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见女子皆是上等容貌,莺莺燕燕各有特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其中的用具摆设却又奢华非凡,易受到达官贵人们的喜爱。
贵客房在后面的雅间里。穿过大厅长廊,两人走到楼上最西边的一间房,一些女子看到刚才的赏金,不禁眼红。娇声道:“公子,让奴家来伺候你吧,不要赶人家嘛”
苏瑾已十分不耐,心想若自己是男子,还真是抵挡不了这美女的诱惑,可惜她最是讨厌此事,一下子便沉了脸,粗了声音道:“都给本公子下去!听话的自有赏金,否则,别怪本公子无情。”
本来想要邀赏的女子住了口,把门掩上退出。至此,她们终于松了口气。
“你那位公子倒是什么时候能来啊?卿菡你打听清楚了么?”
“我不知道,只是听说今晚是花魁大赛,我想他一定会出现的。”
花魁大赛?在现代只在电视上见到过,今天可以一饱眼福了。苏瑾心里暗爽。
“卿菡,离花魁大赛还有一段时间呢,不如我们出去遛遛,看看青楼到底是什么样子?”因是贵客房,人并不多,院子里静悄悄的,两人动作轻着出了房门。自西向东向楼梯口处走去,苏瑾听到附近传来女子的叫声,但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转过长廊,声音越发清晰,拐角处,有一人跑得急和苏瑾撞了个满怀。后面的叶卿菡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正要斥责那鲁莽之人,撞人的女子慌乱开口:“公子,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苏瑾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满面泪痕,鬓发散乱,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和恐惧,说话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追来的几个大汉。
一个大汉已经追上来:“贱人,还不快跟我们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若是违了主子命令,定要你好看。”
说着,便要伸出拳头打人,这厢,那女子拽着苏瑾的衣袍不肯松手,只苦苦恳求。苏瑾拦下,“哎,这位仁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何要抓她?”
“这位公子,看你也不像穷苦人家,还是莫多管闲事了。我们是当今太子侧妃手下,惹了我家主子可是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公子,我原是清白人家女儿,被卖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他们却要抓我回去。救命啊,公子。”那名女子更是趁机躲到了苏瑾身后。
苏瑾对这种抢占民女的行为十分不耻,略一思索,太子表哥有两位侧妃,一是当今妍贵妃侄女,谢大人的大女儿,二是当年西齐国战败送来的公主凌若蝶。这两位都是不好惹的主,便道:“这名女子,本公子要了,回去告诉太子,到我府上开个价随便。”
“小子,好大的口气,看我不教训你!”
正要动手,苏瑾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上有“南宫”二字,乃皇后亲赐,为的是行事方便,这下正好派上用场。算是身份的象征。
几名大汉又惊又疑,惧怕眼前这位公子的权势,又担心自己完成不了主子交代的话受到责罚。
苏瑾看出他们为难,说:“今日我就不为难你们,只需回去禀报你们的主子,她所要之人在丞相府即可。”说完,便转身和叶卿菡带着那女子走过。
回到厢房内,唤来青楼里的下人打些热水,叫人服侍这位女子梳洗。过后,看着一身身着淡色长裙的女子,不觉眼前一亮。乌黑的鬓发,柳叶眉微微上挑,鼻子小巧精致,怪不得太子表哥喜爱。
女子见自己被这样观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福了一礼,“小女子感谢公子相救,无以为报。”
“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原是街上卖花女,名芷寒,谁知一次卖花时被太子的手下看上,强行掳去被进献给太子。可我并不愿,好景不长,民女唯一的父亲知道了后,气血攻心,早早去了。谢侧妃容不下我,又恰好我有了孕。谢侧妃认为我身份下贱,便灌了我红花,孩子强行掉了,身子损伤厉害,太子对我没了兴致。不过多久,侧妃便命人将我卖进青楼。我想尽办法逃走过两次,可总是被抓回,他们就用蘸了盐水的荆条一遍遍的打我,今日花魁比赛,老鸨要我准备,所以看管松了些。想趁机逃出,结果碰见了公子你,把我救下。”
听到这里,苏瑾不禁怒火中烧,太子表哥真是太荒唐了,那谢侧妃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歹毒狠辣。
“芷寒,若是做我的贴身婢女,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
“好,以后,你就是婉如,婉如清扬。”
“公子之恩,奴婢定会以性命相报。”
一旁的叶卿菡见了此景,笑着说:“婉如,这下要改口了,是你家小姐,丞相府苏小姐。”
“您就是天下人口相传的丞相府小姐?”婉如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虽是精心易过装,掩去了美貌,贴了假喉结,但的确风姿不减,称得上翩翩公子。若是换上女装,不知要惊艳多少儿郎?
然后,跪下重重磕头,“奴婢以后跟随小姐万死不辞!”
苏瑾对这动不动磕头很是无奈,“行了行了,起来吧。婉如,你刚才说今晚会有花魁大赛,是怎么个比试法?”
“奴婢之前听这里管事的妈妈说,最近翠烟楼新来了一批姑娘,个个绝色,因此打算在今日准备一场比赛,胜出花魁。胜出的花魁并不卖身,只是可以自己选择座上宾。其他落选的姑娘初夜课出价竞得。这可是众多男子都求不来的福分。”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不如晚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婉如,换上男装,早早在楼下找个好位置。”苏瑾道。
三人走下楼,进入前厅。大厅里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观看花魁大赛的人。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着,只听得如妈妈宣布“花魁大赛就要开始,请众位客官擦亮了眼睛,挑选姑娘哟。”
已经有人不耐,茹妈妈厚厚的脂粉脸上堆满了褶子和笑容,“好好,这就开始,下面请第一位姑娘出场。”
第一位姑娘展示才艺是弹琴,一袭紫衣,相貌一般,弹琴技艺确实高超。只是奏的是高山流水,苏瑾认为,在这个浮躁的场合下,一首如此宁静高雅的曲子似乎并不能激起人们心中所想。
第二位则是唱曲,此次出场的女子一派娇弱,似江南水乡的气息,一开口就是软软糯糯的声音。一曲毕,许多人还迟迟未回味过来。
第三位出场倒是惊艳了众人,手拿两把剑,身穿武服,舞剑同时唱起曲子,倒是有激愤悲壮之情,调动了在场的气氛。只可惜空有招式,缺乏力感。接下来的几人都是平平淡淡,无甚突破。
到了最后一位,本来亮着灯光的台子突然被熄灭。这时,只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从远处传来,慢慢地,有人影出现。
一袭白衣长裙,堪堪遮住脚踝,却又随着步子轻轻飘动,扬起圆形的弧度,只见那女子以水袖掩面,脚踝纤细,上系于铃铛,众人恍悟,原来刚才的声音便是从此处发出。来到近处,那女子体态婀娜,一袭墨发垂下,仿若天外仙子。脸上却蒙了层纱,只余一双眼波流转,楚楚动人的眼睛,不禁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女子扬起水袖,旋转,折腰,足尖轻点,她的发随之飘荡,柔软的身体,水袖在地上投下深深地剪影。确有魅惑人的资本,依苏瑾看,这次的花魁非这位名叫如烟的姑娘莫属。
音乐落,她整个身子向后仰去,舞袖扫地,收起最后的舞步。面上的薄纱逐渐脱落,正在众人想要一窥究竟的时候,女子却缓缓隐入帷幕后,不由得现场一阵马蚤动,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当之无愧,如烟最后得到了花魁之位。这时,如妈妈满脸欢喜的走出说,“众位稍安勿躁,我这里的姑娘啊,个个都是绝色,下面开始竞价,谁出的价高,谁就能和这些姑娘们共度良宵。”
有些人已经开始了竞价,此刻,那些站在台上的女子仿若一件件任人挑选的物品,听着下面男子的竞价声,从几两白银到几百两不等。她们脸上还是要堆出妩媚的笑,谁也无法预知她接下来的恩客是谁,只能在未被挑走前努力讨好每一个人。
最后,是花魁自选座上宾,苏瑾观察了下周围的男子,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有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叫喊着:“茹妈妈,快公布规则,老子还急着见美人呢。”
“哎哟,这位爷可别心急,我们如烟姑娘一般人是看不上眼的,我这就来给大家宣布规则。这可是如烟姑娘定的,如烟姑娘出了三次题目,谁能通过这三场比试就能见到如烟姑娘。”
此时,场上,唯有二楼西侧垂下帘子的雅间内没有喧闹声,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透过帘子看着外间景象。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轻啜一口,嘴角噙起一抹笑,问向一直站在身后的男子,“影,不如咱们也去会会这位如烟姑娘。”
身后的黑衣男子笔直地站着,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听到这话,拱手道“主子,若这样做万一被老爷知道了怎么办?”
“呵,知道又怎样?恐怕我今天的一举一动早就传到了那人耳朵里,让他知道也无妨!”
说完,便只看着下方的情形。
正文 第十四章 比试
苏瑾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着实有趣。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这花魁出题真是还没有亲眼见过,自己不妨也来参与试试。旁边的婉如和卿菡看她眼睛里冒出来的光,小心问道:“小姐(小瑾)你不会也想去试下吧?可别忘了你的身份,被拆穿怎么办?”
苏瑾胸有成竹的一笑,“没事的,闲着无事便来玩下呗,我等凡夫俗子又不可能真正见到这花魁姑娘,权当消遣了。”
说着,跨步上前,对前面正在数人的龟奴道,“本公子也要参加,算我一个。”
稍顷,帷幕后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却又有些幽怨,“众位客观,如烟已经想出了第一轮题目,如今已是海棠开放季节,就请各位以海棠为题作诗,半柱香的时间。”
不多久,下面就有人叫嚷起来,“如烟姑娘,我做出来了。一朵两朵三四朵,朵朵海棠争相艳,五朵六朵七八朵,片片垂丝轻风拂。”
此诗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女子轻笑一声说,“这位公子,你还未理解咏海棠其中的意境,对不起,你输了。”又有多人献诗,女子都做了一一点评,只是都有些叹息。
苏瑾略思考下,随口咏出:“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靡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这是苏瑾很喜欢的一首诗,在此借用前人的诗歌,应该不会有什么吧,苏瑾暗暗想。殊不知,她的种种举动早已被楼上某人看在了眼里。
二楼雅间里突地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却又有种魔力:“雪绽霞铺锦水头,占春颜色最风流。若教更近天街种,马上多逢醉五侯。”妙!苏瑾暗道,这人虽咏海棠,却全诗未提海棠之名。她真想看看是何人能做出如此之诗。
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苏瑾并没有意识到旁边已变了脸色的叶卿菡,只等着宣布结果,这一轮有十几人一同进入第二轮。这第二轮比试的确是一盘死棋,若谁在半柱香内的时间里解开,便通过了考验。
苏瑾自小学习这些,这并难不倒她。这盘棋初看,已经走到了死路。黑子被白子重重包围,黑子几乎已经被吃完,但是苏瑾发现,若是逆其道而行之,不按常规,只需移动一子,这局棋很容易破。但是一般人很难看出其中奥妙。
不再犹豫,她缓缓落下一子,时间到,周围的人纷纷懊恼或失望。这轮比试下,只剩余三人。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苏瑾目光与之相撞,彼此一笑。她仔细瞄了一眼,这公子相貌不似哥哥王公贵族那般英俊风流,却是周身一派正气,棱角分明,五官端正。只是眼睛里极淡漠,对苏瑾的笑也只是象征性的,这是个有意思的人。
另一位,就是那位始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男子,还有就是苏瑾了。最后一次,是由如烟的贴身婢女传达,“几位公子既已通过了题目,我家小姐邀请几位上楼一见,进行最后一轮。”
苏瑾跟着上楼去,步入房间,这里像是女子闺房,燃着让人舒心的淡香,琴音袅袅,从对面传来,一女子端坐于珠帘后拨弄着琴弦。见他们来到,停下瑶琴,吩咐婢女,“环儿,上茶。”
苏瑾看着手中的茶,一股清香直扑鼻而来,似茉莉,看来这青楼女子还真是头头是道,会的东西可真多。喝一口,真是沁人心脾。
这时,如烟缓缓开口道:“小女子相信,各位公子能来到这里定是有才之人,普通之题亦无用,如烟今日为寻一知己,若几位公子能引起小女子的共鸣,便算胜出。”
“叮咚叮咚一串悦耳的琴音从如烟的指下流出。好娴熟的指法,苏瑾不由心里暗叹,可是等听久了,她却觉得这琴音虽好听,却没有内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毫无生气。
从对面忽起一阵箫音,悠远低亢,是那名从未见过面的男子,箫音仿佛是有了魔力,引人沉醉。逐渐盖过琴音,从最开始少女般的清澈悠扬转换成青年时代激越高亢,又缓缓降落,似是一位郁郁不得志之人的无奈,饱含忧愁。
苏瑾想:这人的箫音其实应该也是如烟心里的真实写照,青楼花魁又怎样,众多男子的爱慕对象又怎样,还是摆脱不了沦落风尘的命运,再好的容颜总会有凋谢的一天,自己的美貌才情只能在这小小的翠烟楼里展示,可是,她应该想要的更多。
一曲终了,胜负之分已高下立见,那名淡漠的公子,只抱拳作揖便走了出去,倒是个爽快之人。苏瑾只拱手道:“姑娘好才情,在下佩服佩服。”
“呵,公子谬赞,如烟不过雕虫小技,那位与我琴箫合奏的男子才是真真好才华!”
“姑娘,在下就此告辞,今日能与姑娘一见便是荣幸。”苏瑾扇着折扇,笑道。
一刻钟后,厢房内。
“公子,还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吗?”
话落,只觉一阵风扫过,一男子已负手而立,站在她身前。
这男子,算是她见过的极好看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袍,系黑色璧玉腰带,一双凤眸似懒非懒,却又若秋波,眉如墨画,浓密卷翘的睫毛,如雕刻般立体的五官,高挺的鼻子,薄唇微抿。堪称为美。
这男子虽是闲适一笑,却给人无形压迫感,看着她开口道:“如烟姑娘,本王许你侧妃之位,可好?”
正文 第十五章 命运
第二日,怀王为了第一名妓如烟一掷千金赎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据说,怀王为此散尽家财,终娶之为侧妃,也据说怀王惹来殿前失宠,只因一个女子。
众说纷纭,不由得让人好这该是怎样一个祸水。又因此,如烟竟与素有第一美女之称的苏家小姐苏瑾齐名,市井中开始流传“苏氏有瑾,翠楼藏烟”的说法。一时间,如烟名声大噪。
“小姐,您听听外面那些人怎么说的,他们居然把您和一个青楼名妓相比,我呸,真是不识好歹!”说这话的是此刻掐着腰,挥着手绢,脸上一派不平的婉兮,长苏瑾两岁,已跟在苏瑾身边六年有余的丫头。
正坐在房内摆弄围棋的苏瑾听了这话并不恼,只是向在身边沏茶的婉如使了个眼色,婉如放下茶具,笑眯眯打趣:“婉兮,外人怎么说不需理会,我们要做的就是服侍好小姐。看你愤愤不平的,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呢。”
“小姐,不是奴婢说,您的容貌家世京中哪位闺秀能比得上?那怀王也算是个人物,却和戏子搅到了一起,可见也是一贪色好欲之人!”
“婉兮,你又怎么知道那位如烟姑娘不是满腹才情呢?那晚的情形,她的才华确实堪称为。至于那怀王,无论他到底是何人,也与我们无关。你家小姐我都还没在意,你就气得跟被谁抢了夫君似的!莫不是小丫头想嫁人了?”苏瑾放下端至唇边的茶,朝着婉兮戏谑道。
婉兮立刻红了脸,道:“小姐莫要嘲笑我,只愿小姐莫赶了奴婢出去,奴婢要一直服侍小姐。”
“只是开玩笑,放心,有我在,就不会亏待你们。不过若是和哪位男子有情,也要告之于我,也好为你们将来打算。”这话一出,几人却好像都有了离别的伤悲。不再说话。
不过几日,已到了五月端午节,往年的端午宴皆是宫中私下家宴,今年皇后却有意大办,举行端午宴,但凡有品阶的贵族官宦人家女眷公子皆在邀请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