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婴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凭借着脑袋一拱一拱地爬出了女人的嘴巴,顺着
母亲为他开辟的通道钻入了司机的口中,一截足有几十公分长的脖颈像是脐带一
般连接着两人。
司机拼命地想要合上嘴巴,女人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夹的他动弹不得,随着
男人的喉间同样开始一阵阵的隆起,司机的双腿胡乱踢蹬了几下,渐渐停止了挣
扎,生死不明。
那婴儿的脑袋就像一台管道疏通器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司机体内深处钻去,
一眨眼就不知钻到了哪个部位,两人唇间连着的那条粗如儿臂的管道很快就开始
有规律地蠕动起伏着,同时司机的将军肚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们确认了那女人的异常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
巨大的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淡淡的青烟从枪口袅袅升起。
大姨开枪了!!
听这动静百分百是真家伙,我还曾抱有一丝幻想,这把沉甸甸的手枪只不过
是大姨用来唬人的罢了,说不定就是个打火机呢。
只是这一枪动静虽大,气势虽足,然而那孕妇却依旧贪婪地趴在司机的身上,
心无旁骛的吸食着男人的生命力,毫发无伤。
大姨摆了半天POSS,这枪法也太水了吧……
念头未落,一声凄厉的尖啸却从头顶传来。
原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吸引过去之时,瑜伽爱好者张
又雪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天花板,眼看都快来到我们头顶了,大姨一直在
分心注意着张又雪的动向,这才没能及时救下倒霉的司机。
我没看见大姨的一枪击中了哪里,只听张又雪惊叫一声,从天花板上摔落了
下来,黏稠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完全没有想象中花花绿绿的样子,而是和普通
人类的血液一般无二。
可惜张又雪并未就此杀青,扑腾了几下又重新爬了起来,脸上的微笑已经被
愤怒取代。
然而她好像是知道大姨手中那把小玩意儿的厉害,也不敢再冲过来,只是远
远地朝大姨尖叫了几声,眨眼间就窜入员工休息区,消失得无踪,其速度之快,
连大姨的第二发子弹都落了空。
「砰」
第三枪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子弹径直钻入了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大阳穴内,
本以为起码是个刀枪不入级别的小BOSS,没想到女人应声而倒,瘫在了司机
身上不断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这是一点防御力都没点啊,脆皮的出乎预料,比张又雪这个马仔还要不堪一
击。
「快上楼!发什么呆呢!」
大姨一声怒吼,众人如梦初醒,从接连不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弭明诚率先
冲向了楼梯间,弭花花和妈妈紧跟其后,一如先前的队形一般,只是这次断后的
人选换成了杀气腾腾的大姨。
众人急急忙忙地往楼上狂奔着,司机的遭遇让所有人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毕
竟谁都不想尝试体内抽脂的感觉。
刚上到二楼,那个在刀疤脸手下失了宠的小绿毛惊叫着从走廊里跑了出来,
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裤,一对白嫩的小乳鸽俏生生的挺立着,搭配
这件与稚气不相符的胖次倒是有种别样的诱惑。
小绿毛一看见我们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不管不顾地也跟着往上跑,走廊的深
处里传来嘈杂的噪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登场,我暗道不妙,这丫别特么
拉了个精英怪的仇恨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连忙加快了脚步,刚上了两极台阶却突然想到大姨的
身体可还没恢复过来,之前连下楼都十分勉强,上楼就更不必说了。
我急忙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大姨的身影?
我心中大骇,顾不上许多,撑着扶手直接从七级台阶上一越而下,差点就撞
到了刚刚扶着楼梯,艰难地爬上拐角的大姨。
大姨的脑门上冒着一层细汗,手里的枪下意识地对准了我,在看清我的脸后
又连忙放了下来:「吓我一跳,差点就走火了知不知道!你下来找死啊!还不快
走!」
我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起了大姨,闷头往上冲着。
大姨并没有挣扎抵抗,也没有出言呵斥,更没有矫情扭捏,反而十分配合我
的动作,甚至主动揽住了我的脖子。
沉稳如大姨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眼下的局势,她可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耍
小脾气闹别扭,现在可不是计较往事的时候,任何浪费时间的举措都会给我们几
何倍的增加风险。
生活可不是电影,不会在男女主角打情骂俏的时候暂停反派的一切活动。
还没跑多远,身后的异响已经越来越近,该死的小绿毛不知道拉了个什么怪,
牵连到我们头上,我叫苦不迭,拼劲全力地跨越着一级一级的台阶。
虽然美人在怀,然而大姨可不是竹竿型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对沉甸甸的胸脯,
太压秤了,要不是我高大的身材和一直以来坚持着锻炼,莫说是扛着大姨爬楼梯
了,恐怕连抱起来走两步都十分艰难,换做是弭花花那丫头,我直接夹在腋下连
上三楼气都不带喘的。
第六十六章
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材意味着质量并不会太轻,我抱着大姨连冲了数十级台阶,
喘得跟条死狗似的,腿肚子都已经开始打颤了。
大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来由得问了一句:「我很重么?!」
我楞了一下,原来大姨也是会在意自己的体重吗?平时干饭的时候倒是没见
她少吃过一口。
还没得我想好如何应对这种死亡问题,大姨突然探手朝着我身后连连扣动扳
机。
「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响,不用大姨提醒我也知道这是冲锋的号角。
我不敢回头去看一眼身后的威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紧紧咬住了牙关,调动
起身体所有的潜能,没了命的发足狂奔着,每一步都至少跨过了三级台阶。
在我的全力冲刺之下,即使我还带着大姨,速度还是渐渐提了上来,然而即
便如此,我还是被妈妈他们甩得连灰儿都看不见,心里隐隐有些奇怪,该不会是
发生了什么变故,可眼下火都烧到屁股了,只能安慰自己妈妈已经安全的回到了
房间。
大姨一阵连射掏空了弹匣,从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可以大致判断出子弹并没有
对身后追击的玩意儿造成多少伤害。
如节肢动物爬行发出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我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压榨
不出分毫。
大姨奋力地将已经空仓挂机的手枪向着身后掷去,然而子弹都破不开的防御
一发武器投掷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充其量也就是给我减轻些许负担罢了。
诡异的是在大姨掷出手枪之后,身后的动静突兀的消失了,莫说是手枪落地
的声音,就连那不知名的怪物也在一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
从我奔上四楼的拐角,踏上五楼的阶梯之后,一切又恢复了那异样的平静。
我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将怀里有些下坠的大姨往上提了提,仍旧不敢回头
看上一眼,生怕耽搁一秒就会有一张血盆大口将我们吞没。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这可是逃出生天的绝
佳时机,我刚想要一鼓作气冲回房间,大姨却忽然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不要动,
然而她也没有要从我身上下来的意思,探头探脑的向后面张望着,神情极其古怪。
我虽觉得这种时候可不适合东张西望,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变数,但本着对
大姨的无条件信任,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大姨停留在了楼梯口。
全力冲刺了这么久,我依然没能追上大部队的身影,心中的担忧更甚,妈妈
他们即便跑得再快,总不至于连点动静都没有吧。
所幸一路上并没看见什么打斗痕迹,加上小绿毛一共四个人,就算真的遇到
了无法抗衡的敌人,血迹之类的总是可以留下的。
大姨张望了一会儿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没再说什么,拽了拽我的衣服示
意我可以起驾了。
当我抱着大姨重新站到了五楼的走廊时,我一眼就看见了我们那间总统套房
半开着的房门,我心下一喜,妈妈她们果然已经回来了,这帮没良心的人就没有
一个想要接应一下殿后的我们吗?
大姨忽地挣扎着从我身上下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一边活动着
身体,一边又走回了楼梯间,探头向下方张望着。
我虽然想要亲眼确认妈妈是否已经脱险,但大姨的举动自有她的道理,我没
有去催促大姨,耐着性子跟着她向下方看去,除了一层层的楼梯和扶手之外,什
么也没有看见,方
[ ]
才差点就要碰到我后脖领的呼啸声仿佛就跟幻觉一般。
瞅来瞅去看不出个门道,大姨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确认什
么。
我心中的着急愈发迫切,妈妈是否真的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房间里,为什
么始终不见妈妈出来寻找我们?
好在大姨总算是收回了视线,转身向着房间走去,虽然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立
刻飞到妈妈的面前,但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要沉得住气,寂静的走廊就像怪物幻
化出的血盆大口,好整以暇的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紧走了两步领先大姨一个身位,虽然大姨不同于一般女子,但她正处于虚
弱状态,即便是水泥浇筑的,那也是需要呵护的。再说了,保护女人可是一个绅
士应尽的义务。
穿过了死寂的走廊,一如我们刚出发时的样子,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不知
道五楼的人到底都去了哪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安然无恙的走到了套房之前,一路上出奇的顺利,
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陷阱。
我刚想要推门进去,大姨却忽然开口道:「钥匙,在我身上。」
我伸出的手猛地一抖,下意识地缩了回去,房门的钥匙只有一把,临走之前
还是我亲自关上的门,虽然并没有反锁,但也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门锁上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难道又是刀疤脸之流闯入了房间?
慎重起见,我伸脚轻轻踢开了半掩着的房门,站在门外调整着角度观察着客
厅,并没有发现妈妈或者其他人的身影。
我又试探性地喊了几声,确保能够让房间内的每个角落都能听见,然而却并
没有任何回音,大姨蹙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任由我做着各种各样的尝试。
喊了半天也没个结论,我心急如焚,索性一个战术翻滚钻进了房间,第一时
间确认了门后并没有等着敲我闷棍的人。
大姨朝我翻了个白眼,我尴尬的笑了笑,起身扫了扫灰,拿起门边的一根扫
把充当着防身武器,慢慢地向着里屋走去。
大姨虽然跟着我走了进来,却只是守在了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姨并没
有选择关上房门,而是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下子明白了大姨的意图,大姨既是在给我放风,也是防止我不小心踏入
什么陷阱,不管威胁来自门内还是门外都能留个后手,不至于一起栽了进去。
姜还是老的辣啊!
没了后顾之忧,我握紧了扫把小心翼翼地四处搜索起来,其实总共也没几个
房间,几眼就看到了头。
我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我不死心的连最不可能藏人的床底下都查看了
一遍,除了灰尘之外再没其他东西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当时我和妈妈最多就只有一层的落差,我不可能
听不见他们出事的声音,妈妈到底跑去了哪里?又是谁打开了我们房间的门?
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怪物,妈妈肯定是吓坏了,我一言不发的就往外冲,
连大姨问询的目光都不予理会,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就算是搜遍整栋酒店,
我也要将妈妈安全的带回来!
「咚」
沉闷的碰撞声从我脑门上发了出来,我双手捂着脑袋蹲了下去,撞得七荤八
素,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大姨愣了愣,试探性地伸手在空空如也的门口摸索起来。
我重新站了起来,也向着门口摸去,入手冰凉而坚硬,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
壁挡住了出口。
明明透过敞开的大门还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的走廊,这特么是地图卡了BUG
吗??
我的情绪愈发焦躁,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的理智都快要维持不住了,连连后
退了几步,我猛地一波助跑,以肩膀撞向了那堵无形的空气墙。
毫无意外的,我再次被弹了回来,胳膊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就像我真的结
结实实的撞到了一面墙上。
我绝望的盯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实在是想不通前后才几分钟的功夫,大姨又
一直守在门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大姨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上下打量着门框,自顾自的说道:「我没有离开
过半步,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这道……屏障倒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你
先不要着急,恐怕你就是把自己撞死都拿它没办法,还是先找找房间里有没有多
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吧。」
我不置可否,现在的我很难冷静下来,赤手空拳我拿它没办法,索性直接去
厨房随便抓了把水果刀就往门口戳去,锋利的刀片应声而断,除此之外再无任何
变化。
大姨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管我,任由我折腾去了,自己一个人开始在房间内
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试图找到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
我不死心地又用打火机在门口烧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我怎么踢
打猛踹,这堵无形的墙就是要拦在我寻找妈妈的道路上,纹丝不动。
我沮丧的瘫坐在地,头发都被我抓成了鸡窝,能尝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能
利用的工具我也都用过了,可就是拿这该死的空气墙没有办法。
不知何时,大姨又站到了我的身边,手上端着一盆水突然就朝着外面泼去,
同时一把拉过我挡在身前。
没想到这堵空气墙密不透风,连水都逃逸不出去,全部被挡了回来,悉数溅
射在我身上。
大姨又拿出了一包纸巾,一张张贴在被水沾湿的空气墙上,直到每个角落都
贴满了被水浸湿的纸巾。
「看见了吧?别再瞎折腾了,白白浪费力气。」
大姨拍了拍手,挑着眉毛看着颓丧的我。
眼见我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姨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她也知道我
是心系妈妈的安危才变得有些失了分寸,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大姨长长
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罕见地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劝慰了我几句,这才转
身回到了房间。
我知道大姨表面上看起来神色自若,内心其实并不比我轻松多少,只是她更
清楚无谓的慌乱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徒劳的浪费精力罢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一想起妈妈生死未卜,我的心就静不下来,不给自己找点
事情做的话,我恐怕会发疯的。
这个村庄不知已经异变成什么样了,再这么耽搁下去,妈妈真的就凶多吉少
了。
突然,我心中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以至于我连忙
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
胡乱又折腾了两个小时,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结果还是没能从这间囚笼
里逃出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大姨的房间,本想询问一下大姨有没有什么收获,然而
一进门我就看见大姨安详的躺在床上睡觉。
我一直以为大姨也在冥思苦想破局之法,没想到,她居然在睡觉?!!
我的妈妈,她的妹妹正流落在外,生死不明,她是怎么心安理得的睡得着?
霎时间,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唯一的出路不就在大姨身上吗?只要能
成功重启系统,一切的错误都将被纠正。
虽然我没办法确定大姨是否也能为系统提供所需的能量,因为系统宕机的缘
故,我的数据视角很长时间没有更新过了,可我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去赌一赌这
渺茫的可能性。
即便我将要做的事情天理难容,即便我和大姨的关系将再也无法挽回,我也
不决会放过任何可能拯救妈妈的机会!
第六十七章
系统的重启需要大量的点数,要在短时间内攻略大姨谈何容易,都不需要使
用几乎来形容,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说大姨不比妈妈,在老谋深算的大姨面前,我那点小手段对于大姨来说就
跟过家家一样。
我缓缓在床边坐下,心乱如麻,看着大姨平稳的呼吸,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
了大姨的腿上。
大姨瞬间就惊醒了过来,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我还以为大姨已经进入了睡眠
状态,没想到只是在假寐而已。
本来还能狡辩一下我只是想将大姨唤醒,可在我刚才无意识的举动下,手掌
放在大姨腿上的位置太高了,高到离大姨的三角禁区仅一拳之隔,这地方敏感性
足以直接宣告我的死刑了。
大姨震怒地看着我放在她腿上的手,房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我深
知大姨即便愿意听我的解释,那也得是在我被揍得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脑子没
来由得一热,趁着大姨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之中,一把扑了上去将大姨重新压
在了床上,双手死命地按住了大姨的胳膊。
大姨这下彻底爆炸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对抗着我的大逆不道,
「妥协」两个字从来都不曾出现在大姨的字典里。
然而每当大姨挣扎一下,她的眉头就紧锁一分,套了层层虚弱DEBUFF的大姨
被我轻松地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若不是昨天晚上的意外削弱了大姨七成的功力,面对全盛时期的大魔王,我
或许也能勉强压制住她,却也别想还能有余力去做其他事情了。
有道是神仙难日打滚哔——
「赵亮!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你亲娘还在外面生死未卜,你脑子里就开
始想这种事情?!你妈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么一个畜生?!」
大姨愤怒的咆哮着,白皙的脸蛋因太过激动而涨得通红。
「老姨,我……」
面对大姨的质问,我憋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您
乖乖让我肏一下,我就能力挽狂澜吗……我还真不敢看着大姨的眼睛说出这么不
要脸的话。
这下真的是泥巴掉裤裆了,虽然我是冒出过这个念头,可真要付诸实践的话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狗胆,原本只是被大姨吓出来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结果却演
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大姨的误会让我骑虎难下,她无意间提到的妈妈却坚定了我的决心,是的,
妈妈还在外面生死未卜,每耽搁一分钟,我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至于将系统的存在和盘托出,尝试和大姨进行相对「友好」的协商?
别闹了,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大姨万万是不会相信的,别的不说,这么高大
上的东西却需要靠我「亲近」她来提供能源?这么蹩脚的借口用来哄骗小学生都
已经过时了。
左思右想,竟已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下定了决心,为了妈妈,就算是要背负起禽兽的罪名,我也只能继续扮演
下去了!
「小亮,你冷静一些!咱们未必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你不要在冲动之下做出
一些傻事,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好吗?」
大姨忽然放柔了语气,轻声地劝慰着我。
咦?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大姨似乎误以为我是因为走投无路,认定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才会想要
在临死之前做些什么发泄一下。
凡事先礼后兵,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打开局面,要知道万事开头难,虽然我
不知道弓虽女干是个什么流程,但总不至于二话不说,拔屌就上吧……
我顺着大姨的思路,央求道:「老姨,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我可不想就
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啊!就算到了地狱,也会被人嘲笑的,您……您大发慈悲,
就让我体验一下吧,这样我死也能瞑目了……」
「体验个屁!我他妈还死不瞑目了呢!你自己没有手吗?!!再说你还算是
个什么处男!昨晚不都……你现在从我身上下来,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连同昨天
晚上的事情,一笔勾销,既往不咎!我保证不会再跟你翻这个旧账!」
大姨也是条能屈能伸的汉子,人在屋檐下,姿态放得极低,耐心地和我谈着
条件,循循善诱着。
她可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女人,哪怕是遇到绑匪的时候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
子,最终的下场只能是带着她的高傲被埋在荒山野岭。
我差点就忍不住要点头答应了,这个条件可谓是相当诱人,昨天晚上的意外
插入若真就这么算了,那我可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要知道在那之后,我时时刻刻
都在担心着大姨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就把我给崩了。
然而眼下的情况,天平的另一端可是妈妈,无论什么好处都没有妈妈的安危
重要,我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进行着这个禽兽不如的行为。
大姨见我不为所动,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声色俱厉地喝道:「赵亮!你马上
给老娘滚下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毙了?!老娘埋过这么多人,不差你一个!大
不了就跟你外公说你被怪物一口吞了,连渣子都没剩下!」
我的小心肝儿一颤,大姨的杀气可不似作假,我的这条小命真的难说了。
可是为了妈妈,刀山火海又如何?
虽然对不起大姨,那也只能对不起大姨了!
我一发狠,闭上了眼睛,猛地低头亲在了大姨的嘴唇上。
大姨没料到我如此不讲武德,明明还在嘴炮的阶段我居然会悍然下嘴。
猝不及防之下,大姨的小嘴儿被我亲了个正着,她的双眼一下子瞪得滚圆,
连忙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我有机可乘,同时将脑袋左右乱摆着,不让我轻易如
愿。
事实上我哪里敢将舌头伸进大姨的嘴里?这跟将胳膊直接伸进狮笼里有什么
区别?
就算大姨主动轻启朱唇邀我入内,我也不敢用自己的舌头冒这个险,这一吻
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同时断了自己的退路罢了。
在大姨的积威之下,此时我虽然占了上风,甚至整个人都骑在了大姨身上,
可裤裆里的鸡儿却缩成了一团,似乎是怕我牵连到它,丝毫没有要一展雄风的意
思。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大姨再硬,能有你硬吗?面对弭花花的时候怎么就
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耀武扬威?
好在我的鸡儿没有生理上的问题,轻轻地一吻过后,即使它再不愿意,在旺
盛的阳气催促下,鸡巴不住地跳动着,缓缓抬起了头来。
大姨察觉到我胯下的动静,见我竟是要来真的,挣扎扭动地愈发剧烈,可昨
晚才破身的下体还在隐隐作痛,自己这一路来回折腾更是耗尽了气力,不然自己
也不至于躺在床上休息,让这禽兽有了可乘之机。
我的血液渐渐开始沸腾,看着身下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大姨,内心深处
隐隐涌上了一股奇异的快感,它的名字,叫做征服。
肾上腺素刺激得我浑身都在颤抖,借着荷尔蒙赐予我的勇气,我正要低头进
行第二次的试胆行动,大姨忽然又直直地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亮,老
姨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着你妈妈的,虽然这种事情不被事俗所理解和接受,可我一
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是吗?」
「不管你以后和你妈妈走到了哪一步,只要不违背她的意愿,哪怕是偷偷跑
到国外去领证结婚,我都会罩着你的。可你若是强行跟我,也就是你妈妈的亲姐
姐发生了这种关系,你还以何面目去面对你心爱的女人呢?」
「咱们虽然暂时被困在了这里,但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到时候你们
母子再次重逢,以你的本事,你妈妈爱上你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可如果你被一
时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爱情可都是自私的,你妈妈她又怎会接受你和她的姐姐发
生过关系呢?」
大姨的语气轻柔,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逻辑分明、条理清晰,然而她不
断颤动着的瞳孔暴露了她的内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静。
如果我真的只是精虫上脑,大姨的一番话说不定真的能让我重新恢复理智,
可惜的是系统这个硬条件卡着我,无论大姨再怎么努力地自救,注定了她只能无
功而返。
我突然有了计较,故意引导着大姨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必须在您和妈
妈之间选一个吗?」
「哈?你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大姨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要加强这个观念在我心中的影响,忽然语气坚定地
说道:「嗯,对,没错!你是要你妈,还是要我!」
上钩了!
我戏谑地看着大姨笑道:「那也就是说,只要不和您发生关系,那我还是能
够选择我妈了?」
「对对对……」
大姨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不住地点着头。
我腾出了压着大姨的右手,再次俯下了身子,大姨以为我又要亲她,连忙将
头扭到一旁,却看到我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好在我们的位置离床头柜不远,我的胳膊也足够长,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后,
终于摸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心中一喜,如我所料,连我的标间都有的配置,堂堂总统套房又岂会没有?
我抽回了手,重新直起身子,将手中抓到的法宝展示在大姨面前,得意的说
道:「老姨,您可识得此物?」
大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没见过,略带疑惑的说道:「蚊香片?」
「呃……」
我的情绪差点被打乱了,连忙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摆出了一幅运筹帷幄的表
情,俯身贴在大姨耳边轻声说道:「您可曾听说过,戴套不算强奸的传说吗?」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