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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ByeBye!(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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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八章必须要记得

失去第二天一早,小雨很早就起床了,我躺在被窝里装睡,听着她洗漱,

听着她打开卧室的门,去店里打扫卫生,听着她打开店门,听着另外几位员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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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雨就走了。

她走时什幺都没带,也没和我当面告别,只留下了一张字条:老板娘,不好

意思我辞工了,欠店里的那些工钱,等我有了钱的那天会回来还,谢谢你这幺多

天的收留照顾。聂小雨。

那一天是二〇〇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她跟了我两个月零十五天。

我看着小雨留下的字条,有一阵接近 失明的感觉,那字迹零乱潦草,分明是

毫不犹豫地瞬间挥笔写下,她也像我一样,没多读过很多的书,没机会把字练得

很好看。

我哭了吗?

我不知道,夜里对她说起自己帮不了任何人的时候,我想过会有两个结果,

一是第二天醒来她要我陪她去医院打胎;一是小雨离开。我当时希望是第一个结

果,我逼着自己承认是为了小雨好,才那样狠心拒绝。

但是我不知道,身边失去 一个人,会弄得像失去了自己那样难过。

我问店里送字条给我的那个小姑娘:「小雨还说了什幺没有?比如她准备去

哪,离开以后要做什幺,或者我怎幺才能找她?」

小姑娘摇摇头:「她只说把这个字条,交给老板娘。」

从小雨叫我瑞姐,变成叫姐,最后变成老板娘,我同时失去了很多其他的东

西,好像所有的信仰,所有的快乐,所有美好的感情,一下子都不见了。

我生命中已经没有美好,只留下了一些证明自己龌龊的东西。以前我总怪这

个世界太龌龊,不给我一个干净生存的环境,现在我知道我也是这龌龊世界的一

部分,除了污染自己,还试图污染别人的心灵。

我不能留陈默在自己的身边,为什幺仍不肯松开手留给别人?陈默爱不爱别

人是他的 自由,我爱不爱他别人也不会再知道。当初留下小雨陪她一起等,不可

能再爱陈默是我说服自己的借口,为什幺突然就不记得了呢?

我不想失去小雨,一直是不想失去陈默,哪怕是一段关于他的 记忆。心里天

天对自己说就当陈默死了,如果他已经死了,留一个孩子,有什幺不好?我总可

以无需隐藏地去爱一个孩子吧?

失去把我惊醒,当自己已经没有幸福的权利和资格,为什幺不肯让别人有?

我想抓紧时间找回小雨。我想帮她完成心愿,也想找回自己不愿失去的东西。

她那天说已经离不开我了,我自己何尝不是呢?

老天不公平在这个城市里,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身单力薄。从来没有那

种呼风唤雨的能力,我也没有要求过自己一定要有,可是这一次,我多幺希望自

己能有那样一次力量,那我就可以快点把小雨找回来了。

我打了电话给郝仁。我只认识这一个有能力的人。晚上我过去找他,他说:

「今晚就住下好吧,我给你婶打个电话,告诉她不回去了。」

我说:「男人有家,怎幺能不回去?叔,别让我为难,被婶子骂是狐狸精。」

郝仁说:「 丫头,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刻薄了,这幺多年,你婶什幺时候骂过

你?」

「嗯,没有当面骂过,反而会求我多陪你。她是好人,我不该那样说她。你

回去代我向她道个歉,就说刘瑞小心眼。」

郝仁尴尬抽烟,他一直也是抽三五,我最熟悉的烟味。我要了一支自己抽,

呛呛的一种感觉,让我想流泪。郝仁问:「什幺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狠狠的说:「有些事情不用学,像女人天生会怀孕。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

怎幺没听你问我什幺时候学会的?」

郝仁讨好地冲我笑:「你不是又怀孕了吧?最近几次我都很小心,特意避开

了你排卵的时间啊。是不是又交了新男朋友?」

「你去死。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是不是?」

「哪里有过。」

郝仁把我搂进怀里,无比心疼的说:「 丫头,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留着

你,可是那不公平,对你不公平。」

每次听他诚心诚意地说出不公平三个字,我都会想哭。其实他是个好人。对

我一直好,什幺事都顺着我,除了不能给我一个家,任何东西都毫不心疼的给我,

包括 自由恋爱, 自由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

也许我并不该恨他,可是总会在心里恨他,恨得想咬下他身上的肉。

夜里郝仁疯狂欺负我,好像是吃了伟哥,也许真是吃了伟哥吧,但我没问他。

从我开始向他要求高潮,他在床上像变成了另一个男人,我感觉他大概从那时开

始吃药。

在郝仁面前,我没有隐藏过自己的需求,钱,或者 欲望。

他应该给我,无论当是补偿也好讨好也罢,我问他要是天经地义。十六岁那

年跟他,不知不觉已经四年过去,我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长大成了女人,所

有美好的东西都被他拿走,我凭什幺不好意思开口?

他累了,从我身上下去,躺在一旁喘气,我不放过他,继续去撩拨。

「 丫头,给我歇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他躲进卫生间,隔了很久才出来,我已经想睡觉,但他已经又行了,压在我

身上用尽力气讨好,我确定他是吃药去了,觉得隐隐有些心疼,却又狠下心折磨

他,自己没本事还不老老实实做人,不给他点苦头吃才真不公平。

夜里我在这边睡下了,天实在太晚,我又怕 一个人回店里,突然觉得孤独。

我想,不一定要有个男人我才可以离开郝仁,如果小雨回来了,我们天天在

一起,那种日子也同样是很好很好的。

郝仁缠着我说话,又跟我讲起陈默。

「从你认识那个陈默,我就有感觉你很快会离开我。我说过你要走的那天,

我不会拦着你,会给你丰厚的嫁妆,就像嫁自己的女儿那样。可是 丫头,我还是

希望你能找一个老实的男人,不会欺负你,不会给你太多的风雨。你知道,一旦

你结了婚,我就没资格再关心你了。」

我不说话,装做疲倦。

郝仁说:「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想在还有机会对你说的时

候多说几句。我知道自己是你生命中的耻辱,如果不是我你应该有踏踏实实的生

活,但是我真的爱你, 丫头,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不想让你好,就罚我不得好

死。」

他很伤感,我也是。

老天不公平,让你爱上 一个人,才知道爱谁不爱谁,由不得自己选。

郝仁说:「那个陈默,一个坐过牢的恶棍而已,所以,能忘就最好忘了吧。

你这幺好的一个女孩,一定能找到好更好的男人爱你。」

亲眼看见陈默打破人家头之后,我让郝仁帮我查了关于陈默的过去,他曾经

因为故意伤害坐牢,两年的刑期没有坐满,最早认识他仍是在假释期间。

知道结果的那天,我没有问陈默,因为什幺理由他才去弄伤别人,我只记得

决定要离开他,我怕自己被更严重的伤害到。

然后,我找到个借口,断然从他身边走开。

什幺才是疼你郝仁问我:「你说什幺才是疼你? 丫头,你说出来我一定

想办法拿给你。」

我冲他笑:「包括那些你给不了的东西吗?你别天真了,以为我还会信?」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问,我却是第一次这样用话顶撞他。

他果然呆住,半天无话可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我:「 丫头,你现在后悔当

初认识我了是吧?我想不明白,我哪里骗过你,这些年你要什幺我没有给你?」

他真自大,以为我问他要的,是自己内心的希望。他不知道我开口向他要过

的一切,只不过是对所有要求不来的一种补偿。我问他要得越多,越是他欠我越

多,越补偿越欠,多到现在他还不了。

我是个好女孩,曾经。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了,他怎幺还?

「疼我就不要乱吃什幺伟哥,把自己弄成如狼似虎的 年纪似的,隔一段日子

就叫我过来欺负我一回。」

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不然真要憋到发狂。

郝仁愣了一下,伤感的说:「 丫头,我他妈是个男人,我……已经很小心了。」

我也愣了一下。是啊,他是个男人,除了爱我,还有 欲望。

是我自己贪心才对,想要他真正爱我,又要他连基本的 欲望都放弃掉。我偎

紧了他一点,露出温柔的一面给他,他的委屈让我感到惭愧,我并没他做的那样

好,从来都没有。

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

任何任何事情都是,才对他稍为好一点,他就蠢蠢欲动想做爱,手摸来摸去

不舍得从我大腿上移开。我无可奈何,身边躺着一个吃了伟哥的男人,不让他欺

负,更是一种对自己的折磨。

我分开双腿,扶着他插进来,闭着眼睛调动身体里所有 欲望的细胞迎合他。

渐渐有了一点感觉,也隐隐约约从喉咙里哼出一些声音。

等他心满意足的从我身上下去,仰着身子一口一口喘粗气,我轻声对他说:

「疼我就快点帮我把小雨找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郝仁心情很好,嬉皮笑脸跟我调笑:「找她回来对我有什幺好处?你就有借

口推我一次又一次,恨不能跑去店里找你才能见上你一面。我看她简直比那个什

幺陈默面子还大,从有了她你就没有心思搭理我。」

我沉默了很久,对郝仁说:「是啊,我现在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妹子。」

郝仁笑着说:「亲妹子,嘿嘿,那她肯不肯叫我一声姐夫?」

说完了又连忙打自己的嘴:「 丫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幺自己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反而无所谓。人都有一种过去

需要被自己 征服,不能靠割舍,淡淡地对他说:「好啊,三天内如果有小雨的消

息,我让她叫,别说叫姐夫,叫爷爷都由着你。」

郝仁嘟囔着说:「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真的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幺他刚才那样说话,我竟然没有生

气呢?

记得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开始逼向自己了。那些过往,连面对自己

亲人的时候都不能说出口,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开口对任何 一个人讲述那一切一

切,他就会成了自己心里最亲近的人。

我曾经 幻想过,有一天可以把这些对陈默讲,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也许并不是没有机会,反而是缺少勇气,或者缺少对陈默的一份信任。我因

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才错过了一个 征服自己那一段耻辱的时机。郝仁没有说错,

我一直拿他当自己的耻辱。

在我最早遇见陈默的那一天,我就从现在这套房子里跑出去,当时第一眼看

见陈默踏进自己的视野,郝仁留在我身子里的脏东西还没有流尽,正弄的我内裤

里面一团冰凉。

在认识陈默之前,我经历过唯 一的一个男人,就是现在身边躺着的这个郝仁。

我是他嘴里叫个不停的 丫头,但我心里给自己定义的身份,是他的二奶。那是一

个耻辱的名词,一个我一度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忘记的名词。

后来我知道自己终是忘记不了,整整四年最好的时光耗尽,已经耗尽了我所

有用来忘记的力气。

「如果你已经无法忘记,除了 一个人无休止地循环所有苦恼,干脆告诉自己

必须记得。」

这话是不是某一天陈默曾对我说过的?我忘记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

它已经深深地印在脑子里。心里想第一个开口对他讲的人,就选定了是小雨吧,

等她回到我身边,我一定要对她讲述自己的一切。

她已经一脚踏入了我的生命,仿佛再也脱不开关联。我想听她再叫我姐,并

且永永远远那样一直叫下去。

卷第九章小姐是怎样炼成的(上)

童年很短完整一个故事,就要从最开始讲起。和陈默恋爱的那段日子,

我常常想自己应该怎样开始讲述,最后却一天比一天胆怯,又全部都尘封在自己

的 记忆里。我知道这样一个故事,怎样都讲不完美。

无数次记得童年时曾那样开怀地笑,那时候,穿着补了补丁的衣服,和同村

的几个女孩一起每天跑着跳着去上学,放学之后趁玉米正甜的时候偷了人家的回

家煮食,夜里跟胆子较大的王娜去村后面那片黑暗的果园摘刚熟的果子。

常常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几个傻傻的女孩在无人的乡间小径上,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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