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换衣服时我觉得异常,直觉中好像被人在偷窥,果然是这样!”此时,我只有一个感受:毛骨悚然。
舒宁是不是疯了?!“宁宁?你是不是着了魔啊!里屋是我关的门,这会儿我们一直坐在大厅,怎么会有人进去呢!”我拉着舒宁的手摇着,希望她清醒过来。
看着宁宁一脸淡淡的笑容,我愈加着急:“宁宁,连小学生也不会相信这些鬼鬼的东西,你怎么还当真了?那个徐浪还有前科,肯定是个骗子,真要是到咱家,我只能打110报警。
”“警察是抓不到这种人的,”舒宁摇摇头,突然一拍掌:“我让他穿墙而出,你会不会相信?就怕吓着你……”我一身冷汗发了出来。
舒宁,真的疯了!“吓着倒不会。
如果他真能穿墙而过,我还有什么说的。
”“喂,徐浪,你听到了吗?给我老公表演一下吧。
”舒宁冲着里屋轻声唤道。
说话间,卧室的门上突然慢慢地现出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越来越重,直到聚成人形,然后,一个人,像贞子那样,从门中脱离出来!如果不是舒宁拉着我的手,给我一个现实的感觉,相信我在那一刻,会真得吓得屎尿横流的。
“老公,这位就是徐浪,我的好色师傅。
老公,现在你相信不相信?”舒宁看我脸色青白,眼直勾勾地,微微一笑,使劲攥紧了我的手,拇指一掐虎口,剧痛之后,一种怪的暖暖的热量顺着虎口无穷无尽地狂涌进我的小腹之中。
说来也怪,这股热量只在须臾之间,便在我的心再次恢复清明。
“刘先生,小道这厢有礼了。
”徐浪正容向我施了一礼,其形容举止像演戏一样,表情上的那种端正清和却给人一种做作的感觉。
虽然我的身体已从不可歇制的颤抖中恢复了正常,但智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中,嘴中支吾了两声,也不知答的是什么。
“尊夫果真是一个有德君子!温润如玉,守正持身,更难得的是先天所带的道胎:元气十足,精纯浑厚,非十世善人不会有这样的先天正气!徐浪笑呵呵地上下打量着我一番,转过脸对舒宁说道:“徒儿,你有这样良材美质的佳婿相伴,定能修得正果,超脱凡身!嗯,为师没想到你只用一周的时间,内丹已经初步结成了,更没想到你已经掌握了黄庭算经,可以精确地算出我的位置,可喜可贺啊!看来你的固气修行进展的还不错!为师很是欣慰!”趁徐浪和舒宁说话的功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道士,穿着和普通人一样,大概在三十来岁的年纪,个头又瘦又高,面色发青,细长的眼睛,又小又黑的瞳仁中精光四射,高高的鹰勾鼻子,下巴长得像那种鞋拔子脸,说话的时候凸起异常的喉头上下游动得厉害,给人感觉非常不舒服:“只是欣慰,没有自慰吧?说,什么时候溜家我家的?狗改不了吃屎,你刚才除了偷看了屋里那个小女孩换衣服以外,有没有……偷看我换衣服来着?去年要不是你一下山就犯色戒,对一个女孩子用强,犯了天律,坏了道胎,早就能帮着太师傅灭了那个邪魔了!”“我是得道的人,怎么会看不破色字?那个事其实不能算我用强!她也是半推半就的,老天爷搞错了,我能怎么办?这次之所以提前来,也只是想察看一下将来的修行之所!你怎么这么看你的师傅?!”徐浪理直气壮地否认。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门人道玄功,对于交合有着很强的道德约束,只要有一方不情愿,就被视为有干天和,用强一方的修为必定大受影响!“呸!鬼才信呢,那你见到我为什么不现身?!是不是原想一直躲到里屋,找机会溜出去,没料到我老公和我进来了,你没时间出去了,对吧?”舒宁狡黠地笑着,“对了,隐身的时候你是不能用穿墙术的,等我们把门关起来以后,你只好躲到底了!你又没想到发现我的黄庭算经已经修成,可以算出你的位置,我一算,你只好自己腆着脸跑出来了,是不是?!”舒宁指着徐浪的鼻子凶巴巴地质问道。
“你要这样想,我就没办法说什么了!我虽然无意中……看到你换衣服……不过,我马上就闭了眼睛!“舒宁红着脸跺着脚地对着徐浪一通乱掐乱拧,“你个为老不尊的,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师傅,就这点出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哼,我就等着你吃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再给我摆师傅的样子……”舒宁负气地说到这里,突然收住,回头瞥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悻悻地甩开他,抬手捋了一捋红晕顿生的香腮边几丝乌亮的黑发,余怒未消之下,又踢了他一脚。
“我是得道的人,半仙之体,怎么会看不破这个色字?!好姑娘,好徒弟,实在是为师我现在修行到了将满未满之际,阳气虚盛,阴气不接,实在无法化除,只好采取此下策,尽量接近你的无遮之体,以你的离中之虚,调剂我的坎中之满,把我虚亢阳气之中的邪火融掉一些,你看,你又误解我了不是!”舒宁脸上还是含着怒,但气好像已经消了:“当着我老公的面,我再问你,上次你非要我口中的玉醴以解渴,说没有的话,就会阳脉断绝,我没答应你,你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真的是修行的话,就做得光明正大点,让人瞧不起!”“就是你当时没给我,我现在的阳气才这么虚亢的,今天还特别地需要…………算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其实,我是个得道的人……“徐浪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向舒宁辩解着。
“还看不破这个色字?我替你接下句吧。
”舒宁刺了他一句。
“给你师傅倒杯茶吧,算了,宁宁。
”徐浪狼狈不堪地擦了擦汗,理了理衣服,不无难堪地看看我,“好在尊夫刘先生大人大量……”我这才想到徐浪原来还曾经因为强奸罪坐过牢,内心无限鄙视的同时,对他的恐惧也消失了,甚至还觉得此妖道颇有秀逗之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请他坐了下来,并让舒宁给他倒杯茶。
舒宁不情愿地递了杯水给他,顺道又狠狠掐了他的手一下。
他一时吃痛,脸上的尴尬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竟再次展露那种招牌似的超然淡定的微笑,对我侃侃而谈:“多谢施主赐茶。
世上万物,逃不过机缘二字。
我师傅第一次与张言奸魔交手,断了它的魔吮,顺道救下的便是令夫人的密友,孙海滨。
我下山时因为看不破色障,破了自身的道胎,无法与师傅联手对付张言奸魔,师尊只好在红尘俗世到处行走,以期能遇到一个身怀道胎的君子,没想到便遇上你!贤夫妇果真将是张言奸魔的克星啊!都是上天安排的啊!”“什么正魔两道,全是胡说八道的屁话!……只是一种高明的魔术罢了!”我冷笑道,用大脑中最后的一丝科学理性对抗着亲眼所见的诡异现实。
徐浪伸出手给我看:“你看,这是令夫人淘气所致。
你看看马上要发生的可能是魔术吗?”我一看,好家伙,舒宁可真不客气,掐他时不知用了多少劲,手背上已经开始流血。
舒宁吐吐舌头,环抱着他的肩撒起娇:“师傅,徒儿错了,你别计较了!一会儿我就给你嘴里的玉醴便是……”徐浪口中微动,只一瞬间,便伤口便地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自动愈和。
他得意地给我看。
“哼,如果你刚才表演的真的是一种道术,而非魔术,那你也是一个妖孽之人!”我木着脸,看着舒宁将头靠到他的肩上,眼中含着羞涩地笑意看着我,虽然心里不太喜欢舒宁和他的这种亲近,但是,宁宁话中的特别涵义又让我暗中非常兴奋。
再一想到宁宁这几天都将与这样一个色色的老道一起渡过,甚至开始想象宁宁是否会在这些天被他“吃掉”。
“你说的只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