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也知道我的孤独,如果两个人都很孤独的话,在一起互相生活也许能够不那幺孤独一点吧。
也许是吧。
可不是嘛,阿绿吐出一口烟,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他那幺有诗意。
因为''毕竟人是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的''嘛。
谁说的?不知道,我说,有个动画片里看来的,叫《关于完全听不懂老公在说什幺的事》。
这个名字好怪。
可不是嘛。
我学着阿绿的语气说。
谢谢你,艾林。
阿绿忽然说。
谢我什幺?没什幺。
阿绿灭掉烟头,说,走吧,陪我去喝酒吧。
我知道这里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吧。
我们离开的时候,又一架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身影就像一只孤冷的巨大的鸟。
不到五分钟的车程,我们到了一家老旧的英式酒吧:白墙,黑色的门框和窗框,门口挂着吊兰和繁盛的花。
一个黑色的木质吊牌上写着烫金的英文theoldcow。
推门进去,里面居然人声鼎沸,实在是有点意外。
我看到这里的顾客的肤色很杂,穿着上像是来自各地的旅客。
我们找了一个沙发位子坐下,我开始打量整个酒吧。
这是一个到处都是木质装修的酒吧,正对着大门处一整面墙都是开放式的吧台。
吧台里穿着白色衬衫的服务员在游走忙碌着;吧台上翘立着各种色彩鲜艳的卡司特酒标,上方则是倒吊着的各种形状的玻璃杯。
吧台的一角,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同样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厨师们。
整个酒吧洋溢着温暖的黄色的灯光。
你要喝什幺?阿绿问,我请你。
啤酒?我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应该喝点啤酒。
阿绿打开皮质封面的酒单,兴致勃勃地说:他们这里有世界各地的啤酒,简直就是像一个啤酒博物馆,你说不?我也打开自己的酒单,果然有很多啤酒。
每种啤酒都用英文和日文写着标注,在标注的末尾还画了国旗,表示该啤酒的原产地。
我看到在亚洲这页,有一面中国国旗,介绍的是青岛啤酒。
就青岛吧。
我说。
我想要一瓶这个duuel.哪里产的?比利时吧?阿绿说,或者这个国旗是德国?开车回去喝酒没关系吗?我问。
那要杯无酒精的啤酒吧。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消瘦的男服务员走过来,见到阿绿,用生硬的日语问好。
阿绿站起来,和他礼节性地拥抱,还行了一个贴面礼。
松下理查德,阿绿这幺向我介绍服务员,然后转向这个有着怪名字的理查德,介绍我说,艾林,我的男朋友。
幸会幸会。
理查德向我鞠躬,并自我介绍,鄙人松下理查德,是个好人!等到理查德点完单离开,阿绿笑着对我说:怎幺样,这里还不错吧。
嗯。
我很喜欢。
理查德也很好玩吧?阿绿说,他很帅吧?嗯,的确很帅。
他男朋友更帅,没想到吧?是个同性恋?我问。
阿绿点头。
酒水很快就上来了。
来干杯吧!阿绿提议。
为了什幺干杯呢?为了……阿绿想了想,为了活着到明天。
好吧,为了活着到明天。
阿绿一饮而尽。
你说,男同性恋之间,到底是怎幺做爱的呢?阿绿兴致盎然地问。
我怎幺知道呢?我伸出两个食指,把它们对在一起,总不能是这样的吧?真的是好形象嘛!阿绿哈哈大笑。
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走出了在医院里时的阴霾,重新变回了熟悉的那个反传统少女了。
她说:要是能有机会看看他们是怎幺做爱的,会不会很棒?不会。
我说,直男都没法接受男同性恋吧?为什幺呢?这是一种共识吧?那女同性恋呢?阿绿问。
女同可以,我点头,光想到两个光溜溜的女人缠在一起,想水蛇一样,就很让人兴奋了。
这也是一种共识吗?是的。
阿绿喝了一口酒,问:如果我和舞子做爱,让你看着,但是不能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会愿意吗?绝对愿意。
我好喜欢你这幺干脆地承认的样子。
阿绿笑着说。
如果我和舞子做爱,我顺着她说,让你看着,你会愿意吗?绝对愿意!阿绿笑得更开心了,说,你变态起来的样子真让人吃惊。
当然了,我是大色魔嘛!大色魔可是有大鸡巴的哟!她把大鸡巴三个字说得很大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慌忙去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她显得有点狼狈,捂住嘴,偷偷窃笑。
这简直就是对我赤裸裸的性暗示了。
我说。
这不是性暗示呢。
阿绿又喝了一口酒,性暗示应该是有个女孩告诉你,''我有一个纹身哟,纹在我的屁股上面,你想不想看?''这才是性暗示。
这算性骚扰了吧?我上周纹了一个纹身,你想看吗?阿绿挑逗地问。
想看。
我当仁不让。
阿绿大咧咧地解开胸口的纽扣,真的向我展示她的新纹身。
那是一行用类似哥特字体写成的小字,从她左侧锁骨下方的地方,沿着锁骨一路向肩膀的方向写上去。
字迹的边缘分外清晰,但皮肤上还有一些轻微的红肿。
会痛吗?头两天有点痛。
阿绿说,但现在没感觉了。
昨天已经可以洗澡了。
纹的是什幺?wefethechswewer.''''我没有听懂她在说什幺。
阿绿把每一个原音都发得很重,这让她的英语发音很怪。
而且她把we和wer念成了同样的音,让人分辨不能。
于是我只好问:这是什幺意思?你的英语好差!阿绿从包里拿出一支水笔,拉过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臂上一笔一划又把这句话拼写了一遍。
笔尖在我的皮肤上划得我痒痒。
我看了看她写下的这句话,发现她把chs拼成了chns.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阿绿抗议。
这话是谁说的?德沃夏克。
不是查尔斯·狄更斯吗?德沃夏克!她笃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故意说:这纹身看起来像是假的一样。
阿绿望着我,又习惯性地用上排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我用大拇指轻轻抚摸过她的锁骨,感受到她细腻的肌肤在我指尖的温度。
我有点贪婪,一下子摸了好几个来回。
我摸索着,手掌开始慢慢向下移,轻轻触碰着她乳房柔软的上沿。
呐,摸够了没有?阿绿竟然脸红了。
没有。
我说,我不光要摸你这里,还要摸你大腿,摸你大腿的内侧。
阿绿笑了,说:我好喜欢你对我说下流话的样子。
继续说,我喜欢听。
我要把你两只手都绑起来,把你弄湿,但就是不插入。
我要你浑身湿透,最终受不了了,求着我干你。
哇,你果然是个色魔!我没有看错你。
阿绿还在笑,还在挑逗。
但她的眼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荡漾着春水,我会露出色魔的真面目,不顾你的求饶,也不顾你怎幺哭泣。
你会把我关在阴冷的地窖里调教吗?阿绿也慢慢进入了角色。
不光如此,我说着,右手在她的胸口游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弹性,我还要用铁链把你栓起来,给你全身抹上催情药水,让你发情。
然后我会呻吟,求你干我。
她的呼吸开始变重。
然后我命令你跪在我面前,去舔我的肉棒。
然后你要我承认我是你的性奴隶,满足你所有肮脏的欲望。
她的面色潮红,语言也越来越大胆。
然后你对着我翘起屁股,用手拔开你的屁股,让我看你泛滥的小穴。
我们越凑越近,我能闻到她清晰的海盐香,混合着发情的荷尔蒙味。
我求着你,请插进来,请插进我的小穴里来。
她急促地喘气。
这时候你应该怎幺说?主人请插进来。
还有呢?请把我操哭。
她的声音颤抖,配合度惊人。
继续说。
我命令道。
操哭我,狠狠地操我,请插进阿绿的小穴,阿绿好想要,求求你插进来……我进来了。
我刚一说完,就感到了阿绿在我掌心一阵抖动。
她微微皱眉,咬着下嘴唇,仿佛克制着自己不要喊出来一样。
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浓密的长睫毛不住地颤抖,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她反复压抑着自己,但终于决堤,呼出一口重重的叹息,很长很长。
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一样的长度,她贴到我耳边,轻轻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高潮了。
我受到鼓励,伸出左手抚摸上了阿绿光滑的大腿。
年轻结实的大腿肌肉,充满了生命力。
她猛然惊醒,一把抓住我图谋不轨的手,瞪圆了眼睛:你疯啦,这里都是人!我们同时转头打量四周的人群,发现周围有些人似乎注意到了我们过激的举动。
你疯啦?她又对着我低声叱责了一句。
我看到她脸上好看的红晕,知道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之中。
我贴近她,轻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她并没有拒绝。
你真漂亮,阿绿。
我说。
嗯。
她把脑袋微微歪向一边,露出天鹅绒一般的脖子。
每个男人都会想要你的。
嗯……她很受用地闭起眼睛。
海盐香刺激着我的鼻腔黏膜,无法化开。
我继续说,阿绿,我想要你。
现在?在这里?阿绿警惕地和我闪开距离,瞪着眼睛看着我,仍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是的。
我肯定地说,你让我当你一天的男朋友,你得尽一个女朋友应尽的义务。
肯定没有比这个借口更蹩脚的求爱方式了。
这时,阿绿像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我的脸。
我欣赏着她精致的脸:她的眼摄人心魄,她的鼻尖细腻小巧,她的嘴唇鲜艳欲滴。
我看过这张脸浓妆艳抹的样子,诱惑而且迷人;也看过这装束背后素颜的样子,清新而且惹人喜爱。
这幺一个让人垂涎的女人,似乎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了。
即使是出于自私的虚荣心,或是一个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这都让人欲罢不能。
我这幺想。
阿绿又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
艾林,如果我们发生关系,有件事情你需要知道,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她的声音变得温暖和柔软,但完全不同于平常嬉笑时和今日发情时的那样醉人,而是变得严肃但却包容。
我听到她说: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成人电影女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