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性子也跟着消失没了痕迹,问:「小雨啊……我还有个问题。」
「姐你最近很好奇嘛。」吴雨怪异的看了吴红袖一眼,说:「问吧。」
「你说我跟你要是成亲,爹会从坟堆里跳起来打我吗?」吴红袖终于壮着胆
子说出了心心念念的这句话,高高隆起的乳峰已经抵在了桌角上,只有这样才能
舒缓她内心的紧张。
吴雨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杯子,然后慢慢的回过头,对
吴红袖说:「第一,我说过,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完了,爹是不会跳出来的。
第二,那毕竟是你爹和我爹,不能随便开玩笑的。第三……姐,你这玩笑可一点
儿都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吴红袖听到前面两句还有些开心,到了最后那句一下
子就火大了起来,她横眉冷竖,抿起了一边的唇,搬着凳子砰的一声就坐在了吴
雨的边上,然后直接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红着脸说:「你连……唐淡
月都弄上了,还有那个玉琴……也不清不楚的。小雨……你是不是就喜欢比自己
年纪大的啊,我也比你大五岁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吴雨恍惚了一瞬,心思骤然变化,一瞬间想到
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就连声音都尖锐了起来:「颜柔?你……你们
什么时候……」
「嗯,就是颜柔。」吴红袖挑了挑眉,带着得意说:「我们现在可是同盟。」
她说着,还颇为豪迈和大胆的把吴雨的手放进了自己衣领下的深处,让他好
好捏了捏,感受了一下上面的弧度,说:「怎么样?」
「大……不,什么跟什么啊……姐,我娘要是知道我这跟你这样,会打死我
的。」吴雨先是心驰摇曳,倒也及时醒过神来,想要把手收回来,可是却被吴红
袖死死的按住了。
「二娘知道,我都和她说了,她同意了!」
「真的假的……」
吴雨握着自己家姐那胀鼓鼓的一边胸脯,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侧过了脑
袋说:「那……那也得从长计议。」
「行啊,反正我不急。」吴红袖笑,面颊两边露出了两枚微微凹陷的酒窝,
她身姿算是众女中最高挑的一个,并且浑身上下的肌体线条矫健又流畅,别的不
说,光是一对胸乳就是弹性十足,随便怎么用力都仿佛揉不坏似的,而且只要收
力就会被紧绷的乳房弹开,滑腻丰弹过人。
「那……我先去给你安排房间,姐你先睡下休息一夜再说。」吴雨终于抽出
了自己的手,上面依稀还带着家姐香喷喷的乳沟汗液。
吴红袖也点了点头,可却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见她看着吴雨,眯起眼睛
笑了笑,一双手儿放在了腰后,轻轻那么一扯,红色的劲袍就顺着肩头和藕臂缓
缓滑落,然后在快要落地的瞬间被拉起,就这么干净利落的甩在了椅背上。
「睡觉吧,小雨。」吴红袖豁出去了脸面说出了那番话,女儿家的心思都掏
心掏肺的捧出去了,自然就想着趁热打铁。
只见她拍了拍一边的床板,歪过头对着吴雨笑:「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
秋天过去,景泰六年的冬天无声无息的降临,在府苑的青灰色瓦片上落下了
第一片雪花。
雪夜寂静,木屋的旧窗户偷进了些许寒风,吴雨怕冷,吴红袖也怕冷,可他
们大眼瞪着小眼僵在了床板上谁也没肯下去关窗户。
吴雨睡在了外头,吹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寒风,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身子,
心里想着吴红袖刚才都这么说了,应该不碍事,就想去摸摸她健美的腰肢讨个巧,
却都给不冷不热的推了开来。
「说吧,你考虑清楚了没?」吴红袖忽闪了一下目光,懒得再跟吴雨耗下去,
干脆直接了当的点破了遮羞布,说出了心里不太舒服的事情。
她问,吴雨却没有回答,直接一把拉住了吴红袖拽到了身上,捧着她红嘟嘟
的嘴唇一口印了上去。
吴红袖扑腾了几下,软乎乎的身子挂在了吴雨的身上,那件松松款款的 内衣
下已经悄然的探进了两只手,一只放在了她丰腴的臀线上,一只则是抚过了腹部
微微隆起的小肌肉块,点了点,痒嗖嗖的。
「小雨你耍流氓……」
她轻轻的叫唤,没什么抗拒的样子,红煞了小脸也有样学样伸手探进了吴雨
的裤头,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在边缘地带碰一碰,但然后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连忙往被子里头钻了钻,战战兢兢的说:「怎么这么……大啊,吓……吓死人了!」
见吴红袖小脸发白的样子,吴雨真是哭笑不得,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做些什
么,于是就拍了拍她翘挺挺的小屁股说:「好啦姐,睡觉了。」
而吴红袖则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双手一撑,压在了吴雨的身上,饱满
的酥胸挤压着变幻了形状,说:「我最近胸好像又大了,咯得慌,小雨你要不要
摸摸?」
「不好吧……」
吴雨有些为难的说,可一双手已经从吴红袖睡袍的下摆伸了进去,摸起了那
紧绷又充满弹性的腰腿线条。
……
深夜,皎洁的月光投射在了朦朦胧胧的室内。
吴红袖颤巍巍的缩着肩膀,双手撑着吴雨的胸口,单薄的 内衣耷拉着,一根
水蓝色的肚兜系带早已被揭开,胸口位置鼓鼓囊囊的隆起了一双大手的轮廓胡乱
且痴迷的摸索着。
「呜……别……小雨你轻点啊……」
吴红袖的脸红成了水蜜桃子,双臂环缩,使得本就丰弹饱满的酥胸更为凸显
壮阔。吴雨喜欢死了她这种难得一见的娇羞害臊模样,温热的指尖挑过丰腴的下
侧,攀上了高峰,然后在吴红袖的目光注视下捏住了两点凸起的乳珠。
吴红袖当即竖起了眉,闷哼了一声,然后一点点又把蹙起的眉毛松开,说:
「是不是大了?」
「我之前又没摸过……」
「那你现在就摸个够啊……小弟弟……」
小?
吴雨挑了挑眉,屈指弹了一下渐渐翘挺某个敏锐点,把吴红袖激得发出了一
声软乎乎的轻唤,说:「到时候别后悔,深更半夜的收着点声音,吵醒别人可不
好。」
吴雨说完,就被吴红袖恶狠狠白了一眼,顿时就觉得羞臊无比。
「那我……继续了?」看着吴红袖居高临下的骑跨在身上,而自己早就支起
了小帐篷,吴雨突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吴红袖羞羞的点头,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不许弄得我太疼……」
吴雨笑了笑,紧张又激动,哗啦一声就熄灭了摇曳的烛火,拉上了厚重的被
子。
陈旧的床榻翻滚颠簸,被褥下不时丢出来一件件零零落落的衣服,而最后的
光景就是一条细长圆润的大长腿刚刚冒出了小半截,在要脱掉某件贴身 内衣的时
候就被人一把给抓了回去,伴随着羞臊的轻呼磨蹭了好半天最后也没见抛下来什
么,反倒是一条男性的大裤衩被五根羊玉白葱似的手指给轻轻放在了地上。
「我都帮你脱了,快……快把内裤还我。」
「不还,就不还。反正你还有,这个我留着。」
「吴雨你……呜……我后悔了。你就是喜欢欺负人……」
两道身子应该是叠在了一块儿,后面就是一连串嘴巴皮子互相磨蹭的动静,
隐隐的好像传来了一声的痛呼和轻呓,木床的摇晃也开始变得像湖中没了桨的小
舟,泛起了一圈圈带着规律的波澜。
许也不知过了多久,汗津津的棉被给顶开了一个口子,从里头探出了一双五
指关节紧绷的秀气 小手,再接着是一头凌乱的发丝,吴红袖咬着唇似乎是想要逃,
憋着根本压抑不住娇喘,然后……啪的一声,就给吴雨掐住了细腰,整个人都被
重新拖回了被子里。
「不……不要了啊……我快散架了……」
吴红袖软绵绵带着哭腔和撒娇的声音传了出来,可很快就给人用什么东西堵
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模糊不清,到了最后也只换成了一声虚脱似的畅快娇吟。
通体散发着炽烈活力的吴红袖不堪鞭挞征战发出嘤嘤叫唤,她缩着肩膀咬着
手指,眼神迷蒙的搂着身上男儿的脖颈,一声声的讨饶撒娇,一次次的扬起修长
脖颈,矫健有力的雪白长腿缠在了对方的腰上,时而收紧,时而张开,时而哆嗦
颤抖着耷拉,不曾停歇。
汗水打湿了她的鬓发,水珠挤出了胸前沟壑汇聚在了腹部的肌肉轮廓线上,
她翻着眼睛兀自喘息难以动弹,当舌尖落在乳首时会害羞轻叫,当舌尖舔舐结实
的小腹时会 挣扎推搡,然后随着继续向下滑动也会捂住脸蛋呜呜轻唤,最后就成
了头精疲力尽的小雌豹,随波逐流,只知道勾勒着口腔里的唇舌来忘却羞臊和不
堪。
雨过云收后,吴红袖懒洋洋的躺在了吴雨的胸口,一下接着一下有气无力的
敲打,嘴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抱怨着什么。吴雨挪了挪身子,确保能够让她
睡得更舒坦一些,可仍旧爱不释手的抚着吴红袖小腹上紧绷的八块线条,忍不住
轻笑了几声。
「舒服了没?」
「嗯……就是还有点痛。」
汗津津的吴红袖大手一伸,就抱住了吴雨的脖子,吧唧吧唧亲了几口,嘟囔
着说:「差点就憋不住叫出来了。」
「都说了别小看人……」
吴雨说着,目光沿着家姐的小腹向下滑落,看到了粉胯间的幽谷,只见吴红
袖的阴户也是颇为特别的形状,会阴和小穴的位置根本没有多少毛发,只有在阴
蒂以上衍生出了笔直的一条细绒,而且分布的十分稀疏。
「是雪豹啊……」吴雨侧身,爱怜的抚着吴红袖精致的裸背,有些恍然。
「雪豹?」吴红袖对四异兽,四神兽这方面不是特别懂,开口问:「就跟小
雨你的蛟螭一样么?」
「嗯一样。青龙要是死了,我的蛟螭就会化龙。而白虎若是不幸身陨,你这
雪豹也会将其顶替。」
吴红袖哦了一声,稍稍皱眉,嘀咕道:「怪不得我这里毛毛一直都这么稀稀
拉拉的……」
然后吴红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其他神兽和异兽呢,都是谁,
你弄了几个,有姐姐我弄起来舒服吗?」
「呀?你当比赛呢!」吴雨伸手捏了把吴红袖胀鼓鼓的胸脯,被她这番话刺
激得某个地方又恢复了活力。
「要不要再来一次,刚才来得太快,我还没感觉够。」他问,把吴红袖压到
了身下。
吴红袖咕咚咽了口唾沫,眼神紧张又期待,一伸手就捏住了硬邦邦的火棍子,
挑衅道:「来就来,我……我怕你啊。」
这一夜,注定充满了缠绵悱恻,小木屋里春色驱散了雪夜的阴寒,泛开了粉
红色的温暖气息。
……
次日的清晨,苍穹门的会客厅内。
吴雨坐在居中的凳椅上听着其他人的展示汇报,左侧坐着的是苍穹门的六当
家司明月,而右侧则是唐申的女儿唐淡月。
一明月,一淡月,在这两轮各有千秋的月辉烘托下,吴雨的气质也从几年前
的青涩少年缓缓发生了变化,除了外表的稳重,更多的还是心境。
比如明明刚和吴红袖折腾一宿,说了好半天的情话和悄悄话,但此时此刻却
又故意不去看吴红袖隐隐不高兴和 吃醋的脸色,只是对刚刚汇报完前方战事的韩
毅道:「照这么说来,短时间内是攻不下邯郸了?」
韩毅点头,如实回答:「战线拉锯得太长,也太久。虽然后方粮草充沛,可
我们门下的都是些江湖汉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劲头一过,已经有不
少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江湖人嘛,现实得很,甜头尝到了,哪里还会再跟着我
们受冻打仗。」
吴雨舒了一口气心头的浊气,继续问:「那于谦那边呢?」
韩毅继续回答:「差不多吧,他们粮草不足,现在应该是在临时从北方柳观
海的三千营里调动。这两人的关系从英宗下台的时候起就不是很好,少不了一番
嘴皮子,相比就算要进攻,也得等到来年春天。」
吴雨静静的听完这一切,闭目沉思了一会儿。
而司明月却是趁着空挡开口道:「那要是我们烧了于谦那最关键的一支粮,
又会怎么样?」
「恐怕没这么 容易,那支粮从北方一路来,根本出不了邯郸,别说还不知道
从哪条官道运过来的,就算知道了,谁去?我们这几张脸早就贴在悬赏单子上了。」
唐淡月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摇着头说。
「可再这样僵持下去,会军心不稳的。我们毕竟是叛军,天下民心不会在这
儿。」
「那也不能操之过急,六当家,你最近是怎么了,心态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急
躁,这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
「好了,别说了。先放一边,那些要走的就让他们走吧。」吴雨挥了挥手,
制止了左右双月的争执,对韩毅点头,眯起了狭长的双眼说:「要走可以,之前
给他们多少就拿回来多少。破了徐州和兰陵这两座城后,我吩咐过,发下去的赏
赐全部登记在册,少一枚铜板都不行。那些官家的夫人和女儿,要是少了一根手
指头一颗牙,就拿他们身上的来补。不能共患难,那就也别同享福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韩毅被吴雨这话说的内心一寒,忍不住多看了他
两眼,然后慢慢退下。
「那么接下来,谁能告诉我唐啸回来了没有。」吴雨说,望向四方。
「那个……唐啸回来了。」玉琴起身,犹豫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道:「不
过他……」
「不过什么?」
「不过唐啸回来没多久就收拾东西走了,而且也没找到柳儿。」
「走了?这混小子在节骨眼能去哪儿?」同为唐家人的唐淡月用了拍了下案
桌,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
「他找唐申大当家去了。」
一听到唐申二字,过往那些不太好的 回忆就浮现在了唐淡月的脑海里,害得
她一时间什么话也多不出来,闷闷的坐了回去。
「先散了吧,等这个冬天过去了再说。」
吴雨及时出声,挥散了众人,目光紧接着落在了院落内白皑皑的一片银装素
裹上,心里暗自叹气道:
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
大雪之后,遍地银装。
在 夜色屏蔽了月光,万家灯火随之熄灭,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安静和祥和中时。
兰陵城西侧的边郊,一处被废弃了多日的破旧小院内开出了一簇红梅。
白纱覆体,双足赤裸,仿佛感觉不到严寒迫体的何若雪静静的站在冰面上,
她临梅,她观雪,她赏这一片死寂的夜,然后突然折断一截梅花的枝头,冷冰冰
的侧过头,望向了一道无声无息出现的黑影:「这一次,又是多久不见了?」
七大行宗,不,如今天影刘从被废,宋刀和唐子午双双毙命,天下除了隐藏
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英宗朱祁镇外,就只剩下了四大行宗。
而这一位同样在雪面上赤裸着双足,披着与何若雪相对的黑袍轻纱,身段更
是比起沈嫣琳还要丰腴凸翘有致的蒙面女子,就是上一代天影,也是何若雪的母
亲张断尘。
「不久,一年吧。」浅雪 无痕张断尘如是说,对何若雪冷冰冰的态度也早就
习惯:「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把你儿子,我外孙保护得很好。 雪儿,可以对我
稍稍好一些么?」
「可以啊,娘。」何若雪笑了笑,又折了一株梅,道:「你让英宗那只大乌
龟娶我就行,要么把雨儿立为太子也行。」
「……你这是在为难我,也在为难很 多人。」
「那换一个。去于谦那,把翡翠这个西域来的贱人给杀了。」
张断尘又是叹气:「这是英宗和代宗的一盘棋,我不能插手,光是暗中保护
吴雨,已经很是不公平。」
「哦……那张大人你可以走了。」何若雪侧过头,冰白色的唇轻轻启开,道:
「那我亲自去把她杀了。」
话音落,何若雪已然迈出了一步,这只一步,以她足尖为中心,四面八方的
风雪都陷入了静止。
张断尘沉默,拦在了她跟前,道:「你这是坏了整盘棋的规矩。」
「临雪折梅,临梅折雪。几个字换一换,其实意思真的会差很多。」
何若雪说,伸手,微微拧动了手腕。
咔嚓。
这一次,她折的也不再是无辜的梅花,而是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