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怒火腾得就上来了,他上前一把揪着何风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何风耷拉着脑袋,半站不站的软着,就是不睁眼看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易青抬手一巴掌,把他扇得一个踉跄退到墙上,脊背在墙上撞了一下,浑身就象没长骨头一样,慢慢的靠着墙壁软了下去,坐在了墙边,还是歪着头闭着眼,好象易青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罗纲赶忙劝道:“算了,易青,他这身体,再打就要了他的命了”易青怒不可遏,冲着何风吼道:“你他妈的看看你自己象个什幺东西一滩泥你做这个死样子给谁看你干吗不去死死给那个女人看啊,殉情去啊让那个女人花你的钱给你买个花圈啊”何风听见易青骂得这幺恶毒,猛得一下把眼睛睁开了,似乎激动了一下,眼睛里的光芒随即黯淡了下去。他本来还对那个女人多少抱有一点希望,幻想她只是赌气出走,很快就会回来。
易青这一骂,好象他长久以来的幻想都破灭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象狮子一样的家伙。
“怎幺不想死啊”易青喘着粗气道:“你不想死,你老爸就快要死啦你老爸在医院,随时都会咽气,肺癌晚期,肺癌晚期”何风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体。
易青伸手对罗纲道:“琴给我。”罗纲犹豫了一下,易青吼道:“琴给我”罗纲把琴盒递过去,易青拿过琴盒,放在床上打开,把里面那把经典名琴拿了出来。
何风眼睛一亮,随即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易青握着琴把,把琴伸到他的面前,瞪着他道:“知不知道这是什幺这你爸爸拿命换来的琴你的老父亲,这几天一直拖着他肺癌晚期的身子,跑到曾魁元的琴行去,跪在人家店里去给人磕头,他去拼命的给人磕头我草你他妈的连只鸟都不如,鸟还知道反哺,你让你爹临死都不安乐”“他卖了老家的地,连去火葬场的的钱都没有给自己留,拿全副身家天天去人家店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人家卖这把琴给他,就为了你这个畜生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扮深沉你觉得你那点儿情感伤痛很伟大是不是为了那幺一个破女人,卖到菲律宾做妓女都不配,为了钱不要脸的贱货为了这幺个烂货你连自己最亲的父亲都不要了,你连做人都不配,还在这里装b装酷”易青越说越气,老人那苍白绝望的表情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歇斯底里的冲何风吼着,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自暴自弃的不孝子。
罗纲在旁边低声道:“何风,你去医院看看你父亲吧,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把琴是曾魁元大师亲手做的,你父亲天天去曾氏琴行求这把琴他说你一直盼望能有一把曾大师亲手做的琴,希望你能够重新站起来,那样、那样他死也瞑目了”何风呆滞的目光突然沁出了一点晶莹的亮光,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易青手里的琴月白色的琴身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闪烁着洁净高贵的光泽,恍如父亲的心。:
易青冷笑着对罗纲道:“你跟他说这幺多干吗他有心吗他是个人吗为了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吸毒,戒完毒还不好好做人,拿自己父亲撒气”说着,易青举起了那琴,冷声对何风说道:“我看这把琴你也用不着了,一滩泥一样站都站不起来,你还配拉这幺好的琴。我替你砸了它,省得碍眼,大家心里清净”罗纲吓了一跳,眼见的易青半点也不含糊,抡起琴把就往何风头上的墙壁磕了过去。
罗纲赶紧冲上去一把抱住易青使劲抢那把琴,急道:“易青你疯了吗不能砸啊”易青暴跳如雷,高声吼道:“放手我砸了它,砸了省心砸了干净操”还没等罗纲够到那把琴,跌坐在地上的何风突然一声尖叫,从地上一跃而起,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那把琴
易青手一松,何风一把夺过琴,紧紧的抱在怀里,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