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曜末
字数:11116
2020/04/06
第七章 下
今日阖家团圆,崔元风一家然围坐在一起,本该和气美满的氛围,却在儿子
崔心板着脸下,煞了不少 风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絮叨完和妻子相聚情话,作为 一家之主的父亲,关心起儿子这幅怪模样来。
「心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有惹着你了。」
「没有爹,没人惹孩儿。」
身边的林曼儿那能不知道,这是被自己训斥后闹脾气呢,也不让父子俩僵住。
「元风这不是心儿嘴馋,想吃他爱吃的菜,可说的太晚了,我已经做好了,
正巧你也回来。」
「让厨子们给他做,他不乐意非得让我做,我说等会陪你吃完就做,心儿就
闹起别扭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往日里因为身体缘故,对儿子实在是溺爱过度,现今身体
康复再惯下去,恐怕将不能成器。
打定了做严父崔元风语气凝重:「心儿你娘又不是没有答应你,只不过是等
一会,难道你就那么急吗?别人但凡有一点不顺你的意思,你就这般不乐意,外
人对你可不会这么百依百顺,你难道打算永远窝在家里吗?」
看着儿子羞愤的红起脸来,强忍着委屈的眼泪,林曼儿不忍心起来。
「好了元风,心儿还小话没必要说这么重,以后就慢慢懂了。」
自古慈母出败儿,妻子对儿子的期望,这么多年崔元风当然清楚,如果一切
照旧自是没有问题。
可既然儿子已经健康,好男儿自当要发愤图强振兴 家族,不能再依照妻子的
性子来了。
「小吗?年过十五了,再过几年就要成家了,还不趁着这些时日好好教导,
往后性子定了就更难改了。」
「本来想过些日子让心儿学习经商,看来是要尽早了,事不宜迟明日我就带
着心儿开始学习。」
虽不忍和儿子分离,但这或许对心儿更好,不仅是做正事或许还能冲散对自
己的情爱。
宽慰起崔心来:「心儿,你爹说的也有道理,明日正好接触熟悉家中生意。」
崔心早就低下头来,再被父亲训导时一言不发,直到母亲林曼儿劝慰才斜过
头,深情凝望嘟囔着:「我不想经商,还是修道陪娘好。」
儿子这般无志气,崔元风不勉失望,旋即坚定决心,要好好逆补这些年缺下
的教导。
语气缓和一点:「修道陪你娘这些都可以做,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崔
家的独子将来这个家你要扛起来,这才是正事可别本末倒置了。」
「是啊心儿,未来这个家终究是你来当,难道想把这个家败在你手里吗?」
夫妻俩一唱一和,明面激烈反抗也不符合崔心年少的性格,只是可怜巴巴的
眼神求着林曼儿。
被望的心底颤颤的林曼儿,知道丈夫说的全都在理,只是让林曼儿下决心将
本来 渴求呆在自己边的儿子赶着走,她是万万不忍的。
不过丈夫开了这个口做了这个主,林曼儿虽万分不忍,也硬起心肠来,撇过
眼去不敢和崔心直视。
亲密的抓过手柔声细语:「心儿,男子终究是要干出一番事业的,何况娘有
不会跑,会一直在家等着你的。」
事已至此也就定了下来,崔心草草吃过饭,打了霜的茄子般,耷拉着头一人
不满的先行离开。
屋内剩下夫妻二人,林曼儿卸下拙劣无比装坚硬的面具:「元风你看心儿这
么抗拒,明日对他不要太过 严格。」
妻子担心的忧愁,崔元风何尝不懂呢?因妻子缘故让心儿差点夭折,生下了
就遭了这么大的罪。
当然要把所有的爱逆补孩子,自己作为丈夫作为父亲,没有保护好妻儿是多
么无能。
也就任由儿子喜好让妻子好好陪陪,将崔家托付的人选或许指望不上儿子,
但指望上孙子也可,这段时光里就由自己挡住风雨,庇护住家人。
可儿子既然恢复健康,再如此溺爱惯下去,生为父亲只管养不管教,这也是
无法原谅的过错。
要是教导儿子后还是不成器,就让他好好享受荣华富贵,为崔家多舔丁自己
作为父亲也就尽责了。
身为丈夫,妻子纵然如此不舍,也迁就自己对待儿子的态度,崔元风心中只
有感激爱恋:「曼儿放心吧,自家孩子我有分寸,只是对你来讲心儿伤心的模样,
很难受吧?我对不住你啊。」
丈夫认错的态度,林曼儿不愿接受,对儿子的不舍只是自己的情绪做怪,丈
夫的理由都是正确无比的。
「不元风,你不用道歉,是我这个当娘的,抓的太紧了不愿放手,有你在督
促着心儿未来才更加光明。」
夫妻二人眉目传情,感受到妻子坚实支撑自己,崔元风开怀大笑,不再聊过
于沉重的话题,讲起一路上的趣事。
良久,聊的不亦乐乎的夫妻才停下来,收拾残局,林曼儿也准备再去安慰安
慰崔心。
到了崔心住处,敲门不见人应答,屋内烛光依旧,轻推房门并未上锁。
进入室内就见崔心躲在被窝里,把自己包起来头也不放过,和一个蚕蛹一样。
儿子这么不满,林曼儿坐在床榻:「心儿我知道你对经商离开娘很不乐意,
可这是必须经历的,前些日子你不是都告诉娘了吗,还给娘刻了枚平安扣,心儿
也早就想到这些了吧,怎么到跟前了反而更害怕了吗?」
捂着头的被窝中,崔心钻了出来写满不开心:「不心儿不害怕,心儿不满的
是娘你帮着爹说话,看来在娘心中的爱,爹比我重要多了。」
打翻醋坛子的酸味,弥漫的整个屋子都是林曼儿失笑:「娘对你和你爹的爱
能是一回事吗?」
「当然是一回事。」
崔心眸中深情强烈的爱意提醒着林曼儿,儿子对自己超出母子之爱的感情。
打哈哈糊弄不过去,林曼儿不勉无奈:「心儿,你知道娘是不会答应的,更
何况怎么能让你爹知道,这家丑不可外扬。」
「才不是什么家丑,心儿就是爱娘是男人爱女人的爱,这有什么错吗?娘你
怎么能被无聊的世俗观念禁锢住,你不也爱这心儿吗。」
「够了,不要在 胡说八道了,心儿娘是定然不会接受这份畸形的爱恋。」
随后母子沉默相识,崔心率先败下阵来,斗败的公鸡似气恼道:「那娘你以
后不许再向着爹对付我。」
那里是对付心儿,都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林曼儿也不好再驳了崔心的心愿。
「好吧,娘答应你就是了。」
「嗯。」
有气无力的答应了声,崔心伸出手来拉着林曼儿的衣角。
「娘今夜陪我睡好吗?」
林曼儿怎么会拒绝,今天发生的一切,林曼儿也想逆补逆补儿子。
另一边崔元风收到丫鬟的信,妻子要在儿子房中休息陪睡了。
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娘,未来的教导任重道远啊!崔元风没有多想只是感慨儿
子对母亲的依赖。
此时崔心正含着林曼儿的乳头,如往常陪睡一样,沉 入梦乡中。
停下抚摸儿子的手,无论见多少次儿子的睡颜,都让她很安心,看着看着就
这么眯起了眼睡了过去。
被窝里崔心一手捏着源石,一手掐法印释放着昏睡法术,等林曼儿昏睡后,
钻出床榻母亲沉睡的玉容,大开无遮拦的白皙美乳,相互映衬下有着圣洁的淫秽。
为林曼儿整理好衣物,崔心换上了一身夜行服,打开窗户确认四下无人。
如猫无声的踩着房檐,朝着崔元风的住处而去。
崔家护卫夜晚也有值班,只是多都布置在大门院墙外,谁也没有发现做贼似
的崔心。
一根特殊形状的木扁条,插入窗子缝隙中,一挑就打开锁来。
落入屋内没有一丝声响,走到睡梦中的崔元风面前,崔心此行是要彻底解决
这个,对获得母亲爱的最大外在因素。
不仅如此还要将他变成自己的助力,要完成这一点洗脑之术当仁不让是最方
便的选择。
可修行时间过短要强行修改人的意志,崔心还是做不到的,但洗脑之术不只
有靠修为强行洗的,也有药物外力可以做到。
只是这些都太低级,指不定什么地方就露出马脚让母亲发现不对劲,细查下
暴露出来,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好在有源石,这盘古肉身所凝结的精华,代表世间万物的起源,有种种玄妙
至极的用法。
可把源石简单当灵石用,崔心的境界也不足以发动洗脑功法,靠源石为能源
建造洗脑头盔之类外物,崔心也没有那方面知识,有也不一定造的出来。
不过源石是万物起源的结晶,有一种用法单单只要有源石就行,那就是献祭。
献祭的对象就是天魔,也有称呼为邪神古神旧神的。
这是种专门惑心的魔物,不知道多少修行之人陨落在天魔乱心这关,也不知
道多少佛陀弟子暗地里变成天魔信徒。
这种恐怖的存在,是需要供奉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就能满足任何愿望。
可惜大多数都是被迷惑了疯狂在自己的 幻想中,肉身也异化成奇形怪状的肉
块。
请神 容易送神难,要不是崔心神魂托于天地,天魔之关早就闯过了,那些恐
怖存在对崔心这般人却没了一点威胁。
也不知道是仅仅无视其投射的意念,还是能彻底断绝就是直视那存在也无恙。
崔元风自己的父亲这凡人,当然抵抗不了天魔的洗脑。
而且天魔洗脑是惑心最高的境界,甚至连当年修行界大能也辩论不出,究竟
是改变了其思想,还是本身就有思想只是被激发出来。
对于崔元风能享受到这般程度的洗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不是不幸。
为了防止肉体的异化,崔心也会一起参与对父亲的洗脑,以崔心神魂境界保
住一个凡人的肉体,不会从心到外的异化,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这不是修行之人,渡天魔劫时万千天魔入体,虚拟 扭曲的 幻境一层套一
层,一有不慎万劫不复。
点点血迹从崔心割破的手指流出,一副由血画出的怪物,竟似活过来扭动着
就要从血里冲出来。
这是连接上天魔的现象,早就为崔元风释放过昏睡术,割破他的手指,崔心
将自己流血的伤口对了上去,血液在二人中循环。
源石已在祭图的嘴上,颜色越发暗淡,逐渐的缩小,周围的空间诡异的 扭曲
起来,似咀嚼着它。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腐朽血腥的味道,盘坐在地上的崔心,感觉屁股下的地面
滑腻如肉般,更加刺鼻的血腥腐朽传来。
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蠕动的腔体内,不舒服恶心难受生理本能的反应越发
强烈。
外界看来房间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只要踏进屋内,一副血肉地狱的场景就会
呈现在眼前。
从睡梦中醒来,崔元风有些晕沉的摇摇头,皱着眉好想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二哥,快点起床了今天要去踏青。」
门开一位身材饱满,天生魅眼的中年美妇却带着小女孩样开心的招呼着自己,
眼前这位我认识吗?好熟悉可是为什么好想哭呢。
「二哥你楞什么,快点起来啊,你勤快点也不会这么胖。」
美妇调笑起崔元风,他也终于从熟悉的相貌中认了出来:「三妹?」
不知为何颤抖嗓音,心底浮现不可思议之感与欣喜之情。
被称作三妹的美妇,看着叫了声自己就呆住的二哥,扯了扯崔元风那胖乎乎
的脸:「别发呆了,快点起床全家都在等你了。」
回过神来崔元风还沉浸在莫名难以置信中,只管跟随着自己的三妹。
这崔府和我印象中的变了好多了,变的多了人情味,那些孩子穿的小鞋衣裤
太多了吧,也不是我儿我女的,谁在崔府里生孩子了?
疑问涌上心头有很快突兀消失,崔元风就这么一直跟到花园中。
男女老少一大家子,有的围在石凳边看下棋,有的在凉亭磕着干果聊起家事,
一群小孩子在花丛中躲猫猫,女眷们赏花聊着些闺中密话不时发出银铃笑声。
眼泪不知怎么突然掉出眼眶,崔元风也没察觉到,嘴唇颤抖嗓音也干涩带上
哭腔:「爹,娘,大哥,四弟,二伯,二舅……」
众人见哭出来的崔元风,最为年长威严气场狮王似的老头责问起三妹来:
「怎么回事,你有做什么把你哥惹哭了,多大的人了还和疯 丫头片子一样,你不
做好榜样小心你儿子也学成你这样。」
「爹我没有干什么,谁知道二哥怎么回事,嘿!二哥你快说句话啊。」
接二连三的惊喜翻滚出又无影踪,崔元风被三妹提醒才随口道:「爹没事,
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哭。」
白发苍苍沟壑密布的老夫人,虽往昔娇容化为泡影,岁月沉淀下大气华贵的
气质卓尔不凡。
「老二啊,别害怕有什么你就说,娘给你做主。」
「没没真的什么都没有,娘。」
老妇人见儿子这么说也就不追问了,众人见人到齐了开始准备踏青。
走在路上领头的中年男子故意落后,到崔元风身旁:「二弟,你受了什么气
给大哥说,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三妹你混 丫头。」
大哥那拇指上只有当代家主能戴的崔家扳指,让崔元风转不动眼睛,那好像
是我的东西?
「嘿发什么呆啊!」
「哦哦,真没三妹事,大哥你这扳指怎么回事?」
大哥翘起拇指摸了摸扳指:「当代家主是我啊,当然我戴了,怎么?玩糊涂
了这都能忘?」
语气中充满了对弟弟的关切爱护之情,崔元风忽然想起,大哥因为自己赌博
将自己的钱全垫了进去,为此和大嫂闹的差点休妻。
「大哥,我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
看着弟弟羞愧的模样,大哥拍了拍崔元风的背:「好了好了,别想乱七八糟
的事,那些都过去了,你是我弟弟,当大哥的当然要照着你了。」
理所当然的说出这话,崔元风心中暖暖的,好像是一场美梦,如果不是梦最
好,如果是永远不醒也不错。
「嘿,二妹来了,你们夫妻聊吧,我也要陪你大嫂去了。」
目光望去林曼儿少了 记忆中威严沉稳的样子,衣着打扮显得青春靓丽,似没
出嫁的姑娘活泼可爱。
「元风,刚才没事吧?」
妻子也这么关心,到让崔元风哭笑不得:「放心吧,我你还不知道,可能就
是眼睛进灰了,无碍的。」
「那就好,你看我们家心儿和三妹的儿子又比起轻功来了。」
一行人正要过石桥,崔心就和三妹的儿子争吵起来。
「嘿表哥,敢不敢比比不走桥,踏船过河看谁快。」
「有何不敢,只是要拿什么做彩头?」
「我娘今夜陪你,如何?」
「好我也如此。」
隔得有些远,吵闹的众人让崔元风听不清二人说什么,只是对那三妹的儿子
感到非常陌生。
「三妹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林曼儿不可思议:「怎么?这事你也能忘啊?」
正要说确实不记得的崔元风,脑中自己三妹成亲到生育的事情想了起来,只
是记不住细节,只有模糊的大概。
「没有没有,想起来了。」
石桥边崔心和三妹儿子分开,各站一侧,一边有船一边无船时二人按兵不动,
来回的船家出现在两侧后。
二人动了,一身白袍风度翩翩如仙人,崔心潇洒的轻点船头,动作出尘同时
迅速。
黑衣似利箭刺破河风,刚猛 霸道的三妹儿子,从这手轻功,长眼睛都知道此
人武功高强不好惹。
可惜终究慢了一步,崔心先到了对岸,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三妹儿子也干脆
利落的认输了。
见二人这般厉害的身手,崔元风感到十分怪异,不过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如此,
竟是见怪不怪了。
之后就是温馨的 家族聚会,兄亲弟恭 父慈子孝,幼儿间无攀比之风,互相让
着美味食物,珍奇 玩物。
这天伦之乐崔元风也不再思索怪异之感,只是好好享受这一生中最欢乐的时
光。
是夜。
家宴上孩童间游戏,将老父亲的胡子编成 不伦不类的麻花辫,逗得众人其乐
融融。
到了休息的时刻,林曼儿自然是跟随着崔元风回到寝室中,只是儿子崔心也
跟了过来就连三妹也一同到来。
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说,崔元风率先问起:「心儿三妹,是有什么事吗?这
么晚也要私底下说。」
三妹无奈苦笑:「还不是我那儿子打赌输了要让我陪崔心,真是的没事拿自
己娘打 赌注,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陪心儿?那为何来我这里?」
且不提为什么要让三妹陪自家儿子,就算是长辈也要有男女之别,这赌约怎
会如此荒谬。
林曼儿诧异道:「元风你这个有记不住了?平常都是我陪心儿,今天不过是
多加个三妹啊。」
脑袋疼痛起来,生硬让人不快的 记忆出现,好像这就是很平常的事情,没什
么大不了的。
可话到嘴边厌恶感淡淡流露:「那就进来吧。」
静坐着崔元风急躁起来,明明屋内的一切这么正常温馨,三妹和妻子不过是
收拾着床褥,心儿也很孝顺的帮着忙。
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总有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只
是一种感觉。
「好了元风收拾好了准备入眠吧。」
「啊,好的知道了。」
正要撩开床帘进入其中,三妹一把拉住崔元风:「二哥你不睡这里,那里才
是你应该睡的地方。」
朝手指的地方看去,地面上不知何时打起了地铺。
「我为什么要睡地铺,那床有给谁睡?」
林曼儿和三妹相识一看,满面关怀着:「元风你当然要睡地铺了,这是从古
至今不变的事啊,这床是由我和三妹心儿睡,今天你忘记的东西有些多啊,是不
是忘吃药了?」
说到最好声音越小,关切的意味也越发浓厚,三妹也担心的看着崔元风。
崔心也贴心的扶着崔元风坐在地铺之上,大脑中错乱不真实感强烈的刺激崔
元风,脑袋上的青筋暴起红鼓鼓的跳动着。
「为什么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事?还有吃药是怎么回事?」
房间三位至亲之人交换眼神,最终还是林曼儿站了出来:「元风自从你为我
在怀孕时挡了小贼的毒刀,被划伤的脑袋侵入了毒素,这 记忆就时好时坏,必须
按时服药。」
崔心拿出丹药,倒好白水端在崔元风面前:「要是当年爹不挡那一刀,就捅
在娘的肚皮上了,那心儿可能就不存在世上了。」
三妹也补充起来:「从二哥 记忆不好后,爹就下了命令不准在你面前提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