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起,双腿间的乌毛乱丛丛的泥泞一片,她仿佛也特别的兴奋,没有回答吴风的
调侃,而是一手拉着他脖子,鹅颈上扬,咬住了吴风的嘴唇。
「师娘可以了………我要去打听老师的事情了。」吴雨喘着气,故意这么说。
「等………等一下………马上………马上就来了………再来一次………」董
雨如颇为着急的说,双臂勾住了吴风的脖子,身子微微支起,水滴状的双乳早就
被汗水打湿了,细腻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一颗颗滴落的水珠花,在干净的被色被褥
上印出了美妇人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
吴风顺势向前,抱着董雨如的丰臀,将她贴在了床角上,双手也跟着用力地
捏住她的双峰,五个指头灵活地抚弄着。
「师娘不是很担心老师的安危么………」
「不………不差这么点………我………我要………唔………」董如雨在吴风
的爱抚下扭动着身躯,回应着他的抚摸,压在吴风肩头上的一双腿不知何时起倒
勾着夹住了他的脑袋,身子拱起上抬,脚掌发力,主动的压下吴风的脊背,十分
的主动和难耐。
「唔………那里………那里啊………」董雨如轻轻地发出声音,被逗得性起,
用手抱着吴风的脑袋来和他拥吻,激烈地找寻藏起来的舌头。
吴风猛地一刺,伴随着美妇人娇嗲满足的呻吟,双膝分开了董如雨的双腿,
而董雨如也顺势盘住了吴风,肥臀儿激烈地摆荡着,那对被大拇指急速地来回触
摸的双乳早已高高俏丽,乳头勃起膨胀,连乳晕上的微笑颗粒都是凸显而起。
「小风………快………快点………重一点………啊………那里被你定到了
………」董雨如开始发出诱人的呻吟声,私处的蜜汁已流得沾满了大腿的两侧,
把吴风的肉棒也湿润变得更加膨胀,龟头在她的穴中慢慢地回转着,然后腰身一
挺,整根送进了她的体内。
「哦哦哦………」董雨如呼叫着,双脚用力地夹住了吴风的头颅,耻骨自发
的向前一靠,两人的阴毛靠着黏糊的淫液耷拉扯在了一起。
吴风的抽送开始加快,每一次都刺入了温软的最深处。
董雨如死死闭着眼睛,张着小嘴,随着吴风的冲刺发出有节奏的娇喘,双腿
无力的垂放落在了床边上,跟着吴风的腰肢节奏一下一下的晃动,那根肉棒在她
的小穴内不断的上下磨动,将殷红的肉道细肉都弄得翻进翻出,董雨如美得全身
都在颤抖,别说是小穴,就连臀沟上都粘上了一片黏白。
瞧得董雨如被自己弄得发出一记一记的浪语,吴风心里也是颇为的得意,他
不断地揉搓着董雨如的柔软有弹性的奶子,想到了于谦,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要是老师真的兵败了,师娘你打算怎么办?」
「救………救他………」
「怎么救?」
「总………总有办法的,你………小风………你可以救他。」
吴风笑了笑,更加粗暴的压住了董雨如,拉着她的腿弯,站立着将肉棒不停
地肏入她的小穴。
「我之前拜托娘亲伪造了徐有贞的官印,借着徐有贞的手打压了一下柳观海,
现在他们这两条老狗正捉着对狗咬狗,估摸着没什么空闲去对老师落井下石。可
万一真的要救老师,光凭这个还不够。」
「那………那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翡翠。」吴风在董雨如的耳边吹气,道:「翡翠师娘跟代宗的关系
似乎不错,有她出马,再加上我这些天收集整理的证据,或许可以帮到老师。」
「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和翡翠说………说
………嗯啊!」
董如雨突然死死咬紧了自己下唇,剧烈的颤抖,而吴风也是连着抽插了几十
下,猛地拔出了肉棒,将浓郁过头的精液一波波的喷射在了董雨如嫩白的屁股上,
然后相拥着坐在床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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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回顺天府的当天,正好也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三月里的春雨丝丝绵
绵,时断时续,打湿了人的鬓发,帽毡还有衣袖。
他这一行只有自己一人,骑着呼哧喘气的高山灰绒马,淌过京都 年久失修的
地砖,溅起水花,脏了衣袍的下摆,白色的鱼龙服黑了那么一溜儿痕迹,滴答滴
答的淌着水花,无人替他举伞。
在路过西临四十七巷的时候,于谦的目光穿过了弯弯曲曲的街道,落在了内
侧竹海斑驳的一处大院楼阁上,东侧的竹林比起他离开时又茂盛不少,连片连片
的在微风细雨中晃荡,然而那亭台楼阁上的纱帘却是紧密的闭合着,无人招手,
无人 静默站立,更无人守望。
毕竟,他是输了回来的。
「咳………咳………咳………」
于谦咳嗽了几声,身子骨里头的初春寒气越发渗人刺骨,他撩开了额前被雨
打湿的发帘,抬头望向了城北的红墙白瓦,挥打了一下马鞭,向着那道环形的圆
拱门走去。
「少保大人。」两名带着青涩的皇城卫兵看到他前来,犹豫了一下,带着不
确定的语气说。
他们没见过于谦的面容,因为之前必须低头,不能直视,而这一次于谦也没
了那么大的排场,更加认不出来了。
于谦又叹了口气,翻身下马,一步迈出刮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他确实感觉到吃力了,没人抬轿,没人备马,从高高的山头轰隆一下跌到了
低谷里,比从低谷里向上爬的时候还要让人疲惫。
忽如一阵风吹来,于谦走在了高墙甬道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到了一
道同样在淋雨的身影,黑金色的袍子,青色的龙纹,那张消失了数年又再次出现
的刚毅面庞上带着只有于谦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不是怜悯,不是嘲笑,真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肯定,肯定自身,否定
了他。
「七年前我就说过,我会回来的。我还说过,我的东西你们拿不走,就算拿
了,要回来的时候得收利息。」
朱祁镇也没带伞,但是那些雨水在落向他身上的时候却自动分开成了两边,
稀稀拉拉的滴答作响,在积起的水面上排成了两边,像是两条无形潜藏的游龙。
于谦的步子继续落下,还是在咳嗽,声音沙哑了许多:「人生总是充满了意
外,英宗陛下你怎么知道你手里的刀,不会反过来刺伤你自己呢?苍王死了,可
那个苍穹门的少当家也不是好惹的。」
于谦说到这儿连连摇头,感慨道:「花了一万人去堆人墙烧我的粮仓,这种
魄力,这种手段,这种冷血,都快比得上帝皇家了。」
朱祁镇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如于谦料想中的那般勃然大怒,反而轻轻的拍了
拍他的肩头,说:「你也算是两朝元老了,你什么时候见我用过刀剑?我……
…用的是这个。」
朱祁镇说着,扬了扬自己的手掌。
于谦沉默了,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却不怎么真切,知道朱祁镇与他擦肩而过,
都没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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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是早春,代宗屋子里依然还留着冬天时候留下来的炭炉,朱祁钰裹着
金绒羽衣,头发凌乱,嘴唇泛白,案台上如山的奏折被他一本本的丢向了地上,
拇指上的玉扳指跟着手指关节轻轻颤抖,虽然无声,但已经龙颜大怒。
「为什么!?」朱祁钰嘶哑的质问,寥寥三个字,却给人一种力竭的味道。
于谦看着那一份份奏折打在了自己湿漉漉的靴尖上,很难说些什么,输了就
是输了,无关气运,无关人马,正要说的话,他根本就不该会输,所以于谦只是
苦笑,张了半天的嘴,怎么都说不出心里的那句话:「还不是因为你太蠢。」
朱祁钰确实比朱祁镇要蠢,别人下棋是在布局,他下棋是在拆招,你在其他
人刻下的方圆囚牢里头找出路,怎么可能会赢?
于谦叹了口气,跪下,雨水抵在了御书房内的红丝金毯上,道:「臣有罪,
臣无话可说。」
「你当然有罪!罪不可赦!」朱祁钰拾起那枝崭新的碧玉笔,却迟迟无法落
笔,最后颓然向后一倒,看着书房的天顶淡淡道:「来人,把于少保关进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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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以东,唯独一家挂着沈府门匾的府苑内。
偌大的客厅中陈放着两套八仙椅,左右分别落座着两道人影,左边的是位穿
着绛紫色宫裙的美艳妇人,披着一头黑瀑华发,缀着眼影,娇艳动人的面容总是
带着若有似无的春意。而右边的一位则是名硬朗的中年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岁朝
上,容貌刚毅算得上俊朗,身上穿着的衣物是商贾的打扮,手里握着串檀香佛珠,
不停的盘动着。
他是沈林,也是沈千河,沈万三的后人,沈家的唯一嫡系直传子孙。
「于谦败了。」沈千河刚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的来了这么一句,他并无饮
茶的习惯,身上也没有市井商人的那种圆滑熟络,从气度上来说颇为沉稳。
「败了就败了,反正那条见人就咬的老狗谁都不待见,就算是赢了也没好果
子吃。」沈嫣琳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手指搅动着茶盏里上好的铁观音,她也不
喜欢 喝茶,但这搅和起来的触感还算不错。
「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不见得吧。于谦要是没了,横在中间的那堵高墙也就踏了,那些墙头草就
不得不做选择了。」
沈嫣琳说着把手指抽了出来,暗金色的抹胸在薄薄的纱衣内若隐若现,她慵
懒地坐在椅子上,光彩夺人,伸动懒腰之时,身上的每一寸美肉都在发出欢愉的
颤响。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秦家人还不打算出面么?」
沈千河听着沈嫣琳的话,笑着回答:「出了,早就出了。」
「在哪儿?」
「先不急,到时候就知道了。」沈千河没有直接回答沈嫣琳的问话,而是转
口问了其他的事情,说:「小风他现在是一品带刀 锦衣,对吧?」
「是。」
「还不够。江山想要易主,光是那个位置还远远不够,起码也是于谦那个位
置才行。」
「大哥………你是不是迷糊了,小风他是于谦的学生,这次兵败能不被牵连
就算不错了,怎么还能坐上他这个位置?」
沈千河笑了笑,指骨关节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回答道:「江湖流寇中有个东
西叫做投名状,弃暗投明也好,弃明投暗也罢,阵营和阵营之间的变幻,想要取
信于人无非就是一件事。」
「什么事?」
「杀旧主,弑恩师,戮父母。」
沈千河还是笑,笑得却有点让人浑身发凉:「小风他现在的主子是代宗,这
个主子轮不到他杀。他的亲娘是你,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让他动刀。数来数去,
不就只剩下个于谦了么。」
沈千河说完,从兜袍里取出了一叠账本,从桌面上向前推给了沈嫣琳,道:
「看看吧。于谦那婆娘董雨如还算聪明,知道提前让小风去挑拨柳观海和徐有贞,
想保住他一命。这可惜啊,他败了。这一败,就彻底把这局棋给将死了,再也没
用了。」
沈嫣琳拿起沈千河递来的账本,随随便便的翻了几页,一双美瞳睁大又收缩,
急促的呼吸带动了开叉极低的衣襟,几乎将其撑裂:「这………这粮草………兵
甲………还有军需物资………都是真的?」
沈嫣琳的语气明显带着古怪和难以置信,因为这上面记载的都是邯郸城那一
战役中,数个月里军需补给的流水清单,上面的数量让人一看就觉得很不正常,
从方方面面都莫名被克扣了许多。但事实上于谦不可能会这么做,以他的谨慎和
小心,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地方动手脚。
沈千河也给了沈嫣琳回答,点了点头,然后摇头,说:「当然是假的。」
但他紧接着又古怪的笑了起来,「东西都是我供的,几十万俩的纹银也都花
出去了。我是商人,商人不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可我这一次就是在做赔本的生
意,把几十万两的银子写成了几万两的流水,你说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
的商人?」
的确,无商不奸。这句话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说的,也是因为这句话,他
们沈家被压了百年都没能翻身。
无商不奸啊………要是这账本是往高了写,军部和户部的人一清点,一查漏,
很 容易就会露出马脚,怪不到于谦头上,反倒是这些个供料的商人和军需官遭了
秧,杀了头。
可沈千河这一次,是真金白银的买了那些东西,也切切实实的送到了邯郸,
却偏偏在账本上记了不足十分之一的价格流水,把真的物资从字面上变成了次品。
以假乱真很难,但以真作假………的确很 容易。
这么一来,无论那些军需官,还是战场上的士兵都会一口咬定粮草,物资,
兵甲都是真的,而事实上也的确不是残次品,但为什么朝廷的拨款和沈千河手下
商户的流水会对不上呢?
任凭那些户部的官员想破了脑袋,也只会得出一个结论。
于谦势大,逼着这些商人低价贩出,结合他之前在朝廷内的权势和威望,这
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来一回,沈千河手里头少了几十万两白银,于谦的手里应该就会多出几
十万两白银。至于他到底有没有这些银子,在军需官的账本和这本账本的 对比铁
证下已经不重要了。
商人商人………无商不奸,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会他娘的写出这笔糊涂账?
「几十万两白银呢………」沈嫣琳放下了这一叠账本,叹了口气,似乎是在
心疼。
沈千林也跟着叹了口气,说:「是啊………于谦这条老命………都快比当皇
帝的还金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