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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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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洗过澡后光着身子乱逛,但如果家中只有女生,毕竟会自在许多,可以穿些比

较清凉的睡衣,现在就多几分顾忌了。

随便打开手机刷刷朋友圈和公众号,大概等了半个小时,眼看快九点了,客

厅中的两人似乎还在低声交谈,没有就此打住的迹象。孔媛有些熬不住了。她从

衣柜里翻出一条长睡裤,又找了件t恤,决定还是先去把澡给洗了。

经 过客厅时,她听到芮智成说了句:「你那边应该有点资料的吧?」

诸葛雯英点头:「我帮你找找,有是肯定有,不过我平时不管这块,也不太

熟,不知道找给你的有没有用,也给不了什么建议。要不我找负责这块的同事打

听打听,看看外面有哪些讲战略管理特别好的老师?」

「那也行……」芮智成沉吟了一会,偏头发现孔媛站在茶几边望着他们,连

忙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拖的时间太晚,影响你休息了?」

「没没没,还早呢,这个点怎么会休息呢?我只是想……洗个澡。」孔媛当

然不是出来给他脸色看的,她之所以驻足,是因为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词。

「我们公司要找人培训战略管理吗?」

「是啊。」芮智成略感惊讶,不明白孔媛为何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公司要搞

战略管理培训,怎么也不会普及到普通卖场销售人员这个层面的。

l型的沙发,诸葛雯英坐在较短的那一段,和芮智成呈90°斜斜对坐,孔媛只

能坐到较长一段的尾部,和芮智成之间保持一人的距离。

「你找雯英姐是想要些什么样的资料呢?」

芮智成愈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是这样,我们公司很看重对

中层干部的培训,但过去主要是针对他们的业务和层级,搞针对性的培训……」

「嗯,执行力、沟通管理、团队管理什么的……」孔媛随口应了一句。

「呃……」芮智成微微一滞,没想到自己还怕孔媛听不太懂,觉得没必要把

话说得太细,没想到她却如数家珍般随口把自己没说的那些都补充完整了。

诸葛雯英突然插口道:「哎,对了,媛媛,我记得你上次好像说,以前是在

培训公司做的?」

芮智成讶然:「你是培训师?」

「不,不是,我不会讲课。」孔媛赶紧摆手,「我以前是做客户服务的,要

和客户打交道,虽然不懂怎么上课,但每一门课大致的课程范围是什么,目标受

众是哪些,培训效果目标怎么设定,多少都知道一些。」

「那好极了!」诸葛雯英显得很开心,「智成他以前不是管人力资源这块的,

调部门还不到一年,对员工培训什么的不太熟,而且这次他们……哦不,应该说

是你们公司的老总还心血来潮,要给中层开战略管理的课,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

的。他想找我们培训中心帮忙,想看看有没有适合给中层干部上的战略管理课,

可我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这门课,你熟吗?」

「战略管理一般是领导课,主要是给高层上的,而且资源大部分集中在大的

培训公司或者高校附属的培训机构,就好像雯英姐你们宁南大学的培训中心。」

说起自己曾经的工作内容,孔媛显得非常从容,「但给中层开的战略管理课程也

是有的,而且这些年越来越多了,内容上和给高层开的战略管理有细微的差别,

比如从中层角度对企业战略规划的理解和执行、品牌的塑造和营销、新时代人力

资源管理和团队建设等等,都可以涵盖在中层的战略管理课当中的。」

芮智成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孔媛也没有过分卖弄,很快就停了口,但她解释得已经足够清楚,帮芮智成

基本理清了思路。

「你这样介绍一遍以后,我好像有概念了。对了,你以前的公司有好的讲师

可以推荐吗?」

孔媛沉吟不语,她不想再和荣达智瑞有牵连,而且说实话,老东家除了张昊

翔外,也没有像样的能讲战略管理的讲师——她并不清楚张昊翔早已辞职——所

以她不想推荐荣达智瑞的讲师。

「我原来那个公司的主要课程不是讲战略管理,也有人讲这门课,但说实话,

质量一般。不过业内在这方面比较靠前的公司,我倒是知道几个,还有能讲战略

管理的 自由讲师,我以前也曾经和其中几个打过交道,因为老东家有时候会聘请

他们代表公司去讲课。我可以再去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为你找多几个候选项吧。」

芮智成原本只觉得意外得到拓宽选择面的机会,心中颇为高兴,但也并不确

定一定能帮上自己的忙,脸上的笑容更多是礼貌性的。听到孔媛说的最后一句话,

颇为意外,又郑重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认真地说了句:「那就拜托了,谢谢!」

孔媛走进卫生间后,芮智成看了眼诸葛雯英,后者冲他耸耸肩。

「以前没注意,你这室友……不简单。」

「是吧?」诸葛雯英整理着茶几,「我这边帮你去找人问,孔媛那边也有资

源,你接的这个活应该不会太难了。」

「嗯。」芮智成心里确实比刚来时要有底的多,下意识又往卫生间方向看了

一眼。

差不多在芮智成离开诸葛雯英与孔媛住处的同时,沈惜正毫无仪态地把刚喝

到嘴里的苏打水全都喷在了桌上,裴语微慌忙扯了几张纸,先帮男朋友擦了嘴角、

前襟,又抹了桌子,一边忙活,一边冲坐在对面一脸无辜的裴歆睿抱怨:「你还

真是想啥说啥!哪有女孩子这么直接的?上次不都跟你说了,我跟他没试过吗?!」

「那我不懂,所以向姐夫请教嘛,这也有错?总比我去找别人请教好吧?」

裴歆睿强忍着笑,满脸天真。

就在一分钟前,沈惜正端起杯子喝水,裴歆睿一本正经地问道:「姐夫,第

一次肛交要注意些什么呀?」

饶是见多识广,又生性沉稳,冷不防遭受这样一记重击,沈惜照样受不住,

难得地露出几分狼狈相来。

好在此刻三人是在咖啡厅的包厢,否则小 丫头这句话落在任何一个偶尔经过

的人的耳朵里,都会把人雷得外焦里嫩,问到「肛交」这个话题也就罢了,开头

居然是云淡风轻的「姐夫」二字……

要说裴歆睿是存心捉弄,倒也冤枉了她,小 丫头是真心想求教的。

昨晚裴歆睿和陆英波结伴去一家酒吧玩,正值暑假,少了约束,她想怎么玩、

玩到多晚,家里人管得也不严。中途她还给裴语微打过电话,想让堂姐出来一起

玩,但被婉拒了。

在酒吧里,裴歆睿遇到了正和苏凌艳在一起的alex。她和这个黑人留学生之

间是非常单纯的炮友关系,对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不会生出妒忌之意,更何况苏

凌艳也不是陌生女人,上次她们还一起玩过3p,所以更不会介怀,凑在一起闲聊

起来。

快到午夜时,陆英波问要不要送她回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裴歆睿说自己

今天不回去。散场时,裴歆睿没坐哥哥的车,和alex、苏凌艳一起离开。被苏凌

艳搀着走向停车场另一端的她,没有发现陆英波在她身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到了alex家里,丝毫不需要铺垫,毫不意外地迅速进入热烈的3p大战。醉意

不浅的裴歆睿也是第一次玩了把全套的女同游戏——之前顶多只是亲吻、爱抚的

玩笑——在缠绵前戏了足足二十分钟之后,苏凌艳戴上一个假阳具,像个男人一

样插入她的肉穴,alex一边欣赏两人的淫戏,一边在裴歆睿口中抽插肉棒。

到最后, 两个女人之间互相传递蜜汁、口水、精液,都分不清亲吻时在嘴里

的都是些什么了。

尽管被酒精和 欲望刺激得头晕脑胀,但裴歆睿对目击到的一个场景印象极其

深刻。在她趴在一边休息时,alex那根黑得油亮的肉棒慢慢深入到苏凌艳的屁眼

里,在彻底侵入之后,开始了一场令身前的女人凄厉哭喊,令在一旁观战的裴歆

睿耳酣面热,身上像爬满了蚂蚁一般的凶猛冲刺。

到最后,alex又让苏凌艳蹲到裴歆睿脸上,从前者的屁眼里流出的精液一滴

不剩地都落到裴歆睿嘴里,小 丫头无心也无力抗拒,任由摆布,心里想的却是:

如果是我被射了一屁眼的精液,现在这样玩的人就是我了。

最近这大半年,玩得越来越开放,床上经验堪称突飞猛进的裴歆睿看得出来,

虽说哭叫得厉害,但苏凌艳那副样子,明显是舒爽多于痛苦,只是她在alex这边

惯于用夸张的哀鸣来刺激这个「大家伙」更强烈的 欲望而已。

既然这个女人并不怎么觉得痛苦,那自己多半也吃不到什么苦头。至于说到

破处之痛嘛,裴歆睿想得明白,第一次哪有不痛的?就算是前面那个洞,第一次

被插时,她也是差点就想一边尖叫,一边把身上手忙脚乱的男友踢下床去。

心痒痒地又想试肛交滋味,今天约堂姐这对吃饭,一时没忍住,就问出了那

句话。

裴语微双手捂脸,无力地缩在角落:「哎呀,你这 丫头,我都被你搞得没脸

见人了!」

沈惜下意识地抹了抹其实并没有汗的额头,起身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在沈惜离开后,裴语微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些,瞪了一会嘻嘻笑的堂妹,无奈

地叹口气:「我真是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算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呢,已经试

过了!」

刚才,裴语微对堂妹说自己没试过肛交,其实很是心虚。事实上,几天前裴

歆睿第一次说到肛交这个话题的当天晚上,她的肛门处女地就被开发了。而且,

为了「奖励」她的主动贡献,这几天沈惜每天都对她的小屁眼大肆挞伐,肉棒插

在后面那个洞里的时间超过「宠幸」另两个洞的总和。裴语微喜欢男友的这种

「贪婪」,自己也乐此不疲,但当着堂妹的面,尤其是不久前刚说自己没有经验,

怎么也不能这么快改口吧?

现在想要跟小 丫头好好聊这个事,只能自己打脸了。

「好啊!你骗我!」裴歆睿一下子就偏离了重点。

「没骗没骗!我之前确实没有过,就这两天,刚试了。」

「那你刚才还是骗我啦!」裴歆睿揪着这个不放。

「那个不叫骗,随口说的,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裴语微还是有办法让堂

妹集中在焦点上的,「你不是想问肛交的经验嘛,虽然我的经验也不多,但至少

可以跟你分享三点。」

「你说!」果然裴歆睿不再扯别的了。

「嗯,第一个嘛,感觉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嘿嘿,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个,我第一次是在整个过程里突然心血来潮想做的,前面有其他活动,

情绪特别高涨,身体也完全进入状态了,所以感觉过程很顺畅,就好像很 容易就

能进入,很 容易就能高潮。可第二次就不行了,如果在计划里想肛交,到进去的

时候反而很艰难,我也被搞得很疼,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前戏特别重要。」

「嗯嗯嗯!」裴歆睿眼睛亮亮的,认真聆听。

「最后嘛,我们也有过失败案例,昨天晚上第一次试的时候,抹了再多润滑

液都不行,他只要进来一点点,我就疼得不行了。所以,你要考虑清楚,毕竟很

少人真的做那个地方的,如果真有那么爽,又很 容易成功,那肛交不是早就普及

开了?所以你别仅凭好奇就非要试,最好再考虑考虑。」

「哦……」裴歆睿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听进去多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好啊!怪不得昨天晚上不出来陪我!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正被

姐夫操屁眼呢?」

裴语微毫不留情地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在外面也这么说话?奇了

怪了,你们宁南的女生现在都这么讲话的?」

「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呗! 不同场合、 不同对象,本来就应该用不

同的方式交流啊!」裴歆睿理直气壮,「名牌大学的学生如果不懂这种道理,那

还混个屁?不就是书呆子嘛!」

裴语微被气笑了:「你在我面前说『操屁眼』这种词,意思是,面对我这种

对象,就得这么说话?」

「咱们不是姐妹嘛,姐妹之间说悄悄话,怕什么?姐夫又不在,你看,姐夫

在的时候,我还不是乖乖地用『肛交』这种学术名称?」

「你那叫乖乖的?」裴语微手痒,恨不得再敲这 丫头一下。

「别岔开话题!」裴歆睿显得很执着,「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

候在干嘛?」

「怕你?告诉你又怎么样?我就是撅着屁股被操屁眼呢!」裴语微不甘示弱

地怼回去,这种话她又不是不会说,只不过藏得比那疯 丫头更深一些。非逼她

「亮相」,她也不是说不出口,怎么也不能失了身为姐姐的威风。

「你不是说昨天失败了吗?」

「那是一开始。后来我们就操别的地方了呗,谁让你姐夫厉害呢?把我操得

浑身滚烫,连屁眼都松了,恨不得也被插一插,所以后来就成功啦!」裴语微还

是第一次在堂妹面前这样「口不择言」,说完只觉脸上一阵滚烫,却也神采飞扬,

有种别样的愉悦。

裴歆睿听得兴奋:「真的,姐夫这么厉害?」

裴语微觉得差不多了,再多说几句,自己就不是在抖身为姐姐的威风,而是

有点等而下之地同流合污了,正了正表情:「你管那么多?!反正你要问意见,

我能说不能说的都跟你说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姐妹俩结束这个话题正是时候,没过五分钟,沈惜就回到了包厢。他其实还

是有些担心,不确定自己出去晃了一刻钟,话题是不是还在肛交上转,幸亏这会

裴歆睿已经聊起暑假后半程的计划。

消停不下来的小 丫头准备去一趟西藏。

「这次又是跟谁去?」

「我非得跟谁一起去啊?我 一个人去!」

裴语微翻翻白眼:「要展开一趟灵魂净化之旅吗?」

裴歆睿嗤之以鼻:「那都是瞎掰,我才不信。灵魂能自我净化的,不去西藏

一样净化,净化不了的,就算住在西藏也一样满心龌龊。我就是去看看那边的天,

听听那边的歌。」

在裴歆睿面前,沈惜一向话不多,当然出于礼貌也不可能闭口不言,找到合

适的机会就开口搭上一句:「你准备穷游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要穷游?不是说川藏线上司机都已经不想接穷游女了吗?

那等于一路送屄进西藏啊?什么灵魂受洗礼,根本就是肉体一路受洗礼,文艺女

青年脑残的梦!」裴歆睿毫不顾忌地又吐出一个「屄」字,裴语微不禁又捂住了

脸。

沈惜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准小姨子,真是有非凡的个性,虽是裴旭生的女

儿,时时又透着不着调的劲,但也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再想到裴歆睿其实功课很好,在学校是一等一的优秀学生,这说明其实她在

很多方面其实也是很靠谱的,只是行事随性,时不时让身边的人头疼。

或许这就是年轻吧?

沈惜略生出几分感慨,自己似乎就没有过那样恣意的青春。

要散场时,裴歆睿赖着堂姐,问能不能去她家住一晚。

「姐,你跟姐夫该干嘛去干嘛,不用管我,但我想去你的房子住一晚上。」

裴语微好奇:「就算现在放暑假,回不了寝室,干嘛不回家睡?」

「昨天晚上我就没回家,跟我妈撒谎说住在你家呢!嘿嘿,白天接我妈的电

话,听着口气很不妙,我要是现在回家去,肯定要被她唠叨死了,才不回去呢!

昨天是乱说的,今天就真去你那儿躲一夜吧。」

「可你迟早得回家吧?你明天又躲到哪儿去啊?明天后天回去,你妈就不骂

你了?」

「她明天要去上海,好几天才回来呢!我能躲几天清净。等她回来,估计已

经把这事给忘了,嘿嘿!」裴歆睿狡猾地笑。

裴语微无奈地挽住堂妹的胳膊:「好吧,那我今天晚上就收留一下你这条无

家可归的流浪小狗狗。」

「哎呀不用,姐夫要嫌我麻烦了!」裴歆睿把堂姐往沈惜身边推了推,「如

果你愿意收留,给我钥匙就行!」

「得了吧,万一你妈打电话过来查岗,我俩不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裴语微

搂住堂妹的肩膀,「走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那姐夫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难道还要我讲睡前故事才能睡着?」

沈惜呵呵一笑,没多说什么,带头大踏步走向停车场。

送裴家姐妹回去后,沈惜独自驾车回家,路上接到了袁姝婵的电话。

「这么晚,有何见教?」沈惜现在心情不坏,戴上蓝牙耳机,随口调侃。

袁姝婵的口气听上去却似乎有些困扰:「找你问个事。」

「要说很久吗?」

「你没时间?」

「不是,我在开车,如果你要讲很久,我先找个地方把车停下。」

「一二十分钟总要的吧。」

「那你说吧,慢慢进入正题,我找个地方停车。」

袁姝婵在电话里把上次在郭煜家受罚,却被胡康益撞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以两人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瞒的,既然找沈惜问计,自然要让他清楚当天的所

有真实情况,所以虽然不至于刻意渲染细节,袁姝婵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

「你觉得,老胡那边会不会有什么……」

「你具体是在担心什么呢?」

「这个……」袁姝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一直以来都感觉胡康益对她有想

法的事说了出来。原本她不会为此困扰,以胡康益的温吞个性,再加上他家里手

腕强大的老婆,他那点小心思根本不会显露,顶多就是意淫。

可有过那一次的变故,袁姝婵心里就没底了,生怕胡康益因此生出更多的想

法。

这个问题,袁姝婵昨晚刚和郭煜商量过。

昨晚约了几个朋友在某茶室聚会,中途大家提议玩几局「狼人杀」。袁姝婵

立刻想到她和郭煜之间的赌赛。之前连续受罚,她急于报仇,一有机会就想扳回

劣势,暗中发微信和郭煜约定,在玩「狼人杀」过程中,只要两人分属 不同阵营,

赌赛就立即开始,两人间的胜负就以「狼人杀」中双方各自阵营的最终胜负决定。

前面两局,两人凑巧地要么都是好人阵营的,要么都是狼人阵营的,第二局

里两人还联起手来,默契配合,把好人「杀」了个干净。玩得倒是挺爽,但一直

凑不成赌赛。本以为这次可能要泡汤了,最后一局,两人终于成了对手。最终,

袁姝婵所在的好人阵营胜了,尤其在游戏最关键时刻,她排除一切干扰,坚决指

认郭煜就是最后一个狼人,扬眉吐气地赢了一把,终于得到可以反惩郭煜的机会。

散场后,郭煜假称送袁姝婵一程,两人同上了一辆车,一起离开。

就在路上,袁姝婵告诉郭煜,上周六两人玩过了火,胡康益猜到在郭煜家的

那个所谓「妓女」就是她。

对此,郭煜始料未及:「他怎么知道?你是猜的,还是?」

袁姝婵把胡康益认出她的经过解释了一遍:「我下楼的时候,他在等我,你

说我是不是猜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在你家玩那种游戏。」

「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打赌输了的惩罚。」

郭煜沉默了一会:「这个,我是真没想到,老胡居然通过鞋子就能认出你,

我以为只要遮住你的脸,让你脱光了,光看身体,他绝对看不出是谁,万无一失

呢!抱歉,这次是我想得不周全,当时要是把你的靴子和包都藏好,可能就没问

题了。现在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了。」

「影响倒也还好,老胡还不至于到处跟别人去说,现在麻烦的其实是老胡本

人。」

「老胡本人?他……」郭煜又沉吟了一会,「被老胡知道,算不幸中的万幸

吧?如果非要在你的朋友当中挑一个看到那天你的样子,我觉得,可能老胡是威

胁性最小。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人商量了一路,达成的共识是就算胡康益知道了,也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袁姝婵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踏实,但也知道再商量下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把注

意力暂时集中到对郭煜的惩罚上。

到了袁家,郭煜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笑问:「你总算能报仇了,说吧,要

怎么折腾我?」

袁姝婵边脱衣服边说:「这个嘛,我早就想好了。这些日子,你的精液我都

不知道吃下多少了,这次你也来吃一次!」

「吃什么?」郭煜一时没听懂袁姝婵说的是要他吃自己的精液,还是吃从她

身体流出的体液。

「你平时喂我吃什么,你自己今天就吃什么!」袁姝婵脱得很快,除了丝袜,

几乎已经全裸,「本来呢,你只要吃一次就行,但因为上周六你玩得过火,带来

了一点小麻烦,作为额外惩罚,你今天晚上必须射三次,把这三发精液全吃掉,

才能走!」

郭煜捂着额头,哭笑不得。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平日里射得袁

姝婵满脸满嘴,又要她把所有精液都吞到肚子里确乎赏心悦目,志得意满,可倒

过来要自己来吃,那可糟心了。

其实,郭煜并不是怕脏,哪怕袁姝婵现在要求他喝下她的尿,虽然也让人觉

得恶心,但他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为难。要吃下自己射出的精液,总觉得哪里怪

怪的,说不出的别扭。

但郭煜没有推脱的余地,上周六提出要袁姝婵在别的男人面前暴露裸体这种

过分要求,她都勉为其难地做到了,甚至还因为自己得意过甚找来了胡康益,导

致秘密被揭穿,给袁姝婵带来不大不小的困扰。现在他有脸拒绝吗?如果他现在

拒绝,那不就等于功亏一篑?之前这么长时间的所谓「愿赌服输」不就成笑话了

吗?

他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还没有实现呢!

「行吧!」郭煜咬咬牙认了。

好在袁姝婵多少还是给他留了福利,说是要他射三次,并不是每次都只是用

手帮他解决。而是全身都用上了。

第一次,袁姝婵让郭煜射在自己嘴里,然后含着满嘴精液与他接吻,把精液

都送进了他的喉管;第二次,她只帮他打了飞机,直到快要射精时才含住龟头,

再次嘴对嘴传递了精液;最后一次,两人狠狠地 做了一场,郭煜在她的肉穴中射

精后,袁姝婵夹紧阴道站起,命令他躺平,蹲坐到了他脸上,放松下体,满阴道

的精液流淌出来,不但灌了郭煜半嘴,有些没对准的还滴在了他脸上,甚至有些

流进了鼻孔。郭煜被这些精液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将嘴里的精液又都吐了出

来,喷在袁姝婵的屁股上。

这最后一次,因为郭煜几乎吐光了所有精液, 严格来讲不算成功、只是当时

已过午夜,郭煜连射三次,也实在无力再硬,袁姝婵只能同意到此为止,但要保

留以后命令郭煜必须完成最后一次惩罚的权利。

郭煜愁眉苦脸地漱了口,精液的气味他很熟,但含在嘴里又腥又稠的那种怪

异滋味却没尝过,想到自己连吃两次精液,居然还没反呕出来,他也暗暗称奇。

终于报了一箭之仇,袁姝婵心满意足地把郭煜踹出家门。

虽然经过讨论,两人都觉得胡康益那边不会有太大的意外,但袁姝婵还是心

存不安,所以今晚又给沈惜打来电话。她和胡康益之间原本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

系,后来慢慢成为生活中的朋友,但终究熟而不近,顶多只是聚会说笑的交情,

彼此并不十分了解。有趣的是,沈惜、郭煜这两个和她有了肉体关系的男人,都

是通过胡康益认识的,而在老胡本人身上,袁姝婵却从没有过任何性冲动,这点

微妙差别,就是胡康益和袁姝婵之间关系的最明确分界。袁姝婵相信,沈惜肯定

比自己更了解胡康益。

沈惜听完她的讲述,沉默许久。

「这个嘛……我也说不准。关键在于,我以前没注意老胡对你有那种想法,

更不知道这种想法到了哪种程度。其实,男人对女人的想法层次很多,说起来,

男人可能对身边所有基本分数以上的女人都有想法,这是天性。只不过,这些想

法有的只是藏在心里,纯粹欣赏;有的会去尝试撩拨一下,成不成功都无所谓;

有的在撩拨不成后还不死心继续纠缠;有的干脆就不止撩拨,直接展开追求。其

中 不同,取决于男人对女人的想法究竟有多强烈。当然,不光是 欲望,还有胆量

和个性问题。」在好长时间没说话后,沈惜开始慢慢分析,「老胡对你的想法处

于哪一层,我一点摸不着头脑,也就很难判断他会怎么做。这样吧,我们姑且取

中,假设老胡对你是有心撩拨,就算遭遇一两次失败也会继续纠缠那种。这算是

中等偏上的 欲望强度了,本来应该是稍有机会,他就会试着跟你亲近的,但老胡

的性格有些优柔,说难听点甚至可以说是懦弱,再加上家里老婆管得严,所以他

才一直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他这种总是闷着的类型很难预测,有可能突然就全都

豁出去,也可能一直藏在心里,要看他会不会偶然遭遇某个强刺激,也取决于他

对你的想法究竟多强烈。现在信息不足,我说不准。」

袁姝婵默默点头:「也是。」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有把握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老胡过来找你,

把话挑明,想要你怎样怎样,这算是比较糟糕的一个局面,对吧?但我相信,不

管你给他什么样的答复,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如果你愿意满足他,那就不用讨论

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想就算他心里再不高兴,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

事。一来,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豁出去的人;二来,说句实在话,老胡是有家庭

的人,你是单身,真闹开了,对谁更麻烦?对吧?」

「这我信,但那样一来,我们的关系就不好处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真要走到那一步,两害相权取其轻喽。话说回来,也

没什么,除了工作上偶尔会有合作,你和老胡到底算什么关系呢?我觉得,跟我

和他的关系不一样,我和他是校友,是朋友,对你来说,老胡也就是个聊得来的

熟人吧?如果因为这次的事情,连熟人也当不成了,那也就随他去。毕竟,就算

是再好的朋友,因为某些原因,也可能会渐行渐远,人哪,有些事情免不了的。

so, let it go.」

袁姝婵轻出一口长气:「好吧。你说的我也明白,不过听你讲一遍,我心里

更有底。」

「其实,我更感兴趣的,倒是你跟郭……那个什么……郭……郭煜的游戏,

被老胡撞破,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

「嗯,是,这次是有一点过了。不过,平心而论,真是个意外。说到责任的

话,我跟郭煜一人一半吧,他叫老胡过来确实太不谨慎,有点自信过度了;但我

当时只记得要把衣服藏好,忘了还有包和鞋子没收,也是疏忽。」

沈惜觉得袁姝婵现在的思路还很清楚,连责任划分都想得那么清晰,还算令

人放心。

「那,接下来还要玩吗?」

「我想过了,从最保险的角度来讲,就不玩了。但是,如果只想着保险的话,

从一开始就不该玩,对吧?」袁姝婵咯咯地笑,「说实话,除了遇到老胡这次,

之前玩的那些,都没出过问题,也都还算尽兴。所以,如果把老胡这次看作是一

次意外的话,那就不用太在意,意外总不会那么多吧?接下来,可能还会再玩几

次。至少,我要把比分扳平,现在我输得多,赢得少,算下来是吃亏的,就算要

停,也等我先赢回来,再考虑还要不要继续。」

沈惜并不觉得意外:「嗬,那现在的战绩具体是几比几啊?」

「三比二,我多输一次。」

「你们玩那么多次了?那,你到底是想着只要扳平就可以,还是一定要反超

呢?」

袁姝婵顿了一下,可能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至少先扳平,扳平以后,我就认真考虑还要不要继续。」

「了解!不过,对于你这个思路,我啰嗦一句。要想扳平比分,你至少还要

再和那个郭煜比一场,对吧?而这一场,你不是必胜的,胜负概率是一半对一半,

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扳平比分,同样概率,也可能输成二比四。一旦输成二比四,

如果你还想着要扳平,那就要再多比两场,这个风险你考虑过吗?」

袁姝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嗯,考虑过。」

「明知有这个风险,但你还是要再试试,争个输赢,到底是因为你相信下一

场的赢面非常大,还是你实际上不是很在意输赢,就算真要一直玩下去也不是不

能接受?」

电话里的袁姝婵一时无声,隔了好几秒钟才说话:「呵呵,可能是后者吧。

我确实没有很强烈的要马上停下来的想法。说到底,我对郭煜这个人没有任何期

待,也确信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断绝联系,所以我有随时可能会停下来的心理准备,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必要太在意,反正一旦真有什么了,说停也就停了。到目前

为止,他的很多想法,还是挺有趣的,也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以内,除了老胡这次,

安全性上也都没问题,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没必要刻意做什么决定。」

沈惜略顿了顿:「确实。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总之,留神,如果有什么事

就找我。」

袁姝婵倒也不客气:「那肯定。」

因为中途接了袁姝婵的电话,沈惜差不多比预想要晚到家半个小时,等洗完

澡,已是凌晨。

微信里收到巫晓寒的留言,几分钟之前刚留的:「你可很久没给姐姐请安了!」

沈惜看看墙上的挂钟,心中默算,加拿大应该正在用夏令时,两边时差正好

是12个小时。

「你也没跟我说过话啊!要不是现在午休时间没事干,恐怕也懒得理我吧?」

沈惜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我干嘛要找

你说话?」巫晓寒这会看来真的挺闲,长长一段话,几乎瞬间就回了。

「我的优点可多,还用说吗?嘿嘿……」

「答得这么快?就盯着手机呢?不用陪小女朋友?」

「要不说你善于见缝插针呢,最近几天里也就今天女朋友不在身边,你就出

现了。」

「哈!怪不得给我这么大面子,还能聊几句,原来是被女朋友丢下了。」

「你呢?有点空闲就来找我瞎聊,难道还没有趣的目标考虑第二春?」

「切!要你瞎操心!?这个事,我妈都没你问得勤!放心,我身边有的是目

标,也有的是把我当作目标的,挑得眼花!」

「那是那是!你肯定受欢迎,milf嘛!最受欢迎的那类!」

「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不光是 milf,我还是smilf,这才

是最受欢迎的!」

「哈哈,那你这个最受欢迎的smilf,最近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有啊,多的是,哈哈哈……」巫晓寒先是夸张地连续发来好几个嚣张笑脸,

随即换了口气,「唉,不扯了。男人是碰过的,不过不是新艳遇,就是和之前那

个又约了两次。」

「哦哦,那个长得像tom cruise的?」沈惜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些老了,记

不起巫晓寒曾经约过的那个加拿大男孩的名字,明明说过好几次。

「是啊,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他不是还有个朋友吗?」

「试过一次3p就行了,后来没再试过。pat倒是提过,我没兴趣。」

沈惜终于因为「pat」这个昵称,想起加拿大男孩应该是叫patrick。

「你过完年回去都半年多了,就只约了tom cruise两次?」

「哈!说得好像我是跟真的tom cruise约会一样!本来呢,可以多约几次的,

我跟你说过,那小家伙还挺不错的。但他想法太多,总想趁着我后面高潮太厉害,

整个人瘫掉任他随便玩的时候,怂恿我去跟他的朋友群交,第一次我没理,第二

次说了好几遍,我烦了,后来就没再联系他。」

「唉,还是太年轻,这小子以后一定会后悔,白白错过一个极品 smilf,就

因为没眼力,不懂女人,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哈哈!」

「在老娘这边后悔的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他一个!哼哼!」巫晓寒送来一

个「白眼」表情,接着又说:「话说回来,我现在还是有目标的。」

「哦?」沈惜精神一振,远比刚才听巫晓寒说起那个patrick时要留意得多。

「还说不好,上个月跟朋友去了一家音乐酒吧,认识了老板,一看就是个很

有故事的男人,我对他有一点意思,他好像对我也有点感觉。」

沈惜感到好奇:「很有故事?听着好像很沧桑啊,大你很多吗?」

「感觉四十三四岁的样子吧,认识不久,直接问具体年龄不太礼貌,你也知

道,很多外国男人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差别很细微,看不大出来,尤其如果不是

黑发的话。」

「那倒是,四十三四岁倒也还好。」

「可怕的是,他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儿!比我就小六岁!哈哈,我有时候想,

他不会实际上已经五十岁了吧?那我岂不是看上了一个足以做我爸爸的男人?」

「听你这口气,好像也不光是有一点意思了吧?真动心了?」

这回巫晓寒的回复就没那么快,过了一两分钟才回道:「算是动心吧。但也

只能说,想再多了解他一点。」

「那是肯定的,要是光见几面就海誓山盟的,那他肯定是个老帅版的tom cr

uise,哈哈。」沈惜一边打字,另一只手一边轻轻敲点膝盖,他回复的语气自然

显得轻松,心里总难免有几分淡淡的别扭,终于按了「发送」后,他自嘲地一笑:

终究是个庸人。

「说到他女儿,人家也未必那么老。加拿大十八岁就能结婚,说不定他二十

岁就生了女儿呢?」

巫晓寒发来「点头」表情:「嗯!这个也不是很重要了,八字还没一撇,没

到需要担心他的年龄会带来什么阻碍的时候。」

又闲聊了一小会,巫晓寒要开始工作了,道别下线。

多聊了这二十分钟,沈惜几乎没了睡意,拿起床头一本已经看了一个多星期

还没看完的书,一口气读到将近凌晨三点,这才熄灯睡去。

睡得太晚,第二天沈惜难得地睡了懒觉,赖到将近十点才起床。

正在刷牙时,他接到沈惋的电话:「爷爷感觉不舒服,已经送医院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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