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蝴蝶,乘风飞去急,映日舞来徐。
如流云,如花一般飘过来,时而嬉戏追逐,翻飞于低柳绿叶之间,时而婆娑起舞,轻盈柔美。
等到它停在花上的时候,翅膀仍旧继续从从容容扑着,简直分不清是蝴蝶变成了花朵缀在枝头,还是花朵生出翅膀飞了起来。
四个闺女兴致来了,你吆喝俺娇呼,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微晕红潮,拂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莺莺燕燕,一齐放手翩翩翻翻,去捉蝴蝶。
麦地收麦的人,做活的人,都泥塑木雕呆呆地停手,弯腰斜头,定定地瞧着那不知是蝴蝶,还是谁家闺女,在路上穿花拂柳,直到花影远去,才揉揉发酸、发涩的眼眶……三里半路,几个闺女走了一个小时,有树荫了,逗着玩会;有水渠浇水哩,逮个蝌蚪大惊小怪;看见喇叭花,匍匐沟边,也要咋咋呼呼揪来头上比划,还要小弟弟正眼看着,品评一番……好不容易头上冒烟,喉咙干咳到了驾部吕王祥家,却是铁将军把门。
瞧瞧左右无人,众人撺掇小弟弟,胳膊一边挟一个,跳了两次,进了院墙,又瞧着弟弟带着自行车和她们的行李,翻过院墙,七手八脚迎上去,搂着哩,簇拥哩,总要找个空档,把自己柔柔的、软软的、热热的身子,倚过去,送出去,却也不枉一番心思,找到了依靠,摸着了歇息地方,寻着了凉快场所。
吕王祥本是主人,万分不愿地,松开弟弟这个冰人。
在墙头瓦片下,找着正屋钥匙,去开了门,又招呼大家去了自己房屋,几个欢呼着,先去了身上啰嗦,光光地挨着弟弟,吸收凉气。
溽热热立马被熏凉,再去了皮肤上的汗珠。
手快的陈淑清,更是比别人先觉得透心凉快,鸡鸡在逼里,散发着凉爽,好似噙着一根硕大的冰棒棒。
这凉爽,顺着汗毛眼,又遍布全身,全身清风游遍,咋能不舒心!还没有凉爽两分钟哩,「砰——」一声,凉棒棒被扯了出来,赶紧从迷瞪中醒来,靠着凉爽所在……131、第131章、凉缝几个人,拨瓶塞比赛似的,一会这个「砰——」一会那个「噗——」地轮换着凉爽,将刘作伐这个小酒瓶似的弟弟,包围在中间,来回换眼……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几个闺女,恋恋不舍地端水洗刷,收拾装束,出去灶火边忙碌。
等吕王祥娘,心急火燎地进门,去了茅房,把憋了一晌泡尿,呲到自家茅池道里,出来,听见几个闺女声音,心里纳罕,咋着仙女下凡哩,家里咋来了恁俊俏人?定睛细瞄,方才清楚,敢情里面,也有自家闺女哩!怪了,难道去了宣传队,就掉到白面缸里哩?猛一看,还认不出自家从前的黄脸闺女哩!喜滋滋地上去,「吆哎——天哩——俺家成了王母娘娘皇宫大殿哩——恁个好模样姑娘——」几个细汗蒙脸的闺女,咋听见喊声,吓了一跳,还是吕王祥出来,「娘,你嗓门小些哩!」「闺女,还说俺嗓门小哩,你那逼眼可宽了——」看着眼前闺女,眉眼开朗,脸庞春风洋溢,髋骨分开,从前久做媒婆、稳婆的娘,心里一炸,天杀的,出去时候,还是紧凑凑个逼的闺女,咋叫谁破身哩?恁全瓷实的逼眼,让谁捅开了!满脸的核桃皮,瞬时蹦开,就要上去拧闺女的脸,撕开闺女的裤子,看看那地方,还囫囵不!谁知,举起的手,软溜溜地垂下来,却又蛇舌头一般,快速地一闪,闺女手里一沓蓝色纸张,到了娘手里,塞到裤腰带(有几张,顺着主人的慌张,从螺纹小肚子上划过,掠上毛茸茸,停在裤裆上,被一股股不断的骚味,狠狠地熏着,卷曲着,委屈着)「闺女,谁哩?」娘凑到闺女脸上,对着耳朵悄声问。
「看娘说啥哩,俺是那样人!」「啥样人?闲夹着逼也是闲无事。
能挣来真东西,才是逼本事!闺女,中哩,比娘强,比你仨姐强多……」「大婶,您好哩。
俺是……」「大婶?嘴恁甜。
嘴甜不如逼白挨日哩!」三个闺女听了这话,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壳——这家婶婶,见面咋是这哩!吕王祥知道娘的心肠,刀子嘴,瞥见树叶划过,也想刮下二两油!见状,只管领着三个姐妹做饭,不理会娘。
娘看着眼前几个花里胡哨俊俏个小娘们,直咂嘴,「啧,啧,要是放在前二十年,啧啧,咋着一次也要一块大洋……」「呸,你个痴心烂娘们,生产队人听见,不扒你三层臭皮哩!」丈夫佝偻着腰,放下锄头,又听见自家婆娘胡咧咧,恨不得锄头抡到她头上——净给自己添麻烦!「呸谁哩呸?要不是老娘有这逼,你十五年前早饿死到你娘逼里投五次胎了哩!俺们东家跑西家叉腿,还不是为了你那张填不满的肮脏嘴!这时候倒来埋怨老娘本事哩!」「你,你……」「你你个啥?看孩子比娘强,这不……」抖抖手里几张纸,猛然觉得裤裆里聒剌的慌,退下裤腰,掏出几张蓝色纸,裂开嘴笑了:「就你们这机灵劲,可惜哩!」不管不顾,攥紧了,扭身进屋,却差点被裤脚绊倒。
「死老头子,也不知动手帮扶下,撅着你那死屌,捣泥哩!」笑哈哈扭着老头脖子进去。
灶火间四个女孩忙乎着,不时听见隔壁传来自己尚熟悉的响声,呵斥声,咕哝声,床板声……零零乱乱,仨闺女忍住笑,吕王祥却板着脸,只管把家里好东西,拿出来折腾。
刘作伐主厨,做出鸡蛋卤捞面,配上小油菜、炖茄子,熟了,吕王祥也不喊爹娘,只是催着每人先吃面喝汤。
剩下的饭,剩在锅里,也拦着不让收拾灶火,都轰到自己披厦热闹去……吕王祥被自己娘,憋的一股邪气,只管发散到弟弟鸡鸡上,两片肉左翻右折。
娘解放前给人家说媒,说着说着,往往把人家小伙子说到自己胯下,又往往被人捉住,还说嘴自己媒婆替人家闺女着想,怕万一找个泥木橛子回去,落女方埋怨。
看着她死不怕地光胸光屁股,男方家里,也往往没法子办,有的爹,趁机找后账,也上到身上……当稳婆,更好办了。
婆子怀孩子,男人家轻易不能得日,早就憋屈了几个月,家里老母猪,也用了两次。
不用勾搭,等孩出生,稳婆旁边岔腿一坐,男人就忍不住睃眼瞅那卖骚娘们,三眼两眼,双方你出一条棍,俺夹一条缝,不怕人知地,就做起活路来……娘们得劲了,没有银子也中。
若是半路撇了人,咋着也要厮缠三文五文十文八文两把银子……不成。
所以,自己出去,现在人们还指点,说这个妮子像谁谁谁,那个妮子姐姐,看着像某某某……让人抬不起头。
千错万错不说错,只能感激娘,叫自己上了几年学堂,嗓子好,自小跟着娘,哼几句戏文,这才遇到小弟弟!「弟弟哩,你咋知道俺娘爱钱?」日了天里飞了半天,吕王祥邪气才泄了,管娘哩,随她咋说,俺没钱也要日哩,看她咋办!刘作伐看着两眼迷离,双颊酡红白净的脸蛋,心里真是感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