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向手气不好,买一百块钱彩票中不着一个两块的。
到社会上混了两年多了,你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有钱人,年纪不大,长得又……”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脸,眼中的爱怜与好色稠得竟如男人看着女人。
我不得不承认,她这么夸我让我很受用。
但在她直率的眼光下,我竟莫名地,脸发起烧来,眼睛也不自然地低了下去,撇见一双穿着形式青春又轻灵的运动鞋的娇美双脚,心里一根罪恶的弦,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19岁的青春无敌,鲜嫩得如同一颗剥了皮的春笋。
一路无语。
我假装非常专心地开着车,直觉雪凝一直在微笑地看着我。
心里被挠得痒难耐。
到了医院,陪着雪凝和施放去收费处交了两万多块钱预付费,余下的钱,雪凝去存了银行。
我便带着施放去公司了。
一路上施放一直毕恭毕敬的样子,看得出他内心里非常兴奋也非常紧张。
我一再努力地让他放松下来,却没有做到。
时间刚到10点,公司的员工们还在埋头工作。
副总经理办公室虚掩着门,我推开门便闯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我示意施放到沙发上坐下,走到刘倩的位子上也坐了下来,刚要打电话找刘倩,却瞥见刘倩打开的电脑中,竟有一幅我的照片,嵌在一个word的文档中,让我大吃一惊:这张照片应该是她用手机拍的,图下面还配了廖廖数字:“沅有芷兮澧有兰。
”从照片来看,很像去年一个公关年会宴会时的情景。
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和她隔着四个座位,拍摄的角度也对得上。
我不由地想起了她那款500万像素的手机。
看看施放正襟危坐,门还是半掩着,不知刘倩何进回来,但好心压倒了一切,我拖动鼠标,快速地看了两眼。
里面有数十张我的照片,几乎从她加入公司后就开始拍我。
有的是我的侧面,有的是我的笑,有的甚至是我的背影,图下面的文字更是让我如坐针毡:“他的背影。
”“他的笑。
”“但为君故。
”简短。
隐晦。
欲言又止。
那种偷窥到一个人真正心思的感觉,让我不敢再看下去,刚欲放下鼠标起身离去,刘倩已经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出国了吗?”刘倩的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手上,“你!你怎么能偷看我的电脑!”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指着我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
我马上禁止住了她的冲动:“刘总,原来电脑中的小伙子就是你的男朋友啊?长得不错,还不好意思领他过来让大家看一看?行了,我对我们公司的这个女婿很满意,不用我再去给你把关了,哈哈,以后上班时间不许做私人的事。
给你介绍一下。
“我正色向刘倩介绍了施放。
“这是我新招的人,先放在办公室。
这是公司的刘总。
”然后我告诉刘倩,施放最近一个月我另有差遣,办完入职手续后先不用到公司报到。
刘倩打电话让人事部的经理领着施放走了以后,把门关上,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了头。
“这两天公司业务还算顺利吧?”我干笑着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一切正常!你出国去哪儿?就你一个人,还是……带着大嫂一起出去?”“就我一个人。
出去几天就回来,可能还有点别的事,这一个月公司业务你就先多操心一下……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刘倩一怔,幽怨的表情一闪而过,马上掩饰过去,露出了我熟悉的开朗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没事!你这一走,我千年老二终于翻身了,高兴还来不及呢!”看着刘倩一脸的若无其事,我心里有些难受,不知如何才能让这个丫头打消对我的爱。
刘倩比我大两岁,是我刚创业时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当时朋友以为我搞一个婚外情侦探所,说有个转业的女警察,很有能力,我肯定会用得着的。
刘倩来了以后,为了这个公司的发展,在公司刚成立的头半年,与我天天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熬着,连谈了三年的男友都吹了。
我当时还不明白她的心思,曾为她介绍过男孩子—我大学一个叫宋悦的师哥,她痛痛快快地随我与师哥宋悦见了面,我聊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先撤了,第二天宋悦便打电话给拷问我,我和她之间的“真正”关系。
我很诧异,宋悦无奈地笑道:“好师弟,我可是个有专业行医执照的心理医师。
她看你的眼,除了瞎子,但凡明白人都能感觉到:绝不止是单纯的友情。
你自己琢磨吧。
”我知道刘倩是一个小城市出来的,她的父母一直在催她早点解决个人问题,28岁的她,虽然正当妙龄花季的盛时,但青春的末梢也在一天天走近。
在我的努力牵和下,宋悦和她断断续续地出去玩过几次,我一直也没怎么过问。
没想到有一天宋悦找到我,告诉我,前面几次他还曾试图与她发展那种关系,最后就彻底死了心,不知怎地,两人的交往已经变成他来给她做心理辅导了。
“什么?你开导她什么?她可是警察,心理素质还会有问题吗?”“爱情可是心理的死角。
我告诉她,你是有夫之妇了,让她别越陷越深。
”“你开什么玩笑?!她爱我?怎么可能?前两天我刚问过刘倩,她还说她对你感觉挺好的呢!”“我对她的感觉也挺好的,甚至已经爱上她了。
但是,问题是,她爱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一定要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为了你自己。
像刘倩这种性格内向的女孩,一旦陷得这么深,自己是拔不出来的。
她自己也非常痛苦,觉得自己以前还是人民警察,最恨第三者了,现在这样子,都不知怎么面对自己。
”宋悦这么说,我也有点半信半疑了。
紧接着,便是那发生了那件令我和警察都莫名其妙的案件。
一个脏兮兮的疯老道,在我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一路尾随着我闯进公司,手捧一卷又破又烂的旧书,说叫什么“慧命经”,要拿它和我做个交易,借我的“道胎”一用,借完一定还我。
我先是喝他不走,来了几个保安也让他给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