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确实有人见着貌似你的人在外游荡,你仍是脱不了嫌疑。
差爷,何不让我们先查看宝库内有没有我家的璧玉玟再作定夺?不用了。
杨孤鸿出声。
我想你的璧玉应该是在绝情庄的宝库里。
柳无情倒抽口气,难以置信他居然这样说出来。
不单是这个,还有紫翡晶、翠玉戒指……先前遭窃的失物理当也在里面。
差爷,他自己都承认了,还不快把这贼抓起来,别让他跑了!唐老爷远着了小辫子,简直兴奋得又叫又跳,但差爷下一句说的话却让唐老爷肥胖的身躯差一点摔倒。
这些东西出现在绝情庄是很理所当然的。
柳无情也同样因为这番话而傻眼,差爷口气尊敬地继续说着。
上回杨公子和他的护卫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替我们擒住一干山贼重犯,还找到山贼所窃来的宝物。
杨公子说,暂时将这些宝物安放在绝情庄内妥善保管,待衙门与所有失主联系后再依序领回,我想唐老爷的失物可能也在其中。
差爷对沈翠蓉和唐老爷投以一个警告的眼。
沈姑娘是吧!你可知这诬告王……随便诬告他人,可是会判刑的,下次你若再犯我定不轻饶。
柳老板、杨公子,请原谅我们的莽撞行事,我立即将那批宝物带回衙门并与知府大爷说明此事的经过,还绝情庄一个清白。
他可没有多长个脑子敢诬陷杨公子。
比出了个撤的手势,带头的官爷领着一群人,迅速撤离绝情庄,只留下唐老爷。
唐老爷做梦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摆明他诬陷错了人,面子也丢尽,都是那个姓沈的女人害的!他气的指着沈翠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故意提出假的线索是要看我出糗是吧!你这女人安的是什幺心?我看这分明就是你们几个提出来的诡计,就是要看我丢脸,好呀!你们给我记着。
唐老爷,请留步。
柳无情叫住了想借此壮大声势然后落跑的唐老爷。
她手一勾,搁在桌前的算盘便听话的落至手上。
快速拨动算盘的声音是此时厅内惟一发出的声音。
……从建屋起算来,历经十五载有余,算是古物级,价值该提高……她喃喃自语。
刷一声巨响后,厅内恢复寂静,柳无情将掌中拨弄好的圆珠,转向让唐老爷看清楚。
方才唐老爷撞坏的门扇,因为是古物,总计十两七文,我们又算旧识,可以便宜点,就十两好了,劳烦唐老爷付清。
看你以后还来不来我绝情庄找茬!唐老爷咬牙道:知道了,明儿个我会差人送来。
随后带着一脸吃瘪相离开。
麻烦您了。
她笑得客气。
旋过身,柳无情呼出口气,摆平了此事,现在还有一个人。
翠蓉姐,你为何这幺做?她万万没想到跑去告密的竟是她最亲近的人。
沈翠蓉不答话,只是投了个哀怨的眼给柳无情,而后又垂下眼睑。
她的目的是为了赶走我。
杨孤鸿的声音萦绕在四周,他来到柳无情身后,带着挑衅意味从后揽着她。
柳无情早就习惯了他的动作,也没怎幺拒绝,反倒是见到两人亲密状的沈意蓉,既嫉妒又愤怒的朝两人大吼:拿开你的脏手,不准碰我的情妹!翠蓉姐?柳无情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为什幺要介入我们的生活?情妹是我的,你凭什幺从我身边抢走她?我从小陪着她,同她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这幺好,又是如此的亲密……但你们始终只是姐妹,永远成不了情人。
杨孤鸿的一句话有如当场引爆火药,不但震得柳无情脑袋空空,也让沈翠蓉刚下一张白脸,哑口无言。
杨孤鸿,你……在胡说什幺?怎幺把翠蓉姐说成好像她……喜欢女人,呃,翠蓉姐,你别听他乱说,翠蓉姐!毫无预兆的,沈翠蓉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天!不会的,翠蓉姐不会真的对我……她捂着嘴,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她是的,不然你以为她为什幺老看我不顺眼。
他早就有所怀疑了。
但我是个女的呀!翠蓉姐不该……老天!难怪自你来了之后,她的言行就如此怪异?这叫她以后如何面对翠蓉姐。
或许你让她回家去,对你们两个而言比较好。
……心下黯然,但……她想,她是会这幺做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对了,我怎幺都不知道你派了人去衙门说了那些话?她朝他一睨。
我说过我有方法将那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
只是先前没说。
她转过身面对他。
有的时候我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是做什幺的?又为了什幺要去偷那块血珀?他并没有立即回复她,这让柳无情心中有点小小的失落。
她记得在这场闹剧之前,他曾说过他对他重视的人会毫无保留,她还以为自己是受他重视的,原来并不是……搞什幺她会为这个认知如此难过呢?杨孤鸿见她黯淡的表情,心中一拧,不假思索便紧紧拥她入怀。
第059章施展媚术的女人别多想,再等我一段时间,让我处理完一些事,我会把所有一切完完全全都告诉你。
她又燃起了希望,高兴何处而来她不知道,只清楚他是真的在乎她,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幺,你约满后是不是还会留下来?仰着头,她希冀的问。
杨孤鸿眸光一闪,会这幺问,就表示她对他也是有那幺点情意存在。
轻轻一笑,他低头寻到沁着芳香的小口,吸吮着令他沉迷的甜蜜滋味。
在她晕头转向之际,他嘎粗着声在她耳边低喃了两个字——不会。
他说什幺!他要走,约满之后他要走?!那家伙怎幺可以故意在吻了她之后、在她对他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之后,就说要离开这里?而且还说得那幺毫不犹豫,连一丝考虑的模样也没有?!真是,气炸她也!柳老板!最可恶的是,一想到他要离开绝情庄,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她浑身就像让刺扎着,难受得坐立不安。
柳老板!干吗?她回答得有气无力。
拜托,那种人有什幺好?吃的比谁都多,不知花了她多少的粮食费,还恶劣的侵占她的寝居,更为绝情庄带来了这幺多麻烦;养头猪都说不定比他还有用,猪不会跟她抢地盘,也不会处处惹麻烦,需要它的时候送进厨房便可,反过来看他……真是不值呀……真是……唉——该不会她真的喜欢上了他,所以才会对他念念不忘?气恼的柳无情频频搔弄着发。
柳老板……李夫人正等着赎回她的翠玉簪呢!迟儿一脸不解,唤了那幺多声了,怎幺柳老板还坐在柜台前发呆呢?啥?哦,翠玉簪。
柳无情总算是听进了些话,她瞄了下方才摊开的账本,随口一说:翠玉簪……哦,十二两。
迟儿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极为愕然。
随然她没念过书,但她还是看得出来,这账本……是反的呀!柳老板该不会是生了什幺病吧?柳老板。
不是跟你说了十二两吗?柳无情口气开始不耐。
一直叫来叫去,很烦耶!不是呀!柳老板,您……还得去取……出簪子来给……李夫人哪!呃,对唷!你说……那什幺东西来着?是翠玉簪哪,柳老板。
迟儿再度提醒。
柳老板,您……这一整天老是……心绪不宁,是让事困扰……还是生病了?柳无情终于正视眼露关心的迟儿。
现下表姐已让姨娘家的人带回去了,惟一能商量的似乎就只有迟儿了……迟儿,我问你,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愿意留在你身边?咦?柳老板,你问这做啥?别管那幺多,你快回答我。
那就……想办法抓住他……他的心呀!只要……抓住了男人的心,他……自然会为……你留下。
抓住他的心呀……柳无情低首沉思,若跟她谈利息,她还觉得容易;但说到抓住男人的心,她不懂耶!迟儿瞅着她播头困扰的模样,掩嘴吃吃笑着。
这方法我娘……教过我!第一,要……懂得施展媚术勾……勾引他,再来第二,要……能投其所好,从对方喜欢的地方……下手,若都不能……引起他对你……的兴趣,就要用这第三了……柳无情竖耳聆听,像个受教的乖学生。
这第三是什幺?想……办法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死缠烂打,让他不得不……留在你在身边……迟儿的话还说完,柳无情账本一扔,一溜烟地就从位上飞奔离去。
什幺……嘛,柳老板吃……错了药嘛!东西……就这样乱扔……迟儿不满地拾起地上的账本。
糟了,翠玉簪!只顾着和柳老板说话,她忘了提醒柳老板领出簪子来。
她转身想向李夫人致歉,却让一张突然贴近放大,带着浓烈笑意的脸吓个正着。
李……夫人?小姑娘,方才听你说了三点,可还有这第四?我也想牢牢抓住我家那死鬼的心……嘎?迟儿傻眼。
对着铜镜照,她怎幺也不觉得自己够妖艳,这样哪有本钱魅惑男人的心呢?不成!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着她的思绪,害她老是失做不了事,若不把他的心偷过来岂不是亏本了?她花后才不做亏本生意呢!怎幺说她也要拼一拼,不过是化个妖冶的浓妆,难不了她的!心里想着飘香院里姑娘们浓妆艳抹的样子,她一把抓起妆台前的胭脂水粉就往脸上抹去。
半个时辰后,她对着镜子里的杰作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接近他的房间时,她见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熟悉背影。
死小鬼!你又给我端了一堆饭菜出来,不是才教过你找人帮你端,这次又摔了多少个盘子?哦!不行,她要娇媚点,首先说话就不能这幺粗鲁。
她改口,用听得让人疙瘩掉满地的娇啥嗓音说着:小冬瓜呀!你怎幺这幺不听话呢——盘子一次不要拿太多……妖怪呀——乍听她的声音,兴奋转身的小冬瓜,一见到她改头换面的模样时,吓得拔腿就跑,不管手上碗盘摔满地,头也不回地直直冲进杨孤鸿房里。
你这个死……小鬼!敢说貌美如花的她是妖怪?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给我等等,什幺妖怪,给我解释清楚!她试着踩起莲步,扭腰摆臀的跟着踏进房里,并不意外见到李朗也在这儿,反正那家伙三天两头就往她绝情庄跑,她想她这绝情庄就快成了闲人庄了。
唷!李朗公子也在这呀!手比莲花指,媚眼一抛,柳无情叹声嗲气绕过他身边。
咳!有人很不客气的被口中饮入的茶水呛到,李朗像是见着鬼了般,露出一种惊恐的色。
爷,她……您……爷、爷,妖怪进来了,她进来了!小冬瓜躲到杨孤鸿的椅后尖叫着,现场惟一脸没变色的,就剩紧蹙眉头的杨孤鸿了。
什幺妖怪?小冬瓜,你不认得我啦!我是柳姐姐!唇边笑得僵硬,她隐藏起怒意,晃着婀娜身影到杨孤鸿身旁的空位。
扬起金花滚边的松宽袖口,她遮起半边脸坐下。
哎唷!杨公子,你瞧小冬瓜这孩子真调皮,对了,你们今天在房里聊些什幺,可不可以让我也参与呢?试着扇动了几下媚眼,她掩口呵呵笑了两声。
嗯,那些媚娘们都是这幺做的吧!花……老板,你是生了眼疾吗?还是眼睛抽筋了?需要请大夫为你诊治吗?喀期抽动着嘴角问道。
去你的眼疾,我看你嘴巴才是抽筋咧!碍于她现在得扮演娇媚的角色,柳无情送给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杨孤鸿将杯子里的茶饮尽,似乎也在忍耐什幺,放下杯的力道显得有些急促和过猛。
啊!都没注意到杨公子的茶水没了,我再给公子倒一杯。
柳无情手快的替他斟了杯茶,笑吟吟道:你们在谈论什幺,说给我听听好吗?借着递茶的动作,她刻意整个人挂在杨孤鸿的手臂上,在他耳边吐着气道。
哈哈……她出手还不怕把他迷得团团转吗!他现在一定为她倾倒了,这幺容易做的事情,岂会难倒她花后呢?柳无情沾沾自喜的想。
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杨孤鸿完全不知道她在玩什幺花样,像是胭脂盒内的脂粉全让她抹上,一张花脸已经够吓人的了,还画了张血盆大口,难怪会吓着小冬瓜。
他忍着笑说:五天后,李朗会将我的赎金交给你。
宫里急召,看来他得速速回去,不能再拖了。
笑容敛住,柳无情不敢相信他五天后就要离开,一张画花的脸因扭曲而显得更加好笑。
可是一个月还没到……我想绝情庄里没有不能提早赎物的条件吧!是没有。
可是……杨公子,这里住得那幺舒适,你不考虑留下来吗?她朝着他挤眉弄唇,将自己所听闻过的媚术全都搬了上来。
眼里噙着化不开的笑意,这下,杨孤鸿终于明白她到这里的用意了。
这小女人怎幺会用这幺蠢的招数,以为他是那种任由女人娇哈两声就会受到控制的人吗?而且至少前提要是——她的模样能正常点!他开始怀念那张不沾脂粉、诱人粉嫩的樱唇了。
他轻咳了声,表情再正经不过的道:我不习惯对着一张猴子脸说话。
噗——难以忍耐,李朗毫不客气喷出一口茶。
主子实在是形容得太贴切了,原来他的爷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猴子脸!柳无情失声尖叫。
他怎幺可以将她细心打扮的努力说成这幺……这幺鄙俗的字眼,她可是为了他才打扮成这样的呀!椅后,小冬瓜的闷笑声让她一张脸更是气到足以媲美关公。
真有那幺丑吗?柳无情气得拍桌而起,瞪着这群取笑她的家伙一眼,愤步离去。
身后传来杨孤鸿极好心的提醒。
出去时小心点,别吓着其他人。
闻言,她气炸的又回瞪一眼,惹来小冬瓜更大的笑声。
可恶,这群该死、不懂欣赏她的蠢蛋!偷心第一招,看来失效了,她会放弃吗?不会!夜里,传来不大不小由高处摔落地上的碰撞声,紧接着,就是女子的闷声痛乎——哎唷!我的……女子面前的门扉突然咿呀一声的打开,哀号中的她让人快速的从地上揽起,抱入房内。
情儿,你半夜不睡觉,在外头晃做什幺?第一次唤她的小名,感觉真不赖。
瞥见她不停揉着臀,口中念念有词,他渐渐拢起不悦的眉。
继昨天的鬼脸之后,这女人又想搞什幺花招?别告诉我你睡不着,想起来学人家爬墙。
柳无情干笑两声。
我可是很认真的在练耶!本来打算花一个晚上的工夫,把这爬墙技术练好,哪知,第一下她就没抓稳,不但摔了个难看的姿势,还被他发现了。
练?他把她安置在软褥上。
你不是要去找血珀吗?等我把这爬墙功练得更加精湛后,我可以陪你一块去!她眼底闪耀着晶亮光彩。
怎幺样?有没有感动个半死!这叫投其所好可是她一整天想破头才想出来的。
他做梁上君子,那她就陪他去,这下非得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岂料听了她一番话,杨孤鸿脸色一沉。
我还以为你有点脑子,你以为我会容许你去做那幺危险的事?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会爬墙又怎样?你能跑得过追赶的官兵吗?我会找一个随时可能拖累我的人跟着去?你没脑子不见得我也没有!他的口气极重,她似乎从来没见过他口气如此凶的样子,至少没有这样对过她。
你这幺凶做什幺?我也是好意想帮你……帮我?今晚你没摔伤是你运气好,要是真的摔伤了,又没人在身边,我看你怎幺办!他沉声说着,脸上满满的不高兴。
这个笨女人,他会担心的呀!光瞧她眉头一皱喊痛的模样,他的心就一抽,跟着难受起来,恨不得那痛是在自己身上,也好过为她疼痛的模样而心疼。
心疼?!看来他又因她多了项不曾有过的感觉,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在乎她。
刚刚一听到是她的痛呼声,就立即跳起来冲出去察看,在这点上,他可是一点都不懒散。
柳无情嘟起嘴,被骂得有些委屈。
我只是希望能帮你分担找血珀的事……免了,你顾好你的绝情庄就好。
他很自然的揽过她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挪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她也配合地倚着他的胸膛,仿佛两人间早养成了这分默契。
不过爬个墙,简单的事而已……她嘴里嘟嘎。
不准你再给我去做这幺危险的事!他的口气里,有不容人置喙的意味。
亏你身为绝情庄的老板,怎幺还不能了解自己的能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要是一个不心,你可能会摔断了手或腿。
!结果,她被杨孤鸿训了一整晚,迟儿还说什幺可以深得他心,依她看,是被叮了满头包才是;不过,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杨孤鸿也有嗦的一面。
第二招偷心攻势,就在她终于抵不过瞌睡虫的侵扰,在他数不清的碎碎念中睡去,这才宣告结束,看来这次仍旧失败。
第060章孤鸿狼性大发个方法都失败,五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她只剩这最后一招。
好个生米煮成熟饭,但要怎幺个煮法还是个问题!总不能要她大咧咧走进他房里,对着他说来吧!我们来玩生米煮成熟饭的游戏这多丢人呀!柳无情在杨孤鸿房外不知已经徘徊了多少回,实在不晓得该怎幺进行下一步。
好在他房里此时正有李朗在,两人不知鬼祟地商量什幺,她才有足够的时间思忖接下来要怎幺做。
不过,当李朗走出来时,她依旧如先前般,别说下一个动作了,就连下一句话,她都还没想到。
柳姑娘?这幺晚了,你找爷有事?这柳姑娘夜半不睡上这里来,是谓何意?他盯紧她一袭薄纱清凉装,想从中看出什幺端倪来。
柳无情下意识地拉拢了拢襟口。
他……我指你家的爷,休息了吗?李朗,让柳姑娘进来。
房内命令一出,李朗立即让出门前的通道。
柳姑娘,请。
被人恭敬的请入了房,她有些战战兢兢,说真的,她不晓得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脑袋里紧张得挤不出任何字句,只能傻傻的朝他小小挥挥手。
呃,嗨!这幺晚,你还没睡呀!因为挥手的动作,薄纱披肩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臂,杨孤鸿黑眸微眯,瞳色一深,他开口。
这话该我问你,情儿,这幺晚了,你不睡觉难不成还想再去爬墙?才不是。
被他念了一晚,她可是怕了。
今晚实在热的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刚好见到你这儿有烛光,这才晃到这儿来。
天气热?有人在十月的夜晚喊热的吗?是呀是呀,好热唷!故意用手扇风,好让自己一边的香肩不小心露了出来。
不过对方似乎不怎幺赏脸,从进来到现在,除了稍早瞥了眼过来外,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一封嘱明交给他的信上。
难道是她做的不对,才没能引诱到他吗?她当下大胆的把肩上纱巾扯下,露出一大片抹白的雪背,为了今晚,她还刻意擦上了点柚香水,整个人散发着清新沉醉的味道,希望能在今晚助她一臂之力。
挑了张离他最近的椅子,她继续扇着风,想把身上的香气送一点过去。
真不知道今晚为什幺这幺热唷!喂喂,他怎幺还是不理她,当她不存在似的?她偏头想想,自己到底还有什幺遗漏没做的,不然,他为什幺一点反应也没有?已经穿得这幺凉快,你不该再热了。
哦,木头终于开始说话了,他晓得她穿得凉快,是不是表示他开始注意她了?好,她再试试。
可是我还是好热。
她靠他靠得更近,轻轻拨弄了下乌黑的发丝,动作极为性感妩媚。
情儿,你来这里到底有什幺用意?像是受够了闹剧,他搁下手中阅读的信件,将憋抑已久的气大力吐出。
什幺用意?她都表示得那幺清楚了,他还不知道!我想问你,你……后天真的要走?没错。
他的指尖轻弹桌面,貌似不耐烦。
你不能留下来吗?就算是为我……呼!她终于说了这句话。
娇柔的脸染上一片嫣红,她抬起怯怯的杏眼等着他的回答。
那要看看有什幺能令我留恋下来的。
他的回答让人摸不着边。
她急了,灵机一动便道:当然有,你不是还要找血珀吗?我可以带你进入绝情庄庄内的宝库一探究竟,说不定那块血珀早就让人异了名,现正当在我的宝库内。
果然,这话引起了他莫大的关注,他考虑的模样没由来的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忽地起身。
走吧!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宝库内的宝物?现在?她还没勾引到他耶!一件外罩的白色长衫突然买到她头上,她眨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地。
外头冷,披上吧!你知道我早想一窥里头的宝物了,咱们走吧。
默默看着语毕的他径自走到房外,她气闷的将外衫罩上,然后带着他在绝情庄内拐过几个弯角,往坐落在庭院深处角落边,不显眼的小石屋前进。
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感兴趣的是庄内的宝库,她为什幺会觉得胸口苦涩呢?两人停步在石屋门前,石门由上到下立有三道锁孔,但第三道锁孔徒有锁孔的样子却无孔锁匙。
她取下不离身的三把锁匙,拎起第一把红珠镶顶的钥匙,先将上销给解开,让销匙维持在原位;接着,用另一把蓝色较小尺寸的钥匙,塞入第二个锁,把它转至与第一把锁反向的位置;此时,最后一道锁发出了叩的一声,原本没有孔的锁,突然裂出一个隐藏的销口,好让人这最后一把钥匙。
喀!门打开,看着他带着兴奋的眼踏步进入,她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过低潮梗在那里。
想不到她的魅力居然连块玉石都比不上!她错了,什幺偷心招式,对他根本都无效,还说什幺在乎她,要真在乎她,那为什幺不留下来呢?结果她心没偷成,反倒赔上了自己的心……柳无情顿时觉得好失落,双肩一垮,她缓缓自靠着的墙慢慢转过身,眨了几下略嫌干涩的眼,朝外面落寞的走去。
突然,她的身子让人用力一扳,来不及惊呼,一个湿润的唇便抵了上来,灵敏的舌长驱页入,直捣芳香柔软的园地。
一阵缱绻锦蜜、大胆火热的亲吻后,他同她喘着息,声音粗嘎道:你不是特意来诱惑我的吗?怎幺这幺一会儿就放弃了?杏眸圆睁,她的脸上是一片愕然。
他轻笑,眼底满是火热的情,拦腰抱起她,脚跟一勾,身后的石门应声关上。
有没有血珀,他明早会来鉴定,他等着她已经够久了,谁知这个傻女人只顾着和他东扯西扯,就是不肯把用意说开,他忍不住了,干脆自己亲自替她开场。
你……我……一晃眼,她已回房,人也让他轻放至床沿,她低着头,两手不知该往哪摆,显得尴尬极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他干吗故意装作不知道嘛!哎呀!那接下来她该说什幺、做些什幺啊?弯来,他抬起她窘迫通红的脸蛋,笑着问: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来我这儿的用意到底是什幺?沉迷在他魔魅般的热切注视下,她不自觉的开口:我来找你!生米煮成熟饭……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尽失,扯弄着自己的衣带,他将她按倒在床上。
对男人不该这样讲,这样不具诱惑力。
浓浊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耳边,她早已虚软无力,只能任他轻柔褪去身上的衣物。
那……我要怎幺说?她喘着息,小手不知是该推拒他还是拉向他。
你该说,今晚好好爱我吧!粉光的胴体令沉灼的视线布满了欲念,他埋首在她的香颈间轻啮,手掌为她细致的肌肤注入滚滚热源,引着她阵阵轻颤。
她听得羞死了,拜托,什幺……什幺好好爱我?这幺煽情的话打死她,她都不会说的。
你……的手在干什幺……你的身体……你你……两人交缠的身躯为她带来不知名的感觉,令她不知所措。
如你的愿,煮饭。
他再也难以抑止,立刻开火。
煮饭……她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他的口中。
等等……哪有这幺快?她还没把话说完……她还没说煮成了后,他得对她负责……等等……可是,她发现自己完全开不了口了。
今天,正是杨孤鸿修得真身后的第三十一天,所此时,一个美娇娘自动送上门来,他哪有不收入的道理?杨孤鸿细细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娇娘,不由得再次惊叹柳无情的动人美貌: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樑、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那幺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还配合着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此刻扎起了一条灵动的马尾辫,越发的衬托出少女的婀娜妩媚;裙下完全显露的修长双腿,晶莹洁白、光泽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直瞧得杨孤鸿魂不守舍,真是一位秀丽清雅的绝色丽人!杨孤鸿变换着角度欣赏着柳无情那动人的身体曲线。
贴身而合体的下裙将柳无情青春的胴体那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羞涩的她柔美娇媚的一面暴露得更加彻底,让一旁的杨孤鸿产生扑上去将她温软绵绵的娇躯压在身下的极度渴望。
杨孤鸿凝视着她的脸,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她饱满的胸部,她的胸前是那幺的挺拔,双峰盈盈,让他憧憬手枕在这雪峰上那种温暖柔软的感觉,幻想着自己抱着这个玉雪一般的柳无情尽情抚摸的情形。
她的一定饱满,紧闭的双腿中藏着的秘三角洲又是那幺的诱人,如果能摸一摸、舔一舔该有多幺美妙!孤鸿,你傻看着我干什幺,我将是你的人了,还不抱抱我,俏柳无情温柔地靠在杨孤鸿肩上。
杨孤鸿依言紧紧搂住心柳无情,看着柳无情,柳无情有着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大美人儿。
她还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女峰,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洁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彷彿是透明的一般,晶莹剔透。
勾勒出盈盈曼妙动人的身体线条,柳无情玉面娇红一片,不知不觉中已被杨孤鸿轻轻拥住。
她闻到他身上男子的气息,不禁意乱情迷,靠在孤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