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莉萍苦笑一声,自己总是扭不过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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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龙涛左臂夹着个大盒子,右手提拉着好几口袋鲜花、蔬菜、鲜肉,“妈的,还没结婚呢就得干家务活,用这招儿追女人,八成儿也就只有我这种天才能想得出来了,哈哈哈。”
男人一路胡思乱想的上了楼,来到薛诺家门口,按了两分钟的门铃,确定里面没有人,才拿出女孩给的钥匙,自己进去了。
一进门,侯龙涛就发觉这里比自己上回来的时候乱了不少,估计是何莉萍因为心绪不佳,连好好整理的精神都提不起来。
他立刻给一个家政公司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了六个小时工过来,不到一小时,就把屋子打扫得窗明几净了。
侯龙涛来到薛诺的房间,打开写字台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全是他这一个礼拜以来让女孩分批带回来的一些必要的东西。
男人将一盘轻音乐的CD放进音响里;在餐桌上铺上雪白的台布;摆好插着白色长蜡的荷花型蜡台;接着把自己带来的玫瑰插入漂亮的花瓶,放在餐桌正中靠左的地方;锃光瓦亮的高脚杯;崭新的陶瓷套盘外加象牙筷,应该够浪漫了。
接下来就该是比较卑劣的作为了,侯龙涛取出两个没有商标的玻璃瓶,里面有暗红色的液体,这是他特意去通县“福、禄、寿”度假村买来的自酿酒,这种酒貌似普通的葡萄酒,却没有葡萄酒的酸味,完全是甜的,喝的时候一点感觉不到其中含有酒精,但喝多了,后劲却也不小,不知不觉的就上头了。
男人拧开一瓶,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有一粒自己从李东升那里要来的迷幻药、两粒月玲在“亚当夏娃”买的促进性高潮的胶囊。
侯龙涛把迷药在纸上碾碎,将其中的五分之一和胶囊里的小颗粒混在一起,倒入酒瓶中,拧好盖子,用力的摇晃均匀后,放在一只高脚杯旁。
在美国的头两年,侯龙涛都是自己动手做饭,虽不能说练就了多高超的烹调技艺,但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还不算太难,他脱下西装,走进厨房,围上了围裙,不由得笑着摇摇头,明知不会有人在家,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看来自己对于今天的行动,还是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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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萍发现今天女的心情出奇的好,自己被她拉着逛了好几个小时,走的脚都疼了。
薛诺在7:00多时终于提出了要离开,两人出了“百盛”,何莉萍先打了辆车。
看着母亲的车拐上了二环路,薛诺又回到了“百盛”五楼的咖啡厅,有三位美女正在那里等她…
坐在出租车上,何莉萍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又是思潮起伏,难道是天意让自己这么不幸吗?十六年前,女刚刚出世,自己的初恋情人、心爱的丈夫就出事故去世了,那种打击真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十几年来,自己含辛茹苦,先是在工厂里干了几年,接着又在一个很不适合女人的行业里摸爬滚打,其间还经历了失去父母和公公婆婆的巨大悲痛。
女儿终于从一个呀呀学语的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自己也总算没辜负亡夫在临终前的嘱托,苦心经营的网吧逐步走上了正轨,刚刚和女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年快乐的日子,老天就好像要捉弄自己一般,送来了一个胡二狗。
自己是那种要么不爱,要爱就爱得很深的女人,在亡夫去世后,自己没有再嫁,并非全是因为女儿,其中还有自己一直不能忘记亡夫的缘故。
时间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了,虽然对亡夫的怀念不再那么强烈了,但也过惯了单身的生活,有过几个追求自己的男人,也都回绝了,直到胡二狗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自己被他超乎寻常的英俊外表所迷惑,很快就放弃了坚守了十六年的贞洁,要是他是真的爱自己也罢了,岂知他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骗子,更要命的是自己还为了他打骂了女儿的男朋友,现在才知道是善恶颠倒,错怪了好人。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不幸的遭遇会全都落在自己的头上,为什么呢?这也太不公平了。
凭自己的条件,是应该被一个好男人疼爱、照顾的,在为女高兴的同时,却也不由的自怜自艾,为什么自己就碰不到一个侯龙涛那样的男人呢。
想到这里,何莉萍的眼睛又湿润了,最近老是这样,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委屈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全涌上心头,当着女儿的面还能强迫自己不表现出来,可一到无人之时,就很难控制了。
看看已经快到家了,何莉萍赶忙让司机停了车,给了车钱,快步的向自己所住的小区走去,她现在只想回家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突然肚子叫唤了起来,跟女遛跶了几个小时,还真是饿了,想起冰箱里还有剩饭剩菜,没胃口。
何莉萍拖着疲惫的脚步上了楼,打开家门,最先闻到的是一股饭菜的香味,紧接着才注意到客厅里的灯是开着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几样热气腾腾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