轻“嗯”一声,几不可闻。
他眼底笑意浮起,握着她小手轻捏捏,“给你了,自己吃。”
“你喂我……”声音细若蚊蝇。
他轻啧,“要求真多。”唇角弧度却加深。
把人翻个身,他俯身吻下,腰胯一动,重重挺入。
唇齿相离,他的鼻尖轻贴着她的鼻梁,呼吸交缠相融,难分难离。
卧室里的情欲味道几乎满溢。
外头隐约听见唤她的声音。
越来越近。
桃蜜听清了,她们在叫她。
下身猝然一紧,她手臂挂在他脖颈,紧张喘息,“快点……过来了……”
“呃……”他低喘,“放松……”咬牙,汗滴滑落,“我动不了……”
外面声音越来越近,门被推开的声音,她神经绷紧,下身无意识的缩紧到极致。
脊柱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墨廷深闭眸急喘,她就慌乱的捂住他嘴。
他睁眸,看着她,瞳孔仿佛卷着深黑漩涡。
“桃子呢?”门口自语似的,狐疑的一声。
手心一痒,湿热的舌尖轻轻舔过。
她手一颤,低眸,对上那双黑眸,摄魂勾魄。
他抬手拿开她的手,搂上她后脑,低头逼近。
房间宽敞,两人被挡在床后,门口的人扫了几眼就离开。
唇腔被热舌堵进,屋外脚步声渐远,桃蜜身子一松,大口喘息。
“这么怕?”他唇角弯起,“咱俩合法的。”
手臂揽紧了光裸的臀儿,带着她上下晃动,咬字低哑,“他妈都要夹断了……”
门外两人走远。
乔安娜蹙着眉疑惑嘀咕,“刚才那屋里什么味儿啊?”
“什么味儿?”王婉人傻傻问,“金钱的味道?”
第215章婚礼ending
屋里,越靠近床,情欲气息越浓。
她软软伏在他身上,喘息轻弱。
墨廷深抱着她,气息渐渐平稳,嗓音低缓餍足,“起来,太硌。”
桃蜜无力的瞪他一眼。
“我说了缎面好看,你非要弄这样的。”从他身上勉强爬起,带起厚重裙摆,原本酥软无力的身子往下趔趄。
墨廷深接住她,被满裙的钻石硌的一身印子。
“那么简单怎么配得上我的婚礼。”他把人扶稳,倨傲的理所应当。
当然也配不上她。
桃蜜揉着后腰,闻言睇他一眼,不屑,“你不是不在意结婚么。”
应该说,他不在意结不结婚,不在意怎么结婚,甚至不在意和谁结婚。
“那不是和你么。”他语气平淡如水。
掉落在她心湖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他不发骚的时候,由着内心随口而出的话,都比任何情话动听。
“自己擦擦吧。”
桃蜜:……
前一秒还在温水里游弋,下一秒就被冻成了冰鱼。
她脸上现在就写着仨字
——大冤种
心冷的已经拿不起刀了。
“快走吧!”她不满的驱赶,把婚纱脱下来扔在一边。
墨廷深看一眼乱七八糟的婚纱,一滞,才道,“我让设计师过来。”
“拿走,”她冷冷道,“我要洗澡了。”
墨廷深看她一眼,她毫不遮掩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拿来拿去,一堆的洗护用品折腾进浴室,才关上门。
他默默拿起婚纱,准备走人。
“帮我拿下面膜。”浴室里传出一声。
墨廷深拿起她的化妆包往浴室去。
桃蜜正往脸上拍第二遍化妆水。
她最近频繁的做护理,光医美医院就跑了好多趟。
除了定期的护理项目,还有全身皮秒、牛奶光、抗氧舱。
“你都白成一道光了。”王婉人这样说她。
人家敷一片都要心疼两天的面膜,她拿来敷全身。
墨廷深把化妆包放在流理台上,扬声问,“用不用我——”
玻璃门“啪”的一声关上。
桃蜜给她的几个伴娘也买了全套的护理项目,准备的伴娘服同样出自高定品牌。
几人收到了她准备的伴手礼,区别于所有宾客的伴娘专属。
巨大的盒子里,白金色的包装盒占去了三分之二。
白金配色的戴妃包,是今年的早春新款。
动物印花羊绒围巾、无花果斩男香、口红套盒……
整份伴手礼就看得出无预算上限。
婚礼当天。
桃蜜早早的爬起来穿婚纱化妆做造型。
她昨晚根本没怎么睡。
王婉人化好全妆,“这是哪座城堡里的公主~~”
今天的脸值得她上保险。
姜楠楠开了原相机,把摄像头怼到她脸上。
婉人er:我在山海经的哪一页?
瞿凌过来,“听说没有伴郎都很猛啊。”
隔着那么大的园子都听见街上的跑车轰鸣声了。
“那也是军犬落到特种兵手里。”王婉人不以为然,往脸上扫腮红。
桃蜜的伴娘团邀请了瞿凌和三个室友。
四个人合计了,决定文明堵门。
墨廷深带着伴郎团才到庄园,就被大铁门上的巨锁拦住。
门上挂着个扩音喇叭,放出王婉人提前录好的声音,毫无感情的机械播报
——“泡沫箱里有冰棍儿,一人一个,自取自拿,嗦出来才有钥匙……泡沫箱里有冰棍儿,一人一个……”
冰棍儿冻的硬梆梆,拿出来还带着白气儿。
顾曦城舔一口,舌头就被粘上。
“欸欸欸!”
赵宗权拿了直接往地上一摔,脚尖踢开碎冰渣,没有。
几人学着他,纷纷摔碎冰棍儿。
唾手可得。
聂元恺眼尖的发现铁艺门上的摄像头,提醒墨廷深。
后者伸手就给扯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丢开。
婚房里,连接摄像头的平板屏幕一黑。
新娘伴娘十分不满。
城堡三楼的厅廊里,窗边伸出个天文望远镜。
几个伴娘远远看着伴郎团气势汹汹的进了庄园。
“没事儿,楼下门锁着呢。”乔安娜闭着一只眼,调整望远镜角度。
城堡大门牢牢紧闭。
聂元恺捏着锁头看一眼,“空转锁芯的。”
这玩意儿比保险箱锁可差远了。
赵宗权掏出消音枪,抵住锁眼儿。
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
伴娘们还在看望远镜,新郎已经带着人上了楼。
瞿凌率先反应过来楼下有声音,几人才慌乱进屋。
门才关上,几个男人就杀了上来,门被拍的震天响。
婚房外厅坐着桃蜜娘家人,爹妈老神在在,爷奶试图开门。
都是老弱妇幼,只有周宇柏顶用,一个人拼命拦门。
“你不说你妈一个人就能拦住他们吗!”王婉人冒头观察,现场转播实况。
桃蜜也没想到,她妈根本不管。
周宇柏贴着门,扬声,“故意损毁摄像头,破坏娘家财物,我姐很生气!”
百元大钞顺着门缝飞进来,一张接一张不停。
周宇柏顿了顿,看着一地的钱,“……等会儿我拿钥匙。”
王婉人把门开了道缝,眼睁睁的看他手里捏着一沓钱,开了门。
桃蜜坐在喜床上,心不在焉的撸怀里的猫,伸着头往外瞅,焦虑的揪掉了几撮猫毛。
“不用看了,国军把鬼子都放进来了。”王婉人锁上门。
婚房外厅,墨廷深进门看见丈母娘,气势明显就弱了一些。
进去吧,周校长眼神示意。
该拦拦,该放放。
拦门的仪式感,就是给年轻人玩儿的。
她不掺和。
四个伴娘堵门。
让几人把手机上交丈母娘,然后
——说出带新娘名字的诗句,到新娘满意为止。
她们分析一整晚。
新郎大概率没什么文艺细胞。
隔着一道门。
墨廷深:“夹岸桃花蘸水开。”
一句不够还有:“桃花乱落如红雨。”
里面喊:“完整的诗句!”
墨廷深:“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桃蜜:!
太色情了!性明示要不得。
王婉人扯着嗓门对门外喊,“新娘说太色情了!”把桃蜜的小声哔哔弄得人尽皆知。
外面一阵哄笑。
“行了算他过了。”桃蜜放水。
再刁难她觉得他会让她蘸水开。
墨廷深很给面子的应付了第一题。
接下来,里面问一句,粉钞就从门缝儿往里飞。
几个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捡钱,乐的合不拢嘴。
桃蜜无语。
“把门撞开。”
王婉人贴着门,听见丈母娘这样说。
几人有了丈母娘撑腰,跃跃欲试。
顾曦城后退,助跑几步,冲——
门猛地向里打开。
顾曦城整个人栽到地上。
几人顺利进门,手里拿着喷钱枪发射。
王婉人拦在前面,钱飞了一脸。
却还不忘伸手挡人,标准的尔康动作。
手心贴着一张收款码。
顾曦城几乎是趴在几个伴娘脚下。
此时伴娘伴郎们的表情十分统一,同情,又嫌弃的像在看一堆垃圾。
墨廷深用红包混过了所有折腾人的小游戏。
“找鞋吧,”乔安娜手捏几个大红包,环着臂,“不过有时间限制。”
——伴郎做俯卧撑,只要不停,新郎就可以一直找鞋。
赵宗权算是体力担当,随手脱了西装外套就要趴下。
“这个一看就很耐造!不行不行!”王婉人扯着大嗓门拦着,指着另一人,“让这个干巴鸡做!”
“卧槽骂谁干巴鸡!”被指到的顾曦城震惊。
“干巴虾!”王婉人拽着他胳膊一扯,指地,“俯卧撑!”
最终是赵宗权俯卧撑,三人找鞋,顾曦城给伴娘们塞红包换取线索。
几个伴郎和小舅子纠缠成一团,只因对方整个人都黏在沙发里怎么都不肯挪一下屁股。
鞋一定就在他那藏着。
几个男人大呼小叫,又扯又闹,屋里吵得像杀猪场。
桃蜜的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一人身上。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西装外套里是马甲,贵气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很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一点。
她好像从没见过他戴领结,可爱,却依旧遮不住气场。
墨廷深也在看她。
只不过他忙得很,找鞋,应付伴娘。
只能抽空看她几眼。
那头,周宇柏力敌不过,被几人薅起来,身后空无一物。
嘿嘿!被耍了吧!
瞿凌掂掂手里红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才施舍的给了线索。
几人朝着丈母娘冲。
在周校长拿的婚包里找出了一只鞋。
另一只,就在奶奶手里拿着。
赵宗权粗喘着站起身。
所有人面露笑容,看着新郎半跪下,亲吻新娘脚背,暧昧又虔诚。
公主穿上了水晶鞋,被她的王子一把抱起,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出门。
庄园外,礼炮声接连响起。
打头的几排超跑轰鸣着开道。
加长幻影头车后,一溜的金标劳斯莱斯。
墨廷深这会儿才能认真的好好看看她。
他这几天都睡不安稳,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做。
如今握紧她的手,心才有了落地的感觉。
可他的新娘貌似有些不开心。
“你怎么不让他们玩儿游戏啊。”桃蜜嘟囔。
只是一些蒙眼涂口红、指压板跳绳的小游戏而已。
墨廷深一手搂着她,低眸看她,“她们更喜欢红包。”
桃蜜一噎。
这话说的完全没毛病。
虽然很直接粗暴,可谁会拒绝红包呢。
车队一路驶往市区,期间,路上空无一车。
桃蜜撇嘴。
肯定是他封路了。
巴黎歌剧院外,八十八门礼炮接连放响。
墨廷深捧起小脸儿,鼻尖贴近,低声道,“我等你。”
话落,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车外,炮声淹没了所有声音。
可低低的三个字,却进了耳里,印到了心上。
墨廷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简单的一个吻,蕴了无数深情与汹涌。
他压下眼底浓烈情绪,转头下车。
桃蜜看着他的背影走远,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在等她。
等她,一步步,走向他。
吉时到,沉重的深铜色大门缓缓打开。
宾客纷纷转过头来,望向这处光亮。
新娘缓缓步入大厅。
暗金色的厅廊光线偏暗,反而衬得她更加夺目。
钻石婚纱闪着细碎光亮,仿佛仙女借用了一片银河,披了星辰下凡。
大厅里,一片粉紫花海,柔和了华丽到极致的厚重感,馥郁百里。
奶油粉色的玫瑰,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奢华又绚丽的美梦,充满不真实的浪漫与华丽。
隔着长长的厅廊,桃蜜仿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汹涌与热烈。
她转过身,妈妈替她盖上头纱,母女俩相拥。
挽起爸爸的手臂,向他,迈出第一步。
墨廷深看着尽头那端,他的新娘,缓缓向他走来。
他喉咙发干,视线凝固。
她穿过花海,只为他而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越来越近,两人四目相对,瞳孔中,印着对方的情深与娇美。
爸爸把她的手交到墨廷深手上。
仪式的主持者,是豪门政客都十分敬重的梁伯。
桃蜜却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
只看着他手中拿着薄薄的信签纸,缓缓开口
“……没有你,婚姻于我,只是一桩生意。”
他声音有些僵硬,说到她,才逐渐柔和。
“和你在一起,才知道,外面的酒,没有家里的白开水好喝,更不如你蜜桃味的糖水。”
他声音水似的流淌,桃蜜眼睑低垂,掩去眼底羞恼。
大白天开黄腔!
“你那么好欺负,又乖,又软,捏一下就哭。”他语气里带着浅浅笑意,“我舍不得让你掉眼泪,可还是很想欺负。”
“可我还是会保护你,”他唇边浅笑温暖,“你不用长大,不用独当一面,就永远做可爱任性的小姑娘。”
他手里捏着信签纸,目光深邃,看向她。
“我想,你是我的例外,是我的本能。”
“是我…最想要的回应。”
“我的后半生,应运而生,仅你可见。”
“未来无法预料,但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忠诚和坚定。”
“我们,同频共振,不遗余力,纠缠到死。”
他的每一字,都诚挚,深切。
她视线模糊,水雾后,却仍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坚定。
他单手掀开头纱,一手拦腰揽近,低头吻上她的唇。
鼻息滚烫,时间凝滞。
桃蜜不知道他吻了多久,恍惚间,听见有人在笑。
她轻轻推拒,动作很小。
薄唇慢慢离了她的唇,他轻舔唇角,看着她的眼神又深又暧昧,吐字缓缓,“尚有余力。”
“再说!”她有些恼,压低声音。
这么多人,这么重要的场合。
她完全没心思和他调情。
两人牵手而立,梁伯念着一段冗长的誓词。
最后一字音落,他难得打趣道,“接下来是亲吻环节,新郎刚刚操之过急。”
宾客纷纷笑开。
墨廷深唇角轻扬,握着她的手,压在心上,低头在她眼皮轻印一吻。
漫天飘起粉色花瓣雨,乐团演奏着浪漫的旋律。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花瓣轻落在她发间,一如那一眸深情。
他们的婚姻,将是余生的开始,最浪漫的延续。
不遗余力。
纠缠到死。
作家想說的話:
正文到这就结束了
因为没有预设大纲,所以是写到哪编到哪,文笔、剧情、人设、逻辑上都有很多瑕疵,感谢陪伴狗子和桃子一路走到最后的小可爱。
大家想要的会写在婚后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