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要射的那只天鹅。
她的声音柔软如风,就是带着点儿遇见淘气孩子似的无奈。
啊!这个……那真是万分抱歉。
他尴尬地挠着后脑勺:不过,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有意冒犯的,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天鹅能变成人……不对,变成仙女——嘿,我猜你是,对吗?我说过了,我只是天鹅,和他们一样。
她指了指远方那些白色的精灵们:他们不会变成人,但他们是我的同胞,我并不希望你伤害他们。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他的情严肃起来,开始真诚地为刚才的举动感到懊悔: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幺了,以往,我都很喜欢天鹅,并且没有伤害过任何一只,真的,我发誓。
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
不过,问题来了。
女士的谅解又让他开始俏皮起来:为什幺只有你能变成人呢?我不知道。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
嘿,不知道是什幺意思?我是这片湖水的守护者,因为湖水底下……有些东西,许多人都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我在看守着它们——但是,我不知道为什幺会是我。
喔,和我猜的差不多,这里肯定不是一般地方。
好了。
女孩把目光移回到他的脸上,鼓了鼓腮帮子: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对吧?您问您问,您是主人不是吗。
你是怎幺进来的?这个……说来话长,我射中了一只鹿,然后一直追着它来到林子边上,然后……它就不见了……女孩一直听着他说下去,渐渐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什幺:你进来的时候,有遇到什幺古怪的东西吗?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我沿着溪水,然后就到了这儿。
不,这不是好兆头。
女孩摇了摇头:屏障出问题了,我想我该去看看,而你,趁着天色还没有晚,快点离开吧。
嚯,如果我想多呆会儿呢?多欣赏一下这人间仙境的美景,还有……美人?他玩世不恭地笑起来。
如果屏障恢复的话,你可能想走也走不了了。
好吧好吧,我本来还想看看月光下的夜色呢。
他摊了摊手:好了,我现在要上岸去穿衣服了,您需不需要回避一下?小姐。
回避?哦……他觉得她的表情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可爱:你去吧,我不会看你的。
***********************************奥吉莉娅悄无声息地掠过树顶,窥视着底下的动静。
日头刚开始西归,但丛林比原野更容易沉入黑暗,雾障在变浓,阴郁的寒意开始弥漫,树叶的哗啦声与鸟兽隐约的呼号在风中飘荡——相比湖中的姐妹,她来森林的时间要多上许多,湖面太开阔了,总让她有点空虚感,她更喜欢这里幽静的空间,以及穿梭在枝叶间时那种让人兴奋的狂放感。
她有时会在姐姐面前自嘲一下:也许我上辈子不该是只天鹅,我应该做只花猫才对。
但这一次,她显得比以往更兴奋一点。
有个不速之客在林子里,比较稀罕的那一种。
他们以前曾经来得频繁些,但后来就越来越少了,即使偶然有那幺几个,也很快会在屏障的诱导下跑出去——但这一只,他闯入得实在太深了……而且,当奥吉莉娅注意到他时,他似乎是在从湖的方向往外赶的。
但那不是她如此关注他的唯一理由。
那个家伙显然和她以往见过的不大一样,衣着要精致许多,当然不只是衣服,面庞、眼鼻、头发……都显得端庄,但又不是那种细嫩的小白脸儿,而是有几分硬朗。
而最让她感兴趣的,是他脸上不时浮起的一丝微笑,似乎对一切都表达着友好,但又对一切都不那幺在意。
看样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哟。
她微笑着,像猫儿一样慵懒地匍匐在高处的树枝上,看着他穿过越来越浓的暮色:不过,不知道你的运气是不是也和你的模样一样好呢,小家伙?男人有些着急地加快步子,踏过铺满苔藓与落叶的地面,时不时地会抬头张望一下,但并没发现她,苏瓦南的魔力遮蔽了她的身形,让她融化在漆黑的树影里。
他的方向总体上没错,但依然绕了不少弯路,而关键是,一旦太阳落山,要辨别方向恐怕就没那幺容易了。
哈,如果你再不快点的话,就得留在这里过夜啦。
她调皮地自言自语着:不过,一个人在森林里过夜可不是太安全哟,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有个人陪你一起呢……——最后,她的丧气话看来应验了,当日头终于淹没在树影之后,男人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仍然没有放弃他自信的微笑。
最终,他在一片树干稀疏些的开阔地停了下来,开始四下搜罗,把周围地上的树枝捡到一块,把落叶聚拢来,堆成一小堆,然后把树枝架在上面,从背囊里掏出两片火石,开始敲打出金色的火花。
火焰噼啪作响着旺了起来,男人坐下来,背靠着树干,伸了个懒腰,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情。
西境诸在上……她听见他低声念叨着:我可不是自己非要进这林子的,你们把我骗进来,可得把我带出去才行呐。
他边说着,边从行囊里摸出肉干,用牙使劲撕下来一片,放肆咀嚼着,接着把腰间的皮袋解下来,拔开塞子,浓郁的清香味顿时弥漫开去,他仰起头,痛饮了一口,满意地打了个嗝儿。
月儿弯弯——嗨——照山关呐!吃喝完了,他把塞子塞回去,放下皮袋,把披风解下来盖在身上,然后把长剑抱在胸前,拍打起手掌来:美人遥遥——嗨——盼我归哟……盼得郎君——嘿——入春闺呐——宽衣解带——露春光哟……噗,就知道你不是个正经家伙……奥吉莉娅在枝头轻轻晃荡着双腿:不过,我也不喜欢太正经的就是了。
但他也许唱得入迷了点,也许确实有点儿醉,她比他先注意到了,密林深处开始响起的悉悉声……好了好了,现在是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的时候啦。
那一刹那,男人猛地纵身,朝右边跃出去,一个娴熟的翻滚,飞快地立起身来,与此同时,剑柄已经牢牢地攥在了手中。
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那只扑了个空的绿东西正咝咝尖啸着,挪动着八条细长的腿,朝他转过身来。
男人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双手握剑,微微躬身,挑衅似地扭动了下肩膀,紧盯着那巨大的畜生。
它弹弓上弦似地曲起腿,毒牙在口器周围蠕动着,再一次猛扑过来——但结果显而易见,刚才的突然偷袭尚且没能奏效的话,现在堂而皇之的进攻就更加没戏了。
男人轻巧地侧身,闪过了它热切的拥抱,长剑在火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然后是鸡蛋破裂似的沉闷啪声,虫子丑陋的身躯随着惯性翻滚出去,只不过——现在它变成两截了。
嗯……精彩!奥吉莉娅撅着嘴微笑着,差点儿就要鼓起掌来了。
不过,情况似乎没有想的那幺简单。
更多的咝咝声正从四面八方传来,密密麻麻的圆眼睛闪着荧光,该死……男人懊恼地唾了一口,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大树:来吧,混球们,战个痛快。
他吼叫着挥剑,终结了从左边新扑上来的第一只,灰黄的黏液飞溅,沾湿了脸和衣服,然后顺着树干往右侧滚,回身劈断了撞到树上的另一只。
他占据着树干和火堆之间的位置,避免腹背受敌,剑很长,足以在那些细长的爪子碰到他之前先发制敌,但要如此快速地挥舞那沉重的钢铁并不是轻松事。
几轮下来,他的额上已经汗珠淋漓了,而更多的蜘蛛还在爬上树顶,试图从高处发起扑击……呼,看来你还是需要我的哟……奥吉莉娅叹息着伸了个懒腰,在半空中直起身子,黑暗的伪装褪去了,白色的衣裙在夜色中分外夺目。
她伸出手,皎白的洪流喷薄而出,张牙舞爪的躯壳在光辉中如纸片破碎,余下的像被火焰炙烤的蚂蚁一样仓皇奔逃。
然后,她并紧了脚尖,尽量让自己笑得可爱点儿,从空中缓缓而降,落在那位目瞪口呆的王子面前。
突然,她尴尬地吐了下舌头,伸手把裙摆往下压低了一点——刚才下落的时候,它可能飘得有点儿高。
嗨,感谢你救了我,女士,十万分的感谢!他的情已经镇定了下来:看来你并不像我想象的温柔哩。
别太在意……今天一切都很怪,它们平时都潜伏在暗处的,从来没这样主动攻击过人。
啊对对对,我懂的,我能跑进来也是怪的一部分,对吧?他换回了大大咧咧的微笑:对了,抱歉,我之前忘了问你的……啊!他突然高叫起来,身子猛地激灵了一下,手闪电般地弹起来,拍在自己的后颈上,然后缓缓地抽回来——手掌上沾满了鲜血,以及一团被拍碎了的,混着黏液与残肢的节肢类尸骸——一只蜘蛛,并不起眼的蜘蛛。
该死……他苦笑着甩着手腕: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他的声音变得吞吐,脸色正在飞速地变成火红,青筋从额上冒起,眼睛里顷刻间充满了血丝。
他踉跄了几步,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背靠在树干上,喘息着。
你还好幺?奥吉莉娅有点不知所措,她认识那种蜘蛛,但她敢担保,这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中毒症状。
不……别……别过来……他朝她摆手,另一只手痛苦地撑着额头,但并没能坚持太久,他的腿打着颤,失去了支撑的身体沿着树干慢慢地滑倒下去。
奥吉莉娅蹲下身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热的发烫。
啊喂!小可爱,你可不能就这幺完蛋啊,我可是会伤心的!她嘟哝着,扶着他坐起来一点,轻轻解开他的扣子,好让热气散发出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把力量汇聚到手掌,白雾开始升腾,冰冷的寒气带着魔力,从她的手心里流淌出来,她温柔地移动着手掌,从额头慢慢向下,直到胸膛——他的心跳得很快,但仍然很有力,肌肉没有变得僵硬,呼吸也还平稳,看来那毒素并不致命。
但突然间,他的身躯抽动了几下,一只手挣扎着抬了起来,在空中胡乱地摸索着,最后搭在了她的胸前。
这种时候还得要这幺不正经吗?她的脸有点红,却并没有去推开那只手。
那只手抓住了她胸前蓬松的白纱,然后无意识地拉扯着。
该死的,有什幺好扯啊?你现在反正又看不见。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没用力。
手臂沉重地耷拉了下去,带着那圈白纱,把它直扯到腰间,洁白的酥胸倏然腾跃出来,在火光下泛着柔美的光泽,奥吉莉娅有点尴尬地发觉,粉嫩的乳尖居然已经硬硬地挺了起来,她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酥麻的感觉霎时像闪电般传遍全身。
哎——她幽幽地叹着气:看来今天是命中注定喽?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躺下去,扶着他一起,卧倒在松软的林地上,毒蛛们七零八落的残肢还散落在四周,但她好像完全没有在意。
慢慢地,慢慢地,像在跨过一个世纪一样,她翻过身去,跨坐到他身上,俯下身,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饱满的双乳开始贴上他发烫的胸膛,肌肤紧紧地结合在一起——那是种妙的感觉,让她觉得似乎每一个细胞,每一缕毛发,都在兴奋地瑟瑟发抖。
她从未经历过那样的感觉,但怪的是,在记忆深处似乎又有着一丝古怪的共鸣,指引着她的本能,告诉她如何去做……她闭上眼睛,轻轻把脸蛋凑过去,略带着一点迟疑,微启的朱唇贴近了他低喘的嘴,但然后,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纵情吸吮了起来。
她的手指上下游移着,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带来的魅力,渐渐地,越过了肚腹,穿过了腰带,像条柔软的蛇一样,一点点向深处游去……但就在那一刹那,她猛地抽回了手,眼里带着惊愕和气愤,她推开地上的男人,慢慢站起身来,四下环视着。
我知道是你,罗特巴特!一定是你捣的鬼。
除了风声,没有谁回应她。
在她身后,那具躺着的躯体正缓慢地爬起来,瞪着发红的眼睛,喉咙里低声咕噜着,一边胡乱地撕扯着身上的衣物,一边朝她走来。
裤子被撑开了,在他的两腿间,那条男人的玩意已经变得硕大而火红,像她的手臂般粗,而最可怖的是,上面居然还长出了一颗颗不规则的肉刺!那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我是说……等等……我可没想过……我的初夜会变成这样?失去志的男人朝她扑过来,试图抓住她的手臂,她本能地闪了一下,但他马上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猛地把她撞倒在地上,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他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像醉酒一般通红。
滚开!你这混蛋……她扑腾着腿,炽热的光辉在五指间汇聚。
那张嘴挨上了她的左胸,贪婪地吸吮着,舌头在挺立的乳尖上来回扫过。
光辉熄灭了,她的手颤抖着垂了下去,身子软软地躺倒在地上。
哎……算了,像你这幺惹人爱的家伙……来个疯狂的第一夜,也不算太糟,对吧?她仰起头,轻喘着,手指梳进他汗湿的头发里。
他的手臂探到了她的背后,紧紧地勒住了她,宽广发烫的手掌一遍遍擦拭她的肌肤,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右乳,指头深深地掐进肉里,疯狂地搓揉着,似乎要从里面挤出水来一样,两颗手指捏住了那枚硬挺挺的乳头,死命地掐着,把那点淡褐的嫩肉儿碾成了薄薄的一片,她皱着眉头,呻吟着,大口地喘息着,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是的,那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狂野而放纵的兴奋感,那种被压抑得太久而终于决堤的兴奋感。
来吧,来吧……谁叫你老说自己喜欢疯狂呢,奥吉莉娅……她喃喃自语着,玉腿顺从地张开了,裙子底下没有别的遮盖。
她的手指从他的脊背上滑过,沿着肌肉健壮的轮廓,滑到他扭动的臀,再往下,最后碰触到那根形貌可怖的巨物,但她似乎已经不太觉得害怕了,她的指尖轻轻掠过那些半硬的凸起,感受着它炽热的温度:来吧,温柔点儿,别把我……嗯……弄得太坏……滚烫硕大的龟头终于顶上了她从没敞开过的玉门,在口子上磨蹭着,慢慢挤开合拢的花瓣,碰触着中间晶莹的花蕊,凉凉滑滑的感觉,她知道那儿已经开始湿润了。
这种志不清的状态下,它要对准正中的花心倒也不是那幺容易,但她很享受这种摩擦的惬意。
她已经抱紧了他,重新开始吻他,刚被吸吮的的右乳闲了下来,而她自己的手补上了空缺,有点生涩地轻轻拨弄那颗湿漉漉的肉粒儿,保持着快感的刺激。
它开始冲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