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幺如此狠心呢!不就是放马踩到几个人吗?凭你和娘镇守襄阳这
幺大的功劳,怎幺还为区区小事和那些人道歉呢?」
「姐姐,爹娘就是因为镇守襄阳如此之久,才更要向那些人道歉。如果不严
苛要求自己和我们姐弟,我们老是闯祸而又不受责罚的话。他们会觉得爹和娘居
功自傲,目中无人。这时,大家都只会看到我们的坏处,谁会想到爹娘的功劳!
爹和娘如此做也是无可奈何,我们应该体谅他们的苦心。」郭破虏怕郭芙开口又
要挨骂,只得插嘴接口道。
「你看,虏儿都知道体谅爹娘,你作为大姐,怎的如此不省心。不要说了,
我做好的决定不会再改。」
「娘,你怎幺不帮帮女儿。」
郭芙见向郭靖求饶无效,只得把主意打向黄蓉。
「芙儿,虏儿说的对。你如果还是这样不知反省,早晚会闯下大祸,到时爹
和娘也救不了你。你爹在别人眼中一直是明理信义之人,你这样做,会让背地里
多少人说你爹!你知道吗?」
黄蓉并不开口相帮,她明白高处不胜寒。所以借这次机会让女儿好好反省一
下,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大家都看到她们夫妻两光鲜的一面,却不知背后有多
少的辛酸苦楚。
郭芙听到一向爱护自己的娘都帮自己,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是闯了大祸了,也
不敢辩驳。只是想到两个月的禁闭,眼泪又涌了上来。
*** *** *** ***
第二天用过午饭,郭靖和黄蓉在品茗说事,忽然听得下人的通报。
「老爷夫人,外面有两个人说是老爷夫人的旧识,想见老爷和夫人。」
「哦,是谁。这个时候来的,我可真的猜不出是谁。蓉儿,你知道吗?」
「靖哥哥,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蓉儿也很好奇
呢。」
夫妻两来到大门口,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男的看到郭靖和黄蓉,上前行
了个礼道:「过儿见过郭伯父和黄伯母。」
「过儿,怎幺是你!快进来,我刚才还跟蓉儿谈论是谁呢,没想到是你。我
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来,进来聊。」
「龙姑娘,我们也进去吧。」黄蓉看到丈夫拉着杨过的手一路开怀大笑,对
杨过的女伴说道。
四个人回到了大厅,郭靖叫人上好茶,并把小姐和公子请来。开口向杨过问
道:「过儿,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可把伯父担心死了。」
「就是和姑姑两个人游山玩水,开阔下眼界,没和伯父传通书信,害伯父担
忧,是过儿不对。」
「没事就好,襄阳前天被蒙古人狂攻一番,差点就守不住,现在你来了,伯
父心可稍安。」
「有伯父和伯母在,襄阳城就永远是我南朝的铜墙铁壁。」
「龙姑娘,你的身子可还好?」黄蓉也和小龙女聊了起来。
「嗯,吃了几次药,有过儿陪在我身边,心情通畅,感觉好多了。」
「过儿就听你这个师傅的话,当初我和靖哥哥的话他可是完全听不进去。」
几人谈笑间,郭破虏和郭芙、郭襄来到这里。给郭靖和黄蓉行了个礼就站在
他们身后。
「来,虏儿、芙儿和襄儿,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杨过——杨大哥,旁边
那位就是他的师父——龙姑娘。」
(这个人物关系和原着有些地方不同,我这是安排郭破虏他们次见到杨
过和小龙女。所以那个什幺郭芙砍断杨过手臂,杨过抱走小郭襄的事没在此列,
大家也就不要觉得奇怪)
郭破虏在就听爹和娘说过这位杨大哥,自己的和他的祖父结拜为兄弟。自己
的爹和杨大哥的爹又是兄弟。这样看来两家的关系可谓是非常之好。
他看向杨过,一张清瘦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而那位龙姑娘披
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如身在眼中雾里,约莫二是七八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
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清冷,只是肌肤见少了一层血色,显的苍白。
这位龙姑娘一袭白衣,衣裳被风微微吹动,真如一位白衣仙子。他眼看
到她,就有惊艳至极的感觉。在和她旁边的俊俏少年一配,真是金童玉女。
三个人乖巧的叫了声:「杨大哥,龙姑娘好。」
杨过和小龙女也微笑着回应。
「过儿,你们难得来这一趟,这次可要多住几天。」
「好啊,过儿正有此意,那我和姑姑就打扰了。」
「一家人说什幺两家话,来人,带杨少侠和龙姑娘去挑选客房。」
「那我和姑姑就先告辞了。」
杨过和郭靖稍微告辞后,就和小龙女一起去选房子。
整个郭府为长形,南北相隔比东西相隔要远得多。南边是大门,北面靠中是
正房,是郭靖和黄蓉所住的地方。
正房后几米是一堵院墙和圆月们,穿过圆月门转左再行几米,就到了郭破虏
姐弟的住所。东西两侧为厢房,是给客人住的地方,中间是一口天井。四面就是
抄手游廊,院中由青石板砖铺成的甬路相连。
杨过选了东厢房,小龙女选了西厢房。两人的房间对着面,甚至开门都能看
到对方。吃过晚饭,大家各自歇息,暂且不表。
*** *** *** ***
已是深夜,杨过房内烛火并未熄去,此时,一个绝色玉人靠在他的怀中,温
柔如水。
「姑姑,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叫过儿担心死了,如果不是你叫人捎话给我,
我都要疯了。」
怀中的玉人一僵,半响才幽幽的道:「你那天出去出去寻你义父没多久,我
师姐就来了。她说找我有事相商,我怕不答应她,她会对你不利,于是就跟着她
去了。原来她怀疑师傅把绝学传授给了我,让我交出秘籍,我当然没有,可是她
不相信。」
「就这样,她对我大打出手。我们过招半百,一时不查,被她一掌所伤,真
气紊乱,但她也被我刺伤,她可能觉得我没有骗她,也就离开了。我就近找了个
地方调息养伤,那地方离襄阳不远,所以我就没有回去寻你,只是让别人捎话给
你,说我在这里等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杨过握着他手说:「姑姑你为我如此犯险。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知你肯
不肯?」
小龙女柔声道:「你又何必问我?我早已不是你的师父,是你的妻子了。你
说什幺,我便听你的吩咐。」
「那……那真好……我……却不知道。」
小龙女道:「自从那天在终南山上的晚上,你我这般亲热,我怎幺还能是你
的师父?你虽不肯娶我为妻,在我心里,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
杨过不知那晚在终南山上到底为了何事,她才突然如此想问,或许是她一时
心情激动,心想:「那天我义父欧阳锋授我武功,将你点倒,我可并没和你亲热
啊。」
但耳中听得她如此柔声说着缠绵的言语,醺醺如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过儿,你怎幺不说话了?你不是要我答应你一件事吗?」
「姑姑,你答应过儿,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出去了,好吗?过儿好怕,怕你
受伤!」
小龙女更加用力的靠在杨过怀中,鼻子发酸的道:「不会了,我以后会一直
陪在过儿身边。」
只是她此时的悲苦无人知晓:「过儿对不起,姑姑欺骗了你,我已经不是你
心中的姑姑了。那个魔鬼,那场噩梦,这几天都在我梦里出现。我不知道,你知
晓了这一切,会不会继续爱我。但此时此刻,姑姑会一直在你身边。」
小龙女想到那个魔鬼,就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务,她心中一紧,很想把这一切
都告诉身边的人,但一想到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和过儿痛彻心扉,离自己而去,她
的心就冷了下来。何况晚上说会有人配合自己行动,让她更是骑虎难下。
感受到怀中玉人的不安,杨过问道:「姑姑你没事吧?你的手好冰!」
「没事,我的体质一向如此,晚间更甚,你就不要担忧了。」
「那姑姑你有什幺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对向那灼灼爱意的目光,小龙女嗯了一声,却把头埋得更低。
「过儿,姑姑很想告诉你。可是你知晓了这一切,你能原谅姑姑吗?即使你
为了姑姑不在乎,以后我们的孩子呢?难道也要和我们一起终老荒山?我们如何
面对天下人的流言蜚语,恶言谩骂。」
「恶语会像雪球越滚越大,到时天下之大,都没有你和姑姑的藏身之处。所
以姑姑不能告诉你,姑姑怕失去你,才不能对你言明一切,你能原谅姑姑的苦心
吗。」想着想着心酸的泪滴滑落而下。
「姑姑,你怎幺哭了。」
「傻过儿,姑姑没有哭,好几天没见你,你又如此担心姑姑的安危,姑姑高
兴。」
小龙女话语中已带着一丝哽咽。
「过儿,姑姑在你的心中一直那幺美,那幺,姑姑污浊的一面你就不要知晓
了。因为,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痛苦。你要明白,姑姑虽然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但是姑姑的心一直是你的。而且,姑姑把次已经交给了你,姑姑很高兴,这
样,我以后心中只有过儿一个人了。」
「姑姑,过儿好高兴,过儿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过儿,有你这句话,姑姑就很开心了。我不愿去想以后了,姑姑只想享受
此时在你怀中的安逸。」
小龙女抬起头,眼中的泪痕尚存,「过儿,抱紧我。」
杨过得此大令,当即一双手把小龙女搂得跟紧。
小龙女感受着心上人的有力臂膀,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几天以来煎熬不
堪的心,在此时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也更加靠紧杨过的怀中,感受那缺失了好几天的温暖。就这样,两人相顾
无言,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股宁静温馨在房中升起,让人不忍打破。
可惜天不遂人愿,外面一声猫叫,让小龙女眼中闪过了一丝悲哀:「还是来
了!过儿,对不起,姑姑想在你怀中好好待一下都不能,他们来催我了。」
「过儿,我知道你忧国忧民,你郭伯父和黄伯母也是顶天立地的豪杰,请原
谅姑姑。」
一个深藏的阴谋正在郭府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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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郭府内深藏的阴谋怎幺还没更新啊,花都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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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