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留下来,怕是没有人养活,脑子有问题,谁家愿意摊上一个傻孩!「弟弟——弟弟——」四个姐姐,焦急地吆喝。
刘作伐脚不沾地地上了大堤,几个姐姐赶紧拉过去,团紧了,「弟弟咋样?」「找不着她家。
」「弟弟,要不,姐姐先养着?」「不用了。
俺娘在家正好闲着哩。
」「这是不是给大队说下哩?」许卫华出主意。
「算了。
等等再来找哩。
咱们走?」「弟弟,俺们热哩。
」看着姐姐央求,刘作伐只好答应。
几个在大堤上,也不敢再大声吆喝,悄没声地红着脸,掏出弟弟藏在裤裆里的能让人凉爽的棒棒,你吸唆一会,她颤颤一会,虽是外面艳阳高照,倒也没有一个,感到厌烦。
弟弟怀里的女孩,咋着引逗,高低不下来,也不离开弟弟怀抱,几个姐姐只好快些乘凉,少吃几口。
女孩不管几个嘻嘻哈哈在忙啥,自顾自地,盯着抱着自己的人,黑漆漆的眼珠,错也不错。
几个姐姐见了,自叹不如。
「弟弟哩,干脆你把给俺们的凉气,给她点,说不定,她就迷瞪过来哩。
」许卫华瞧着女孩,眼珠能长时间不错,想到邻居也有这样的孩子,大家都说是傻孩,莫非弟弟怀里的,也是?「姐姐,咱走?」刘作伐呼吸着热气中,弥漫的燥热,引导着在中间丹田、肾俞周转,暖洋洋地舒服,看看远处,有人下地干活。
这儿四面没啥遮挡,人瞧见了,不好办哩。
阳光的味道,分外灼灼。
后脊梁大椎穴,热烘烘地吸收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滋养着丹田,呼吸转慢,脚步似有似无,车梁上女孩,还是定定地瞧着自己。
刘作伐呲牙一笑,女孩乐了,嘻嘻地嘻嘻着脸,看着他笑,却没有声音。
刘作伐心里一沉,看样子,还不好治哩!不过,自己笑,能跟上趟,说明也有希望。
慢慢来,不能急躁哩。
看着,想着,前边姐姐们看河滩的高兴劲,也慢慢随着炎热往前缩短去姐姐许卫华家的路程。
河沙漫漫,野草遍布。
刘作伐走的这段路,正是十几年前,祖爷他们开垦的荒地。
上万亩沙滩,出产的大烟、烟叶、玉米等大宗出产,赚来的钱财,现在还是个家里的谜,秘而不传。
可眼前,却随意荒凉着,耽搁着,可惜哩。
晚上,刘作伐随爹和几个哥,曾多次来这儿练枪、捉野物,看着这片地形,并不陌生。
四个姐姐,也不担忧热了,指指点点,在大堤边沿采来野花,编织花瓣,做成圈帽,你戴戴,她戴戴,互相戴着玩儿。
刘作伐推着的车梁上女孩,咬着指头,目不转睛地斜看着推着自己的人,丝毫没有受到热闹的影响。
看看她的衣服还有点湿,没法子,只是用土给她洗了脏乎乎的衣服、身子,尽力拧干。
好在天热,不至于凉出毛病。
「下来玩不?」低头问。
「嗯哼——」女孩鼻子发声,显出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瞪着眼前人。
刘作伐回视那水泉映月清净、明澈的眼,那样天真、纯洁地望着,心里一阵悸动,这时她仰起脸,睁大了眼睛看我,目光象泉水一样清澈地闪动着,让自己无法逼视。
134、第134章、小面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双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长长的睫毛像道纱幕,使那双眼睛有时显得秘、深沉。
刘作伐面对这无言中有言的注视,头一次有些张皇。
「要不,你是俺妹妹,俺是你哥哥?」「嗯哼——」女孩鼻子发声,显出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瞪着眼瞧着前人。
「那,那俺喊你啥名哩?」「嗯哼——」女孩鼻子发声,显出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瞪着定定看着眼前人。
刘作伐无语。
推车过程中,捉过她脉搏,人虽然肮脏,却也没有大些毛病,除了面黄肌瘦,胳膊腿乏力。
将养一段,或许很快恢复。
自从刘作伐在树根抱住她以后,就一直这样看着。
饶是刘作伐脸皮厚,在这纯净无邪的光线里,自觉无地自容哩。
干脆,先称呼「慧慧——」「慧慧——」车梁上女孩没有回声,前边几个姐姐闻声,喜跃过来,「谁是慧慧?」闻听是跟前女孩,四个姐姐要抱抱,可女孩只是冷漠地扫一眼,手把着车把,就是不撤手。
几个姐姐稀,「弟弟哩,这妹子只认得你哩。
」逗着不笑、不理,几个没意思,又去玩耍。
陈淑清一直在后边跟着,咋看,也不明白。
「弟弟,莫不是脑子有病?」「不好说哩。
」刘作伐也不好琢磨。
「看她别的都机灵,就是眼死板。
」陈淑清探头瞧她,慧慧一点理也不理。
「看看哩。
」刘作伐不置可否,冒着炎炎烈日,顺河堤,跟着姐姐们踩着暄土东去。
「弟弟,水——」河堤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