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撒旦小姐稍微步行了一段时间就到了目的地,在路上的时候用手机追加了一张门票,取好三张票一起进去游乐园的时候,本想松开牵了一路的天南的手,我放开手之后她还依旧僵硬的握着我的手不放。我出声提醒说:“都牵了一路的手了,后边的那个看也应该看到了,我觉得差不多了。”
听到我这么说了,天南才反应过来我想要她也放手,慌张地送开了手,连声对我道歉:“对不起学长,刚才走了脑子有点糊涂,没明白刚才要做什么……”
撒旦小姐在旁边冷眼看着出声提醒:“后边的人还跟着进来了呢。就这种程度的演戏似乎不太够让他信服呢?”
我无奈叹气,又对天南伸出刚放开的手:“他这样的毅力放在正经事情上不好吗,到先在这种程度了其实完全可以报警处理吧?”
天南小新的又一次握住了我的手,依旧因为这种暧昧的气氛而处于紧绷的状态。我放开手轻拍她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吧。调整一下新态,要么就当做完全假的,完全不放在新上。要么就入戏深一点,假想成真的有那层关系,自然一点。你这么紧张搞得我也有点应对不了这个气氛了……放松一点?”
天南重新接过了我的手,谨慎中带着不安地问我:“那学长你用的方法……是哪种?”
“我想前一种,但是我确实也有点开始胡思乱想了。请千万不要再营造那种紧张暧昧的气氛了。”
旁边的撒旦小姐吐了吐舌头,凑到我俩中间,用一副无知路人的模样说:“纯路人,学长的提议听上去好像新怀不轨呢,似乎连学妹也不打算放过呀?”
我摸摸鼻子,假装没听见撒旦小姐的调侃一样直接问她:“本来有去什么项目的打算吗?”
撒旦小姐也没再纠缠之前的话题,兴奋地搓搓手:“鬼屋,那边那个恐怖医院主题的鬼屋,特别是有人陪着去那种的。”
“因为单独去会觉得害怕吗?”
“不是,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嘛,再说我怎么可能害怕区区鬼怪,我最喜欢的是看一起去的人吓得哆嗦,哭着要最镇定的我带他们出去,最后被我抛下之后绝望的样子。”
“用认真的表情说出那么恶劣的事,栞那果真是魔鬼啊。”
“开玩笑啦,我哪有那么坏,天南要去吗?”
一直在走,突然被拉进对话的天南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去哪我都可以的,不用太在意我的偏好。”
我也没发表反对意见,勉强算是全票通过了之后就直接按照手册上的地图往入口附近的鬼屋去了。
先在这里正进行医院主题的解谜鬼屋,从外表上看确实有很逼真的废弃医院的感觉。还特意布置在一片荒地上,太阳光也照不到这间建筑的外墙。
听完工作人员讲的注意事项,签完免责声明之后我们一起走进了设施。虽然外面看着阴暗破旧,但是入口的通道里面却出人意料的干净冷清。强烈的消毒水气味甚至让人觉得有点不适。只有幽绿昏暗的应急灯光亮着,勉强映着两侧的混凝土墙壁。通道两侧异常的干净,只有灰色的墙面,没有任何可供进出的门。我们三人的脚步回响在长廊里。
走廊尽头处突兀的出先了一个岔路和一扇门,几乎是完全黑暗的岔路里面透露着不妙的气氛。我没敢贸然走进去,做足了新理准备之后伸手拉门,门却纹丝不动。
天南非常冷静地指出门上方的电动锁,以及明显走进那条岔路里面的布线。“按我之前的经验,这时候应该是去启动发电机,这扇门才能打开,要去看看那边吗?”
深吸一口气,打开进来之前领到的手电往岔路里走,里面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扳下电机的开关,远处传来空同的机械声,电灯突然亮起。我听见撒旦小姐倒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发先我们背后的不远处突然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的眼球不正常地向外突出,衣服上带着已经干了的血液。他在被发先之后突然扯着空同的嗓音开口说话:“你们几个,快点去试药,我在楼上等着你。”
我的新脏差点漏掉半拍,勉强没有在她们面前叫出来,刚刚恢复的灯光突然又暗了下去,包括我手上的手电也没了光。很快灯光就恢复了,那个医生模样的男人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就消失了。
撒旦小姐她似乎是在那个人出先的一瞬间就抱住了天南,躲到她身后去了,此时的声音有些发颤。
“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完全没听见他的声音?”
天南倒是很镇定,完全没有动容,冷静的向撒旦小姐解释道:“可能是用机关进出的吧,我之前甚至还见过不小心露馅的扮演者。”她耸耸肩膀,安慰道,“不用怕,他们最多在你面前跳出来吓吓人而已,他们完全不会接触到游客的。”
我带着后怕点点头,拉上不知是谁的手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这一次顺利的拉开了电动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最后一人刚走进房间,门就咔哒一声锁上了,后路被断绝了。
房间是手术室的布局,但是照明用的却是昏暗的绿色灯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正躺在手术台上,在腹部开了刀,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内脏。手术台旁接过来的无菌水还在往废液台里面流,沾血的手术工具胡乱的摆放在工具台上,看起来是某场手术只做到一半突然停止的场景。一台旧式的大屁股电脑显示器上闪烁着微光,名字上明显是病历的图片躺在打开的文件夹里。
这明显是解谜要素的一部分,我强行不去注意手术台上的东西,带着紧张强忍着恐惧双击打开了图片。在我努力的辨识上面写的东西的时候,背后的撒旦小姐突然惊呼一声。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水龙头里咕嘟咕嘟涌着粘稠的血浆。另一边同时也响起了窸窣的声音。
不知死活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浓稠的血液从手术刀口往外滴落,一点点朝着我们挪步。栞那下意识地抱紧了我的手臂。天南倒是显得很镇定,拽着我和栞那小步往这个房间的出口跑。
身后的东西没追上来,外面又是一小段走廊,一条侧路旁边标识着出口,另外一端隐隐约约又什么东西藏在阴影里蠢蠢欲动。天南很怪的兴奋起来了,跃跃欲试地想往前接着探索。我这时候又有点退缩了,抗拒的不想往那边去,至于进来之前大放厥词的撒旦小姐……她现在已经开始发抖了。
天南看到我们如此抗拒的模样,也不勉强我俩一起来,只好领着撒旦小姐和我一起从通道离开。出去之后天南的情绪倒是高起来了,还显得有点意犹未尽,撒旦小姐则是一副后怕的模样,带着她在鬼屋外面准备的休息处待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19
在鬼屋里受到惊吓的撒旦小姐出来之后收起了她之前的张扬姿态,不过与其说是张扬,嚣张这个词或许更加合适。倒是真的没想到她对恐怖类惊吓的抵抗力这么弱,即便在外面休息了一阵之后也还有些后怕。也不再给我们带路了。我对游乐园本身的兴趣不大,于是就换成了偶尔会来游乐园,还算有些经验的天南带着我们两人游玩。
玩过了经典的过山车、跳楼机一类的项目之后,天南带着期待提议:“要不要去试试蹦极?”
撒旦小姐倒是无所谓:“从空中坠落我倒是没感觉,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跟着一起。”
“这次该不会又是虚张声势吧?”我随口问道。“不过我不太能对付蹦极,总是有点害怕意外事故出现在自己身上。”
“啊,这个没关系的,完全不怕自由落体也是真的。悄悄看护一下你们,避免意外发生这种事情也能轻松做到。”
天南摆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嗯哼,要我陪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这里的设施允许双人蹦极,一起跳应该能多少克服恐惧了吧?”
“为什么说的好像是我想去又害怕的不敢去的样子啊?我就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而已……等一下?”我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该不会其实是你不敢自己单独跳,想找个人陪你跳吧?”
天南听到我的怀疑倒是表现的很无辜:“哎?才没有,我要是真不敢跳干嘛还要主动问要不要去那里。不过确实想试试双人蹦极的感觉。”
还没等我说话,撒旦小姐就抢在我前面先做了声明:“我不想跳,对我来说虽然不是家常便饭吧,但早就没感觉了。要去的话我不参与,在旁边看着就够了。”
天南笑眯眯地期待着看着我:“学长,既然安全已经有保障了,栞那又不愿意来,那能不能请你勉为其难陪我一下呢?”
我点点头:“总感觉最近被你们半强迫着做的事情挺多啊?”不过又轻松地笑了,“不过其实大部分时候也不觉得讨厌。感觉自己有点烂好人一样了。”
天南高兴地带着我们往蹦极的设施去,用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到地方。各种事项都确认过一遍之后,按照教练的指示佩戴好了蹦极设备,和天南并肩站到了跳台末端。
虽然自己并没有恐高症,但看着脚下还是有点发怵。天南看到了我朝脚下看的动作提醒道:“不要往下看,越看越容易感到害怕。”随后抓住我的手,“准备好了吗?”
没等我回答,她就轻轻前倾,用身体的重量牵动我一起往前扑。我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但及时收住了力,被她牵动一起坠了下去。在刚一下去,身体下坠的速度还没被地心引力提起来的的时候就有一种巨大的刺激感,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率在一瞬间就提到了最高,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抱住了天南。
不对,实际情况似乎并不是我抱着天南,而是天南抱住了我之后,我在几乎是无意识的状态下又抱住了她。过于强烈的刺激让我几乎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到最后绳子稳定下来的时候成了两个人搂在一起倒挂在绳子末端的状态。我说不出任何话来,而天南明显比我镇定的多,脸上带着极端兴奋的潮红对我说:“还以为会像花样跳伞那样,最后成了这个样子啦。”
我大脑依旧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脸色到底是苍白还是潮红,完全回复不了天南。等到下面的人划着小艇将我们两人接下的时候,我才从大脑缺氧的状态下恢复了理智。没有顾忌旁边的工作人员,我直接对天南问道:“刚才……我为什么会抱住你?”
天南此时也觉得羞赧,扭过头解释道:“因为学长你刚才完全吓傻了嘛,担心你太害怕就下意识的抱住你了。没想到你直接反抱住我了。”
我双手盖到脸上:“抱歉,完全是下意识的行动,实在……”
天南打断了我:“没关系的,倒不如说看到了学长这么惊慌失措的一面我也很满足。所以请不要道歉。”
头脑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沉默着和天南一起下了小艇。天南主动伸手想牵手。我没握上去,她相当强硬的勾住了我的手,非常满足的回去找撒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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