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前几日在埋葬血尸时,碰到的那个女人。那弹琵琶的女。
寐生能体会到她的琵琶声凄婉缠绵,饱含真情,似乎有无尽的,难以诉说的
情感想要宣泄。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姆妈抱……姆妈喂囝吃年糕……风也摇,雨也摇,
萧萧人未老,囝囝喂姆吃年糕……」寐生心底又响起了这首童谣。
这些极像是她的某种善意的提示!她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并未出手,
只是唱一首童谣。她到底要做什么?
寐生知道自己的个人身份过于特殊,有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并不为过。只是他
联想到了上次被三人偷袭,早有人暗中盯上了自己。想到这里,寐生不禁浑身冒
汗,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他已经在无形中被很多人紧紧地盯上了!
必须赶紧搞清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也许就是解开自己失去的一些记忆的钥匙,
知道了她的身份,应该就知道了梦中人的身份,那么,自己遗忘的一些事情也找
回来!
寐生断定,那个女人还会和他碰面!因为他有一种直觉。
第六章线索
心事重重之下,寐生索性不睡了,他又去了那个疯婆子所在的宅院。上次回
来后,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那个宅院在豪华的斛律府里显得有些邪门。而那个
神秘疯婆子更有些不寻常,所谓反常必有妖,其间肯定有些猫腻。
西北角的院子里依然没有一丝生机,还是那么破败陈旧,充斥着一股陈腐的
气息。
寐生如一只野猫般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他偷偷开门,闪身进入房内,闭门
四下打量,却并未见到老妇。
「咦?人呢?」寐生疑问。
他走进昏暗的房间内,顿时就被一股阴寒的气息包围。寐生感觉这不像是人
住的房间,而像是一间停摆死尸的义庄。和伏尸岭外倒是有的一比。
「这里阴气太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屋内摆设和之前并无两样,大柜子,床榻,案几。寐生在床榻上扫了一眼,
上面除了油腻的被褥,别无他物。
他绕过蚊帐,直接来到柜子前。
柜子上面布满了尘埃和蜘蛛网,看样子许久未曾开启了。
寐生摸了摸上面厚厚的尘土,扶住盖沿稍一用力,便将盖子打开,露出了里
面的真容。
一眼看去,里面尽是些女子的亵衣,甚至有些珠宝首饰。
「啧啧,看来这个老妇和斛律家渊源颇深。」
寐生便在里面翻找起来,层层叠叠地找了一会,忽然瞥见柜角有一个木盒,
看起来极其朴素,很不显眼。
他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封书信,展开看去,竟然是封情书!
文字间情意绵绵,只是落款已被人撕去,看痕迹似乎撕得很干脆。
「这莫不是疯婆子的相好?」寐生暗自腹诽。他将信放入盒中,又将盒子放
回了箱底,将柜子规整完好。
接着,寐生又重新打量这间屋子,上下四周似乎都很正常,并无异样,只是
那股森寒的阴气一直萦绕不散,一直笼罩着这里。他索性直接翻上房梁,用望气
之术窥察整间房屋。
「阳清则上升,阴浊则下沉。」
「这房间地面尽是阴气,且浑浊不堪,阳气几乎被完全压制出去。那个疯婆
子能住在这里,也是命大。」
「原来如此!」寐生眼中精光乍现,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阴气全部是从地
底下流窜上来的!他心中暗暗思量:「看样子,这地底有些不寻常?!」
「莫非地底有僵尸?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寐生立即落地,用脸贴向地面,顿时一股冷意就袭了过来,看来地下的阴气
极其浓郁。
「嘟嘟嘟!」他从一块块地板上敲击过去,想看看下面有没有什么机关密道,
但直到敲击完所有地板,也并未发现空心之处,这不禁让他有些失望。
「有阴气环绕,必有聚阴之地。这块地有问题!」寐生心中作了判断。
只是要从哪里先入手呢?他这样想着,便又站起身,打开火折子朝墙壁处细
细探去,寐生用手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开始敲击。
「嘟嘟!嘟嘟!」四面墙壁敲击完,寐生还是没有发现疑点。
他索性退出了卧房,往客厅处走去。
他再次启用望气之术探察,发现和房间内一样,客厅的地表同样也升腾着阵
阵阴气,较上次似乎更加浓郁。
他又在客厅在转悠了几圈,见拐角处堆放着一堆杂物,便觉似有蹊跷,正欲
走过去细看时,突然!他猛地感到自己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那似乎是一道森寒的目光!
寐生蓦然回头,朝后看去,只见一道诡异的残影划破月光落在了房梁上。
月光下,两只金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刺目,正死死地锁定着他!
那是一只猫,一只黑猫。它的身子如黑色绸缎般光滑油亮,显得极有灵性。
「喵!」它张开口,露出白色獠牙,挑衅似地看着他。
「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简直无声无息!」寐生心中惊讶。
寐生与之互相对视了一会,见对方都毫无动作,便轻轻走近那根房梁处。
黑猫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便警惕地躬着身子,眼神露出警告之色。
「喵!」它低低一叫,从房梁上往下一纵,犹如窜起一朵黑云,身法灵巧而
矫健。
「嘿嘿!身法如此轻巧,还是只灵猫!」
「喵喵……」寐生轻轻呼唤,尝试着能不能与其建立联系。
「喵……」黑猫绕着他踱起步子,那两只亮堂堂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锁定着
他,似乎对他很好奇。
「有灵猫的地方,阴气聚集,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寐生心想。
「你?有事?」寐生轻轻问它。
「喵……」黑猫极有灵性,像人般地点点头。
然后它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到门槛的时候,它回头望了寐生一眼,又叫唤了
一声。
寐生已然明白了它的意思,这只猫怕是要引他去什么地方。但他并没直接跟
过去,他在犹豫,这只猫出现的实在是太过诡异突兀了,万一有陷阱的话。
「喵……」黑猫见他未动,又叫唤了一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寐生心里响起这个念头后便义无反顾地跟了过去。
此时也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已经熟睡,估计只有巡逻的卫兵还在外面站岗,
但这里是西北角,是没有人巡逻的,寐生自然也敢走出来。
黑猫带着寐生来到院角的枯井旁,便停了下来。
枯井一半在月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寐生刚一走近,却见枯井背阴的地面上
似乎躺着一个人!
寐生凑过去一看,竟然是那个疯婆子!
「喵……」黑猫对着寐生叫唤了一声。
「它应该是这个疯婆子养的,这老妇倒地不起,所以找我来帮忙。」寐生猜
想。
「还是少管为妙,我的目的是找到无头盔甲,而不是治病救人!」寐生转身
便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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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黑猫似乎看出寐生的意思,它双脚刨地,张着嘴断断续续地低叫着,
那眼神满是哀求,看起来颇为可怜。
「这只猫倒真有灵性。」他不禁有些触动。
「你住在这里?」寐生问。
「喵……」黑猫叫了一声,飞快地跑到老妇身旁,用身子轻轻地蹭着她。
「也罢。」寐生蹲下身,探了探老妇的鼻息,见其还有喘息,便也顾不上干
净与否,一把抱起来便回了房间,黑猫紧随其后。
寐生将之放在床榻上,观察了一下老妇的面色,其印堂嘴唇黑紫,瞳孔泛灰,
这的确是阴气入体郁结的症状。
他掌心对着老妇口鼻一罩,体内玄功运转,只见从老妇口鼻间有道道灰色阴
气升腾而出,逐渐被吸入掌心。不一会,老妇的瞳孔便动了动,口中发出几声痛
吟。
寐生见老妇面色恢复了大半,便停止了动作。这时黑猫凑到近前,在老妇脸
上蹭了蹭。
老妇缓缓睁开眼,痛苦又茫然地道:「我……我还活着……」她茫然着望了
望四周,见到身前的寐生,便问:「你一个府上家丁,怎么深夜里来这我这里啊?」
这问得寐生一个措手不及,确实,他和这个疯婆子说自己是府上家丁,可是
自己的行为还真不像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家丁能做出来的,倒像是一个梁上君子。
寐生见其神智非前日所见疯癫,便端正行礼道:「前辈,晚辈被这只黑猫所
引,见您昏倒在井边,便将您带了回来。
「是你救了我……谢谢啊。」老妇道。
「举手之劳,您……您住在这里吗?」寐生趁机问。
「呵呵呵……」老妇倚着墙壁坐下,仔细地端详着寐生,叹道:「是啊……
三十五年了,这里三十五年都没有人进来了。」
寐生问:「前辈在这住了三十五年?敢问前辈是?」
老妇低头叹道:「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也不知幸还是不幸,这脑子时而清醒时
而混沌的,很多事都记不大清了。自己姓谁名谁更也记不清了,也不知下一次失
去理智是什么时候。」
寐生见她不愿说,便故意问道:「前辈是斛律将军的家人吗?」
老妇表情一变,叹道:「哪能是呢!斛律将军声名远扬,我一个风烛残年的
老妪哪里高攀得起啊!」
「那这里是?」寐生又问。
「这里是被一个抛弃的院子。」老妇漠然地道。
寐生听出其中似乎话里有话,莫非她与斛律山之间有些瓜葛?若是问出斛律
山的一些事情来,可能对寻找冥盔也有帮助也说不定。
于是他又问道:「您知道斛律山将军吧?」
老妇定定地望着门外,眼神有些飘忽。唏嘘道:「哪能不知啊,他当年可是
祖桓将军的部下。这将军府一开府,我就在这里了,得有四十多年前了吧。」她
的眼中浮现一抹怀念之色。
「什么?祖桓将军?!」寐生心内大惊,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
的老妪竟然突兀地提到了无头将军祖桓!这对于当下的寐生来说可是惊涛骇浪!
要知道,他现在急于摆脱被人控制的困境,据祖桓所说,那头盔里可是藏了
一张宝图!那是个极大的契机!现在既然这个老妇提到了祖桓,那么应该还知道
其他的一些秘事。难道自己歪打正着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谁能想到这个藏在斛律府西北角的一个疯婆子能知道斛
律山和祖桓的将军。她哪怕是再透露一星半点儿的秘密,可能对于寻找盔甲也能
多些帮助。
寐生接着话题继续道:「祖桓将军名震东土,晚辈也是听他故事长大的,前
辈了解祖桓将军?」
老妇神色有些黯然,唏嘘道:「知道一些,这府上主人斛律山就是他一手提
拔起来的。只可惜祖家烟消云散,斛律家却人丁兴旺。」
听话的意思,老妇对斛律山的为人似乎很不满。只是她这般恶讽斛律山,却
为何能一人独处这斛律府,有人送吃喝呢?寐生有些纳闷。
寐生决定趁热打铁,他追问道:「晚辈对祖桓将军钦佩无比,尤其对他最后
的蜀南之战颇为好奇,东土传得神乎其神,不知前辈能为给晚辈讲些他的故事。」
「当年祖桓将军号称天朝猛将,东土武者……可惜呀!」老妇欲言
又止,语气中满是唏嘘。
「咳咳咳……」老妇咳嗽了几声,又道:「夜已深了,年轻人,你先回去休
息吧,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见她不愿意再往下说,寐生只好转开话题道:「前辈今日恢复了清醒,还是
要住在这里吗?这里阴寒,对您的身体并无好处!要不要晚辈帮您……」
老妇指了指案几上的馒头道:「有馒头在饿不死就够了。我这病时好时坏的,
这般情形都反复多年了,早习惯了。」
「那前辈保重,晚辈告辞。」寐生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他刚走出房间,里面便传来老妇的话语。
「好多年没人和我说这么个疯婆子说话了,谢谢你了,年轻人。」
第七章自渎
此后几天寐生在府中打听了关于疯婆子的事,奇怪的是,府内没人知道她的
来历,她似乎是个局外之人。就连给他送饭的人都是个哑巴。
四十多年前就在这里了,那时候秦娥还没来呢!对了,秦娥!她在斛律府三
十多年,应该知道这个人吧!关于的祖桓将军盔甲的事情,秦娥是一条道门,这
个老妇也许同样是一道门。他要两手并抓!
那个老妇暂时先放放,先要搞定秦娥这边。
现在距采桑那日秦娥阴关被破已经过了三四天,那谷灵花和九阳木香应该起
了效果,秦娥此时也许正是欲火焚身的关头。
寐生住在兰苑,与秦娥的院子只隔了一口大池塘,可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傍晚,趁着府内众人休息,寐生翻过了兰苑围墙。来到池塘边,远眺前方院
子,见四周无人,他便小心进入塘中,将身体藏在荷叶塘水之间。潭水约莫有近
三米深,寐生虽然身材矮小,但习得水性,所以在塘中就如蛟龙入海一般,迅速
地往前游动。
现在正是晚夏节气,塘里粉红色的荷花,碧绿色的荷叶在晚风下荡漾起层层
红绿波浪来,风情款款。寐生不由感叹:秦娥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
不得不说,秦娥着实是个雅致的女人,说这是居住的院子,还不如说是一座
观景的水榭,它完全坐落于水面之上。
最下方是数十根粗壮的石柱扎根于塘底,石柱上铺设着精致的青石板。而石
板之上,便是通体木制的院子了。最外围的回廊外有一道朱红色的栏杆,朱栏外
面便是满池招展的荷花和清幽的塘水了。
不一会,寐生便来到朱栏下方。他屏息倾听里面的动静,似乎有女人的呻吟
和哭泣声。
「嗯……嗯……」
房间里,一道道女人的浅浅低吟在流转着。
此时席榻上,一个衣裳不整,体态丰韵的美妇人双手着研墨,双腿夹着案几
脚,身子在上下剧烈地颤抖着。外面的夕阳正好透过纱窗照进来,堪堪照在女人
那香汗淋漓的脸蛋上,显得娇艳而诱人。
迎着窗外的夕阳,女人仰着头,喘着气,眯着眼,她发髻散乱,神情极为陶
醉,却正是秦娥。
她现在难受极了!
她感觉自己体内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在不停燃烧着,烧得自己全身燥热,那股
燥热转化成一股股妖异的力量,怂恿着她呐喊,呻吟,摇摆身体,以此来发泄体
内的烈火燃烧般的渴望。
她摇摆呻吟,汗如雨下,但体内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由热变成了痒,种犹如
蚂蚁钻心一般,挠又挠不到,说又说不出,不知是到底痒还是热。
她眯着眼,胯间的木脚是她借物抚慰的支柱,越是燥热瘙痒,她越是感觉空
虚,从肉体到灵魂,她都极度渴望着什么物事来狠狠地填补她的身体,填补那种
无法言明的空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以往排卵期的时候也不会这般强烈呀!身体
好难受呀!」秦娥吐着舌头低低地叫唤着。此时,她的内心极度复杂,又是羞赧,
又是充斥着女人的本能欲望。
还得从采桑那日秦娥被奸淫后说起;那日回来后,秦娥因痛失妇人贞洁,伤
心得整晚都以泪洗面,后一整天人也都浑浑噩噩的,了无生趣,甚至寻死的心都
有了。可谁知第二晚睡醒过来,忽然感觉身体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极其敏感,
易发热。对房事突然变得极度渴望起来。她起初还没有当回事,一直忍着憋着,
可是憋到最后,还是汹涌的情欲战胜了理智,做出了自渎之事。谁知这一发便不
可收拾,接连三天都自渎抚慰自己。甚至在白天,也没能忍住。
她本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若是在平常不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难道是现在
处于排卵期的原因吗?只是平常排卵期身体反应也不会如此强烈啊!身体怎么会
变成这样敏感?!
那体内的情欲之火就像是火烧荒野一般,越烧越大,越烧越猛烈。起初,秦
娥还会自责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但每次发泄完带给她呼吸顺畅的酣畅感,令她逐
渐接受了自己身体的诉求。
今日用了晚饭,她本欲写一幅字,谁知刚动了几笔,那身体便又燥热起来。
「好热……好难受呀……」她感觉胯间湿热黏腻,那液体已经湿透了她的亵
衣了。
美妇脸颊绯红,眼眸中能滴出水来。
「嗯……嗯啊啊啊……」她眯着眼用力地喘着气,大颗的汗珠从她的两鬓往
下滴落,那身上的绸缎裙几乎被湿透了,整个人犹如落水一般。
旁边两步的展架上,一盆谷灵花在夕阳下格外明艳。
寐生在石板下听得真切,他心道:「看来药效起了。」谷灵花和九阳木粉相
结合,只要凡俗女人吸入,十二个时辰内必然欲火焚身!这秦娥自然会露出如此
动态。
既然这样,现在不动更待何时?现在的他毫不担心,此乃闺房重地,哪怕是
斛律鹰安排的守卫也不能进来。
寐生小心翼翼地在水中游动到朱栏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
其他人后,猛一纵身,如猎鹰般从水中越过朱栏,落进了回廊里。
「真是间雅致的水榭啊!」寐生打量着这里的布置,由衷地感叹。
他如猫一般沿着回廊往发声的位置走去。
院子呈「目」型,最外面与岸相连的是客厅,第二间是浴池,第三间是卧室,
第四间则是书房,四间房间彼此都间隔着一道回廊。
而秦娥所在位置便是书房,也是院子的最外层,这里正朝着兰苑的方向,所
以寐生没走几步就找到了。
「嗯……嗯……嗯……」
屋门紧闭,窗户半掩着,寐生悄悄靠近窗边,侧头往里一望。
「嗯呀呀呀……」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妇正背对着他,右手死抓着案几边沿,上半身伏在案
几上,下半身撅着肥臀,左手在裙间来回掏弄,不时还扭着细腰,挺动着小腹,
发出压抑媚惑的呻吟来。
「嘿嘿!」
寐生从怀里拿出一盏小小的盆栽,悄悄来到门外。
「咚咚咚!」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呻吟戛然而止。
「是……是谁?」里面传来秦娥略带喘息而紧张的声音。
「夫人,是大龙。」寐生恭恭敬敬地道。
「大龙?你……你怎么会来我在这里?这里是老身的寝居之所,你一个男子
怎么能没有通报就进来了呢?」秦娥的声音略有责怪。
「夫人恕罪!小的也是因为事急才敢来打扰夫人!」
若是其他人,秦娥早已将之赶了出去,但她对大龙印象颇佳,尤其是前几日
还忠心护主。秦娥念着他的好,便也没有真生气,也只在语气上责怪了一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的刚刚浇花的时候,发现夫人那株最珍爱的玉荷盆栽突然焉了,小的情
急之下,就只好带着它来找夫人了!」寐生急道。
「什么?玉荷花焉了?!」秦娥一听,声音陡然一急。
「这可是夫人最珍爱的盆栽啊!夫人要不要看看怎么回事?」寐生悲伤地道。
「这……这个……」秦娥的语气变得有些犹豫。她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若
是贸然与外人相见,怕是不妥。更何况,她现在下体瘙热难耐,正是在关头时刻。
若是不小心面色上在露出不雅之姿,那可就糟糕了。可是那盆玉荷,她养了
好多年了,她又舍不得。
「夫人!您不用担心,小的不进去,小的只是把花递给夫人。」
见里面迟迟没有回应,寐生又道:「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回去。」
「慢着!」里面又传来秦娥的声音。
「房门你自己开吧。」她又道。
「是,夫人。」寐生缓缓推开房门,往里面望去,只见秦娥正端庄地跪坐在
席子上,显得优雅文静。那脸颊还有大片的红晕,并未褪去。
寐生脱下鞋,端着玉荷花趋步走向了她,跪着下来闻了闻,这里面满是墨香。
「夫人,您看。」寐生跪坐在地,将盆栽递向秦娥。
寐生道:「这花一直是夫人在打理,近今日夫人未曾来过兰苑,应当是小的
照顾不周的缘故?」
秦娥接过盆栽,细细地望着眼前的花。那原本洁白如雪的玉荷花此时就像是
被火烘烤过一般,通体枯黄萎靡。这可是陪伴她很久的一朵盆栽,也是她最钟爱
的一朵,竟然从一朵白仙子变成了这般模样,她心里失落无比。
自那日采桑回来,她便没了去兰苑赏花浇花的心思,这隔了几日,这玉荷花
就突然枯萎了。还是自己冷落了它了呀!想到这,秦娥心中有些自责。
秦娥望了一会,叹道:「虽然很可惜,但花谢花开也是常态。」
寐生故意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大龙你先退下吧。」
见她下了逐客令,寐生岂能乖乖离开。他故意道:「夫人,您这脸色发红,
不对劲啊?」
「没……没事……」秦娥的心原本趋于平静,但被寐生这突然一问,忽又变
得紧张起来。
「莫不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秦娥的手心都在冒汗。
「夫人,您的声音也不对呀!这是发烧了?我去请府上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寐生仔细地望着秦娥的眼睛道。
那双眼睛媚得能滴出水来,那脸颊上的红晕透着丝丝熟妇的风情,勾得他心
猿意马。
闻言秦娥更加紧张了!她的眼睛对寐生的注视避之不及,像是做了亏心事般
慌乱地望向别处,吞吞吐吐地道:「没事……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秦娥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极度的羞耻和紧张之下,刺激得那滑腻
腻的胯间湿热得更加剧烈了!原本,她全身的燥热就未曾散去,只是一直忍着,
压着。在这刺激下,那体内的燥热瘙痒顿时就又变本加厉起来!
寐生凑到秦娥身前,看着她的脸道:「夫人?您一定是生病了!小的帮您看
看吧!」
秦娥哪里肯依,慌忙起身避开寐生的寐生目光,语气有些责怪地道:「大龙,
老身没事,只是天热出了些汗,你先回去休息吧!」
寐生用余光瞥了一眼展架上的谷灵花,然后躬身道:「是,夫人,那……那
小的先告退了。」
说着便徐徐退到屋外,关上了门。
见寐生离去,秦娥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无力倒在席子上,大口地喘着气。
寐生如鬼影般躲在窗后,往里面窥视。
「怎么下体如此难受呀?」秦娥感觉自己的私处又是肿胀,又是湿热,又是
瘙痒,她恨不得抱着一根柱子去磨蹭,以此减轻自己的痛苦。
「我受不了……」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索性爬到案几上,撅着臀,撩起
裙摆,顿时就露出了白生生的大屁股来。
夕阳的余光将她的皮肤染上一层金黄色,显得性感而又炙热。
她下身未着寸缕,那私处的颜色也全部暴露出来。那一撮茂盛的黑毛还是那
么顽强,那粉紫的阴沉湿漉漉的,就像是下过雨似的。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个阴
蒂了,肿胀充血,兴奋无比。
秦娥的右手毫不犹豫地就插进了蜜穴里,来回捅弄着,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好不淫靡。
「嗯嗯嗯……啊啊啊……」这个看似端庄的美妇人此时抵制不住体内情欲的
召唤,咿咿呀呀地浅吟起来。
那声音起初几道还是比较浅,比较压抑但随着蜜穴里的汁液越来越多,秦娥
逐渐不能自持,声音也越来越高。
「滋滋滋滋滋……」在那两根纤细葱白手指的捅弄中,蜜穴口内大片的淫液
溅起阵阵浪花,滴落在席子。这个女人的水可是真多啊!
寐生瞧得下体瞬间勃起,他回到门外,用急切地语气喊了一声:「夫人!您
怎么了!?」
然后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秦娥哪里料到大龙会去而复返!闻听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瞬间陷
入空白!
寐生刚冲过去,只见那案几上的肉体猛地一震,一道金黄色的液体激射而来,
稳稳地洒落在寐生的头上。
顿时,书房里就弥漫起一股尿骚味来。
寐生的头发衣服湿了大片,他故作一脸呆愣状地望着撅着屁股的秦娥,惊叫
道:「夫人!您这时怎么了!?」说着向秦娥的身体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