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树理说得唾沫飞溅,兴致高昂,伴随着每个铿锵大气的「嗯」,他的头就会向上猛地一仰,像是有人在上头用线提纵,而他本身并没有思想,只不过是会张嘴的木偶。
他头上的凝成一块的假发犹如过大的帽子,随着强烈的头部动作一掀一掀,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抛弃为主人遮盖真相的使命,无情地离头皮而去。
万树理踱回讲台上,竖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开口:「鲁迅要是喜欢看漫画,画漫画,那他还能成为作家吗?」说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油脸搁到那黑亮的公文包旁边:「如果老师我不专心致志工作,又怎么会成为优秀教师呢?「你们看,这就是证明!」他装做漫不经心,其实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
他最后这段故事说了不止十遍,大家勉力鼓掌,王行之却把手举了起来。
万树理以为他的宏论足以让王行之幡然悔悟,矜持而涵养的点头,他高估了青少年的服从之心低估了他们的捣蛋之性。
「老师,我认为您对鲁迅先生的说法有所欠缺啊。
能谈谈我的看法么?」万树理抬腕看看表,时间还早:「说吧。
」「大家知道,鲁迅先生没上过一天所谓正规大学,更别提艺术学院了,可是他的喜爱钟情的左翼木刻,却是全新的,超前的,具有清晰的自我意识。
与上世纪初德国,英国,苏俄及东欧的表现主义绘画,也是即刻响应,与日俱进的。
这足以说明先生的鉴赏力之好。
」王行之在心里总结一下,又说道:「鲁迅先生逝世20周年,【美术】第10期上许多知名艺术家张望,力群,野夫等等回忆或论述了先生与美术的关系,他们受到先生教育的情况。
1998年,在纽约古根海姆现代美术馆,举办了欧美世界高端层面的第一次中国美术大展。
其中1900年到1980年的专题展,选择了民国与共和国几代人具有代表性的国画、油画、版画和书籍装帧,其中就有鲁迅先生偏好的版画和他设计的书籍装帧,还有徐悲鸿林风眠的早期油画。
」「鲁迅先生既是伟大的作家,又可以搅动美术波澜,那么——」背了这么一大段,王行之早已口干,停下吞了吞唾沫要下结论,万树理赶紧过来把他按下去,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高中比初中难教那么多了!「王行之同学说得很有趣,下面我们继续上课——大家跟我念,价值——」王行之心舒爽,对着转过来的唐明月,巴夏桑,萧风一一比了个「耶」,忽然听到教室外有人笑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的,转头间眼角扫到依稀的影子,火红火红的,也不知是头发还是衣服,一眨眼就没了。
***「疯子,今天我那个球做得怎么样?」qq在响。
「绝了,行之,今晚怎么没陪老师洗澡澡?」疯子踢好球发了一个淫荡的表情。
「老师去市里学习了,等下个月回来。
」行走江湖回答。
「怪不得今天是那个更年期的,大家还说宋老师去哪了,不会不来了吧。
」「你那位离婚了?」王行之不好用舅妈二字,虽然他和萧风恨不得能将两人裆下的四粒蛋摘下对换着用以示亲密无间,但他觉得说话要有分寸。
疯子踢好球:「嗯!就下个星期,嘿嘿。
」行走江湖:「恭喜贺喜!一桶浆糊!」疯子踢好球:「呃——不说了,她洗完澡了——嘿嘿嘿,886。
」头像一灰,萧风下线了。
「我了个去!」王行之悻悻骂了一声,家里就他一人,妈妈又开会。
他浏览一会新闻,无聊,决定提早开始健身。
刚准备站起来,滴滴滴滴滴滴,他一瞧,是个要加他为好友的,叫玉如美人,验证信息是——叫我老师!王行之一把扯过耳机戴上,把对方加为好友,对方申请视频聊天,当然好了!然后他就如愿以偿的看到宋景卿。
她穿着件低胸的半袖衫,有些透明,胸前流露一抹惊心动魄的白,薄暮里的皎月一般,飞扬的短发此刻显得柔顺而贴服,那个讨人喜爱的鹅蛋脸离得不近也不远,镜片后的眼里柔波荡漾,深情款款。
浑圆的肩上各有一个细细的绳结,王行之想如果我在旁边,那么一拉,老师可就裸半身了!「想我了吗,行行?」「想想,想死我了,想你的全部,老师。
」王行之有些激动,这就是爱吗?除了妈妈以外的另一个女人让他突然间激动起来,全身充满了欢喜的情绪。
「那里想?」宋景卿身子有意无意地向前俯了俯,一对娇美雪乳出来透透气,半遮半掩更是诱人。
王行之两眼在薄而贴身的衣物上找到了两朵荷蕾的痕迹,顶立而起,焦急而羞怯,隐隐透着羞红色,王行之的眼就在乳肉,乳头,乳沟之间做着做艰难的取舍。
他幻想自己要用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把那敏感的荷蕾夹住,用力不轻不重。
又或者,狭促地对那凸起轻轻吹气,明明近在咫尺,却故意不碰它们,只用热气让它们变得更硬。
王行之眼睛向上和宋景卿的对到一起,他从老师的眼里看到洞悉人心揶揄和漂亮女人的自傲。
喉咙涌动,王行之强迫自己静下心。
「看在你想老师的份上,老师给你一个礼物,你想让老师做什么呢?」宋景卿歪着脑袋,眼带挑逗,修长的右手食指卷了一缕秀发,在耳边打着转。
她椅子往后一退,整个人就成了全景,轻飘飘的短裙比迷你还迷你,若隐若现的衬裙,肉色的丝袜紧裹着丰腴的,交叠的腿,腰臀间就是坐着依然明显的凹进去一块,成熟女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那——我可不可以要你自己摸自己,嗯,就从腿开始。
」王行之急匆匆解下裤子,释放人间大炮,啊!已是二级准备了!宋景卿摘了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