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蛋黄的一轮夕阳渐渐沉入山。气温骤降,变得微凉。
兜完了几条公交车线路的两人,一个笑意盈盈,嘴角跟抹了油光似的,另外一个沉默不语默默跟在身后。
回到招待所后两人开始整理起了第二天赶火车的行李。
贺松柏将衣服一件件叠好,打开箱子,八只崭新的“浪琴”牌手表反射着冷冷的银光,表盘精致朴素,静默的空气中滴滴的声音细微可闻。
他默默地取出了这八只腕表,揣入了兜里,离开了招待所。
……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老了》
——威廉·巴特勒·叶芝,1893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
你那柔美的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罩边低眉弯腰,
忧戚沉思,喃喃而语,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小剧场:
平生君:
柏哥,你居然藏了八只浪琴!八只!
原来大佬都是深藏不露的:)
柏哥:默默摸后脑勺,不说话
第76章
他沉着脸来到了一条深深的小巷里,伸出手,一张张身份证明落入了他的手里。
他捏着这沓纸,略清点了一番,掏出钱结账。
一个柴瘦的青年说:“柏哥以后多关照咱的生意。”
“柏先生这就回去了吗,不考虑留s市发展发展吗?”
“呀,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缘江湖再见。柏先生指点的生意经咱会好好守着的,以后发了财再感谢感谢你。”
几个社会青年七嘴八舌地一人一句。
贺松柏给每个人递了一条烟,很快就分完了一盒。他划了划火柴盒,噌的亮起的火光宛如粲然的流星,一闪而灭。
他冷峻的眉角含着极淡的笑意,“这些东西等会再还给你们。”
贺松柏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明。
他把催债催到的全部身家换成了八只浪琴,怀里揣着的这些精致的小家伙,是他全部的希望。贺松柏趁着邮局没关门前,委托了几个人去了不同的邮局,依次把表寄回了乡下。
八个包裹被打包好妥帖地放在货架上,等待明天一早快递员来取件。
……
赵兰香收拾完行李,想问问贺松柏晚上想吃点什么,再一块去黑市买个菜什么的,没想到去了他的屋子,她却发现除了床上收拾得整齐的行李,房间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真是,出了门也不吭一声。”赵兰香嘀咕了一声。
赵兰香揣着钱包和票据,自个儿去了黑市一趟