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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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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花解语是受人蛊惑蒙在鼓里,那吴朔可是现行犯当事人,下药 迷奸就是他干的好事,他该心知肚明田月琳不是被姐姐你掳走的,为什么不对外改口风?

难道……难道他还要坚持攻打姹女派?没理由啊,为一个自己杜撰的借口去打一场吃力不讨好的仗,他犯傻啊?“云平也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绛仙紧抿着双唇,神色肃然,原本她对移花宫的威胁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因为她自信昆仑山是姹女派的地盘,移花宫又不是少林、武当之类的泰山北斗,根本没有对付自家门派的实力,然而如今听闻敌人内部发生了巨大变故,不知怎地,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 不祥的感觉,要问她究竟担心什么,她也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总之是心头直跳,无论她怎样自我排遣,脑海中那阵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

云平见绛仙脸色阵红阵白,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握住她的纤纤柔荑,担忧道:“姐姐,你怎么了?是怕移花宫对贵派不利吗?”绛仙痴痴地站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她黛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道:“是的,姐姐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以前我说移花宫不足为虑,那是基于宫主是花解语的估计,那个女人武功虽高,为人却颇正直,不太擅长计谋。现在宫主换成吴朔,情势可就迥异了,观他对付田月琳的手段,此人阴狠歹毒,行事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最是难以对付,因为他们既狡猾如狐又残暴如狼,喜欢剑走偏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单纯的武功高手还要可怕!”“姐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吴朔那厮心肠虽毒,武功却是马马虎虎,量他也兴不起多大风浪,遇上姹女派的高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云平安慰道。

绛仙却轻摇螓首,叹息道:“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我心里总是不安,此处离昆仑山又远隔万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委实放心不下……”说到这儿她她蓦然凝视着云平的双眼,沉声续道:“好弟弟,姐姐想离开你一阵子!”“什么?姐姐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啊?我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是不是因为移花宫?要不……要不我们立刻西行去对付他们!”云平大惊失色,惶恐非常。

“好弟弟,你怎么会惹姐姐不高兴呢?这世上只有你能让姐姐开心!”绛仙伸出玉手抚摸着云平的脸庞,柔声道:“姐姐又不是要永远离开你,只不过是走开一阵子罢了!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那个吴朔,我怕他会使什么阴谋,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若是带人光明正大地杀上昆仑山,我反倒不担心。哼,以我姹女派数百年的基业和总坛附近的精心布置,移花宫去只是送死而已!然而……花解语在长安的所做所为处处透着古怪,我怕他们另有所图,因此必须要和总坛取得联系,提醒她们加意提防!”“那……姐姐打算怎么办呢?回昆仑山吗?”云平仍是有点不放心。

“呵呵, 小傻瓜,昆仑山万里 之外,我哪里赶得回去?”绛仙轻轻点了一下云平的脑门,娇笑道:“况且我现在回去又有何用?纵使快马加鞭,昼夜兼程,没有一个多月休想走到,而移花宫现在正在长安,甚至已经出发去昆仑山了,我绝不可能赶在他们前面的,这样一来既报不了信,路上又耽搁时间,去到了昆仑山也不清楚总坛的情况,于事何益?若移花宫真有诡计,说不定还为其所乘,那时我可就是自身难保,遑论门派安危了!”云平忙道:“姐姐,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你不是说过,合藉双修,天下无敌吗?任他吴朔其奸似鬼,咱们联手尽可制得住他!”绛仙摇头苦笑道:“合藉双修神功的确天下无敌,但那指的是练到九九之数的时候,咱们现在可还差得远!这几个月来我们日日交合,也不过练到二九之数,还是神功的筑基阶段,断不可小视天下英雄啊!吴朔的武功也许只是泛泛,但他那种奸诈小人是绝不会跟你单打独斗的。况且他现在的身份大大 不同,手下部属甚众,又有花解语相助,不管他们是否真的结为夫妻,反正对付咱俩肯定不会手软。花解语的武功现在还高出我们不少,纵使咱们俩联手也未必赢得了她,力敌实非上策……”看云平还待再说,绛仙忙用素手按住他的嘴,轻轻道:“好弟弟不用多讲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意!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只是我自个儿担忧而已,可能吴朔继任移花宫宫主后会放弃西征,或者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亦未可知。我现在要做的也只是打探清楚消息而已,如果一切顺利当然最好,如果形势真的不利,那时咱们再并肩抗敌,准叫移花宫吃个大亏!”云平见绛仙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惟有道:“那姐姐打算去哪里呢?如果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咱们把旁边船上的那三个人抓过来问一问就行了嘛,你也用不着非得要离开我呀!”绛仙吃吃笑道:“那个刘二麻子算哪路货色?他只不过是适逢其会,道听途说一些小道消息而已!告诉好弟弟你一个小秘密吧,其实我姹女派除了昆仑总坛,在各地还设有一些分坛,专门驯养了信鸽,可以传递信息。早些年许多所谓白道正派联合起来讨伐我们,就是由中原的分坛弟子用信鸽把消息提前报告给总坛,让我们能从容布置,打得对手大败亏输。这次我说要离开你一阵子,就是要去离此最近的泉州分坛,从那儿就可以发送移花宫的情报回昆仑山了。”接着又颇有些黯然地道:“其实姐姐也不想离开你,如果是个把月前,咱们可以一同去泉州,待办妥了事情再来杭州。但现在不行了,你陪我四处游玩了那么长时间,再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我此去泉州要发消息等消息,来来回回地不知得折腾多久,实在不能再把你羁绊着了,所以……所以我才说要和你忍痛分离一阵子,望你……望你能原谅姐姐……”说到最后,嗓音已自凝噎。

云平见绛仙处处为他着想,心下感动,握住她的纤纤柔荑轻声道:“好姐姐,我明白了,那你快去快回!”绛仙低头“恩”了一声,又柔声道:“要不……要不这样,两个月后,不管事情办得如何,我一定来杭州和你相会!”云平暗忖两个月也不是很长的时间,转眼即逝,看来不用和心爱的美人儿分离太久,不由大喜,一迭声道:“好好好!”接着详细交代了家中地址,说罢便去吩咐船娘招呼另一艘船来,绛仙自去舱中收拾细软。

西湖上舟楫甚多,不消片刻船娘便招来了一艘雅致的画舫。绛仙挽着包袱,从船舱中翩翩走出,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却兀自朝云平展颜微笑,那一抹红晕染颊,直映得山水失色。云平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难以言宣。绛仙看出了云平的失落,莲步轻摇,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深情凝望了片刻,突然探首吻上了他的唇,一对柔荑也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全然不顾后艄的船娘那一脸错愕的神情。两人直吻到气都喘不过来这才分开了四瓣唇,绛仙轻轻松开手,再看一眼少年,随即移动娇躯,往船舷走去,另一艘画舫就泊在右边,连接两船的木板已经搭好。

绛仙一只玉足刚迈上木板,忽然回头笑道:“好弟弟,其实你也不想现在就带我回家的,是吗?”云平闻言一愣,愕然当场,心下既惊且愁,惊的是让绛仙瞧破了心事,愁的是浑不知该如何作答。绛仙却没给时间他苦恼,又掩嘴娇笑道:“不用解释了,姐姐明白的!不过……两个月后我再回杭州,你无论如何都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出来!嘻嘻……”言罢皱了皱可爱的瑶鼻,吐出香润的小舌,朝云平做了个鬼脸,咯咯轻笑着转头离去。

云平像是被点了麻穴一般,只知道痴痴地望着绛仙登上另一艘画舫,再眼睁睁地看着那船载着她曼妙婀娜的身躯远去,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脖子半寸距离也挪不过,心下更是一片茫然。过了好久好久,云平才感觉身子仿佛没那么僵硬了,他甩甩手想活动一下筋骨,却发现左手里攒着一张小纸条,想来是刚才绛仙握住他双手时悄悄塞进他掌中的,云平展开纸条细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五言律诗:

天上有圆月,人间有至情。

圆月或时缺,至情不可更。

羡君安玠貌,爱郎至诚心。

愿为箕扫妾,终身奉侍君。

字体娟秀端丽,情意深挚缱绻,看着这四句诗,云平又是一阵恍惚,刚刚有些清明的思绪,再度朦胧起来。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雷锋塔,不由得喃喃自语:“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西湖北岸的宝石山下,有一座占地数十亩的广厦豪园,面朝翠湖万顷波光,背靠青山绿树苍茫,既有虎踞龙盘之势,又有温馨安逸之姿,端的是一处风水宝宅。此宅的主人便是杭州知府——王敬亭(字弈石)。王敬亭何许人也?答曰:云平之姨夫!

原来三十几年前,王敬亭以进士身份出任杭州府县丞,无奈他读书人脾性,刚直清正,疾恶如仇,对待上司又不晓拍马溜须之道,以致十几年间原地踏步, 仕途一片惨淡。直到二 十年前他迎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那是一名出身江湖的侠女,为人颇有才干,尽力襄助夫君,加上十几年的官场生涯磨平了王敬亭身上的棱角,他开始学习圆通世故、承上媚下,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几年后就升任杭州知府,并置下了宝石山麓的老大一片产业。如今又是十几年过去了,王敬亭以知天命之年依然牢牢掌握着杭州知府的官印,他唯才是举、办事干练、谦和近人、持论公正,在杭州府士族百姓心中威望极高。而那位辅佐丈夫功成名就的贤内助不是别人,正是云平的姨妈、萧若琪的胞姐——萧若芸。萧若芸的 人生际遇和妹妹颇为相似,同是出身江湖,同是少女时代便仗剑天涯、锄强扶弱,又同是嫁给了身在江湖 之外的读书人,然而姐妹俩的结局却大为 不同,萧若芸早已是富贵荣华的四品诰命夫人,萧若琪则成了孀居十几年的 寡妇。不过也好在萧若琪有这么一个姐姐,让她在当年那段最艰苦的岁月里能找到一个依靠,她托庇于王家,不久便生下了云平,从此退出江湖,专心抚养爱子。 十年前,岳奇山收云平为徒并带他上华山,萧若琪变得形单影只,她亦无心移居它处,仍是寄籍在姐姐家。幸好王家殷富,王敬亭为人又宽厚慈和,对这个小姨子甚是敬重,“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王敬亭与萧若芸二 十年夫妻却始终未能育得一子半女,否则王家必然更显和睦。

云平离家时 年纪尚小,对王府早已没什么印象,关于姨夫和姨妈的一切还是由师父告诉他的。第一次听说姨父是杭州知府的时候云平也吃了老大一惊,万没料到自己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大官”,不过那时他涉世未深,只觉得“知府”应该是挺厉害的官儿,至于究竟有何权柄威势他却不甚了了。如今亲到杭州云平算是见识了,他一报“王敬亭 王大人府上”的名号,船娘立刻肃然起敬,接着摇浆如飞,个多时辰就来到了西湖北岸的一岔卢湾内,只见绿柳扶风, 花团锦簇,白石堤下伸出一溜木桩木板,看起来竟似一个小小的驳岸,云平不由心下嘀咕:“我姨夫不会这么有钱连私家码头都有吧?”事实确是如此,当看到一个青衣青帽的管家似的老叟小跑着赶来时,云平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他报上姓名,那老叟立马满脸堆欢地笑道:“少爷啊,终于等到您回来了!老爷、太太和萧夫人可是心焦得了不得,日日换老奴守着水陆通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少爷您盼来了!快快,让老奴来帮您拿行李!”说着赶忙接过云平手中的包袱扛在自己肩上。

云平十多年来从未享受过下人的伺候,不禁有些窘迫,一迭声道:“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对啦,还未请教老爷爷贵姓?”老叟闻言却更是恭敬,点头哈腰地道:“少爷折煞老奴了!老奴姓王名安,忝为王府管家,伺候少爷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不敢当”客气“二字!对啦,少爷很小的时候老奴还曾经抱过您呢!”“是么?我可记不得了!”云平挠挠头,尴尬地笑道。

“小事,小事而已!日后少爷常在家住,那老奴就能好好伺候您了!”王安躬身道:“现在,让老奴带少爷去见太太和萧夫人吧!”云平点头道:“好!”当即由王安引路,自己紧随其后。两人上得白石堤,沿花径走了百十步,就见到一扇朱漆大门,敦厚庄穆,气派非凡,然则观其形制,竟还不是主宅正门,王家的豪富由此可见一斑。入得门来,云平更是咋舌不已,瞧那满苑芳华,当可谓穷奢极侈——栏槛窗牖,皆以沉香做就,镶嵌上琥珀松石,外布珠帘,里面列的是:宝床玉几、锦帐翠帷,还有一众风流士女,绝会妆点。

云平看得眼花缭乱,管家王安也在一旁小声介绍,什么园中奇石购取自太湖、灵璧、两广各地,叠做蓬莱,什么山边引水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植奇花异卉;什么雕梁画栋、彩绘木刻皆出于名家之手,价值巨万云云,直听得少年头昏脑胀,眼前仿佛尽是成堆成堆的黄金白银。

也不知在游廊门洞中穿行了多久,云平终于被领进了一座小楼,他进门时瞥了一眼匾额,也没看仔细,只觉得似乎是叫“栖霞居”什么的。王安请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个俏婢为他上茶,云平淡淡地呷了一口,便开始游目四顾,细细打量起这间布置古雅的厅堂,正自欢喜赞叹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云平侧首望去,只见两位裙裾翩翩的美貌妇人带着几名婢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当先一女年约三旬,曳地的湖绿长裙衬出她高贵典雅的气质,雪白的肌肤光滑娇嫩,俏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褶皱,蛮腰浑圆纤细,酥胸丰满高耸,曲线优美动人,正是女性最成熟媚惑的时期,云平心想这就是母亲萧夫人了,一别 十年,虽然脑海中母亲的形象早已不尽清晰,但毕竟还有一点影子,今日一见,母亲的绝美玉容与 记忆中的朦胧印象逐渐重叠,让他心中顿生亲切孺慕之感,只是……母亲的身材竟然如此曼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 之外,难道是当年离家前 年纪太小,一点都没有留意?想到这儿云平又把目光向后投去,一见之下,呼吸陡然加快,只见跟在母亲身后的女子 年纪似乎稍大一点,容貌跟母亲有六七分相似,但更会装扮,显得体态妖娆,美艳如花,尤其是胸前一双爆乳,颤颤巍巍,饱满高耸,有如两座插云山峰,正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透薄纱衣的束缚,恣意展露着完美而放纵的曲线。

“这就是姨妈吗?好火辣的一位美娇娘!”云平心下暗赞,同时为母亲和姨妈 做了一个评定:母亲萧若琪的气质更像没有和自己勾搭上之前的师娘梅萱,同样的端庄娴雅,同样的清丽难言,如果纯论容貌的话,母亲还要略胜一筹!而姨妈萧若芸,让云平奇怪的是她给自己的感觉竟然异常熟悉,因为云平从她身上看到了 一个人的影子——绛仙,虽然姨妈还没有绛仙那样美得倾国倾城,但她们同样具备一种特质,那就是风骚,不仅是形于外的骚媚,而且是深入骨子里的风情。

“平儿……”萧若琪的一声轻呼把云平从沉思中唤醒,他凝神瞧去,就看见母亲的凤目中满含泪水,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酸楚,亦张口唤道:“娘,孩儿……孩儿回来了!”“呜……”萧若琪一声悲鸣,急步趋前,一把就将爱子搂入怀中,抽泣道:“十…… 十年了,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云平是坐姿,这一下脸颊正好埋在了母亲的双丸之间,只觉得丰腴柔滑莫过于此,加上弹性十足,乳香阵阵,脑中顿时一片迷糊,就在他心猿意马、手足无措之际,幸好姨妈萧若芸适时地出声为他解了围:“好了好了,一家团聚应该是件大喜事,怎么反倒哭哭啼啼的?”“恩对对,是我不好,我欢喜得过头了!”萧若琪闻言赶紧放开云平,攒袖拭去泪水,双目虽然兀自红肿,脸上却已有了笑容。

“来,平儿,给姨妈问好!她跟你也有 十年没见了!”萧若琪握着云平的手,把他拉到萧若芸身前。

云平依言弯腰,恭敬地道:“姨妈好!不肖甥儿楚云平给姨妈请安!”说着悄悄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的美妇,之前隔得远了还有些看不真切,现在就近感受这位美艳姨妈的惊人诱惑力,特别是那细腰丰乳,简直叫人狂乱不可自持,下体的毒龙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萧若芸是何等成熟性感的美妇,第一眼看到这个俊俏的外甥儿她就有一刹那的恍惚,只觉这少年身上仿佛有一股能融化掉自己的热焰,她芳心剧震,赶紧摇了摇螓首,试图摒除脑海中那一缕绮念。不料心神好不 容易才凝定少许,旋即又发现外甥儿偷瞧自己的眼中带着肆无忌惮的侵略性,那赤裸裸的目光有如实物般的划过她的娇躯,竟让她感觉一双玉腿有些发软,两片粉腮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恩……平儿乖……”萧若芸只觉心尖儿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连忙转过美眸,以掩饰波光中荡漾的春意,她望着萧若琪柔声道:“妹子,平儿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让他歇息一下,洗洗风尘吧,有什么话儿晚饭时再说。”萧若琪点头微笑道:“也好!知画,你去服侍少爷盥洗!”说着向身后招招手。

“是,夫人!”一把娇嫩的嗓音答道,云平循声望去,顿时浑身一震,同时心中啧啧称奇:“乖乖隆的冬,这王家难道是个美人窝?”原来他发现不仅刚才答话的婢女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连带她身旁的几个女孩子竟都是粉雕玉琢般的人物。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云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华山上有师娘、师姐相伴,下了山后有绛仙宣淫销魂,如今回到家里又是满屋的大美女,老天爷何其不公啊?云平心下窃喜,暗自得意,双眼更加三分肉紧,狠狠地盯着那几个美人儿打量,巴不得将一对招子都瞪出来。只见母亲和姨妈身后五六步处站着一排四个婢女,俱是花信年华、青春正盛,模样儿更是个顶个的出众,四女分着红绿黄蓝四色薄纱绣裙,身上披着一式的对襟比甲。

穿红衣的女孩儿明眸皓齿、顾盼生艳,犹如一朵怒放的玫瑰;穿绿衣的女孩儿娴静淡雅、姿容婉约,恰似一朵含苞的初荷;穿黄衣的女孩儿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仿若一株盛开的秋菊;穿蓝衣的女孩儿则神态娇憨、巧笑倩兮,像极了一捧 浪漫的风信子……云平直看得心都痒了起来,暗忖刚才肯定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母亲和姨妈身上,否则怎么可能会忽略掉这四位各具特色的仙女?更妙的是她们虽然气质迥异,却一般的身形婀娜、玲珑浮凸,尤其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孩子,一对双峰饱满鼓胀、裂衣欲出,虽不及姨妈的爆乳,但也足以勾去任何男人的魂魄。

这边厢云平是“少爷看俏婢,馋涎吞落肚”,那边厢萧氏姐妹也注意到了他正盯着四个小婢瞧,萧若芸心中有鬼,见此情形自己反倒羞意顿生,两团红晕又爬上了粉颊,赶紧别过头去。唯独萧若琪不疑有它,向云平介绍道:“平儿,这四个孩子是服侍你姨妈和我的贴身 丫头!你姨父给她们取了四个很好听的名字,喏,穿红衣裳的叫知琴,穿黄衣裳的叫知棋,穿绿衣裳的叫知书,穿蓝衣裳的叫知画,取琴棋书画之意!知琴和知棋是伺候你姨妈的,知书和知画则是跟在我身边的。”她每介绍一人,那个丫鬟便向云平敛衽施礼。

云平大乐,没想到四个美人儿的名字亦是这般有趣,遂躬声拜道:“云平见过四位姐姐!”众 丫头连忙口称不敢,还纷纷拜倒还礼,像老管家王安一样诚惶诚恐。

萧若琪娇笑道:“好啦,不用这么多礼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拜来拜去的?另外平儿叫姐姐也不对,她们四人中只有知琴和知书大你一两岁,知棋跟你一边大,知画还比你小半岁呢!”云平口中喏喏称然,心下却是暗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这四个大美人身材如此火爆,还以为是熟透的水蜜桃,没想到竟然都是小女孩儿!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师姐和田月琳都跟我一般大,绛仙姐姐也大不了我几岁,可她们的身子,啧啧……比师娘和陆夫人那种熟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遇上的尽是一等一的 尤物,只怕京城里的皇帝老儿都没有我这等艳福,嘿嘿……”萧若琪可不知儿子心中转着什么龌龊念头,她对身着蓝色绣裙的知画吩咐道:“少爷的房间在”听涛阁“,你领他去盥洗完后仍旧回这儿来,晚饭咱们就在太太这儿吃,明白了么?”“是,婢子明白了!”知画恭敬答道。“少爷请随我来。”说着当先引路,领着云平离去。

萧若芸除了开始那两句话,后面就没再发一言半语,此刻看着云平走出大厅,她才似松了一口气,诱人的酥胸微微起伏,眼望外甥儿轩昂挺拔的背影,心中充塞着莫名难言的情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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