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奴隶,要听我的话。”周玲说道。
“奴隶……”
“来人,收拾干净。”周玲令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特别是杨永忻的尸体,谨慎处理,至于承若的两千两银子,既然人死了,就只能用纸钱结账。
夜,拓跋雪在房中打坐,登徒端着一盆温水,被屋外侍卫拦下,“玲公主练功不得打搅。”
登徒只能在门外等着,一盆温水很快就成了冷水,遂去烧了一锅热水,调好温度,再次在屋外候着,不出一刻钟,水温又冷,便又倒掉准备一盆,以此往复,来回足足跑了十趟,毫无怨言。
“放他进来。”周玲并未练功,只是为试探登徒找的借口,现在她相信登徒不是装失忆,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登徒将水盆放在床前,双膝跪地,为周玲脱下鞋袜,手上沾着温水,小心翼翼轻抚。
周玲面无表情坐在床上,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成功了,但是她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成就感,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下去吧!”周玲躺下,再想起师傅死前所言,历历在目,字字诛心,“不,不可能……”
周玲夜里猛然爬起,点亮烛火,从床下取出半本残卷,一页一页翻看,直到最后一页,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确实只练了三层,不该……”
“主人,有什么吩咐……”登徒见屋内有光,遂爬起赶来询问。
“滚!”周玲正在心烦气躁中,斥责道。
“是。”
登徒正欲退下,又被周玲叫住,“等等,进来。”
登徒轻轻推开房门,跨过门槛,将两扇门拉严,跪在屏风前听候下一步吩咐。
“进来。”周玲命令道。
登徒爬过屏风,伏在地上。
“抬起头,看着我。”周玲命令道。
“奴不敢,奴不可以看主人。”登徒趴伏在地上回答道。
“谁告诉你的。”周玲诡疑问道。
“奴隶要听主人的话,不论主人提出任何要求,都要遵从;不可以看主人,奴隶在主人面前只能爬着走或者躬着身走;奴隶只能亲吻主人脚前的土,得到主人的允许,才可以亲吻主人的脚……这是奴隶的本分。”登徒流利的背诵奴隶行为准则。
“真失忆了?”周玲自言自语,失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狐疑的问道:“还记得周婉吗?”
“奴不知。”登徒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周玲没从登徒身上看出任何破绽,继续试探道:“周婉是敌人,若是见到她,一定要毫不留情的杀死她。”
“是,杀死周婉。”登徒复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