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酒香巷子深
字数:9021
2020/05/19
第一章
繁华漂亮的都城石砖瓦墙精细的堆砌着,一间又一间小屋点亮起屋檐外的红
灯笼,往外远眺,几十步一弯,几百步一桥,小贩的吆喝声和三三两两结伴行走
的闲聊声混合在一起,和谐又安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水城,一条涓长的河流
蔓延弯绕,像一条凤的形状首尾相接卧伏在城市周围,正因如此,国师认为天子
为龙,必得有凤迎,笃定此处为祥瑞之地,正逢国运衰弱,皇帝大费周章带着十
几万人南下,迁徙于此地,刚来不到数月,原本干旱的各地纷纷下起雨来,皇帝
大喜,定为都城。
皇帝迁都兴办各业,原本贫穷困苦、靠着 临河捕鱼为生的居民因皇帝的一句
旨令批得钱财,无数有建识的人兴造房屋,开垦荒地,大量外来人口的迁入,本
地居民开起来各式各样的小店铺,鱼产品深受陆地人的欢迎,生意格外火爆,日
子也越来越火红,全城上下感慨着城市被上天眷怜,竟能得天子定居。
这场迁都看起来如此和谐互惠,而殊不知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悄然一点一点
褪去了光芒,最后变成了一片废墟,铲为平地被人做了几家当铺,十多年一过去,
那个曾经盛大的秦府没有任何的踪迹,彻底遭众人遗忘了干净。
秦府原是个传奇。当年秦府的当家白手起家,看准渔业的发展,讨好巴结当
时的县令,哄骗地县令分不清方向,把渔业经营的事业交给了秦府当家依然管理,
不到几年秦府便垄断了当初水城的鱼鲜出口贩卖市场,赚得盆满钵满,金银财物
多的屋子内放不下。在水城街道上无数人饥渴饿死,而秦府连门的环都是用黄金
而做,墙壁砌满了金砖,格格不入,在这种吃喝穿用不愁的情况下,秦府当家也
磨灭了斗志,沉迷于美色,流连在青楼,纳了几十房的妾,赌博生意一起,秦府
当家便陷了进去,每天吸着大烟与人嫖赌,而众人钱财不够与秦府当家挥霍,而
后秦府当家只能叫来府内的儿子旁系来和自己玩乐,不过一年,秦府的铺子便交
给了外系打理,一家人沉溺于嫖赌之中,工作都请民工完成,虽然无数人痛斥着
秦府残忍的剥削,却还是得为生活低头,为了生计在秦府领着微薄的薪酬。
直到秦府出现了一个菩萨。这人名叫秦淮予,秦府当家的嫡孙, 不同于秦府
的粗鄙无理之人,满腹诗文,长的俊朗高大,对水城里自己一家独大而众人饥渴
的局面感到痛心,但无法劝说执着的秦当家,于是总拿着秦当家给自己的金银钱
财,偷偷地拿给街外为生活所困的可怜百姓,后来城内闹蝗灾,街外尸横遍野,
需要救助的人多得秦淮予自己的私产无法救助,他便从家中变换出金银财物,在
街边设白粥馒头的供给处,秦府当家对此事无法理解,但家产雄厚,自己赌博正
赢得盆满钵满,也没心思去管自己嫡孙这些行为。
而秦淮予行善时日不久,皇帝迁都,官员大换,鼓励外销,抵制垄断,秦府
首当其冲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原本庞大的家业只需及时止损,选择兢兢业业做着
生意,便可保持安稳,虽不能大富大贵,但维持生计绝不成问题,可惜秦府从上
到下习惯了游手好闲,挥金如土,忙着吃喝嫖赌,对这一切归根于命数,只花动
金钱求着列祖列宗,又是请风水大师又是请道士,丝绸衣物是一件又一件往火里
烧,金银财物也一件一件送给那些庸师,于是偌大的秦府金银玉饰一点一点被消
耗空,不消数月,整个秦府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院子,追债的人讨到了家门口,
几十房太太和服侍的仆人被遣散送回,昔日辉煌的秦府瞬间败落,一家人被赶去
了一个郊外破败的草屋。
这一天城内下着滂沱大雨,饿了数星期的秦府一家围圈而坐,秦当家抱着怀
里典当衣物得来的劣酒,一脸戾气地瞪着自己的嫡孙。
「劫富济贫,我们富贵金手才能碰的物品沾染了卑贱人的脏气,败坏我秦府
的风水气运,秦淮予,你该不该死?」秦当家最后一坛酒喝完,酒坛往地下重重
一摔,酒疯上来,抓着秦淮予的衣领吼。
十几个人挤着漏雨的草屋,说到这儿,全都想起来风水大师说起的话。
「秦府金贵,金银钱财只可从外而进,靠秦府的贵气洗刷金银无数转手的肮
脏,而从府内直出是万万不可的,就算拿出,也只能给达官贵族沾染他们的贵气,
绝不能给平常百姓、更是肮脏的乞丐去毁坏秦府几 十年才攒起的贵气……」
十几个人饥肠辘辘,又回想起当年住在宽大明亮的府邸中,吃喝不愁,美女
如云,再想到现在粗布长衣,雨漏的屋顶,一身戾气都上了身,把着一切过错都
归根在了秦淮予的身上。
「要不是你,我今日会是这等模样,连原先不入眼的青楼小妓都贬低我!」
秦府大少一掀脏乱的长桌,一拳打在秦淮予瘦弱的身体上。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一群人汹涌而上,沙包大的拳头一下又一
下打在秦淮予的身上,发泄着他们对现实的不满和愤怒。
秦淮予红着双眼,抱着头也不躲,只闷哼着承受着他们粗暴的行为,也不出
声求饶认错。
「不,不要打我的儿。」夫人将秦淮予护在怀中,让所有的拳头都挨在自己
身上,含着泪将自己的孩子推出了门,恨恨地盯着屋内的一群疯子,一声一声唤
着:「快跑,我的儿,快跑,他们都疯了。」
秦淮予盯着母亲被打的佝偻的背脊,豆大的泪水从眼眶往外涌出,而夫人只
用爱意的目光盯着秦淮予,一句又一句地催促着,和身后那群人颇有同归于尽的
架势。秦淮予被铺天盖地的暴雨淋得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再留下今天母亲肯定会
被活活打死,盯着屋内那群已被利欲和贪恋腐蚀了内心、 玩物丧志只会满腹抱怨
的牲畜,他不愿在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他最后深深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转头往
雨幕中跑远去。
「然后一直没有回来。」秦无诩叉着腿坐在地上,粗布衣裳边上还打着不大
不小却突兀的补丁,不以为意地当个故事跟旁边的小弟说着。
「老大,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拦着你哥?」小于太麻溜地往秦无诩的空杯里倒
着劣质的米酒,巴巴地问道。
「我那个时候才不到八岁,你教我怎么拦?」秦无诩一脸无语,一掌拍向小
于太的后脑勺,喝了一口酒,满意地叹口气,又说道:「我连这件事的映象都没
有,都是娘后来告诉我的,娘总是在没人的角落里看着我哥的画像偷偷地哭。」
秦无诩仰着头, 记忆里那个身形模糊到记不清长相,只记得那人在他摔倒哭
泣的时候亲昵地抱着他,揉着他的脑袋说着他听不懂的文绉绉,哪怕如今过了十
几年,他还是依旧那样想念那个温柔的怀抱。
不过半个月前秦淮予写信给了他娘,信里秦淮予简单地诉说了一下自己这些
年的经历,信的结尾还说,他这个月末准备回来小住。
「那清泽山里的人个个法力高强,皇帝都要礼待几分,你哥如今还是清泽山
的首席师兄,高不可攀……」小于太揉着头,转了转眼睛,突然拍桌而起兴奋道:
「那等你哥回来,老大岂不是也飞黄腾达了?」
「哼,那肯定,什么翠花啊、银梨啊这种模样的,之后我都看不进眼里。」
秦无诩拍拍衣服上的灰,对面 小路上走过一个素朴的妇人,秦无诩立即熟练地撩
开自己的外衣,冲那人色情地吹着口哨,手指做了个吹箫的动作,露出猥琐油腻
的笑容,吓得那妇人一声尖叫,捂着眼睛飞快地跑走了。
「头发柔顺细长,一捥顺滑香润,如同上等的绸缎,皮肤白若凝脂,眼眸晶
莹透亮,樱桃小嘴粉雕玉琢,眉眼低低含羞看着我。」秦无诩闭上眼睛捂着自己
还赤裸着的胸膛,一手在空中,不停地做抓揉的动作,张着嘴幸福地叹息:「硕
大柔软的玉峰上点缀着娇小可爱的粉嫩凸起,乳晕一圈一圈淡淡的,轻轻一揉便
涣散摇动,我的一只手甚至握不住,乳间那道深深的乳沟幽壑,让人忍不住想埋
进去 肆意亵玩,那腰枝柔韧纤细,一扭便春波荡漾……」
「真能……此等美人?!」小于太听着秦无诩的描述,脑海里 幻想着美人的
模样,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远不止如此,那个美人用她那双楚楚的眼眸无声地盯着我,手指无助地点
在自己的雪山玉峰前,毫无经验地将自己那漂亮的白软硕大揉捏成各种淫靡的模
样,眸子里逐渐盛满泪水,呜咽着泄出几声呢咛,引诱着我……」想到此处,秦
无诩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自己底下的那处巨物已经充分地兴奋,胀得秦无
诩生疼。
秦无诩没碰过自己想象里的这种美人,他这等条件,达官贵人的千金根本看
不上他,秦无诩遇上最美的人也就只是西坊那边青楼里的小妓银梨,那双玉峰手
感并不好,没有闲钱去擦洗护理,布满了颗粒疙瘩的感觉,因为被人经常玩弄调
戏,乳晕和那两粒红豆是糜烂的深红颜色,甚至一点一点往黑色靠近,那头长发
干枯毛燥,搂紧一闻满鼻尽是劣质的香脂味,而哪怕是这样的,秦无诩也要凑够
了钱,几个月才能碰一次,虽然秦无诩是这片最大的地痞流氓,但平常只能在山
路上劫持一些官家小姐混乱中遗弃的婢女们来解决 欲望,因为真正的官家小姐被
无数武术高强的仆人保护着。
「小于太,叫弟兄们来,待会劫一个大的,让我去西坊青楼找银梨。」秦无
诩抚摸了一会自己底下的小兄弟,小兄弟十分活力,叫嚣着 欲望和 渴求,秦无诩
猛地吸一口气,干劲十足地喊道。
「得嘞。」小于太应声退下。
这是一条外地进入都城的必经之路,周围丛山峻岭,陡峭的山崖上长满了密
集的树植物,这条狭长的 小路巧妙的嵌在山崖间。
城内严打违法犯罪,几支皇军队伍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城内各处巡逻,稍微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来大祸。前不久一对夫妻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两人还在一
推一闹做前期铺垫,人已经被巡逻的士兵押进法堂当堂对峙,写了满满当当几张
保证书才将人送回来。
秦无诩这种靠抢劫勒索各种非法行为谋生的地痞流氓作为重点惩治对象,万
万不可能在城内顶风作案,为了生计,秦无诩寻着城外这处法外之地逍遥快活。
秦无诩带着稀稀拉拉七八个兄弟,轻车熟路地躲在山崖中端平稳的 小路里,
茂密的杂草树枝巧妙地隐匿好他们的身形。
秦无诩眯着眼,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杆,盘着腿懒洋洋地坐在杂草地上,往
下俯视着 小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诶呦,死虫子。」胖胖的大丁黝黑的脸皱起,一巴掌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半个钟不到,他全身上下被叮咬了几十个包,大丁抓挠着被叮的新伤口,委屈地
抱怨:「老大,我要被它们咬死了。」
「别乱动。」秦无诩缩起身子,把往前挤的大丁往后一拱,没好气地说:
「本来就挤死了,一帮大老爷们一动就一股十几天没洗澡的汗臭味。」
一说到这,秦无诩就更想念西坊姑娘那处女人的胭脂味道,秦无诩扇了扇鼻
头,又闻到大丁身上的恶臭味。
「血招虫子喜欢下次把血放干了再来。」秦无诩恶狠狠倪着大丁,见大丁缩
着头安静了,瞥开脑子里的杂念,转头继续看着底下:「好好做正事。」
「老大,这第五批人走过去了,全都又是轿子又是马车的,今天真的能有生
意吗?」底下一大批马蹄声踏过,过了好一阵,小于太打了个哈欠萎靡道。
「说什么丧气话呢?」秦无诩一掌拍向小于太的头,就这一眼,底下孤零零
两个人从远方走近,秦无诩眼睛倏地亮起,嘴里的狗尾巴草「呸」的一声吐出来,
起身拍拍手:「这不是就来了?」
「兄弟们抄家伙!」秦无诩大喝一声。
两人慢慢走近,依稀看出是一男一女,男生长得秀气,身形瘦弱单薄,女生
依偎在男生怀中,埋着头看不清脸,两个人穿着不凡,后面却没有仆人跟随。
「衣裳这亮泽花纹,可不是一般富贵的人能穿的。」小于太死死盯着男生那
件衣裳吸溜着口水,兴奋地拉着秦无诩的袖子甩:「这人白净瘦弱,一看就是没
有招架之力的文弱书生,有钱又带着妻子,却没人保护,估计是偷偷跑出来的,
身上肯定带了不少盘缠,老大,我们这次要赚大发了。」
「你都看出来了,你老大难道看不出来吗?」秦无诩无语,抽出要被甩骨裂
的手,舔着嘴唇开始 幻想着劫玩钱财后西坊头牌姑娘温柔的胸膛,忍不住傻笑起
来,思绪飘向了远方。
「老……老大……」几个兄弟都瞪直了眼睛,拍着秦无诩的肩膀倒吸了一口
气。
「叫我干嘛?还这个反应。」秦无诩刚 幻想到摸上头牌姑娘的细腰,不满被
兄弟们打断 幻想,反头踢了最近的那人一脚。
「老大你看那……仙……仙女。」小于太指着底下那个女子,眼睛一眨不眨
地盯着,嘴上挂着痴痴地傻笑。
「我滴个亲爷。」秦无诩转过头去,朝着小于太指头看了一眼,捂着极速跳
动的心脏,猛吸了几口气。
底下那女子原先低垂着头,靠在男生怀里,男生宽大的袖子遮掩住女子的身
形。而现在两个人分开,男生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女子,女子接过水壶仰起头。
秦无诩望向女子时,女子刚巧仰起脖颈。
那女子柔顺的乌发像瀑布一般直直地往下垂着,只简单插着一支玉钗,皮肤
如珍珠般白皙透亮,脸颊间浮着浅浅的粉色,像荷花蕊芯处那点嫣然的红,往外
扩散开淡淡的粉嫩,蛾眉细长,底下那双美目轻眨,盈盈的水波盛在美人的眼眶
里,那双楚楚的眸子明亮动人,像高山处的清泉涌流,干净而清澈,只消得人一
眼便为之动容,纤翘的睫毛随着眼睛上下轻轻扇动,点缀着眉间些许风情,挺翘
的鼻梁恰到好处,勾勒出美人深邃的眉眼,小巧的嘴唇如樱桃般红润光亮,轻抿
的笑意浅浅点上两点梨涡,像粼粼的水波搁在弯弯的水川,粉雕玉琢的脸庞精致
漂亮,阳光斜斜洒在女子的脸庞,几许浅绒闪着点点银光,柔和的眉眼勾人心魄,
五官分开漂亮精致,合一是极致之美,多一分觉得拥挤,少一分觉得素朴。美目
盼兮,淡淡一眼,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均想用在她的身上,甚至还不能形容出她
惊心动魄、勾人神魂牵绕的绝美。
喉头轻滚,白皙的天鹅脖颈纤细脆弱,诱人想去舔舐啃咬,再往下去,贴身
的丝绸轻衣着在身上显出曼妙的身材,高耸的玉峰圆润挺翘,如柳枝般纤细的腰
枝柔韧,盈盈一扭,让人心口一震,直想将人占有疼爱,却无端生出几分惭愧,
不敢肖想侵犯这样天仙一样的女子。
「老大,我们快上吧!」小于太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等女子喝完水,又被男
子揽进怀中往前走,这才收回看傻眼的表情,推着秦无诩的身子急不可耐道。
「兄弟们,拿出干劲来,钱财拿完别让那小娘子跑了!」秦无诩使劲擦嘴角
的口水,甩了甩袖子,直勾勾盯着那漂亮小娘子,噙着嘴角戏谑说道:「等掳掠
过来后,小爷我先玩几回,等小爷我玩腻了,今日参与者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