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解开。“
我扭了扭身子拒绝了。担心的说:“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跑。”
“没关系。看李奇这次回来没精打彩样子,今天不会来了。明天早上我再给你绑上。”她和风仙都转到我背后,手嘴并用,就是解不开。又从头上拔出几根大发夹配合,还是一个绳头也未松开。
月季无计可施,最后还是放弃了。狠狠地说:“玫瑰。哪个人贩子用这绳绑你的,简直准备绑你一辈子,你一定不要饶了她。”
我苦笑一声。对她们说:“这绳是我自己找的,绑我的人也是我请的,也是我要她尽量绑紧点的,我把自己绑结实后,送到范仁杰手中的。”她们听了惊愕得嘴都合不上。
于是我把我从沁州刑场逃走,卖到美人洞,并告诉她们,卖到那里女人终生锁上刑具,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以叫《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我又怎样帮助那里人开发当地土产度荒,被当地人尊为长生仙女。当地人如何迷信。他们要我绳捆镣铐加身,才敢见我这个长生仙女。这次我只身上山救人中圈套,这惊险曲折复杂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听得如醉如痴。
月季感叹说:“以前我们只知道玫瑰姐有顷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知道你还聪慧过人,胆大心细,真是我们女中豪杰。这下我们有了主心骨了。”
没想到我与她们聚会时间是这样短,当天夜里,闯进几个人,给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们反应过来,嚎叫着扑过来时,我己被架出牢门,拖下楼去,塞进一部汽车里。我双手时间绑长了,己完全失去知觉,毫无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样由他们摆布。车子走不远停了下来,又换了一部车这部车。
开出不久,车顶上响起了警车专有的警报声,我十分奇怪,他们有警车开。
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进了一个院子。“匡啷”一声开了的铁门在车后关上,车停下来,上来两个人架着我,取下我头上黑袋。映入我眼帘的是《龙口看守所》几个大字。怎么又回到龙口,难怪我从关押楼上往下看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儿是龙口县城。范仁杰又把我交给了警方是怎么回事。
我估计与所谓的《龙口贩毒案》有关,新的一次较量拉开序幕。他们把我推进看守所审讯室。一脚把我踢跪下来,我卒不及防,双膝落地,砸得痛彻心腑。
我“哎喲”叫了一声低下头。
一个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大声喝道:“洪玫瑰。抬起头来!”
我满头绢花首饰,头发又被发胶固定,又园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着我的上身,扣紧背后麻绳,迫使我挺起胸,昂起头。往前一看,原来是我的老对头梁大队长,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说:“哈哈!洪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听说这次是你妆扮得艳丽动人,自缚其身送上门的。
哟!真可惜,你这个靓女怎么与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开场白之后,宣读了龙口县检察院对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后,送到重犯囚牢。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过,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认识,她想先除掉我头上首饰,但很难拔掉,给发胶牢牢贴在固化头发里。接着她给我松绑,我跪在她办公室,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开一个绳结。
她抱怨说:“就是给死刑犯上绑也不能这么紧。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从外面找来一只锋利的军用匕首,首先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
我全身先是一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我感到这次同以前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吓得哭了。
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锁上号门就走了。
我深知不尽快处理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我就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几天紧缚,今天松开,夜里睡得很沉。
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有些痛。而且随着肿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见我的律师。我当时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
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金大律师。见到他我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管理部门检查,允许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出自马老师之手,我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
金律师还告诉我,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要我安心养伤。他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
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
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