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jellyranger
字数:10228
2020/03/29
——现金交易在全球的废除,一度成为针对非法交易最大打击武器,其使得
每一笔无论大 小金额的交易都有迹可循、记录在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非法交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由于缺少实际的一般等价物而陷入停滞。犯罪者在初期曾考虑重新将金银作为一
般等价物使用,然而金银的伪造技术已经十分发达,对金银验证真伪亦须耗费大
量时间,外加上普通人很难获取足量适用于交易的金银。因此金银交易仅仅只在
巨大数额的犯罪交易中才会被使用,非法物资的零售则陷入空前的困境。然而,
军械的走私流出却给黑色交易带来生机,军用手枪子弹由于其美观精巧、易携带、
又兼具实用性的特点而很快成为黑市中取代现金的一般等价物。再加上每一颗子
弹上都有安保部队专用印墨记录的编号,这无疑成为军用子弹取代钞票的又一力
证。
——《黑色经济史》, 佚名。
十五分钟前。
「命令收到,准备前往目的地。」冯凯向对讲机回复闵雁。他冲身边的女兵
打了个跟上的手势,「兰瑾,跟上我,队长发来任务了。」
「队长说什么?」她问道。
「陆长官已经下令正式将樊庆免职,现全城搜查抓捕。闵队长公布了九个地
址,樊庆可能藏在其中一处——你看,这一个离我们最近,她让我们先行一步过
去查看。其他增援随后会到。」
「明白了。那我们快走吧,他随时都可能会逃的。」
「一定要小心点,队长反复和我说要关照好你。跟在我后面,一旦有什么问
题,就赶快撤退等待增援。」
兰瑾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的确,她才刚刚入伍不久,而且她也太年轻,在队
员的中间显得实在太稚嫩。对此,她自己也心知肚明。她白嫩的鹅蛋脸上显然还
带着尚未脱去的少女青涩,却刻意摆出一副成熟冷静的神态,但眼神中的犹疑不
免暴露了她并不太坚定的意志,两道弯曲的柳眉又给她更添了一分柔弱。然而,
来自前辈的体恤与管护很 容易被她视作鄙夷与轻视,对危险的无知也常使她这种
年轻人显得狂妄自大,又急于建功立业。她迄今在部队中服役共64天,期间不
过是跟在冯凯身后进行些简单的巡逻与检查而已,在爆炸案以前,还未遇见什么
大风大浪,黑金的制服与闪白的霰弹枪又为她平添了自信。
不过这倒也正常,第一次穿上安保部队制服的人,多少都会显得有些轻浮。
与其说冯凯是为了指导她,不如说是打磨她的棱角、打压她的气焰。这也便是制
服上两种颜色的含义:金色的威慑外露于敌,黑色的冷峻内藏于心。
闵雁发来的地址位于南城区一角的一间独栋别墅,上下两层。当二人在远处
一见到这栋别墅,便知道其中绝对不简单。从面看,四面的窗户全部用防弹玻璃
制成,外面加以钢筋封死,里面全用黑色的窗帘遮挡,看不清屋内状况。
冯凯走到门前,将枪口对准门锁,一枪将其打碎,随后回身一脚将门踢开。
兰瑾紧随在后进屋,听见附近有人被霰弹枪的声音吓得尖叫起来,心中不禁有些
得意。
屋内漆黑一片,二人没有灯开关,便打开手电筒四下搜索。找到这房子虽大,
可其中却并没有任何家具,只有紧靠墙的一排排保险柜,柜门却都大开着,柜里
面空空也像整个大厅一样空空荡荡,十分诡异。二人又分头到一楼的几个房间探
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人。
「冯凯,你看这里!」兰瑾在一楼最里面的房间冲他喊话道。
冯凯跟过去,只见兰瑾所在的房间里有张大床,床底下正满满当当塞着十多
个大箱子。兰瑾抽出一个,见并未上锁,便将盖子打开,用手电筒照去时,只见
里面摆满黄澄澄的子弹,一时间反射的光刺得二人眼睛都睁不开。冯凯也抽出两
个大箱子,翻开之后也一样盛满子弹。
「真不知道,樊庆该被杀几次才抵得了走私这么多子弹的罪。」
「把箱子关好收起来,」冯凯说,「这是重要物证,别弄坏了。」
两人收拾好子弹箱,从螺旋阶梯上二楼。二楼走廊两侧共六善房门,两两相
对,前四间里都塞了一整间房的箱子,不用说,里面一定装满了子弹。当走到走
廊尽头时,冯凯听见左侧的房内隐约有声音,便打了一个警戒的手势,随后破门
而入,抬起枪口。
而那一瞬间看见的景象,必将使二人终身难忘:四四方方的空间里,三面靠
墙边垒起两米高的金色城墙,耀眼的金光反射着房间中央那张桌子上台灯的微弱
光芒,把整间房照得分外明亮,以致于冯凯、兰瑾戴上护目镜才勉强适应能看清
房中的景象。而 一个人正坐在桌子后,他样貌大约四十多岁,头发稀疏。他的右
手正用镊子夹着一小片金箔,缓缓伸向桌上的一条金鱼。那金鱼的身体明显是用
黄金做成,身上镶嵌着金箔做的鳞片,只差一小块,红色的眼睛或许是红宝石。
他的手很稳,举在半空丝毫不见颤抖,对于面前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连眼皮都
没有抖一下。桌子一角还摆着一个杯子,杯子上印着一只猫,猫眼却像是黑水晶
做的,闪闪发亮。
「樊庆,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脑后,站起来!」冯凯上前两步,对他说道。
樊庆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眼睛紧紧盯着金箔,十分缓慢地将最后一片 金鳞其
镶嵌在金鱼的身上。随后长舒一口气,抬起头,对面前拿枪对准自己的二人说道:
「你们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做完第四条金鱼了。」
「我重复一遍,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脑后,站起来!」
「陆柏那个老东西,让你们抓活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根本不用说第二次。」
樊庆停顿了一会,观察二人的反应,接着笑道:「很好,看来我说对了。你
们——我没见过你们两个,不过,」他指着冯凯说道,「你的枪拿得很稳,一看
就是个可造之材,后面那个小姑娘就不行了,我刚说两句话,枪口就开始发抖了。
看你的样子,只怕还是个雏吧?连造人的枪都拿不稳,还想拿杀人的枪威胁我,
哈……」
「闭嘴!」兰瑾大喝道。然而她的声音实在显得太柔,根本听不出威慑力。
因此只换来樊庆的一声冷笑。
「我就作为你们的前辈,考一考你们吧,如果陆柏不让你们杀我,那你们拿
什么威胁我,让我跟你们走?」
「我会打断你的双手双脚,挖了你的眼,然后叫人把你抬出去。」冯凯冷冷
地说。
「很好,很好,这才对嘛。那你呢,小姑娘——别老盯着我的黄金看,那不
是你这种人应该做的事。」樊庆失望地摇摇头,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主考官。
「轰」的一声,冯凯一枪打在樊庆的胸口,后者大喊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然而他并没有流血,只是捂着自己的心口,拼命地咳嗽着。
「这一枪是警告。我现在切回了致命弹,如果还不按我说的做,我立刻打断
你的右手,明白了吗?现在,站起来,把手放在脑后!」
「咳咳咳……年轻人啊,你还是差了点火候。告诉你吧,遇上我这样的人,
你第一枪就该废了我才对……」他话还没有说完,冯凯已开了第二枪,枪口朝向
正是樊庆的右手。
以霰弹枪的威力,这一枪开了,樊庆的右手必然会碎成一滩肉泥。然而只听
半空中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打在了一面忽然横在樊庆与冯凯之间的、用黄金铸
成的墙面上。那面金墙像海绵一般,将散开的子弹紧紧夹住,接着轻轻一抖,子
弹全落在了地上。
「可惜了,你稍慢了一点。」
冯凯见状,回过头大喝一声:「快跑!」而兰瑾早已被这景象惊呆了,直到
冯凯抓住了她的胳膊,才终于回过神来,回身朝外奔去。
就在回头前的瞬间,兰瑾看见那四周围无数的黄金,全部像粘液一样流动起
来,接着化成章鱼触手一样柔软粗长的圆柱,向着两人逃跑的方向追赶过来。
穿过走廊、跃下楼梯、在距离大门还有几步时,兰瑾听见耳边传来肉体被刺
穿的声音,但没有听见喊叫。她只顾往前跑,却在冲出大门前的瞬间发觉自己突
然不能动弹,某些冰凉而光滑、柔软又坚硬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身子……
与此同时,程中到北城区接上刚刚离开安保部队总部的胡小黎。不过,后者
在上车时还带着一位一位老朋友。
陆芷柔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又坐上了这辆车,即使胡小黎三令五申赶
她回家,她还是死死缠着,要求带她一起去现场看看。
她在办公室听了闵雁和父亲的谈话,便离开预感到一场巨变就要 降临,如今
她十分热衷于寻求生活的刺激,大战在即,若是就这样悄悄回家、在床上把今晚
的经历给睡过去,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于是此刻,她又一次光着下身坐上了程中这辆破车,但这一次她的脸已经没
有上一次那么红了,甚至在上车时还对男人回以淑女式的微笑。
她腿上那条被脱掉的长筒袜自然是穿回去了,否则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倪端。
当然,脚心免不了又被胡小黎玩弄一顿。陆芷柔特意选择坐在程中的背后,以防
他回头时看见自己毫无遮掩的私处。
陆芷柔自以为已经掩饰得足够好了,她看见程中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便
认定上一次的事胡小黎一定没有告诉他,再加上胡小黎也解释说多亏了自己隐身
能力的帮助,才得以轻易进出一趟总部,便更是自鸣得意了。当然,她并不知道
程中转过头去时正不住偷笑。
「所以说,现在他们已经确定炸弹是从哪来的了。但樊庆多半不是主谋。我
之前见过他几次,虽说他看起来精神有点不正常,但又很胆小怕事,在闹市引爆
炸弹绝对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更何况他一向呆在兵工厂,和我哥一直没有什么
交集……」程中一边开车跟随着前面闵雁的车队,一边和胡小黎商讨听来的情报。
「的确,陆长官也是这么说的——对吗?」她冲着身旁的陆芷柔问道。
「嗯……对……」陆芷柔随口应道。
她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将左手伸到裙下,偷
偷自慰了起来。毕竟光是想到自己不穿内裤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背后,就让她感到
无比刺激,仅仅才在车上坐了几分钟,她的小穴就因兴奋而涌出淫液来。当她的
手不受控制地抚弄起阴唇时,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处女,否则怎么
会放荡到这种地步?
「陆小姐你的脸上怎么不太好,需要先送你回家吗?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可
是很危险的,你不必勉强自己。」胡小黎做出一副关切的表情,又捏着一本正经
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同时握住了陆芷柔在在私处「偷偷工作」的左手手腕。
陆芷柔刚刚将手指插入阴道,却突然之间却被中断了动作,快感突如其来又
突然消逝的强烈反差让她差一点就叫出声来。她嗔怒地看向胡小黎,但从后者的
表情中明白,自己的样子只会让对方觉得有趣。于是,在欲火的催动下,陆芷柔
很快就换上了委屈哀求的神情。
「事态紧急,现在我们只能先把她带上了,」程中说,「不管樊庆是不是暗
杀我哥的主谋,既然他敢把炸弹走私出去,我就要亲手去解决他。」
胡小黎此时一面欣赏着陆芷柔那副既淫荡又可爱的表情,一面回应道:「但
你总不能杀了他吧。」
「我肯定会留他一条命,就像陆长官说的,只要他还能说话,把他打成什么
样子都无所谓。」
胡小黎「嗯」了一声,见陆芷柔皱着眉、摇着头、就差哭出来的模样,总算
「心软」了下来。但她并没有放手,而是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下一下缓缓抽送起来,
另一只手则及时捂住了对方的嘴,将那几乎压抑不住的呻吟堵在了喉咙里。
车内的后视镜早已在不知何时被打碎了,否则程中一定能把背后两位少女的
淫戏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即使他看不见,光是听着身后微弱的动静,加上此前已
经知道的信息,也很 容易就猜到她们在做什么。只不过此刻他正想着该怎么收拾
樊庆,以及怎么说服闵雁答应让他复仇,原本应该集中在下身的血液都聚到了脑
子里,便也无心去欣赏少女的媚态了。
而后排的陆芷柔被胡小黎捂着嘴、抓着手进行半推半就的自慰,她以为自己
的声音应该已经被掩住了,但喉咙里的闷哼声凭一只手根本遮挡不住,夹杂着呻
吟的喘息声就这样在车里回响……
「现场什么状况?」闵雁一下车就冲着前来接应的士兵问道。
「我们两名队员找到了樊庆所在,但都被挟持。樊庆手中还有一枚炸弹,威
力比上次爆炸案所使用的更大,一旦引爆,不仅是这栋别墅,周围的七八座建筑
都会受到波及。我们已经把外围封锁,等候您的指令。」
这时一辆破车停在了她后面。闵雁知道这辆车已经跟了她一路,也知道开车
的人是谁,更清楚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把无关的人全部拦在外面,除了我们的人以外,谁也不许放进来。」闵雁
向警戒线旁边的守卫下令道。
「是。」
此时程中刚刚下车,便直奔闵雁而来,然而两名士兵立刻拦住了他,枪口也
抬高了些。闵雁听到他的声音,则连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小黎和陆芷柔随后下车,便见到程中正往回走。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让你过去的。」
「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还好,现在这不是有一个能带我过去的朋友吗?你说
是不是,陆大小姐?」
「我?」陆芷柔撅着嘴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的小秘密说出去。你觉得怎么样?」程中趴在她
耳边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
陆芷柔吃了一惊。她倒也不是没想过程中会知道她的「秘密」,然而她想不
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截了当地威胁。
「你敢威胁我?」她红着脸喊道。
程中也不再理她,拿起手机便开始拨号,陆芷柔看了一眼他按的数字,便惊
觉那正是父亲的号码。而且这个号码本应该只有家人或关系极好的朋友才会拨打,
至于一般的士兵都只知道他的工作电话。此时她便立刻明白此人和父亲关系不一
般。想来,那次被人绑架,父亲让他来接自己回家,明显也不是随意的安排。
「你住手!」陆芷柔喝止住他,并瞥了一眼旁边的胡小黎——她惊讶地发现
自己竟然会企图向她求助。然而胡小黎却只是饶有兴趣地望着前面正在集结的部
队,以及警戒线外纷涌而来的记者。
「怎么,是帮我的忙,还是让我和陆叔叔聊一聊你的近况?」
「算了,你们两个都这么无耻,还真是天生一对啊……」陆芷柔小声说着,
将手伸了出去,但忽然意识到伸出的是刚才自慰用过的左手,上面此刻还残留着
晶莹的淫液,不禁羞红了脸,连忙一把收回,藏在背后。程中见状也只是笑而不
语。陆芷柔无奈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时问一旁的胡小黎:「你呢?」
「你先带他过去就好了,我随后就到。」
于是陆芷柔、程中二人便隐身跨过警戒线。另一边的警戒线外,二三十个记
者排成一排,镜头高举。陆芷柔从他们面前走过时,只觉得裙下凉飕飕的,那些
不时曝出的闪光灯给她一种被看了个通透的幻觉。一想起自己用如此不知羞耻的
姿态从镜头前走过,刚刚才消下去的欲火又升了起来,再加上身旁还有一个男人
陪着,这羞耻感便更上一层。
当二人穿过街道,来到樊庆的别墅前时,陆芷柔感觉自己的小腿都湿了。她
低头看见星星点点的水渍浸透了白色长筒袜,里面更加白皙的腿部肌肤依稀可见。
她不敢想象自己胯间此刻是个什么凌乱的模样。
樊庆的别墅外,约聚集了三十几名安保部队士兵排成两排,前排十一人手持
防暴盾牌与轻型冲锋枪,呈半蹲姿势,后排十人持步枪站立,枪口架在两面盾牌
间的缝隙中,旁边的装甲车后依靠着两名拆弹专家,别墅侧对面楼房的一座阳台
上布置一名狙击手与一名侦察员。闵雁则在围墙外与一名通讯员交谈。她的额头
上满是汗珠,但冷峻的神情丝毫不见动摇。
「到这里就可以了,把我放开吧。」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不说声谢谢吗?」陆芷柔嗔怪道。
「嗯……谢谢。我只是怕你跟她一样,一听我说谢谢就觉得恶心。」
「谁会跟她一样?」
陆芷柔松开手,程中便现了形。闵雁见她凭空出现在眼前,颇吃了一惊,但
很快又镇静下来,冷冷地问道:「你过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吗?」
「很抱歉,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工作。只是一想到我的家被莫名其妙地炸了,
大哥也下落不明。现在又听说你们要抓捕嫌犯,我若是还躺在别人家安心睡觉,
岂不是太无耻了?」
「如果你真这么有责任感,就不该那么草率地离开。你简直丢尽了程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