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刚刚见到任天行这一抓的威力,哪里敢让他抓到?身子微曲,纤腰轻扭,匕首自动收回,左足反踢,向对方小腹踹去。任天行不想真伤了她,后缩相避,苏荃冷冷一笑,顺势反过身来,左手搂住任天行头颈,右手竟已握住了匕首,剑尖对准了任天行后心!
任天行勃然大怒,没想到自己有心相让,对方竟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九阳真气勃发,并指如剑,正点在匕首外侧,“叮”的一声轻响,匕首倒飞而去,直插入身后的竹墙,直没至柄。苏荃此时左手搂住任天行勃颈,看上前好像是任天行在倒背着她。任天行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右手“啪啪啪”的接连拍打在苏荃的翘臀上。由于他是含恨而发,手上自然加了些许内力,只几下便将苏荃的臀部拍的肿起。
苏荃何曾让人如此对待过?龙教众人一向对她又恨又怕,教主对他则是又宠又疼,别说打了,便是骂都没有过一句。种种委屈心酸,一股脑涌上心头,竟“哇”的一声,抱着任天行脖子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不仅让教众们瞠目结舌,也浇灭了任天行心头的怒火,渐渐冷静下来。小郡主心中不忍,走了过来,小声道:“任大哥,你看夫人多可怜呀,你就别再打她了。”
任天行慢慢将她放下,小郡主连忙把她扶住,苏荃则抱着她哭了起来。小郡主轻轻拍打苏荃后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好了,夫人,都是任大哥不好,你别再哭了。”
任天行本来见苏荃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心疼,闻言顿时没好气道:“你是站哪边的,刚才她想杀我你知道吗?”
沐剑屏道:“任大哥这么厉害,夫人怎么能杀的了你?再说男人打女人终究不对。”
“你……”任天行不知怎么说了,他看向苏荃道:“今日暂且饶过你,若是你以后还敢动这样的心思,我天天打你屁股!”
“哗”这下教众了,“教主说的对,她就是欠打。”
“嘿嘿,不仅欠打,还要天天打。”
“对,天天打,我看夫人享受的紧嘛!”
任天行一怔,暗叫自己失言。他对苏荃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以突然见得对方要杀自己,心中悲愤,情不自禁。
不过苏荃倒是立刻止了哭声,羞愤的瞪了过来,“你……”
小郡主没明白其中的道理,哀求道:“任大哥,你打夫人一次便够了,不要天天打了,都肿了,多疼
呀!”
方怡噗哧一笑,将沐剑屏拉了过来,用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你呀,以后别乱说话,你看夫人都气恼你了。”沐剑屏抬眼一瞧,可不是嘛,苏荃已经不理她,走向洪安通去了。她对着任天行吐了吐舌头,与方怡走了过来。
再说洪安通,他被任天行击打不下二十拳,如今是衣不遮体,口鼻窜血,样子甚至吓人。任天行当然不会杀了他,因为还要利用这个教主来稳住适才刚刚提拔的这些人。他不信任洪教主,同样不信任6高轩等人,“马克思说过,对立的统一是有条件的、暂时的、相对的,对立的互相排斥的斗争则是绝对的;有条件的相对的,同一性和无条件的绝对的斗争性相结合,构成了一切事物的矛盾运动。如果我此时杀了洪安通,那么我与龙教众的矛盾就会上升成为主要矛盾,无论从人力、精力上我都不足以驾驭。等到他们之间的矛盾更激化些,等我在龙教的心腹更多些,等东珠从京城出来,才能水到渠成的接管。”
任天行下手是有分寸的,洪安通看似狼狈,实则没有致命伤,他的衣服之所以被击的四处飘飞,全是任天行使用暗劲的结果。任天行在洪安通身上共打入十八道暗劲,这些暗劲极其顽固,需要每天用大量精力化解,在这过程中洪安通不可能对教众发难。而教众因为忌惮他与苏荃,只会联手自保,不敢造反夺位,这样双方就会形成诡异的平静,矛盾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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