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撒旦天花
字数:7716
2019/05/18更新66-69
绿苑心宫续写第六十七章 景泰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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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护城河,河畔边上的柳树枝翠了一夏。
唐申的丧礼在徐州城内举行,吴雨没有去,司明月也没有。唐淡月倒是去了,简简单单的布置了一下,撒上几杯黄酒,点了一把火,并未惊动什么天下人和江湖人。
苍王,到底是自封的。
朝廷不认,就算是自诩苍鹰,其实也不过就是颗苍蝇。
吴雨的风疾在这些天里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头疼欲裂,明明是盛夏,他却觉得无比的寒冷。
隐隐间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在某个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像是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罩了过来,让人喘不上气。
院落里,蝉声伴着蛙鸣恬噪不断的响起,池塘里的荷花悄悄冒出了尖,开了满池浮萍。
吴雨躺在了躺椅上闭目养神,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他身上,恍若被人打翻了琉璃灯盏,洒下无数银铃粉末。
后方的大床上,搂着被子厮摩说梦话的吴红袖隐隐睁开了眼睛,睫毛扑闪了一瞬,似乎是悄悄睁开了眼睛。
“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吴雨轻声的自语,握紧了掌心,略尖的指甲刮开了皮肉,刺出了血珠。
“什么都不会变,快睡觉。”
吴红袖终究还是怕他着凉生病,起身悄悄来到了身边,关上了窗户,扯过了吴雨的手,宽松的睡袍遮不住她矫健的曼妙身姿,两条修长光裸的双腿在大红色肚兜下展露着流畅的线条,这头飒爽的雪豹,在从女儿还过渡为妇人后,身子是越发的勾人夺魄了,原本如冒尖小笋般的酥胸无形间大了一圈,臀儿在半透明的睡袍下若隐若现,里面连半点亵裤头都没有穿,裸着紧凑闭拢在一起的屁股蛋子,胯间一溜儿沿着会阴向上的毛发,颇为勾人。
“你啊,别想那么多的好不好?”吴红袖走到了吴雨的身边,蹲着身子,肚兜前吐出了两枚胀鼓鼓的雪白肉团,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则是有些责怪的拧了拧他的耳朵,道:“我没司明月那么会哄人,反正不管后面变成什么样,我都陪你就是了。”
吴雨说不出话来,温柔的笑了笑,“我没事。”
他拍了拍吴红袖的脑袋,明明比她还小了几岁,却如同兄长一般。
吴红袖眯起眼,忽然又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黑色的风发梢在 夜色中晃动,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枚精致的耳廓,烫呼呼的散着热气,说:“…………要不要我帮你一下下,累了就困了。”
吴雨起初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那只贴着胸膛的手一路向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握住了一根软乎乎的棒儿,捏了几下,这才绷紧了一瞬间的肩头,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喂…………”
“嗯?”
吴红袖娇俏的一笑,眉眼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吴雨的裤头下方一阵不安分的蠕动,隐隐约约鼓起了一个类似手掌上下捋动的轮廓。
“不舒服啊,那我停了哦?”她对着吴雨笑,笑得贼兮兮的又带着得意。
吴雨盯着她,嘴角有些不甘心的颤抖,无奈的舒了口气,道:“你也就…………现在欺负我一下,等会儿可别哎呦哎呦求饶。”
“来嘛,小弟弟。”吴红袖丝毫不觉着害怕,闭起一只眼睛,丰润的唇微微嘟起,抛了个飞吻的同时哧溜一声钻进了被窝,单只露出一个翘挺挺的臀儿,一只手搭在了上面,向下剥去了睡袍,两片还未褪尽小麦色的臀肉呼呼的散着热气,有汗珠花儿从上头落下。。
“唔…………”
吴红袖的脖子高高扬起,隔着被单攥紧了 小手,让吴雨从后面用力拍了下屁股推到了墙根里。
夜色更浓,遮住了月牙头,就此陷入了寂静,黑暗中唯有细微的喘息依次跌宕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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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吴雨模模糊糊的醒来的时候,身边折腾了自己一宿不肯作罢,最后还好像报复般骑在腰腹上发力颠动的吴红袖已经不见了,唯独桌子上留下了一盘早点,纸条上也清清楚楚的写着几个熟悉字:“弟弟乖,姐姐去洗个澡。”
“什么弟弟哥哥的…………乱喊。”
吴雨哭笑不得,随便咬了几口,发现她的手艺还算过得去,推开房间大门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就看到吴红袖蹲在庄园的台阶上叹气,像是真的洗了澡,整个人香喷喷的,就是头发还没干透,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怎么啦?”吴雨奇怪她前一刻还喜上眉梢,这一刻突然就垂头丧气,走过去跟着一起蹲了下去。
“我娘来信了。”吴红袖瞥了一眼吴雨,脑袋靠了过来,手也伸了过来,掐着他的脸说,“都是你害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不是你,我就去那边了啊。”吴红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微恼地戳了戳吴雨的额头:“你得记住你答应我的,要是赢了,不许欺负我娘和弟弟。”
吴雨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吴红袖气还没消,脖子也跟着缩了缩,抬起头白了吴雨一眼,鼓着面颊,一副小女儿作态。
她们起身,牵着手,看着院落里盛夏清晨的落叶一片接着一片坠入池塘,看着高大的柳树上爬满了夏蝉,看着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巷子外走过匆匆的行人。
人去楼空,旧阁新主。
月前还风头正劲的于谦因为邯郸一战,被代宗赐了个流放塞外,然后在舟车劳顿中凄苦的死去,无人问津。
而让人费解的是,不管是那位足智多谋的董雨如还是红颜玉翡翠,都被他早早的一纸休书给休了,非但保全了性命,还跟在了自己的弟弟吴风身侧。
世道变了,变得莫名其妙,在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很多地方,都在发生着变化。
吴雨不去管这些,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明白。就好比他,刚开始只是想着闯荡一下江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苍穹门唐申之下的二把手。
说到苍穹门…………吴雨也是颇为头疼。
二当家周 潜龙不知所踪,三当家宋痴,四当家庞筝,五当家朱楷选择自立门户,这场仗要是再打下去,谁赢谁输,真的不一定。
遗憾?
遗憾自然也是有的。比如某个别扭的俏妇人一直都不肯陪着吴雨这般观荷赏夏,比如现在难得的一番温馨 画面里却多了其他人的身影。
“有事么,七当家。”
他抬头,对上了从护城河边上慢慢走来的李上河。
开阔的院门,清澈的微风,中年儒生般的李上河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院落外,隔着一方拱门,满目踌躇。
他点了点头,隔了十几米的距离问,声音很轻,可夹杂在微风中却十分清楚:“我能进来么,少当家”
“可以。更多小说 ltxsba.info”吴雨说,缓缓起身,走在了最前头。
府苑的院落很大,毕竟是邯郸。
李上河轻轻推开了院落的门栏,迈过了那道浅浅的槛,连身的藏青色 长袍质地柔软,隔绝了下份,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和吴雨一同走到了院落的凉亭内,隔着一张石桌坐下。
苍穹门七当家各有所长,唐申喜欢熬鹰,周 潜龙擅长下棋,宋痴痴迷刀法,庞筝精于算盘,朱楷演绎戏子百态,司明月懂茶道,而这李上河却是喜欢看书。
他看的一本书叫《儒家》。
百道之首便是儒,权分均衡也是儒,安定维稳不思进取者也是儒。
吴雨不是很喜欢,但拦不住其他人喜欢,包括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喜欢。
这个道理就好比全天下都把一坨屎当成了神明在供奉,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少当家不喜儒,对么?”李上河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他说话的时候基本没有情绪和表情方面的波动。
“的确不喜欢。”
“为何呢?”
“儒,是王道。是拘谨,是恪守,是守旧。我不是王,我是寇,喜欢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喜欢儒。”
吴雨说,手中也多了一本书,它是《墨》。
砰的一声,这本书放在了桌子上,和李上河手里的书对立排列。
其实,吴雨一个字都没翻,他想表达的不过是一个态度。
不是王,就是寇。
连英宗的弟弟都当了好几年的寇,他为什么不能?
“少当家似乎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大局为重。”李上河叹了口气,意指如今的局势对中原百姓来说荼毒过盛,北方瓦剌,东边倭寇,还有西部的游民虎视眈眈。
“七当家也似乎不像是个土匪。”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渐渐冷了下来。
李上河微微垂目,目光落在了黑色墨家书册,开口道:“于谦死了,均衡新旧两位帝王的那堵墙也快塌了。苍穹门的任务已经顺利结束,我们该做的应该是等待,而不是在虎边拔须。唐申…………大当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吴雨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下后回答:“如果我说不答应,你现在会不会拂袖而起,或是和我刀剑相向?”
吴雨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自然。
“不,我今天来的任务就是逼着你答应。”李上河面露微笑,也是个怪人,像是不懂得撒谎和掩饰,直接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暴露了出来。
吴雨皱眉看着他起身,瞳孔凝重得如同冻结了百年的冰岩。
“凭什么。”
“就凭这本书。”
李上河说着,把手里那本书推了过来,指尖在上面点了点,道:“少当家你看完就会知道,为什么唐申死了你没死,为什么我说就此收手作罢是最好。”
“你反不了的。相信我,少当家。人间最高处,曲高和寡,不胜风寒。你有寒疾,不适合在那里。倒不如偏安一隅,隔绝人世,逍遥而自在。”
李上河缓慢迈动的步子顿了顿,停了几秒,然后才重新落下,指了指夏日乌云变换的苍天,说:“这,也是上面那条帝龙的意思。”
吴雨看到,他的步子没有在路面上留下任何脚印,只有一道道慢慢消弥的空气旋涡。
御风踏雪,足不染尘。
“也是个怪人。”吴雨悄悄回到了府苑门口,在客厅前的门槛上坐下。
“为什么用也?”吴红袖悄悄从后面走了过来,不太明白的问。
“当然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怪人。”
“谁啊?我吗,我没有啊?”吴红袖低头看了看自己,起身扭了扭发育良好的身子,皱着眉头说:“你才怪。”
吴雨无奈叹气,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进屋去替我煮一杯温茶,我今天似乎会很忙。”
吴红袖听不懂吴雨的话,困扰得挠了挠头发,一脸迷糊的钻进了屋子。
吴雨这时侧首望向了庭院的一处幽静角落,说:“出来吧,麻雀尾巴快藏不住了。”
那边,转院回廊的柱子边,屋内的灯光照射于侧面,不仅在木质的地板上投射出一大片不符合常理的阴影,并且还多出了一段让人浮想联翩的躯体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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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雀,不是麻雀。”
一个低沉的女性嗓音响起,旋即从廊柱背后出现了一个成熟艳丽的女子,她身体的轮廓线是无与伦比的凹凸有致,双腿长得吓人,该瘦的地方瘦,该翘的地方翘。
“偷偷摸摸的跳进别人的院子,偷听别人的谈话,还说不是麻雀?”吴雨问,看着脸上不是特别高兴的司明月,看着她那肉感十足的柔媚身子,拍了拍了身边的木地板,说:“六当家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不是很喜欢仰着脖子和人聊天。”
司明月被吴雨这轻描谈写的态度和语气给说得愣了一下,来时准备了很久的台词一下子被打断了思路,似乎是在 回忆和考虑该怎么继续回答。
“不坐?那行,我回屋子了,怕热。”
“等会儿!”
司明月猛地伸手按住了吴雨的肩膀,皱着比吴红袖还要硬挺的鼻子,瞳孔很苦恼的收缩着,说:“你让我想想该说什么,脑子有点乱。”
“那到底坐不坐?”吴雨问,侧头望向了司明月手抓着的受伤的肩头,语气冲了很多。
司明月僵了僵,然后缓缓抬起紧绷红裙下的圆臀,坐在了吴雨的身边。
虽然已经是一起大被同眠的关系,但这只内傲的朱雀一直都是在吴雨的身边游离不定,和其他女人被降服的态势远远 不同。
大概,因为自己只是蛟螭?
一想到这儿,吴雨总觉得无比的烦躁。
咔嚓一声。
或许是司明月的动作幅度太大,又或者是她那尤为壮阔腻滑的肉臀太过饱满,经久失修的门槛直接就垮下了一截,吱呀呀的滚出了一段木片。
“这个,你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