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用着两人缠绵时的唤法叫她,声音那样低沉性感,沈郁秀只觉得双膝很没出息的有点发软,心跳加快。“你......你不要这样!”
他就是要看她这个慌乱的模样,他乘胜追击,站近一步,把她逼到围墙边,让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以及自己的怀抱里。“你想念我吗?秀,我很想你。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 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是想你想到全身发痛,尤其......”
“住口!”她微弱地抗议,“你有的是女人陪你,别再胡说!”
“没有其他女人,我一直只有你,秀,你明明知道。”他俯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要相信我。”
“我......我相不相信不是重点!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慌乱低下头,不敢再看,怕被他那双眼眸给吸进去。
“没有关系吗?”他轻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放开她的柔荑,干脆直接揽上她的腰,把她搂进怀中。
吻上那睽违已久的温软红唇,轻拥着朝思暮想的人儿,阙展风满足得简直想叹气。他耐心用唇舌不断诱哄着,让她本来倔强紧闭的红唇缓缓微启,然后灵活而 霸道的舌立刻占领她的湿软甜蜜。
深深纠缠、紧紧相拥,沈郁秀在他强悍的攻势下 挣扎无效,只能无奈地被他占去便宜,在静谧的私家巷道里,让他越来越热的吻融化自己的意志。
已经这么久了,他的吻还是这么醉人......天啊!原来自己有这么想念他......
“嗯......那个......”一个迟疑而尴尬的声音打断两人激烈的拥吻,沈郁秀吓得差点心跳停止,她用力推开 偷香成功、一脸满足贼笑的阙展风,瓜子脸烧得通红。
“请问你是谁?”看起来是刚下班的年轻男人,一脸古怪而疑惑的表情,打量着英俊得吓人的阙展风,又用 不同意的谴责眼光看看沈郁秀。
“我老板。”沈郁秀小脸都快烧焦了,她低着头为双方介绍,“哦!这是我哥。”
进家门之后,沈郁秀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她确定在开饭前,撞见香艳 画面的 哥哥已经把刚刚所见所闻全部以最快速度传到每个人耳中了,所以晚饭一上桌,整个气氛都变了。
她父亲和 哥哥的脸色都很严肃谨慎,偶尔问几个问题,都很有家长的架式。母亲与大嫂则是亲切招呼,跟刚刚对待“老板”身分的阙展风,态度完全 不同,又是让菜又是倒酒的,非常热络。
“别再帮他倒了!”沈郁秀终于看不下去,出言制止,“他等一下还要开车回台北啦!”
“这么晚了,又喝了酒,先在我们家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去嘛!”沈母一脸责备地看着沈郁秀,“人家大老远跑来看你,你怎么这个样子!”
沈郁秀简直要昏倒。“他明明说是带文件给我看......”
全家人都以谴责的眼光很不满意地瞪着她,好像在检讨她不好好招呼客人似的。
像这种恶客有什么好招呼!她狠狠地瞪回去。
“没关系,麻烦的话,我就先走好了。”阙展风不愧在商场上打滚过,他很卑鄙的以退为进。“郁秀觉得不好,那我等一下就......”
“没有的话!阙先生别这么客气。”连她爸都瞪她一眼,“郁秀从小给我们宠坏了,请阙先生要多担待。”
“没问题、没问题,我会的。”
沈郁秀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埋头只是吃饭,不想管这一桌子混乱。
晚饭后,阙展风与沈爸、沈 哥哥在客厅坐,沈郁秀躲在厨房逃避现实,慢吞吞的洗着碗,不想管他们外面多么相谈甚欢。
“郁秀,你怎么都没说过,你老板就是你男朋友?”她大嫂一面收拾着碗盘,一面低声埋怨,“瞒了这么久,我还真的在帮你安排相亲喔!结果原来已经有这么好的对象了!”
沈郁秀翻白眼。好个头啦!“他......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她心虚又愤怒地低声说。
沈大嫂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她俏脸生晕,娇羞又慌乱,含嗔却心虚的模样,那分明是恋爱中的神色,而且是被深深宠着的小女人。
“那就是他还在追你?”沈大嫂俏皮地说。
是呀!这......算追求吗?相识纠缠这么久,她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深切体认到,她正在被追求。难道......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为什么......
当夜,阙展风果然在众人殷殷相留的美意下,待在沈家的客房过夜。
沈郁秀整个晚上都不肯看他,美目流转,不停闪避,也早早就躲进房间说要睡了,就是不肯跟他有正面接触。
待夜深之后,沈郁秀却还在床上辗转。她想起傍晚那个缠绵入骨的深吻,想着他低低唤她的嗓音,还有他魅惑的话语,“ 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想你想到全身都发痛......”
她何尝不是,别后,多少个晚上,她在自己从小睡惯的床上辗转,脑海中都是他们缠绵厮磨的刻骨销魂......还有她疲惫娇软地被他紧搂在怀中,沉沉睡去的安稳甜蜜......那强壮的身体,宽阔的胸膛,又宠又腻的吻......想着、想着又全身发热,她吐口大气,坐了起来,用手抚上热烫的脸蛋,她懊恼得想尖叫。
可恶!可恶的阙展风!阴魂不散!
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的夜,她被吓了一大跳,心怦怦地跳得好急,赶快扑过去接起放在床头还没关掉的手机,“喂?”
“秀,你睡了吗?”就是那个已经困惑她好久的低沉嗓音!她差点把手机掉在床上。
“你......你......”人不是就在楼上,怎么还打电话!
“这房间的浴室水龙头关不紧,滴滴答答的,怎么办?”阙展风声音有些懊恼,“是不是会这样滴一个晚上?”
沈郁秀诅咒一声。客房他们不常用,浴室有没有问题她其实并不清楚。不 过客人都抱怨了,她还能怎么样!
“很吵吗?我请我哥......”
“有点,我睡不着。”他又开始耍赖,“你来看看好不好?只要一分钟。”
“你真烦耶!”
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危机,沈郁秀穿着宽宽的当睡衣的t恤短裤,赤足跑上楼,还没敲门,客房的门就无声无息地自动从里面打开,一只铁臂伸出来,把她给拉了进去。
“你......”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被拥进坚硬的胸怀,热烫的唇很准确地吮上她质疑的小嘴,无限怜惜地啃咬描绘,深深的表达了别后相思之意。
长吻好不 容易结束,他的额抵着她的,两人都轻喘着。
沈郁秀含怨瞪他,“你不是......我是要来看浴室......”
“我骗你的。”他很大方地承认了,毫不心虚的样子。
沈郁秀恼了。“你就是爱欺负我!你就是老是在骗我!我不要跟你讲了!”纤腰一扭,她想挣脱他的怀抱。
阙展风连忙拥紧气呼呼的人儿,轻吻一个又一个地落在她气得通红的脸蛋上,“不气、不气!我不这样的话,怎么看得到你?你这狠心的小坏蛋,说走就走,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放我 一个人......”
“你明明有了得力的秘书,还有美美的新女友!”她还是气得要死,咬着唇,委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你不能让我平平静静的走开过我自己的日子吗?”
“不能。”阙展风还是很大方地驳回。“你哪里也别想去。”
“你太过分了!”她顿足,眼泪滚落。
“噢......别哭,秀,不要哭。”他的吻接住那晶莹的泪珠,心疼而缠绵地在她光滑脸蛋上游移。
他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从她腰际溜进去,开始在她滑腻的娇躯游移,温润如丝的触感令他迷醉,他喉头滚出满意的呻咛。
抵在他健硕胸前的 小手这才发现,触手光裸滚烫,阙展风......根本没有穿上衣!
“你......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她又羞又急地想要推开。
“反正等一下又要脱掉。”他低声在她耳际喔喃,一手抓住她的 小手,沿着他坚硬的腹肌往下,让她摸到腰间随便围着的浴巾,按住底下已经坚硬热烫的男性 欲望,让她清楚感受自己有多么渴望她。“不只没穿衣服,我连裤子也没穿。”他低魅地说着, 霸道地不让她奋力要挣脱的 小手离开,只是坚定地让她感受自己几乎要疯狂的 欲望。“你让我忍了这么久,明知道我天天都要的,看你怎么补偿我。”
“我......我不相信......难道你......都没有找别人......”她虚弱得几乎站不住,嗓音颤抖。
“很好,你等一下就会相信。”
他硬是扯掉她的t恤,让她未着 内衣的光裸雪躯暴露在空气中。
被他饱含 欲望的眼眸凝视,她羞得几乎死去,双手又都被他控制,她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
“你好美......”他的嗓音因为情欲的煎熬而沙哑,眼眸 闪闪发光,指尖抚上她胸前的甜蜜尖端,“我可以吻你这里吗?只是亲一下,不会更多,我保证。”
这是她在印尼答里岛出差、第一次被他亲密拥吻时,他说的情话。
她仅存的一丝理智,被他刻意的挑逗与撩拨给炸得粉碎。
他已经吮上娇嫩的蓓蕾,让那柔嫩在他唇舌的肆虐下硬挺紧缩,敏感得令她脚趾都蜷曲,不耐地轻轻逸出呻咛。
“不......不可以......”她还没忘记这是自己家里,而父母兄嫂都在楼下......
浴巾滑落,矫健身躯已经赤裸,他汹涌的欲念奔流,再也无法遏抑。他抱起娇软的女体往大床走去,一面啮咬她的耳际。“乖,让我抱你。你不想念我吗?我好想你,我作梦都想吻你,咬你、吮你、舔你......”
她昏乱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温柔放在床上,然后,那熟悉而带着强大力量的身躯压上了她的。双腿被悍然侵入其问的膝盖分开,他一只好坏、好坏的手抚进她的私密,对于那儿滑腻的动情证据感到满意。
“你也想我,对不对?我的秀......”他沙哑着嗓音,强自压抑激动的 欲望,只是恣意揉,让她颤抖,让她更加湿润,弓起身子讨饶。
“别......别这样......”
“嘘!不能出声。”他坏坏地在她耳际提醒,“爸爸 妈妈会听到,他们要是知道我正在欺负你,会上来把我打死。”
她红透了小脸,似瞠还怨的瞪他一眼,用力咬住红嫩下唇,也咬住即将出口的呻咛娇声。
可是他的抚触越来越大胆,亲吻越来越惹火,让她全身泛起娇媚的粉红,无助地颤抖......
“呀!”当她感受到手指试探的侵入时,她难受地皱眉,往后挪,想摆脱不适感,而那紧窒娇柔的销魂感受,让他所有的自制消失殆尽。
“你好美......”他呻咛着,继续探索最深的 秘密。
“不要了......”
“不行?才刚开始喔!”他亲吻着平滑小腹的唇继续往下,在她几乎尖叫的颤抖中,熨上她脆弱的花心,吮尝着甜蜜嫩蕊,他的舌加入欺陵的行列。
“啊!”彷佛电击般,她痉孪着,把脸蛋埋进枕头,无助地抽搐。好坏......他好坏......他的舌头......
他再也受不了,起身把她雪白但无力的美腿屈起,握着她纤细足踝,让她的私密暴露在他眼前。
“别看......”她颤抖着,被他抵住自己的坚硬灼热得全身发软。
“乖,我的秀......”他身下的 欲望已经抗议许久,疼痛得让他几乎疯狂。他缓缓推进,让自己一寸一寸没入,深深的把自己和她嵌在一起。
“呜......”好一阵子没有欢爱的她,难忍这样的饱胀侵略,难受地皱眉, 小手紧紧抓着被单,在 欲望间咬紧下唇,咬得发白......
“别咬自己,咬我的肩。”他粗喘着,把健硕肩膀凑上去。她毫不客气地轻启红唇,贝齿陷进他雄浑的肩头。
受到微微刺痛刺激的阙展风,终于重新抱到心上人的亢奋无以名状,他激烈地推送起来,一次次又重又深的侵占让她难受得轻轻呻咛,眼角落下无助的珠泪。
他依然心疼地吻去,然后继续肆虐,让久未抒发的狂猛 欲望主宰一切,只能不停索求她的温柔娇腻,一遍又一遍......
“我不......不行了......”她弓着身子细声讨饶,清丽脸蛋沉浸在狂烈激情中,妩媚得令他疯狂。
他的攻势完全没有缓下,反而更凶猛地把她悍然推上情欲的巅峰。
极致的一刻,她的尖叫被吻入他火热的唇间,滚烫的爱意冲进她抽搐紧缩的花心,他也颤抖着,然后,颓然放松......
“我的秀......”粗喘着,他全身放松地压着娇柔身躯,好半晌才能翻到旁边,紧搂着还在余韵中轻颤的人儿,不停轻吻他最心爱的小脸。是的,她一直都是他最心爱的,他完全没有疑惑。
“讨厌鬼......”沈郁秀抱怨。俏脸泛着激情之后的红晕,美眸含媚,睨着笑得好满足的他,语气让人一听就酥软。
阙展风在她耳边低语,“你相信我了吗?”
“相信你什么?”她无力的娇躯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小脸贴在他胸口,只是慵懒娇喘着反问。
“相信我没有别的女人啊!”阙展风低笑,“ 如果我有适度的‘抒发’,你哪里会被我累成这样,整夜不能休息?”
“什么整夜不能休息......”她又羞又甜蜜地瞪他一眼。“谁不知道你阙大总裁的绯闻多得要命!”
“我可没有跟她们怎样。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只抱你了!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他才刚休兵的男性又开始蠢蠢欲动,薄唇贴在她颈侧,印下一个一个的吻。“要是有别的女人,我有可能每天跟你大战好几回合吗?男人的体力也是有限的!这些年来,你自己想想,我有多常要你!”
她的脸蛋已经快烧焦了,羞得直往他怀里钻,“别再说了!”
“好,不说了,我用做的。”阙展风欣然从命,把娇软的身躯轻翻了过去,健壮胸膛压住她雪嫩美背,已经重新昂扬的 欲望在她粉臀坏坏的磨蹭。“我又想要了!你看,都是你的错!”
她不依地在他身下扭动,却还是不敌他的蛮横,只能让他抱起自己的纤腰,跪趴在床上,烫红的脸蛋埋在枕被间,用那羞人的姿势迎接他的侵略——
“啊!”他好坏,从前面探下的指尖又试探着她,才刚被疼爱过的私密处早已又湿又滑,他不用太多挑逗,就已经让她娇喘蠕动。
他怜爱地不停搓揉着,另一手往前攫住娇艳的乳尖,时轻时重地刺激捻揉,让她呻咛起来......
这个姿势让她可以把所有羞死人的咛哦都埋入被中,她只觉身下越来越烫,乳尖像有微弱电流不断涌过,全身绷得紧紧,还颤抖不停,她忍不住讨饶,“展风......”
“天啊......你一定要把我的名字叫得这么诱人吗?”他完全受不了那娇嫩的轻唤,夜夜 入梦来折磨他的甜蜜,此刻被他拥在怀中,他再也不想忍耐。
扶着柳腰,他挺起身,把自己火烫的炽铁抵住最甜蜜的花心,磨 顶撞,却不进入,让她扭着腰发出难耐似猫咪一样的痛苦咛哦。
“讨厌......展风......你是讨厌鬼......讨厌......”
“可是我爱死你了......我的秀......”他忘情地吐出最真的心意,努力一挺,把自己送进她紧窒 迷人的天堂。
猛烈抽送进击间,她彷佛死去过一次,高潮的快意不断焚烧,她在几乎昏厥之前,耳际不停回荡着阙展风沙哑的告白,“秀......我爱你......”
回台北的车子上,阙展风心满意足地以左手掌着方向盘,右手则紧紧握着一只雪 白玉手,不肯放开。而玉手的主人却板着张红扑扑的俏脸,赌气似的看着窗外。
“还在生气?”他拉过沈郁秀的左手,不知是第几次送到嘴边轻吻了。
沈郁秀嘟着嘴,满脸不开心,当作没听到。
“我看你那么累,就让你多睡一会儿嘛!我怎么知道......”想起今天早上的混乱,阙展风忍不住嘴角又扬起笑意。
他其实不能否认自己有卑鄙的私心,不过确实也是,昨晚缠了她大半夜,一次次逼她与自己一起享受欢悦,甚至让她哭着讨饶,到天快亮才意犹未尽地放她睡觉。结果早晨,她的大哥来请迟迟没有下楼的客人起床吃饭时,已经梳洗整齐的他得体的开门,大哥却一眼看见客房床上、埋在枕被间、睡得正熟的自己妹妹。
她长发披散,香肩露在外面,虽然没有春光外泄,但她娇红的睡颜,微肿的樱唇,和她玉颈间点点的吻痕,都清楚说明了昨晚她是怎样被“照顾”的,还累到爬不起来。
当下沉大哥铁青着脸下楼去了,阙展风这才慢条斯理的叫睡美人起床——
“秀,大哥刚刚上来过了,你要不要起床?”
沈郁秀立刻睁开眼睛,弹坐起来,瞪大美眸,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阙展风气定神闲,扯起嘴角低低一笑,凑过去立刻偷了个吻,“乖,起来梳洗吧!我们下楼去,要不然等一下你爸妈就要冲上来砍死我了。”
早餐桌上,气氛凝重得奇怪,全家人脸色都很诡异,直到阙展风清清喉咙,大方沉稳地说明订婚、结婚的构想,他父亲与继母近期内就要来拜访的意思,室内整个气氛才轻松下来。
虽然快得像坐云霄飞车,但女儿的终身大事总该从长计议,何况都已经被吃干抹净,在自己家里都跑到人家床上去睡了,不嫁还能怎么样喔?
沈郁秀还想抗议,她伸手想制止太过热络的讨论时,赫然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已经被套上一枚精致贵重的钻戒,她完全没有印象是何时被套上的。
一定是阙展风趁她疲累不堪的时候搞的鬼!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莫名其妙就被吃掉,又被打包卖掉了,完全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
所以,她一路冷着脸,不给阙展风好脸色看,要不是爸妈逼她跟他回台北、跟老总裁他们报告婚事的话,她会躲进房间里,把门反锁,在里面待到世界 末日。
“到底还在生什么气喔?”阙展风吻着她的手,得意又满足,笑得好像偷吃了蜜的熊。“你想要怎样的婚礼,去哪度 蜜月,婚后住哪里......这些都让你决定,我找人帮你准备一切好不好?别气了嘛!跟我说说话?”
“谁要嫁给你!”她火大地把手抽回来,用力想把钻戒拔掉,却只能称赞阙展风有概念,选得刚刚好,她拔半天都拔不下来。
“你啊!你不嫁我,还能谁嫁?”阙展风重新抓住她的手,还警告她,“我在开车,你不要乱动,乖乖的!”
“谁要乖乖的?!你不能这样玩别人!”她气得口不择言,小脸涨得通红,嗓音都发抖,“我不要嫁给你!你根本不想娶我!昨天晚上是一次意外,我不要因为这样而嫁给你!”
阙展风听了,笑容慢慢敛去。他沉默地把车开下 交流道,随便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开进去停下。
“你刚刚说什么?”他停妥车,转过脸来,很严肃地问,“你再说一次。”
“我不要嫁给你!你不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我家里人知道了,才要娶我负责任。我说了,那是意外!”
阙展风凝视她,半晌,大掌捧住她的脸。“昨晚不是一次意外。”他提醒她。“至少是四次。”
沈郁秀的脸已经烫红,她尖叫起来,“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根本不想娶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想娶你?”他英俊深峻的五官开始有点 扭曲,怒意慢慢堆积。“我他妈的想娶你想得要命!你凭什么说我不想娶你?你还想嫁谁?你说!”
“你娶我了,那那些女人怎么办?!”
“什么女人?你给我讲清楚!”
“杨宛纹!”
“她只是一个朋友,我跟杨董有生意上往来,不得不应酬。”
“王志玲喔?她还是老总裁钦点的,送到办公室来帮你分忧解劳的!”想到他们之前成双成对的模样,她的心又隐隐痛了起来,大眼睛也蒙上水雾。“你明明就跟她很亲密,还......还跟她出差,还把事情都......都交给她了!”
阙展风一愣,随即嘴角露出很诡异的一丝笑意。“秀,我的秀啊!你在 吃醋吗?”被这个发现得心情大好的他,忍不住俯过去吻了一下她嫩红的唇。
“我......我才没有!”
“傻瓜。”他抵着她的唇, 轻声喔喃,“我老爸找她来是因为听说你忙坏了,每天累得要死,才想让她多帮点忙,你好休息呀!”
“那很好!反正她可以取代我,老总裁也喜欢她,你为什么不去追她?”她益发难以抑止心头的酸意,气呼呼嚷着。
“我说你是傻瓜,就是傻瓜。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爸选了她来当我的贴身秘书,而我也完全没有反对吗?”他的薄唇缓缓挪移到她耳际,啃吻着她敏感的耳垂,让她微微发抖。他附在她耳际,轻轻说了一句话。
沈郁秀听了,只是瞠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她那震惊的神色如此可爱,让阙展风逸出笑声,忍不住又深深吻住她惊讶到微微张开的诱人小嘴。
王志玲......喜欢的是女人啊!
10
阙家大宅里,阙展风舒舒服服瘫坐沙发上,他一手端着杯咖啡,长腿交叠,正轻松愉快地看着晚间新闻,另一边的臂弯里搂着一个俏脸晕红、头低低的人儿,她正乖巧地猛点着头,对坐在对面、摊了一桌子目录、照片等资料、一一详细询问意见的阙家女主人做出回应。
“这个婚纱喔!就到纽约订好了,薇拉王今年的款式都在这边,你先选,我陪你飞过去试。”优雅美丽的阙太太喜孜孜的一样一样翻给准媳妇看。“喜饼问题不大,我看中式西式各一半吧!婚宴打算是有两次,一次请自己人聚聚,一次喔,就是展风和他爸爸的朋友呀! 同行啊!政界人物啊!统统都请,你回去问问看亲家公和亲家母的意思怎么样。”
“好像......不用这么......麻烦吧?”面对规模惊人的婚礼,这是沈郁秀始料未及的,她微皱着眉,无限苦恼的样子。何况说是一切让她决定,但阙展风找的“帮手”可是来头不小,当场就是她未来的婆婆亲自插手帮忙,这一切她也只有点头的份。
“他老爸说啦!阙展风这个混球欺负你这么久,怎么能不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阙家太太气定神闲的说,还一面挖苦,“这是阙 家教儿不严!郁秀,实在很抱歉,阙展风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看在我跟他爸爸都很想要你当儿媳妇的份上,你就忍一忍吧!”
“我可不是你儿子。”阙展风眼睛还是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反驳。
“呵呵!”阙太太掩嘴假笑,很得意,“不好意思,媳妇娶进来还是得孝顺我。我可是期待很久了,等你们这两个慢郎中等到现在,你别想剥夺我的权利!”
“夫人,我还是觉得这个......”沈郁秀红着脸,想转移他们的唇枪舌战。
“怎么还叫夫人喔?真见外,该改口叫妈了。”阙家夫人笑得好亲切,“我这辈子还没被人叫过妈,有个混球死都不肯叫,你就成全我的心愿吧!”
“我......”
“要让人叫妈,总得有个样子。为德不卒的,让人怎么心甘情愿叫?”阙展风还是凉凉回嘴。
“你不要插嘴啦!”沈郁秀忿忿地睨他一眼,发娇嗔了,“讨厌!”
阙展风对谁都可以使威风,就是对臂弯里这个小女人没辙。他笑着偏过头吻她一下,却被她红着脸闪开。“好,我不讲了,你们继续。”
“这个 蜜月旅行喔!我是先选了几个地方。”阙家太太笑咛咛介绍着,“夏威夷是我跟他老爸去的。斐济群岛或关岛也不错。至于答里岛喔!据说是你们的定情地,也是个很棒的选择......”
沈郁秀脸更红了,她偷眼看着表情突然有些古怪的阙展风。他有点狼狈地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再去倒杯咖啡。”
“哎哟!不好意思了。”阙家太太又是得意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可是清清楚楚,当年阙展风就是在答里岛对他年轻貌美的秘书......”
阙展风远远在厨房低低咆哮了一声,模糊不清的。
“什么不是?”即将要荣登婆婆宝座的阙太太心情非常好,耳朵很尖的听见阙展风的咕哝,“那里不是你们的定情地?不然还有哪里?你说。”
沈郁秀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她红着脸,瞄瞄面前笑得好贼的未来婆婆,又看着回到身旁落坐的未来夫婿。阙展风俊脸上有着古怪的神色,他继续看新闻,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那到底哪里才是你们定情地啊?你倒是说说!你只要说了,我就能帮你们安排去 蜜月旅行!”继母继续挑衅。
“谁要去自己公司会计室 蜜月旅行?你老胡涂了!”阙展风爆出这一句之后,恨恨地搂过一脸惊诧的心上人,继续一脸僵硬的看着电视新闻,还故意把音量转大,以转移注意力。
“啊!我就说嘛!原来你当年对人家郁秀是一见钟情,难怪连拐带骗的要把人家到身边当秘书!”阙太太的笑声越来越夸张,让阙展风觉得非常刺耳。
“老狐狸,闭嘴!”
“你怎么这样对 妈妈说话!”沈郁秀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先气呼呼地斥责。
“她是你婆婆,可不是我 妈妈!”阙展风转头狠狠吻住那张俏红唇,吻得人家气喘吁吁还不肯放。“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就闭嘴。”
“讨厌!不要这样,夫人会笑啦!”她羞得猛推那宽阔胸膛,却被紧紧拥在怀中,推也推不动。
“她早就滚了,你害臊什么?”说着,他继续肆虐她的唇。
果然,很识相的阙太太已经轻巧起身离开,开开心心地把客厅留给这一对沉浸在爱河里的人儿。
没有儿子没关系,她就要有儿媳妇啦!孙子......大概也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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