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这之后,我去小筝那边,就更频繁了些。
主要是玩电脑游戏,找到机会也会撸一把。
小筝更多的时候,是去租碟的店里,租电视剧的碟子来看。
那时候,租碟店还有所谓的包月,我记得是68还是86来的。
就是一次交这么多钱,就可以租一个月的碟不用再付钱了。
不过,一次只能拿三张还是五张碟来的。
小筝平常又不上班,基本都在房间里。
于是,我想找个再快活一把的机会,是难上加难啊。
可能有人会说:明明是个小黄文,为什么只说撸的事情,却没有啪啪啪的正
题?我前面说了,对于我等大众吊丝来说:自撸——就已然代表了,我们绝大部
分的性生活了。
如果你叫王思聪来写回忆录,当然就不会这么乏味了。
可我不是王思聪不是?又过些日子,有天下班后回公司宿舍,却看到小筝站
在宿舍楼的门口等我。
她一见到我,就很激动的开始说了起来。
而且不是一般的激动,两边脸蛋都有些红了。
听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她找了份蛋糕店的工作,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我和她回到房间,细问了一下。
不包住,只包一顿饭。
更关键的是,要先做三月的学徒工,一月才有1百块钱的工资,第月还只休
息两天。
说是学徒,其实就是个打杂的。而且,我很怀疑,那店里就是故意这样招人。
用三个月后就说不合适,然后又可以用这样低成本再找人。
在广州呆的稍久一点,都知道些这类的套路,见怪不怪了。
我想提醒她,这并不是一个如何美好的机会,而只是一个简单且粗糙的骗局。
我还没开口,接着她就开始,规划起自己的未来了。
说她如何喜欢做糕点,想着学好了,以后可以回老家自己开个这样的小店,
等等等等。
听着她畅谈未来,我脑子却奇怪的开起小差。
在想,象这样青春活泼的女孩子,家庭环境在同类中还过的去的,应该有过
不少人追求过吧。
她在父母眼里,是那样的宝贝;在追求者的眼里,是可爱天使的化身。
可现在,只为了一个一月一百块钱的工作,兴奋激动成这样。
在当下这个时代,漂亮,有钱,等等指标,把人划成了不可逆的三六九等,
这算是一种当下社会的残酷。
但在那个时代的广州,无论什么样的人,什么出身,什么相貌,有过什么样
的过去经历,是个什么样的气质性格,统统的,都只有一个标识:打工者。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平等的残酷。
我张张嘴,想说的话,却已经说不出口。
又想着:可能她明天去上一天的班,知道了所谓的学徒是怎么回事,可能也
就不会再去了吧。
于是,便又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听着她,一直不停的说着,看着她,那种激动的坐立不安,手足无措的样子。
等到她说过瘾了,我就准备回去了。
她却说:她到现在一直还没有吃晚饭,都忘了饿了,这会才想起。
她说我可以在这玩一会,她去吃饭,等她回来了再走。
我本来也没多想,直到她出门时,回头对我诡异的一笑。
我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难堪,尴尬到想从窗子跳下去。
好吧,我可能是有些时候,显得有些猴急了。
还会找各种理由,打发她出去,好有独自在房间里撸的机会。
她大多的时候,也是推三阻四。
——原来,她都是心里有数的,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阵脸红心臊之后,伟大的欲念还是战胜了一切。
——是的,我这会只能用「伟大」
这个词,来形容那种无可抗拒之力量了。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能迅速收拾心情,全身心地投入到自撸的状态中。
等我打开电脑,这才想起,我根本没把黄碟带上。
这次过来,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我都还没回宿舍。
广大吊丝应该都明白,没有视觉的刺激,没有欲望的烘托物,那兴奋与快感
,要差出多少倍来。
可,还是「伟大」
的欲念,驱使着我,叫我不要放弃。
我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视线停在房间挂衣服的铁丝上。
上面挂着许多衣服,其实中还有一条嫩绿色小内裤。
没有一秒的精神挣扎,我的魔掌便伸了过去。
拿在手里,细细观察摩搓,又闻了闻,略带着点肥皂的气味。
我的下身,已经高高扬起,硬到不行了。
我把它掏了出来,一手拿着那条小内裤,想象着它裹着那两掰小屁股的样子
,一手快速的套弄起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理智又从新在大脑里苏醒。
我很想现在就赶紧走掉,可又没有房间的钥匙,没法锁门。
小筝回来之前那段时间,尴尬,紧张,羞愧,焦虑,比将要去见最重要的客
户的时候,精神上还要煎熬。
小筝回来时,还先敲了敲门,其实门并没有锁,从外面就可以打开。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又见到她刚出门时,那种诡异的笑容。
顿时,本准备好的若无其事的心态,崩塌成一堆软泥。
但我还是强撑着,想继续表演下去。
我张了张口,声音还卡在嗓子里没发现来。
小筝一路进房后,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该说什么都忘了。
突然,她再也忍不住了,「噗呲」
一下,笑出声来。
接着变成了大笑,最后笑的趴在了床上。
我那一刻的感觉,就如大人做坏人,被个小孩子撞见,然后蹦蹦跳跳去宣扬
了一般。
再也装不下去了,红着脸,赶紧夺门而逃。
再后来,她在那个蛋糕店,竟真的做下去了。
就是每天不是站着,就是走来走去,基本没坐下来的机会,总是叫苦,说自
已脚累。
那店我也去看了一下,在那个时代,算是装修的不错的了。
广州的这类店,跟一些地方不同,他们是要顺带卖早点的。
——我很久没去过那边了,现在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至少那个时期是这样
的。
就是一两个面包加盒牛奶,算着一天的早餐了。
所以,店里要分早晚班。
早班5点就要起来,做到12点,晚班就是从12点做到晚上10点。
那店老板还算有一点良知,没让小筝这样的小姑娘,一大早要在街上乱跑,
只给她安排了晚班。
这样,我与小筝就有了时差,下班后有三四个小时,是可以独自在那房间的。
我以要玩电脑游戏的由头,再去配了把那房间的钥匙。
小筝也并不在意,她早已经,从找到工作的兴奋中过去了,神情中,只有匆
忙和疲惫。
为了方便,我还把黄色光碟里的内容,全都拷进了电脑。
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加密的技术,只是弄个多层的文件夹,再弄个英文名,弄
的象系统文件那样。
经历,是对人最好的鼓励。
慢慢去的多了,猥琐的事做的多了,心态也就越来越坦然了。
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做错坏的人,都是这种心理呢?比如小偷,比如抢劫犯
,比如吸毒的。
可能,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也如我这般紧张,恐惧,不安。
慢慢做的多了,就习惯成自然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有时星期六的晚上,想着明天不上班,就想多玩一会。
再说,那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或者说,是我没钱去搞什么娱乐活
动。
有时小筝回来,发现我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只是一脸的疲惫状,直接倒在床上,就不动了。
我看她累成这个样子,我不忙不累的时候,也帮她打扫下房间,洗洗衣服之
类的。
有时候,她还会叫我帮她揉揉脚。
在这一切的阴暗面,我难免还是会做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帮她洗衣服时,拿着她的内衣大加意淫;比如帮她揉脚时,想入非非。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慢慢多了一种亲密感。
她对我是越来越没有了防备心,无论是牵她的手,还是揉她的脚,她都不会
抗拒。
在房间里的时候,还会不穿胸衣,只穿着一件很宽松的衬衣,当着睡衣的意
思。
有时在床上躺着,还会支着腿,我便趁机偷窥她的三角地带。
我再傻,再年轻没经验,也知道小筝对我有好感。
我也喜欢小筝,她漂亮,可爱,总带着一种「青春」
的气息。
身边有个这样小姑娘,让我生活的鲜活了许多。
但我有个非常大的顾忌,或说是心理包袱。
我和她毕竟是一个地方的,还是父母互相认识的亲戚,我并没有对小筝有那
种「爱情」
的情绪,也没有把她娶回家的心理准备。
就算我头铁,和她发生了点什么之后,又不结婚的话,她要承担的东西,要
比我多的多。
最不说,如果家里的人知道了的话,那更是天大的压力。
就说,那个带我来广州的荷姐。
她和同村的一男的谈了几年,一起在外打工。
家里什么下彩礼、订婚之类的程序,也都走过了,就准备着过完年就结婚。
那年年底回家,她父母知道了她怀孕了,觉得丢了大脸了,跑到男方家大闹
一场。
害得她怀的小孩也流产了,又多拖了一年,才结成婚。
对比广州这边,那么多的同居,偷情,做二奶情人,做小姐,等等。
好像两边,是两个时空的世界。
而诡异的是,生活在其中的,却是同样的人。
这样过了几个月,小筝也慢慢适应了那工作,虽然还会喊脚痛。
但看她的神情,放松自在了许多,不象以前,整天活的很紧绷。
这期间,她带来的钱花完了,那一月一百的工资,等于没有。
毕竟我和她的关系,早比以前亲近的多,她也没隐瞒什么,主动找我借钱,
我拿了几百给她。
更想不到的是,她学徒期满了之后,竟然没被赶走,变成了试用工,工资从
一百,变成了三百。
三百块,如果不算房租的话,维持最基本最节俭的生活,也差不多够了。
但对于小筝这样,还没有我节俭的,还是不够。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无论是我,还是小筝,我们的运气都算是好的。
还有许许多多人,根本没法在广州立足,抱着希望而来,花光了身上带的那
点钱后,又黯然离开。
更不说,还有那种被抓了暂住证的,花钱不说,还要受好些折磨。
我刚开始自己找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去面试,见到一个小印刷厂,里面的工
人衣服上,手上,脸上,多少都会沾着些染料,看着如叫花子一般。
更难以忍受的是,那里面刺鼻的染料味道。
在我看来,这还不如磨牛仔裤呢。
就这样的工作,一月也不过四百块。
当然,这是包吃住的。
但就他们工作的环境来想象,吃住又能好到哪去呢?但,就算是这样的工作
,挣的钱还是比农村多。
开篇说过,一头猪养一年,卖了也不过是大几百块。
这还不算猪仔的成本,食物、饲料、药品之类的成本。
还不是得起早贪黑,早上六点就起来,晚上看着电视还要手边干点什么活。
做的事许多都有受伤的风险,烈日、寒风、雨雪、泥泞,哪一样又少的了?
后来,上网看到很多人说什么血汗工厂,只能说,那叫站着说话不腰痛。
有些简单的道理,其实傻子也分的清。
如果有别的出路,有别的收入更高的,工作环境更好地方,谁还愿意去血汗
工厂呢?中国最大且最残酷的血汗工厂,其实不就是广大的农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