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水见事情发展到这等地步,长叹一声道:“小弟奉劝大哥不可铤而走险,即便走险,也得先曲从陇将山来子谦老将军抑或凤凰山史斌史大郎,大哥愣是不听;现在是山重水复无道路,想要后退更是不行……”
话没说完,便见郎显跳将起来,道:“好你个鲍水,一路上吵吵嚷嚷尽讲丧气话,现在又说狼说虎动摇军心,老实说,是不是北岐卧底?不老实,老子先砍下你这吃饭的家伙!”
郎显拔出腰刀就要动武,鲍水也不示弱,挥舞手中的双股剑骂道:“你小子长了狼牙,想吃人怎的?来来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老子和你打上三百回合……”
两人骂骂咧咧互不相让,李黑记气得咬牙切齿:“一双不谙世事的糊涂虫,眼见大敌当前,道路被阻,你们却同室操戈,自乱阵脚……”
胡露、成山急忙上前,一人拽住郎显,一人拉开鲍水,两人才才放下兵器。
李黑记见两人放下兵器,长叹一声道:“鲍水兄弟的话不无道理,权谋已经意识到这次行动操之过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到这一步,还望鲍水兄弟想想办法,毕竟你见多识广,人称小诸葛,定有补漏良策!”
鲍水见李黑记抬举自己,余怒未消地看着郎显道:“狗眼看人低的二百五,再若疯狗一样乱扑乱咬,鲍某定扳汝的狗牙!”
郎显还想争执,被李黑记一声断喝。李黑记喝住郎显,宽慰鲍水道:“郎显是个直肠子,但人不赖,望鲍兄不要与他计较!”
鲍水见郎显不再吭声,站在一旁消了消气。李黑记接着问:“鲍兄有何良策可救我部族出水火!”
鲍水心情平静了,款款说道:“我刚才就想说这话来,可被郎显打断!”
鲍水这么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葫芦河南岸,向东向西都是湍流不羁的葫芦河,水流湍急,难能逾越。向南向北又是高不见顶的悬崖峭壁,尽管岷山步跋子有飞檐走壁之技,但攀爬这么高的山峰还是非常困难!”
李黑记道:“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困死这里吧!”
鲍水道:“大哥说得对,我们是不能困死这里,得想办法摆脱眼下的困境!”
胡露、成山急道:“鲍兄不要卖关子好不好,快说说有什么法子摆脱困境!”
鲍水皱皱眉头,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个叫梁越的朝廷招抚使昨晚一定是让泾源军睡了一宿。养精蓄锐后的泾源军会派骑兵追赶我们,而我们是步跋子,走一夜也不及他们的马匹奔跑两个时辰,过不多久,他们就会追到这里。所以说,后退等于送死。唯一的出路就是打通前方的道路,尽快赶到哇峪口过桥,方可保证部族的安全!”
郎显冷笑几声:“还以为你有什么灵丹妙方,说了半天就是打通道路,赶到哇峪口过桥?这不等于没说吗,哇峪口大桥有岐军把守,没有腰牌怎么过去……”
李黑记呵斥郎显:“不说话牙疼是不是?不说话怕别人把你当哑巴了是不是……”
郎显不再说话,李黑记又对鲍水道:“山体滑坡,那么大的土方一时半刻如何打通得开?”
鲍水笑了一笑,道:“其实山体滑坡的道路就不用打通!”
李黑记一惊:“此话怎讲,不打通道路如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