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因为偷看娜娜她们洗澡那件事还不足以让李颉如此尴尬,愤恨。
那一天晚上,天气很干燥,非常闷热一丝风也没有,李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睡不着,便起身往客厅里倒杯水解渴。
两年前,李颉虚岁十七,身体开始发育,他晚晚都会有梦遗,每次做梦时不
时梦到一两个迷糊的女孩,看不清是谁,一直在他的梦里晃来晃去,他想抓又抓
不住,一旦起身去追,梦就醒了。
那晚的李颉后背全是汗,把衣服都沾湿透了,索性脱光上衣,反正也是睡不
着,于是来到客厅前,在倒水喝时看到一个女孩躺在木沙发上躺着,而在她旁边
还有一个女孩倚靠着胳膊上。
李颉记得很清楚,十六岁的晚霞胸脯已经隆起了小笼包,借着淡淡的月光,
李颉看到晚霞穿着一件白色透明的背心,透明到可以看到她凸起的两粒葡萄。
那件背心松松垮垮的,李颉斜眼看去,明显能瞧见里面小乳鸽的轮廓,他知
道这是晚霞的乳房。他想伸出去摸,却不料惊醒了一旁呼呼大睡的娜娜,娜娜睡
得很平稳,她一个不小心翻身却惊醒了晚霞。
晚霞那时还是个女孩,但李颉贼眉鼠眼般的饥渴的眼光,看的她全身起鸡皮
疙瘩,手臂上的毛孔迅速扩张起一个又一个小泡泡。她推了一下娜娜,示意娜娜
不要睡得太沉。
李颉当时显得很尴尬,被人撞破自己的好事还有自己想干坏事的想法,这两
种相反的痛苦,居然一箭双雕兼备有之。
娜娜睡眼惺忪地揉了又揉自己的眼睛,认真看清楚后问晚霞,晚霞姐,人家
好困啊,你摇醒我做什么。等到她发现李颉也在一旁,禁不住说,表哥,你怎么
也在这里啊?说完娜娜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目光很是柔和。
我,我就想看看你们着凉了没有,李颉支支吾吾地想了半天,脑筋一转才找
到这么个借口:表哥正打算帮你们盖被子。
是么?天气这么热还要盖被单睡觉?你来这里干嘛?晚霞问道。
啊,你说的也是,我方才也是睡不着才出来喝水。李颉斩钉截铁回答。
很晚了,我们要睡了,娜娜又有了困意。
是哈,挺晚了,房里闷热,远不如这里凉快,表妹不介意的话,表哥也想在
这里凑合一晚,不知能——
不行——李颉的话还没说完,两个不同的声音此刻却异口同声拒绝道。
我不喜欢跟生人在一起睡觉,娜娜正色道,很晚了,你快点回房睡,不然我
们等下告诉三娘说你想跟我们睡觉。
李颉吓得矮了半截,头缩到脖子下面去,不敢吱一声,第二天一大早,李颉
就逃忙似的跑回家了。
5
现在,李颉又来啦。
他的目的很单纯,他想要娜娜。
李颉又坐回到椅子上,问三娘,姨妈,其实我这次来呢,很简单,我爸跟我
提及过,说上头准备平反一些冤假错案,我不就想着当年姨丈被人迫害致死,所
以特意赶来一趟能为姨妈做点事最好。
三娘一听,眼眶内满是泪水,自己是丈夫在八年前被人迫害,因为受不了非
人的折磨,决定上吊自杀,消息传到三娘耳里,她禁受不住丈夫死亡的死讯,当
场晕倒。
如是几次三娘都接受不了自己丈夫的死,她要报仇,可是拿什么报呢?
三娘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她明白那是一个疯子的时代,任何人都被利用了,
人是孤独的,一旦自己缺乏那些重要,而又看到别人拥有,温暖的家庭,美丽的
妻子,还有激起人性的缺陷,她又怪得了谁,那场浩劫,每个人都是可怜人。
现在,三娘就是那个可怜人,她要为自己的丈夫平反,也要为晚霞的父母平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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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我是真的喜欢娜娜的,如果娜娜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父亲那边很容易
就能帮到你们,你们也不想为死去的姨丈他们正名么,他们不是叛乱分子啊。
三娘瘫倒在地,李颉临走前的话很清楚,这忙不能白帮,他是有条件的,难
道真的要牺牲掉娜娜?她不清楚,三娘现在的脑袋很混乱。
三娘好几次站在女儿面前,她都没有勇气开口。
娜娜知道三娘的意思,她有些动摇,这几天来,晚霞心里也有些挣扎,一方
面她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去做这件事,另一方面她这几天晚晚都发噩梦,梦见自己
的父母沉冤得雪,来跟自己团聚在一起,自己跟她们分享着着几年的快乐时光。
只是,这快乐时光快到头了。
娜娜心思虽然单纯,但也不是个笨人,她清楚现在自己在这个家的分量,终
于,她还是干了三娘希望她干的事。
娜娜不后悔,她好几晚都看到母亲在自己房里苦苦挣扎的内心,也目睹自己
好朋友被梦魇折磨的痛苦,只是,娜娜有点不明白,也感到惊异——为什么三娘
不愿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6
表哥又来了。在四天之后,李颉提着礼物来了,又带来一个箱子,里面有漂
亮的衣服,那是娜娜长这么以来从没有见过的衣服,她今晚终于穿上了。尽管她
很不习惯,但这是李颉要求的。
晚霞再也看不下去,她的脸颊流下泪水飞奔着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那是她
以前和娜娜曾经的爱巢,现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晚霞很寂寞也很空虚,
至少她心灵上非常需要一个人陪她聊天。
现在,没有人过来。
她最敬重的三娘婶也不来找她说话了。
三娘躲在房间里,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也许世上本没有对不对。参与
最重要,为丈夫正名最重要,眼前,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以此同时跟她做
同样动作的还有晚霞,她们两个都流下了泪水。
她们分明听到娜娜轻微的抽泣声,轻声说不要这样,好痛啊。
7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还是先来说说娜娜被破处的那一秒钟吧。
一秒钟的时间有多长?一秒钟能够想到多少事?娜娜依旧无法知晓这个问题
的答案,娜娜所知道的只是当李颉插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剩下的唯有
一片空白。还有就是下体火辣辣的痛。
在说这一分钟之前,李颉颤抖地双手脱光娜娜身上的衣服,他两眼冒光,一
对色眼紧紧地盯着娜娜裸露的美丽乳房,连胯下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硬物
凸起,他完全不知情。
娜娜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双手抱住胸口,企图遮住这春光外泄,眼睛紧闭,
以为这样,把自己变成那只被猎人追赶的鸵鸟,把头插进泥堆里就会没事。
娜娜实在是过于天真了,她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李颉鱼肉。由于裸
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她扭扭捏捏的娇羞样更加激发出李颉内心淫邪的罪恶。
李颉承认,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完美的尤物,她的乳房是
那样的挺拔,又大又白,像碗倒扣在胸前,看上去沉甸甸的饱满鼓胀着,但又不
显得过于肥硕臃肿。
李颉胡思乱想着,眼珠随着娜娜白生生,颤巍巍的乳房打转着,恨不能立马
趴在上面叼着乳头解渴,那里面甘甜的津液想必很能解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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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胯下完全不听大脑指挥,突然有了某种意识,阴茎开始膨胀,巨大的龟
头暴突出来,泛出暗紫的红光,在娜娜的角度看甚是吓人。
娜娜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刚才还软绵绵的小家伙会变像魔术般越变越粗,越
变越长。
李颉屏住呼吸,注视着自己的生殖器愈来愈凑近娜娜的阴户,娜娜更是紧张
得红唇咬紧,一声不吭,双手无助地抓着被单,眼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那一瞬间,极度的快乐冲击差点让李颉昏厥过去。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非笔墨难以形容。
8
在这每天每夜的淫乐中,娜娜丝毫体会不到性爱的美妙与快乐,她一直都在
承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与其说是李颉在操她,还不如说
娜娜在用自己的阴道夹紧他的肉棒,防止它进入得更深。
三娘一直也在忍受着这晚晚的美妙之声,她很久没有想过,也好久没有做过
了,八年了,整整八年,她都没有性爱,这让一个深闺中年妇女如何受得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忍不住了,用手悄悄扒开自己内裤边缘,将两根手指插进去,
一捅一拉,好不爽快。
晚霞自从娜娜跟李颉洞房后她每晚都睡不着,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最讨厌
的男人用他那根丑陋且狰狞的阳物填补娜娜下面的空虚,那么她呢?
晚霞也有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寂寞,她实在忍不住了。
她觉得要去找三娘商量……
9
娜娜没有跟三娘说,每晚在屋里跟李颉厮混的日子她压根儿就不喜欢。可是
她现在倒是高兴起来了,因为她相信,她又可以跟三娘她们在一起了。
在和李颉同居的这一个月来,娜娜从未感受过的压抑,以往她是那么活蹦乱
跳的一个女孩,跟李颉在一起,她被剥夺了唱歌、跳舞、与人交谈的机会。
一个月后,李颉也兑现了承诺,给三娘、晚霞她们的丈夫、父母们平反。
一个月的囚牢式的生活,外面的世界变得很快,娜娜就像一只被笼困住的小
鸟,突然放飞,她快活地到处乱跑,碰到以前的村民她也主动打招呼,得来的回
应却是冷嘲热讽。
娜娜不知道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周围人对她总是不怀好意,就连
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晚霞也对自己退避三舍,避之唯恐不及。
她搞不清状况,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这样对她,直到有一天
10
娜娜拦住了从三娘房门出来的晚霞,看到她满脸潮红,语气呼吸有些急促,
问她在里面干什么,晚霞怒气冲冲道,你管不着!
不是,我,娜娜语塞,还是开口道,我只是不明白这段时间你们怎么变得很
奇怪?
奇怪?晚霞怒极反笑道,我们变得奇怪?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呀。
我自己怎么了?娜娜疑惑。
晚霞一副恨恨不平道,脏,你脏。像是还不解恨一般,又插一刀道,你身上
太脏了,未结婚酒跟学会了跟人家睡觉,你还要脸不要脸,你知道你这算什么?
对了,是妓女,是鸡,恶心!太恶心了。
娜娜听到这恶毒的字眼从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嘴里吐出,如同一个被人追逐的
罪犯,娜娜撒腿就跑,她不愿再听下去,她受不了,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自己,现在等待娜娜的将会是晚霞刚才的恶毒字眼还有嘲笑和敌视。
她不由得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紧闭双眼,嘴里反复念叨着:我脏么,我身
上真的就那么脏么。
娜娜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瞧着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嘴唇,抚摸自己引
以为傲的胸脯,她禁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这到底能怨谁?
在洗澡的时候,娜娜狠狠地用搓衣板把自己身上每一次李颉吻过的地方都狠
狠地狂擦一遍,血从搓衣板处慢慢渗出,沾满了整个浴桶,娜娜已经静静地躺在
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