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洛书这两位名义上的真灵界之主,偶尔几次在排在世界前列的修行者群体中显圣时,却从没对众人声明过此事。
虽说真灵界中也有修士去过并常驻蓝星,还有张弘文这种本就是出身蓝星的人存在。
自有消息渠道得知蓝星世界里那款原本就很神奇的游戏在某次更新后更神奇,更难以想象了。
毕竟,就算他们修士,想要凭空去往其他世界,也不可能办到。
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无疑就是原星空高科总裁张弘文了。
仅仅在几年之前,打死张弘文也没想过世界会变成如今模样。
尽管世界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当他听说神话游戏脱离游戏头盔,凭空‘接入’后,他差点下巴都惊掉了。
结合世界原本就存在的种种异变,张弘文一下子就觉得以前的猜想,神话游戏是代码构成,恐怕是一个天大的谬误。
连他这个跟游戏距离最近的原星空高科执行总裁都想不到,更别说外界,也难怪神话游戏一直能安稳到后来爆发。
实在太叫人出乎意料了。
人就是这样,有的事情你想不到,哪怕是在想通之后觉得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在你真正想通之前,都是难如登天的。
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就是这个道理。
身处真灵界中,像在蓝星的时候那样在心中呼喊确认一下就能连入到游戏世界,就同属于这种‘难者不会’了。
不是多难,而是人理所应当,先入为主地不会想到在真灵界中也可以。
所以到目前为止,身在真灵界中的不管是本土土著还是来自蓝星的超凡者还是几大国派遣来‘修仙’的成规模的军队。
居然没有一个人尝试接入到游戏。
想想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进入到真灵界中的蓝星人,没几个普通人。
恰好是这些不普通的人,大多自制自律,没有那么多中二之魂,要不然说不得就给试出来。
只要有一人知情,又愿意对外公布的话,恐怕立即就能传遍驻扎在真灵界中的各国军队耳中,以及真灵界本土高端修行者群体中去。
但就是没有……
差点都让陆庸想去引导引导这帮愚蠢的人了。
但河图、洛书都没着急,陆庸实在不愿当那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太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见,河图、洛书对游戏是很不够上心的。
不是说不重视,他们很清楚神话游戏相当于是个庞大的能量源,是足够让人重视的。
只不过他们的布局重心没放在游戏上就是,只知道神话游戏是能够收集众生心念的,然后蓝星人就相当于是无数个充电宝。
仅此而已。
但以他们二人对游戏的咸鱼了解也明白,神话游戏的玩家热情是非常高的,完全可以拉来给他们当苦力,让他们帮忙建设目前还一片荒芜的月球。
这才有了这个主意。
所以二人的主要目的是想拉玩家帮他们在月球上开荒。
而他们自己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精力去解析暗能量,以及对月球周围无边无际却十分诱人的无主之地下手吞没。
“每每见识到主尊的无上神通,我这个伪世界之主都倍感惭愧啊。”
拔地而起,跟陆庸一样悬立在星空的河图,俯视着月球地面上占地辽阔的残破却依旧不失辉煌的宫殿,慨然出声道。
随即看到陆庸古怪的眼神,河图难得的脸红了下。
单单是凭空创造出这样一个建筑群出来,虽说难度不小,但当然难不倒如今的河图洛书。
他们这些日子的成长极为显著。
只是创造死物而并不需要赋予特殊功用的话,再多再大也都不在话下,效率也不会差。
毕竟他们的‘算力’都是依托整个世界的,一个世界生生不息的完善运转有多复杂,言语难以说清。
这也是先天神圣最强大的一面。
理论上来说,每一位如河图洛书这种先天世界之主,都相当于是一台伟大级别的超级计算机。
可以无限存储认知进行累积。
世界内一花一草一木,都能够作为这种‘记忆信息’的承载物质。
这是跟人类跟计算机信息学都截然不同的一种概念体系。
只要看到,就立即能记住,是真真正正的过目不忘,而且不存在上限。
当然,这也只是针对绝大多数普通物质而言,对有些本身特别的东西就还是存在认知障碍。
比如陆庸的最初之卷以及衍生出的‘三字神符’,最初之卷,几位先天神灵包括九阶的上帝在内,压根就无法看到,更别说记住。
而‘三字神符’,他们虽说可以看到,却无法记住,更无法模仿。
可以粗暴理解为,就是智商不够。
就像是人类里,稍微心智发育健全的人,读书时候,不会觉得数学里的1加1等于2有多难理解,多难记住的。
但到微积分,再到实变函数,泛函分析和拓扑学等……就会让许多人觉得头大。
显然,知识对任何生灵而言都存在认知障碍。
只不过不同的生灵触碰到认知障碍的线不一样。
普通人类,大概一直到上高中大学后才会觉得学科有些难了,已经算是在认知障碍线上了,需要花费些力气才能去理解。
而鬼尊他们这种,认知障碍线就高到了天际了。
陆庸目前也只知道他的最初之卷跟‘三字神符’还有存在于蓝星世界中的一些更为复杂的世界规则,无法被鬼尊他们认知到。
当然,河图、洛书目前想要解析的暗能量也算。
这大概刚好属于他们的认知障碍线了,需要花时间才能去理解记住。
反正创造出这么一个建筑群,再怎么制作精细,包括对相应文化的考究跟设定,其实都难不倒河图。
他愿意的话,最多就是慢一些。
但也绝不会超过一周,就能在调用真灵界本源力量的情况下,在月球上盖出一个同样的来。
所以这声赞扬,多少是有些恭维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