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水见李黑记这样来问,定定神儿道:“我们不是都有高超的攀爬技艺吗,从那段滑落的山体上攀爬过去不更省事?只有攀爬过去,道路就会畅通,既能把梁越的追兵挡在身后,还能顺利赶到哇峪口大桥!”
李黑记、胡露、成山全都拍手称道:“好好好,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咋就想不到?还是鲍兄聪明!”
这么说过,李黑记又有担心,道:“据哨探回报,岐军在哇峪口大桥两端设有床子弩和弓箭手,未等我们靠近,恐怕就会万箭穿心,如何过得去?”
“这也是我担心的!”鲍水皱皱眉头道:“那个叫关子悦的西戎安抚处置使应该用一用了!”
“关子悦!”李黑记惊道:“那家伙被张声一伙打了埋伏滚下山坡捡了一条性命,我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鲍水笑道:“关子悦一定还在贺州城里,因为那里有他的生意——马记交子铺户!”
李黑记一怔:“鲍兄真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鲍水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厮的西戎奸细身份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披露出去罢了!”
鲍水这么说着,提高嗓音道:“关子悦前段时间有事没事鼓动我们哗变,现在真的哗变了,他却躲在贺州城连个月儿也不显,一定得找到这厮!”
李黑记道:“找他干吗?关子悦和哇峪口大桥有何干系?”
鲍水嘿嘿笑道:“太有干系了,大哥你想想,只要抢过哇峪口大桥,镇魂关便近在咫尺。倘若找到关子悦让他搬来西戎救兵抢夺大桥,我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搬不来救兵用软办法也行,比如买通守桥官兵,抑或用就酒他们灌醉,不也能安全过去吗……”
李黑记拍个响掌,疾喊一声道:“自古华山一条路,一定得找见关子悦,那个兄弟愿上贺州城一趟!”
话音一落,便见郎显跳起来道:“兄弟愿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黑记哈哈笑道:“郎兄关键时真能叫上快,你和马置使关系不赖,此去定能马到成功!”
郎显见李黑记恭维自己,一下子把刚才和鲍水的不快抛至九霄云外,打一躬身道:“鲍兄智力过人,兄弟不得不佩服,刚才鲁莽之举有伤鲍兄面子,还望鲍兄见谅!”说着嘿嘿一笑:“鲍兄大人大量,不会因此事和兄弟离心离德吧!”
鲍水见郎显变脸这般快,也就不和他计较,道:“只有郎兄不伤磕兄弟,兄弟岂能一般见识!”
郎显哈哈大笑:“我说鲍兄宰相肚里能撑船吗?”说着一本正经道:“鲍兄您是地理鬼,可知从这里去贺州城那条道最为捷径!”
鲍水见郎显这么来问,思索片刻,道:“我们现在的方位在贺州城之西北,要往贺州去,就得越过南边那座悬崖峭壁,走到一个叫鸡鸣岭的山庄。穿过鸡鸣岭山庄后,有条大道直通贺州,兄弟便可以放开大步往前赶了。郎兄是猴子再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不到晌午时辰便可到达贺州城!”
郎显唱个肥喏谢过鲍水,迈开箭步,跳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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