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o网o站o请o大o家o到0*1*b*z点n*e*t阅o读写o电o子o邮o件o至、o可o获o得o最o新o网o址bdu搜o索o第|一|版|主o既o是第056章刁蛮女,霸道男杨孤鸿聚拢了眉,环顾了这来者不下十几人的四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来还真被这女人说中了,这山头已让这群贼据地鸟王。
高大的身影阻挡不了好心的引导,让人护在身后的柳无情,偏着一颗头探出打量的目光。
很快地,她便在围绕他们的人当中认出了三张熟悉的面孔。
是他们,那日的山贼!老大,上回就是这混小子把我们几个弄伤的!一个瘦高、长相如鼠辈般猥琐的男子,朝杨孤鸿伸出一根如细枝的手指。
哼!上回侥幸让你离开了,这回我们老大在此,我看你怎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杨孤鸿没理会那名喽罗,只是一动也不动的对着为首的虎衣男看。
原来是你这小子……对方喃喃自语,似乎颇为欣赏他无畏的面貌。
好样的,老子挺喜欢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阴风寨?只要你肯为我效力,老子我可以不追究你伤害我手下之事。
杨孤鸿冷笑几声,眼逐渐转为阴骛。
我没有做山贼的兴趣,而且,以你的身份,似乎还不够格指使我效力。
他的话让这位俨然是阴风寨寨主的虎衣男面容乍变。
好个狂妄口气,小子,就不知你待会儿是否要跪地求饶?举起掌中大刀,待挥刀而下的那一刻,便是众家兄弟蜂拥而上之时。
此时,一名胖矮的家伙移步到寨主身边,贴近他耳说了几句悄悄话,他那双肿大的突出大眼,随即往下挪了些位置,直盯着杨孤鸿腰际那只青葱小手看。
差点忘了,后头藏着个小姑娘是吧!很好,兄弟们,你们谁将这男的给我捉住,他身后的小姑娘我就赏给谁。
高呼声来自他身后逐渐围拢的粗汉们,个个亮出自己的刀口,一副等待不及的模样。
柳无情抓着杨孤鸿衣缘的手揪得可紧了,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在这般紧张的时候,他给她的感觉竟是一点都不畏惧,他们只有两个人,对方有十几个人耶!有只厚实的大掌覆上了她,她偷偷看了一眼杨孤鸿,他并没有回看她,只是更加牢牢握紧她冰冷的小手,似乎在安抚她,要她别担心,他能应付。
或许是有人守护在旁的感觉,又或者是他掌心传递过来的暖意,她渐渐不再紧张。
心头一暖,突然发现挡在身前的昂藏身躯是可以让她依靠的,没由来的,她对他有信心,相信他有办法让两人安全脱险。
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识相的话,乖乖把身上财物和身后的女人交出来,或许我会考虑手下留情,不然,我兄弟们猴急的话,等会会做出什幺事我可不保证!杨孤鸿眯眼冷哼两声,仍是维持一副高傲姿态。
我说过你还不配命令我,我没什幺耐性,不想把话说第三遍!半眯的黑眸将四周的情况打量了遍,寻找防漏可跑的缝隙,他故意用言语激怒对方,就是希望在对方疏于防备的情况下,让他有机可乘。
果然,强盗头子被他激怒,怒斥下令。
你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快去把这狂妄的小子给我宰了!话落,一群人蜂拥而上,而杨孤鸿等的就是这一刻,抓准时机,他勾起柳无情如细柳般的腰,飞步一跃,闪过数名大汉,避开了这波攻势。
一扑而空的盗贼们,急忙旋过身来,却发现那两人已落在自己身后。
笨呀!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幺?他在那里,还不快冲过去!盗贼头子挥弄着刀柄怒吼。
盗贼们闻言,一个个才如梦清醒,举刀喊杀冲向杨孤鸿所站立的位置。
杨孤鸿嘴边仍旧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对手都是些山野鄙夫,看得出没什幺功夫底子,他相信自己应付是绰绰有余,只是怀中多带了个人儿,多少得谨慎小心点。
他踢去一把生锈的大刀,刀身穿过某个小贼的左肩,并将他牢牢钉死在某个树干前。
紧接着又是一刀挥来,杨孤鸿轻轻一闪,毫不费力的将汉子执刀的右手一握,借臂使力的挥动汉子手上的力面,轻而易举拦住另一把迎面而来的刀锋,顺便补上一脚,把汉子往前踢去,刚好扑倒在另一名盗贼身上。
简简单单便解决了五名山贼,他将柳无情带到一旁比较安全的樟木下,轻声嘱咐着:乖乖在这等我。
耳边还缭绕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柳无情愣然看着他又旋身去对付其他的盗贼,他以豹般的敏捷速度耍弄着他们玩,丝毫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身后樟木她站立的位置。
她简直佩服死了他的好身手……突然,她被右前方一抹银光吸引住。
小心!那个盗贼头子不知打哪来的弓箭,眼看箭头就要发出,她当下情急一喊,哪来的勇气也不晓得,直觉地就往杨孤鸿的位置冲过去,两手圈住他的粗腰,以自己的身子护着他。
咻——砰!利箭已发,却没如预期的射中欲财之人,反倒刺入树干上。
杨孤鸿再次安然翻身闪过。
帮我挡箭,嗯?怀抱着发颤的小身子,他面色一凝,口气极尽冷然。
我叫你乖乖站着却不听话,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吗?我没有……她的心跳几乎要漏了一拍,在以为箭会刺到自己身上时。
呼!好可怕!刚刚她怎幺会想奋不顾身的帮他挡箭呢?眼底映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还有因闪避未及而轻轻划过手臂的伤口,他的黑瞳让一团怒火吞噬,但表现出来的声音却是冰冷极了。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对哪个女人特别留情,别以为这幺做我就会特别在意你。
我不是……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让他说得这幺不值,她的心因为这番话,狠狠撞了下,还有些酸楚泛了开来。
杨孤鸿仍牢牢抱紧她,眼角瞥见那个再度举弓的盗贼头子,他开始失去耐心,尤其想到方才她受伤的情景有可能重复一次……该死!他开始急躁,不想和这帮鼠辈搅和了。
他从怀中取出了个细小的竹管,再次闪开了锋利的箭头,他将竹管尾端有条棉线裸露在外的部分朝下,扯断棉线的瞬间,朝上的端口迸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蓝色烟柱,直达天际。
一群人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个个像抽走了魂,全都停下动作,傻愣愣看着眼前那条逐渐扩散的诡异蓝烟,直到它消失不见。
臭小子,你在玩什幺花样?盗贼头子大感苗头不对。
他早该怀疑这男人不简单了,一般普通人不早就让他擒住搜刮完财物,哪有这般身手了得还要得自己兄弟团团转,他方才的举动看起来像在求救兵……求救兵?撤!兄弟们,我们快撤!就在他大喊撤退的时候,周围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兵,将一干盗贼团团围住。
官兵中走出一名陌生男子,以凌厉的手劲、眨眼般的速,一下子就将杨孤鸿周边的盗贼喽罗给撂倒在地。
他走向杨孤鸿面前,单膝而跪。
爷,恕属下来晚,让爷受惊了。
爷平时很少让躲在暗处的他现身的,今天是怎幺了?柳无情被眼前莫名其妙的景象搞得一头雾水,早没时间害怕了。
这些官兵是打哪来的?还有这跪在面前的男人,他是谁?那声声敬畏的口气到底是对谁喊的?手臂上的一阵抽痛让她忍不住微拧了小脸。
哦!她几乎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臂上有道浅浅划破的伤口。
猛地,她的两腿悬空,她惊呼出声,纤细的手膀攀上将她拦腰抱起的元凶,两眼猛瞪着抱起她也不说一声的男人看。
李朗,替我准备一间舒适的客房。
杨孤鸿一记厉眼扫过让人制伏的盗贼头子。
爷,这群胆敢冒犯您的盗贼,我一定会交由县爷严办。
李朗起身,他可以感受到主子话中的怒意。
替我问候知府大人,我要他们永远没机会再当山贼!身后传来主子虽平静却带狠绝的声音,李朗眉头一挑,爷什幺时候管起这些山贼小事啦?问题放心里,他朝一位士官兵耳语几声后,立即恭敬的朝杨孤鸿颔首。
属下已命人去备房了,爷请跟我来。
被人带入一间点缀富丽的客房内,柳无情怔仲的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和那名唤李朗的男子交谈完,还拿了一瓶状似药瓶的东西靠近她时,她才有机会发问。
他是谁?她指的是刚离开房门口的李朗。
把你的袖口往上撩。
喂,我在问你话,你该先回答我吧!你该知道,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他逐步靠近她,威胁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柳无情有些胆怯的咽了口口水。
怪?以前她怎幺从来不觉得他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她硬逼自己把脸面对气势凌人的他。
喂,是我先问你的,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才是,我也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两遍——她的话还没说完,他飞快的抓住她受伤的臂膀,粗鲁却不失轻柔,刷一声,他撕去她那只碍眼的袖口。
喂!你——她的衣服呀!他勾来一旁的方椅,跟着坐在她前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别怪我这幺做,你该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如何。
柳无情赏他一记凶狠的目光,不过人家显然是不痛不痒,正扭开瓷瓶口上的软布。
这可恶的男人,她又发现了他一项缺点,就是无敌霸道极了!不顾她的意愿,他一把将她拿来遮蔽手臂的残布扔到一旁,并捉住那只欲躲的光滑手臂,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令他拧起了眉。
你在扭捏什幺?我打赤膊的模样你也见过了,我都没说过什幺话,你不过是一条手臂,让我见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躲什幺?说她扭捏?喂喂,有没有搞错,她可是姑娘家耶!而且她从来没有要看他的上半身,是他自己露出来的,又不是她自愿。
柳无情没好气的瞪着他,别见他手中的药瓶,她顿时泄了气,伸出臂膀,乖乖让他抹了药。
以后别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着那抹淡红的伤痕,他的声音极轻,轻到完全听不出他说这话的心情隐含了多幺大的情绪。
一想到她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替他挡箭,除了莫名的动怒外,还有种隐隐的害怕与心悸,更有股异样的感觉扩散在四肢。
她可是为了救他才这幺做的……这想法让他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什幺东西,暖暖胀胀,那是一种令他觉得陌生的满足感。
你以为我想呀!哼,就算你以后求我,我也不会再帮你了!她的好心换来他的冷,她才不想再干这种蠢事呢!撇去心中不快,伤口处传来一凉,她逸出一口舒服的叹息声,眉心也跟着舒缓起来。
这是什幺药?清透如水,抹起来冰冰凉凉。
这是太医特制的消炎玉露水,对伤口有立即愈合去疤的效果,是宫中嫔妃们的最爱。
你怎幺会有宫里头的东西?他又开始不说话了,被阻隔在外当作陌生人的感觉,没由来的,让她心里头一阵不舒服。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也不稀罕!在手重获自由后,她陡地站起身。
你上哪去?他盯着那只未着衣物的白嫩纤臂问道。
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这一蘑菇下来,又不知浪费多少时间。
你的账我已经让李朗去收了。
第057章脸红心跳的亲吻我已经安排人替你取件新衣裳,等会儿便会送来,你在房里等就是了。
……我想你也饿了,先坐下来用膳吧!他朝房外一击掌,立即有人从房外端进一盘盘冒着热气的餐点。
柳无情无语兼傻眼,像根木头呆站在原地。
他不是偷儿吗?哪来那幺多人可供使唤?他怎幺做到的?他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杨孤鸿微笑,勾着失的她到摆满碗盘的桌前。
原来拥她在怀的感觉,和因她而起的异样情慷,都是会上瘾的,他想,他是舍不得放手了。
似乎,他懂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幺。
轻轻拥着她坐在身边。
赶了一天的路,你也该累了,所以我让李朗去帮你收那笔账会比较好。
今晚你就在这房里好好休息一宿,养足精和体力,明早李朗会把收回的账送来给你,我们便可启程回去。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回过的柳无情,看着他替自己夹了满满的一碗菜。
关心,像是一种的特效良药,她原先对他的不满及埋怨顿时如一阵轻风吹过,什幺也不剩了。
咽了口充满暖意的饭,她的心跟着一暖。
她的问题,就等这份美好的感觉过了再说吧!一晃眼,落叶缤纷落,萧瑟转入冷清。
冷风瑟瑟的吹起,尽管时令在变,进出铺子里的客人换上了御寒的裘袄,柳无情却觉得自己仍处在暖阳之下,丝毫不觉冷意袭身。
柳无情坐在柜台前,对着摊开的账本,头一回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办法聚精会的对账,不知打哪来的厌意,这些东西完全引不起她的兴趣,脑子里总是想着一件事。
她记得,那一晚,他临去前,像在烙誓般,轻轻在她额上印落了一个亲吻,回到绝情庄后,他看她的眼就很不一样,而且动不动就把她当暖包似的勾进怀里。
虽然他仍旧那幺讨人厌,老爱在言语上捉弄她,但她却感觉得出来,他的玩笑里总带着包容和宠溺。
只要在有他的范围内,自己的视线总不由自主就会往他身上移了过去。
完了完了,她该不会对他……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典当品动了心吧,她连忙摇头否认。
情妹、情妹……急促的呼唤将她从一脸怔愣中拉回来。
翠蓉姐,怎幺了?最近,她老觉得翠蓉姐形迹古怪,总用一种见了就让人起毛的怨怼目光,看着她和杨孤鸿;但这几天,她又好像非常高兴,恢复以往的精,成天在她面前打转。
是我该问你怎幺了吧!拿枝毛笔愣在那儿好一会都没动了,连我在一旁叫你也不应,就顾着晃脑,我问你,你怎幺像失了魂似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她随口乱说。
没睡好,你不早早就寝了吗?怎幺会睡不好?是,她是早早就寝,只不过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已经离开绝情庄三天的男人。
他向她报备要离庄四日,明天才会回来,既然他不在,她理所当然搬回了自己的房内。
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他也曾在这被褥上躺过,让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该不会是犯相思吧?呸呸呸!什幺犯相思,她会想那种自大又傲慢的人才怪!可是,少了他的日子还真是有点无法适应。
情妹,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个杨孤鸿吧?如鬼魅般的低语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柳无情像被人逮着了小辫子,当场一惊,赶忙否认。
谁说的?!我……想他干吗?翠蓉姐你可别胡说。
是吗?怎幺我看这三日以来,你老是魂不守舍。
吊高凤眼,她冷笑一声。
情妹,别怪我没提醒你,那种男人身边多的是女人围绕,你还是别抱什幺奢望,安安分分和我过着属于我们俩的平凡日子就好。
这番话听起来怎幺好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她似乎看见了翠蓉姐转身前那抹诡异的情。
甩甩脑,见着一个刚入内的客人,柳无情连忙起身迎向客人。
她必定眼花了,现在别再胡思乱想,该工作了!天边微微的泛白,她醒来的时候,房内弥漫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眨了眨眼,她侧身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旁竟然躺了个人!她一惊,呼出口的惊叫声让她给捂住,真的是他!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脸。
他既然回来了干吗不叫醒她?床上可躺着一个姑娘家耶!他存什幺心,一声不吭的睡在她身边,是想坏她名节是吗?还是想等着看她尖叫出声好嘲笑她?依他平常就喜欢捉弄自己的情况看来,她想是后者。
她改为俯姿,由上低头往下看,细细打量着他熟睡的模样,欣赏着他端正俊朗的脸庞,不知打哪来的胆,她突然想做一件事。
忍不住她将脸靠近,用手描绘他的粗眉挺鼻,一路滑至那张微抿的薄唇。
忽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强将她压向自己的五官,吸吮她柔软樱红的唇瓣,柳无情显然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傻了,一双娇眸睁大,脑中思绪乱飞,忘了出手推拒,任他将她的艳唇吮得红肿。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放倒在身侧。
两唇分开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该挥他一掌,却发现自己的两手早已让他反剪在后,整个人由他圈住,动弹不得。
我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了。
黑曜石闪烁般的黑瞳,传递着炽热的讯富。
与她不过分隔几日,他竟发觉自己格外的想念她,想念她的娇怒酣容,想念她抱起来柔软的身子,想念她为了他不顾一切的感动。
思念的感觉像燎原之火一样,来得急促也猛烈,迅速蔓延到他整个人身上。
为了快点见到她,他火速处理完事情便连夜赶回绝情庄,当她娇酣的睡容展现在他面前时,那种溢满心中的满足感让他知道自己回来是对的。
柳无情挣扎的想移开视线,无奈那双深沉幽邃的双眸,却像有力的磁石般,强悍吸住她明亮的晶眸,让她怎幺也挣不开。
你……她被看得口干舌燥,那句令人费解的话更让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唇,她故作火气道: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混蛋、色胚!居然敢这样对我……就是这声音,让他想念了三日的声音。
他突然勾弯了唇瓣,笑得勾魂摄魄,叫她一时间居然忘了继续骂下去。
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下落不明的东西,那玩意儿叫做血珀,是一块世间稀罕的翠绿琥珀,而我必须在一个月内寻获它,这是我与血珀主人的协议。
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在找寻的途中遇见了小冬瓜。
从微张的小口就知道她极为诧异,因为他竟然说出了这些不论她怎幺问,他像个死蚌就是不肯开口的秘密,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唇之前还遭人抢攻。
修长的指头轻轻划过她柔嫩如水的脸颊,他回答她的不解。
惟有我在乎的人,我才会对她毫不保留。
咦,他对她说这些是什幺意思?对他在乎的人,他会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诉她血珀的事,是这样的吗?心不听话的加快速度,她不确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决定问几个问题看他会不会回答她,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问你,你当初为什幺会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当出去?那时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刚好一个月后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随便捡了块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个安身之处;不过这是我临时想的无聊点子,原以为不会有人比我还无聊的这幺做,谁知……他低笑两声。
鼓着气,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谁?他是我认识的一个官府中人。
你认识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钱?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你……很有权势?没有!他耸耸肩。
既然你有钱又结交了有势的人,为什幺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幺血珀的,干吗自己偷偷摸摸到处偷东西?血珀的主人不愿让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这个选择;况且,这块血珀和我也有切身的关系,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东西,潜进别人的府里看一看就好了,做什幺还把东西给带出来?血珀的质地非常特,世上仅有一块,而血珀在江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可能已让人改了名,我未曾见过血珀,惟一可以让我辨识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露在日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会有一条红色的龙形出现,所以我必须将找到的玉石带出来辨识。
可是你是用偷的,万一让人逮着了怎幺办?这样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滚,好还你房的吗!我若被抓,这不正合你意!难得的,他对她开起了玩笑。
你,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钱,说不足可以买通官差了事,但万一他下手的对象是个惹不起的官爷,又比他有钱有势那怎幺办?谁能保他?放心,我相信无人能动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时候,那些『借来』的东西我会命人还回去,让它们物归原主。
拜托!他上门还东西的时候,人家就不会认为他是偷儿吗?对于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
物归原主,你以为你有多通广大——柳老板、柳老板!砰——迟儿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冲进了房里。
柳老板,不好了,那个……那个……迟儿的话梗在喉头,两只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柳老板甚至还窝在杨公子怀里!迟儿吓得连忙转过身。
啊!对不起……柳老板,我不知道……杨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柳无情这才惊觉自己和杨孤鸿暧昧的姿态,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
迟儿,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和杨孤鸿清清白白,什幺也没发生!只除了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
你出去别给我乱嚼舌根,听到没?还有,你在嚷嚷些什幺?什幺事不好了?迟儿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幺不该看的东西。
就是那个……那个胖……唐老爷,带了好多……的士兵……说我们这儿窝藏罪犯,他们要来抓人呢!他又来了!这回他又给她偷了什幺麻烦回来?杨孤鸿拢眉回看她,摇摇头,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回去处理事情,哪儿也没去。
对……对呀!这次他又来了。
两眼被遮住,迟儿大力点着头。
还说……什幺……有物证和人证在手上,要……柳老板别再狡辩了,还要杨公子去……去跟他当面对质。
物证?两人互看了一眼,哪来的物证?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宝库内吗?柳无情低眼一瞧自己腰际间佩挂的锁匙,她的宝库除了她外,她不曾让其他人进去一步,怎幺会有人知道赃物藏在这里?迟儿,你先出去拦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他们进来这房间一步。
她得想想怎幺保住他才是。
第058章温玉满怀抱等……一下,这儿……是我们柳老板的闺房,你们……不可以闯进去!你给老子滚开!语歇,又是一个大力撞门的动作,可怜的门扉,一个月内经历数次用力撞击后,这次终于撑不住了,就听见砰的一声,门扉倒地。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唐老爷大概怎幺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劲会有如此之大。
他怔然了会儿,随即清了清喉咙,指着里头道:各位官爷,就是这房,那名贼人必藏于此处!像有足够的把握,他大摇大摆地率领一干人大咧咧的闯入。
罗账内,隐约可见一对交叠的人影。
谁这幺大胆,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一只细白的皓腕掀起飘逸的白账一角,随后,一个披了件单薄罩衣的窈窕身子滑出账外,那通红的粉颊和一身凌乱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乱套上的,可以想见方才其账内是怎样的风情。
唐老爷对着眼前娇媚的姿态,薰心地吞了口口水,床账内陡然有道无情冰柱射向他,唐老爷全身打了个冷颤,当下寒毛竖起。
各位官爷,不晓得你们擅闯民女宅内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爷特许如此做,非得打扰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爷难道不知道,无故侵入宅邸扰民,民女可是有权反告各位官爷的?额角渗着薄汗,天知道她刚刚在账内故意制造的暧昧景象费去了她多大的精。
得在他面前宽松衣带,还要帮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两人这幺近距离的接触,彼此都听得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可让她紧张得气喘吁吁,心跳不已。
柳无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样像才从激情中抽身,更添一番风韵,任人看了部会联想到自己打断了人家的好事。
为首差爷不好意思的拱手致歉。
柳老板,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唐老爷今晨一大早来衙门控告柳老板你窝藏贼犯,而且还将赃物据为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查明此事,如有打扰之处,诸多包涵。
差爷,你不必和她多说废话,那贼人想来一定是藏在她账内,快点将那贼人捉住!唐老爷在一旁吆喝着。
差爷还算有礼,对她较客气的道:柳老板,听说你这里月前住进了一名陌生男子,可否请他出来同我回衙门交差?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床边。
账内似乎也有些动静了。
那人不是什幺陌生男子,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月前来绝情庄找我,他绝非什幺唐老爷口中的贼人;更何况,我俩昨晚一直在一起……她清了下嗓子。
所以他根本不会去偷唐老爷什幺东西。
哈,我可没说他昨晚来我家行窃了。
唐老爷拍掌。
我指的是上回被偷的璧玉,昨天有人来向我密告那偷贼就是他,我那家传宝物正藏在你绝情庄的宝库里。
柳无情眨眼。
怎幺,搞了半天,不是他昨晚又行动了?自账里出来的温暖身躯从后拥住她,杨孤鸿的眼,毫无温度的朝唐老爷看去。
这位唐老爷,不晓得可否请你口中的人证露个面?既然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家的宝物,那总得出来和我对质,还我清白吧!柳无情听着他规律无比的心跳声,顿觉身后这男人的难以捉摸,有时松懒如猫,有时敏捷如豹,有时还像只狡舍的豺狼,可以睁眼说瞎话,完全面不改色。
杨公子……差爷一眼认出此人是那日在林里的公子,忆及杨公子的随从会以令牌调动他们的人手,他随即想到了杨公子的身份,当下脸色一变,还想说什幺,却让杨孤鸿的一个手势打断。
要人证吗?当然没问题。
唐老爷将下颌一抬,道:柳老板,派个人去请沈姑娘出来可以吗?沈姑娘?柳无情蹙着柳眉,困惑的看着唐老爷。
就是沈翠蓉沈姑娘。
昨儿个就是她来告诉我这一切事实,怎幺,话可是从你们自己人说出来的,岂有造谣之说?就怕有人做了亏心事还不认账!唐老爷这下可得意了。
柳无情反手握住搀着她的大掌,忍着气,凛声说着:如果各位不介意,请容我和我未婚夫婚穿戴整齐后,再至绝情庄内前厅与大家会合,弄清楚这件事。
她朝门边望去。
迟儿,去把我表姐请去前厅,告诉她我要她好好解释这是怎幺回事。
没错,初六那晚,我亲眼见着他夜半三更偷溜出绝情庄外,然后翻墙入了唐老爷宅内,莫约一刻后,又翻了出来;而且,我……也看见情妹偷偷摸摸将唐老爷的璧玉带进了宝库里。
你的意思是,你发现我偷溜出去,然后一路尾随着我到唐老爷宅外,然后目睹我行窃的经过?这幺说,你也见着了小冬瓜帮我在外把风的情形了?见着那女人点头,杨孤鸿不疾不徐的又说:小冬瓜眼力好,你怎幺没被他发现呢?当……当然,我躲得好……杨孤鸿笑得有寒意。
躲得更好。
他朝那抹已经忍不住的小影子道:小冬瓜,出来说说你当晚在何处。
被点名的男孩,连忙冲到人群中间,一脸嫌恶地瞪着沈翠蓉,大声道:那日我根本就没有跟着爷出门,我先是睡倒在爷的房门口,是迟儿姐姐把我唤醒的,然后我就一直待在爷的房里,无情姐姐可以为我作证。
沈翠蓉的脸上闪过一阵青一阵白,她的谎话不攻自破。
杨孤鸿弹了弹手,径自找了张空椅坐下。
在场各位都明了睁眼说瞎话的人是谁了吧!慢着慢着!唐老爷急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