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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碰瓷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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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伏荏染这话,眼睛一下子瞪起来,“酒怎么能将就,酒乃人生第一乐事,第一享受,第一追求,岂能如牛饮水,胡乱下肚。”

几人僵持在那,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的催促。

伏荏染抓着老人的酒壶道,“只有这三年的,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弗谖比伏荏染还要干脆,二话不说,直接把酒壶抢走让小媳妇灌满。

“给你买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废话那么多,不想喝就倒了,懒得理你。老无赖!”

老人家瞪大一双眼睛,一惊一乍地叫唤着,眼睁睁看着小媳妇一勺勺往他酒壶里倒酒,伸手想阻止,却被弗谖高挺地身子挡住了。

“酒也给你买了,爱喝不喝,别跟着我们。”

弗谖威胁地朝他挥了挥拳头,将沉甸甸的两个大酒壶挂回他脖子上。

老人布满皱纹的细长脖子像是随时都会被压断一样,看地人心惊胆战。

弗谖拉着伏荏染就快步离开了巷子,像是生怕老人追上来,步子迈地很快,伏荏染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伏荏染拉着弗谖的袖子,小口喘气问道。

弗谖一下停住脚步,往身后的方向看了看,那老头没追上来。

“没有。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弗谖胡乱搪塞,伏荏染也不再多问,他若想说自会告诉她的。

才走几步,伏荏染突然哎呀一声,“排那么久队,我都忘了给自己买一壶慕渠酒,都是被那人搅和的。”

“我买了。”

弗谖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酒壶,轻轻晃了晃,传出当当的水声。

伏荏染想接,却被他避开了。

“等晚上给你尝。”

弗谖带着伏荏染去了默芳坊,位置很偏僻,在暮城的最东边,两人骑马近一个时辰才到。

沿途人流稀少,但不时能遇到一些华贵马车,到了默芳坊才发现,那些华贵马车都是朝这来的,不少锦衣华服的夫人小姐结伴往里去。

“这里就是默芳坊?听说这的主人是个只和植物说话的姑娘,是不是真的?”

“小丰和你说的?”

伏荏染点下头,弗谖道,“我也没见过,不清楚真假,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伏荏染欢快的就要往里进,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朝身后看,除了四个紧随她的禁军,不见田广丰的身影。

“小丰呢?”

曲楼的时候还跟着呢,什么时候不见的?

弗谖拉着她的皓腕跨进了默芳坊门槛,“在里面,我让他提前给我准备些东西。”

默芳坊是个硕大无比的花树王国,最外面围着一圈高墙,开了一个对开的大门迎客,瞧着像户有钱人家的府邸,可里面却大有乾坤。

默芳坊并非寻常府邸的结构,入眼除了遮天蔽日、眼花缭乱的花树植被,不见一座房子,一间屋子。

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井然有序地分布着,夹送出一条条来往的过道,像一个个挺直威武的侍卫。

等到了夏天,必然会是个极好的避暑胜地。

伏荏染一路参观一路惊叹,她看到的最小的树龄都在十年以上,百年古树也是随处可见。

往里走,视野之中出现了一片大花田,呈井字形被划分成一块块独立的花圃,每块花圃都用竹编篱笆包围着。

每一块花圃也种着不一样的花,有的花圃被油纸密密罩着,看不见下面是何品种。

各个花圃之间铺出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石板路,伏荏染行走在石板路上,在一块花圃前蹲了下来,回头拉住弗谖跟她一同蹲了下来。

“这才刚入春,这儿的茉莉就全都开了。”

伏荏染满眼惊奇,瞧着那一大片的洁白小茉莉,上面沾着细小的水珠,像是刚被浇灌过。

“默芳坊的主人极擅培育花卉,总能让花提前开,所以能吸引那么多客人来欣赏。”

“你带我来这就是来看这些早开的花?”

弗谖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头,“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弗谖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拉起她往花田深处走,越往深处人也越来越多。

伏荏染这才看见,花田深处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中荷叶连连,朵朵圣洁的莲花娇艳盛开着,让人一下子恍若提前进入了夏天,甚至能感受到习习凉风拂过肌肤的清爽触感。

池塘边伫立着一座草顶水榭,此时水榭上聚了许多人,围着一张方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伏荏染走近才看清,他们是在参观方桌上摆着的一盆植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半天,全都认不出那是什么植物。

细细的根茎上长着几片圆锯齿的翠绿叶子,齿缘有稀疏的小刺毛,此外便只有几个还没长开的花骨朵。

伏荏染对花卉了解不多,自然更不认识,反倒是被栽花的花盆吸引了目光。

那个花盆是品相极好的天蓝釉,细腻莹润,精美雅致,便是当作摆件成列在屋里也十分地赏心悦目。

田广丰瞧着周围围满的好奇的客人们,警惕的护着桌上的花,小心别让人碰。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足足一千两白银呢。

也不知道弗谖怎么想的,花这么多钱买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花。

平日看着不苟言笑,心机多的很,惯会讨主子欢心。

不过这一千两到底是他自己的钱还是主子的钱?

他一个侍卫能有那么多钱吗?

“这就是你送的礼物?”

伏荏染询问的看向弗谖,弗谖含笑闭了下眼睛,表示确定。

伏荏染凑近了那几个花骨朵看了半天,鼻子皱了皱道,“怎么也该等花开了再送吧,这会看什么,看叶子吗?”

田广丰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暗暗朝弗谖哼了一声。

主子不喜欢,他废再多心思都没用。

旁边好奇围观的人见正主来了,都七嘴八舌地问这是什么花,从没见过。

这些人都是默芳坊的常客,爱好养花之人,所以常往这跑。

默芳坊的花卉十分齐全,他们大都认得了,却从没见过花盆里这一种。

弗谖笑着对上伏荏染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卖了个关子没有回答,跨步走到方桌后面,将伏荏染也拉到身边。

“看好了。”

两人站得很近,他微微躬身在她耳边低语,伏荏染耳廓不自觉被熏红了,羞赧地微敛下眸子。

与此同时,她没注意到弗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悄悄往土壤里滴了一滴什么东西。

弗谖动作很快,不过眨眼间,小瓷瓶已经从手中消失了。

而刚刚还紧紧包裹成一团的花骨朵,轻轻摆动了根茎,慢慢绽放开来,像沉睡的仙子舒展开漂亮的羽衣。

“花开了,花开了——”

有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花瓣是纯白色,中间有黄色的花蕊,小小巧巧的,秀丽纯洁。

可还是认不得这是什么花。

“你是怎么做到的,它怎么会突然开花?”

伏荏染想要看地更仔细些,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弗谖,像是落入了一片星空,璀璨耀眼,好看极了。

弗谖也摘了面具,沉迷在那双眼睛中,愣了一下,提起浇水壶往花盆淋了下去。

“小心——”

伏荏染抑制不住的低喊了一声,花朵刚刚绽放,她担心花朵太脆弱淋坏了。

然而紧接着她却看到了更加惊艳的画面。

小小的白色花朵淋了水,竟然渐渐变成透明,晶莹剔透地像是琉璃一般,可以清晰看见花瓣上的茎络。

所有花朵经过水淋都变成了透明状,在细细的水流下轻微颤动,美得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碎裂一般。

“太美了,我从没见过会变透明的花。”

伏荏染兴奋地拉着弗谖的袖子,眼睛舍不得从花上面移开。

“这也太神奇了吧。”

连总想给弗谖挑刺的田广丰也忍不住惊叹,确实太美了。

“这位公子,这花是你的吧,不知这是什么花?”

一位年龄稍长的妇人忍不住询问,炙热、惊喜的眸子写满了对这盆花的喜爱,似乎恨不得立马把花抱回家,日日夜夜的欣赏。

弗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灿烂的笑容,一把搂住伏荏染的肩膀,将她揽在臂弯里。

“这是水晶花,送给我喜欢的姑娘的。”

弗谖的笑容瞬间让众人失神,他的话也打消了老妇人的念头。

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盆不知名字的植物上,没注意到这位公子竟有一副如此绝色的容颜,让姹紫嫣红的花田瞬间失去了色彩。

有心性不稳的年轻姑娘双手捂着胸口,失态地叫出声,娇颜羞红,慌忙地用帕子挡住脸。

田广丰被那叫声惊得一个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弗谖方才说什么?喜欢的姑娘?

大胆,放肆,岂有此理!

一个没根的侍卫竟然如此不知礼义廉耻、尊卑上下地调戏县主,玷污县主清誉,简直是罪大恶极!

田广丰光用眼神就把弗谖杀了千万遍。

憋了一肚子问罪的话,却不能立马发作,否则大家就都知道了县主的身份,县主的清白也就彻底毁了。

弗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田广丰气愤难耐,如临大敌,当事人伏荏染却羞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反应亲昵而自然,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十分登对,谁看得出他们实际上是主子和侍卫的关系?

伏荏染珍爱地抱着水晶花,悠然小步地走在石板路上,边瞧着水晶花出神边呵呵地傻笑。

脸颊上的两朵红云晕染到了耳朵,像是染了胭脂般娇俏迷人。

田广丰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胸口感觉堵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主子,弗谖大庭广众下玷污您的清誉,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回宫后您一定要告诉太后,重罚于他。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妄想主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

伏荏染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弗谖若是癞蛤蟆,定是世上最美的癞蛤蟆,比凤凰还美。

“主子,小人知道您对弗谖侍卫很信任,很依赖,但他毕竟是下人,您可不能被他蛊惑了。您是金尊玉贵的县主,未来夫君必然也是人中龙凤,怎能与个侍卫有不清不楚的牵连。更何况,他还是个阉人。”

伏荏染眉头微皱,不悦地看了田广丰一眼,捕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涩,心又不由一软。

这两个字又何尝不是刺痛了他自己。

……

从水榭出来,弗谖借口更衣,独自去了一处鸟啼环绕的樱花树下。

时节未到,樱花树上刚刚冒出星星落落的小花骨朵,枝头上挂着十来个鸟笼,一群鸟同时鸣叫,叽叽喳喳地有些吵人,倒也很好地掩盖住树下人的对话。

“太后从玄明台离开后没有回宫,而是去了戏楼听戏。属下已经派人潜了进去,一有消息就会来通报。”

庄主今日刚好穿了一身松绿长袍,在这绿意环绕的植物王国,倒是非常适合藏身。

他手帕掩唇咳嗽了一声,问道,“殿主,属下不知为何要看着太后?”

弗谖仰望着头顶随风轻摆的樱花树,再等半个月樱花应该就长出来了,到时再带伏荏染来,漫天花瓣纷纷洒落,她肯定会喜欢。

“每年都会有人拿着太后私生子的东西和她见面,你查清楚那个人是谁。”

庄主脑子一动,一下明白了弗谖的用意。

“殿主怀疑那人就是上次给我们传信的神秘人?”

太宰在皇宫还有其他的眼线,瞒着弗谖。

上次上元节刺杀,若非那个眼线提前给庄主报信,庄主提早在仙客守候,也不会及时救下从楼上跳下来的伏荏染。

“属下正好有此人的消息禀报,他托一个小乞儿送来一张纸条,让我们小心春猎。”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不到。”

弗谖细细嚼着‘春猎’二字,半晌,不屑地哼笑一声,声音犹如沁霜的刀子,又厉又冷。

“太后果然没打消杀伏荏染的念头,我倒要看看,她又准备搞出什么花样。”

庄主一脸肃色道,“春猎往年都在三月,今年却定在二月中旬,显然是想借着县主的及笄礼生事,您千万要小心。”

弗谖冷眼轻闭,嘴角噙着残忍嗜血的笑。

他等着看她怎么找死,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敢打伏荏染主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伏荏染在花田里逛着,走的很慢,怕弗谖等会找不到她。

走着走着,空气里隐隐传来悦耳的音乐,有琴、有笛、有琵琶,还有很多乐器,联奏出悠扬、丰富的曲调。

她不自禁朝乐声而去,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一扇花门,门框上缠满了紫藤,一串串紫穗饱满优雅,随风舞动,像是在热情邀请她参观里面的乾坤大世界。

伏荏染想进去看看,却被门口的婢女拦住了,说这里是默芳坊主人的住处,外人不得入内。

伏荏染有些惋惜,却也没强求,转头要走,其中一个婢女瞧见了她抱着的水晶花,惊讶地开口问道,“这是我家主人才卖出去的那盆植物吗?”

那个天蓝釉花盆她记得,那些花骨朵怎么全开花了?

她家主人可是捣鼓了两三年都没能让它开花。

伏荏染点了下头,“是在你们默芳坊买的。”

婢女激动地朝花门内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知小姐可否随婢子见见我家主人?”

没什么不可以的。

伏荏染也很好奇那个传闻中只和植物交流的人长什么样。

她偏了偏头,跟着婢女迈步进了花门,身后的四个禁军却被拦在外面。

“这是我们主人的住处,不方便男人入内,请小姐见谅。”

伏荏染侧头看了田广丰一眼,眼神询问‘那你怎么不拦他?’

婢女笑而不语,一双清亮的眸子十分灵动。

看来这个婢女瞧出了田广丰是宫里的内侍,倒是聪慧机灵。

知道田广丰是内侍,自然也就知道伏荏染是宫里的人,婢女对她十分恭敬,小心地在前领路。

花门内的布局不像外面一样除了花就是树,和寻常府邸比较相似,有正堂、花厅、厢房、后院等等。

伏荏染被婢女带到了一处雅致的院落,进了院落,视野瞬间被一棵参天银杏笼罩。

举头仰望,只能看见遮天蔽日的树冠,斑驳的光线从树叶间透进来,像夜晚天空中的点点星辰。

伏荏染惊地嘴巴都合不上,连连咋舌,这银杏实在太大了,粗壮的树干怕是得十来个成年男人才能合抱住。

站在树下,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那是岁月的底蕴和厚重,在长久的岁月面前,每个人都是脆弱而渺小的。

伏荏染突然看见了主干顶端的一根分叉枝干上坐着一个少女,树干太高瞧不清她的模样,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耙子样的东西,在枝干上来回刮着。

耙子手柄很长,可以伸到枝干最前端的部分。

领路的婢女和院中另一蓝衣女子交谈了什么,蓝衣女子便朝伏荏染迎了上来,行了个礼道,“您请稍等一会,我们主人马上下来。”

蓝衣女子仰头看了树上那个少女一眼,显然那人就是默芳坊的主人,因只与植物交流,人送雅称花仙子。

伏荏染往上伸了伸手指,好奇问道,“你们主人那是在干嘛呢?”

蓝衣女子笑了笑,“给树抓痒。”

树还要抓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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